深陷于她-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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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一段时间刚跟宋雨萱打过仗,听说她也在,我烦她,你跟我一块去,一旦打起来,你要帮我。”
宋雨萱?这个名字很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江笙被肖媛可一路拖拽到了电梯口,服务人员开始还委婉地说上面没有特殊预约或者VVIP金卡,是不能上去的。
肖媛可只觉得这服务员狗眼看人低。要不是怕暴露,她直接亮身份闪瞎他的狗眼。
“周行知是不是在上面?你告诉他一楼有人等他接驾,让他速来!”
服务员看她不像是说大话,更不想得罪客人,毕竟能来这里消遣的哪怕是只能呆在一楼包厢的,都是他惹不起的,只犹豫了一会他就拿出对讲跟经理说了这事。
两分钟之后服务员毕恭毕敬的替她们刷了卡。
“啧啧啧,真是玩出了名堂,周行知已经在声色场合这么吃的开了么?”肖媛可抱胸摇头撇着嘴。
“将来我们这一辈啊,也不知道哪一个能守住家产,在爸妈咽气前能让他们瞑目。”
“这样一看,我哥真是个乖乖仔,诶,笙笙姐你还没有男朋友吧,把我哥介绍给你怎么样?他除了有点书呆,其他的都还马马虎虎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将来肖家一大半财产都是他的,绝对的有钱!”
看江笙只是轻笑,肖媛可却突然发现新大陆般,觉得这个想法甚是可行,要是真让宋雨萱做她嫂子,她宁可她哥是个gay!
“我哥真的优秀!”她忘了刚才怎么贬低她哥是个书呆的时候了。
肖媛可缠磨着江笙一路哼哼唧唧路过了走廊右侧的大阳台,刚过拐角处就看到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再训斥一位低头啜泣身着舞衣的女孩。
只是几步的距离,江笙便听到经理威逼利诱的劝导,什么惹不起,什么顺从,什么退学之类的。
女孩只是呜咽着说不想坐台。
“什么坐台?!你当魅域是什么地方?你要是真坐台的,你以为里面贵人还能看得上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经理看她们走近,服务人员替她们拉开的是那间专属包厢的门,见多识广的经理只两眼就从二人的打扮分辨出她们大概的身份。
江笙一身简约大方的装扮,虽看不出牌子却颇有质感,一头泛着光泽的亚麻雾棕长发只用一根发带随意扎了起来,慵懒随性又干练,气质清冷,长相也属上乘。
另一位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行为举止有些跳脱,那种见惯了场面的自信是藏不住的。
经理微笑着冲二人点头,然后殷勤地搭了把手跟服务员一同拉开了包厢的双开大门。
包厢门关闭的前一刻,江笙听到那女生说她就是想挣点学费,别的不想要,随着门合上剩下的话也被隔绝在外。
肖媛可进了门跟认识的几个打了招呼,便撒欢似的玩了起来。
江笙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若大的包厢挤了不少人,几人凑成一堆,声色犬马,满场的纸醉金迷。
江笙累了一天,精神也一直绷着,眼下只想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个好觉。
她闭上眼睛揉着额头,脑中全是今晚肖媛可说的那个男生和刚才门外啜泣的那个女生。
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拎起包就离开了包厢。
本想眼不见为净,毕竟这跟她也没有关系,这世道除了包厢里的那群人,谁不难,谁不可怜呢。
可是在等电梯时,她又看到那个女生被两个人拖拽进了刚才出来的包厢,女生一直哭着。
江笙捏了捏手,电梯叮咚一声,她最终没有选择进去,而是拐到了右侧的大阳台,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那边接通之后她毫不迟疑地报了魅域位置说这里逼良为娼。
反正没人知道谁报的警,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仁至义尽。
挂了电话,她轻笑了一声,笑自己不长记性,笑自己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外头的夜色正浓,有人披星戴月正为了生活奔波拼尽全力,可有的人酒池肉林从不顾别人的生死意愿,将别人的苦难作为自己取乐的工具,摧残人心谋杀别人的未来。
也不知夜半无人时,会不会心虚害怕。
“一群人渣啊。”
可世上的不公多了去了,谁能顾得了谁呢,就连她自己都深受其害。
江笙闭眼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扫到明明灭灭的星火,她这才注意到阳台另一头好像有人,可是灯光昏暗,她站在明处那人隐在暗处,她看不清对方。
忽的神经突然绷紧起来,她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都被听了去?
迈出的右脚突然钉在那里,再也迈不动一步,她不动,那人也没动。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十分?二十分?还是更久?暗处那头终于有了响动,是起身迈步的轻微声响,一步一步,由远及近,江笙后背绷直,如临大敌,仿佛一步一步都踩在她的神经上。
光影交错,对方的轮廓慢慢从阴影中脱离出来,昏暗的灯光下,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江笙到抽一口凉气,徒然睁大双眼。
她从没设想过跟荆郁再见会是在什么场合什么时机,以何种面貌何种心情。
但不管哪一种都绝不应该是眼下这种。
第55章
江笙动也不敢动; 僵直地钉在那里,怔怔地看向荆郁。
随着荆郁一步步靠近,她的心脏也慢慢失了节奏; 胸腔起伏; 呼吸局促,紧握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微微轻颤。
那张熟悉的面容阔别六年就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她还没有准备,还没有决定开始正式面对他们的时候; 就这样无遮无掩以最出乎意料的形式出现。
联想到昔日种种还有刚才出口的话,江笙无法再保持往日的从容冷静。
六年了; 再次面对这张脸这个人; 心中徒然腾起的恨意与不平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又拉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浓烈的负面情绪因为黑夜的氛围加持蔓延地更加肆无忌惮,不过瞬间就烽火燎原般侵蚀了她所有的理智; 某些被尘封的记忆开始不断叫嚣,好像要一举冲破时间的封印; 妄想不受束缚不顾后果的发狂释放。
可所有的翻江倒海不过只是她一个人的演出,没有陪演也没有观众,因为搅乱她心绪的罪魁一眼都没有看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哪怕是一秒都没有过多停留。
时间静止,心脏回落; 掌控理智的一窍终于归位。
她原来忘了; 她已经很久不是席英了; 如今她只是江笙。
江笙替席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自作多情地演绎了一场感情饱满又激情迸发的默剧; 未免有些可笑。
她也真的笑出了声来。
到了这里,她也是真的累了; 别人的闲事她也不想管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包括她自己。
回到住处,有人给她留了灯,万家灯火有她一盏。
穿着睡衣的陶晏趴在餐桌上已经睡着了,桌子上扣着碗碟,江笙上前贴了贴,已经凉透了,看样等了很久。
她轻手轻脚揭开,盘中的菜色一看就热过好多遍了,她看了眼安静趴着的侧脸,叹了口气。
今天虽然没吃晚饭,可现在却没什么食欲,但她还是将饭菜端进厨房热了一遍,叫醒了熟睡的人。
“陶晏醒醒,吃了再睡。”
被她叫醒的陶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她时有一瞬间的怔松,“你回来啦!”惊喜的模样溢于言表,可惊喜过后好像又想到什么,又赌气地把头撇到一边不看她。
江笙知道,这是嫌她回来晚了,又不接他电话和视频,想起来是要生气的。
二十四岁的陶晏她不知道怎么相处,可十岁的少年陶晏她确知道怎么哄。
江笙将手边的袋子递给了他,开始还赌气当看不见,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偷偷摸摸用余光瞥了瞥,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
见笙笙笑着摆着碗筷,陶晏皱着眉,沉下眼,后来实在忍不住还是板着脸拆开了袋子,
是他上个月在伦敦和笙笙逛街时看了好几眼非常想要的无人飞机!
“笙笙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满眼的惊喜再也压抑不住,陶晏捧着崭新的飞机开心地叫嚷起来。说好的要生两个小时的气早就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江笙看他手舞足蹈喜形于色,一点都没有以前含蓄温润的模样,十岁的陶晏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江笙总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养歪了。
“你怎么买得到这个的,最后一个不是被人定了么?”
看着一脸星星眼的陶晏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江笙心情不错,撑着下巴,懒懒地说道:“嗯,我提前帮你订的,今天刚到,就是为了等人送这个,今天才耽误这么久,小没良心的还要生气?”
陶晏眨巴眨巴眼睛,真的信了,抱着袋子无辜的内疚样,让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江笙突然笑了起来。
纯真真的可以治愈一切。
可惜她骗了他。
“姐姐不生气了,那陶晏宝宝是不是可以乖乖吃饭了?”
“别叫我宝宝。”本来还杵在高兴中的陶晏一听到这个称呼,脸立马又板了起来,很是抗拒。
“那叫你什么?”
只见陶晏抿唇想了一会,才严肃道:“就叫陶晏!而且我比你大三个月!你也不是我姐姐!”
看他认真的样子,江笙敷衍地点点头,“好好好好,你最大,叫你哥,大哥!”
可是陶晏还是不满意,只听他咕咕哝哝,“我也不要做你哥。”
“那你是我祖宗,来,祖宗吃饭。”
陶晏还想抗议,可是换到江笙板了脸,他这才乖乖放下飞机,开始吃饭。
看着终于乖乖吃饭的陶晏,江笙算了算时间,三月份第一件事了,她正好带陶晏回伦敦复查,避开舆论高峰。
又想到陶晏的外公外婆昨天正好跟她聊到想带着王女士去美国看一看是否还有治愈的希望,直接表明希望陶晏能跟过来。
听说老两口将老家的房子和地都卖了,看来是打算在国外扎根了。
江笙理解,国内毕竟不安全,六年前的事其实算起来还没真正了结,他们怕陶晏再有个什么好歹。
哪怕她不放心将陶晏交给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却也没有回绝的道理,毕竟不管在法律上还是情感上他们才是陶晏正经的监护人。
看着吃完饭正玩的兴头上的人,江笙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解脱好像没有,不舍也不多,可毕竟两人相依为命六年,说他拖累她,又何尝不是他支撑着她,互相依靠互相取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不舍呢。
“陶晏,你还记的姥姥姥爷么?”
陶晏抬起头看着她,摇头又点头。
江笙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记得从前的,只记得现在她灌输给他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哀叹一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摆弄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呆呆地望向她,“笙笙希望我好起来?是因为不喜欢这个我么?”
这话让江笙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情感上,以前那个陶晏跟她不过君子之交,虽帮过他,她也心存感激,仅止步于此。可能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的朦胧心思,可早就绝于萌芽之前。
而眼前的陶晏,更像是她亲手养大的,从懵懂无知到带他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在最难的时候两人相依为命,感情也最深,这种亲厚是她除了最在乎的亲人没人能比得了的。
可本质上他们却又都是同一人。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怎么会不喜欢。”
可陶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深深看她一眼后,转头回了房间。
那一眼让江笙一度以为,十八岁的陶晏回来了。
看来复查要尽快了,最近她明显感觉到陶晏好像在以夸张的速度生长恢复,之前看不懂的字,算不明白的题,短短不过半月早就不在话下。
想到这,她心里的重担好像微微松动了些许,好像看到了希望,如果陶晏能恢复正常,她也算了了心头的一件大事。
没过几日,江笙接到了肖媛可的抱怨电话,说她不仗义,那天先走了不说还没告诉她,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江笙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声的,可是被荆郁一搅就忘了。只能解释说当天手机没电了一时有急事找不到她就先走了。
肖媛可又约她出来玩,可江笙挪不出一点时间,这几天都在筹备欢迎晚宴的事,场地布置,厨师团队选择,酒类菜品选择,表演嘉宾选择以及沟通流程细则都要她先过目,忙得她脚不沾地。
“哎呀,可惜你走的早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吗,当天晚上上演了三男争一女的绝世好戏!”
江笙想挂电话,她还有一堆事要忙呢,可是奈何肖媛可滔滔不绝,强烈的倾诉欲和分享欲让她听不出别人的画外音,只是一股脑地向她还原当晚的好戏,讲得绘声绘色。
原来是那天被生拉硬拽进去的女孩一开始被王钊看上了,所以逼着经理去给他当老鸨。她竟然不知道当天王钊也在,后来陆氏大公子陆孝文突然横插一脚,也不知是真看上还是故意跟王钊过不去,结果两个人就杠起来了,一个比一个出价高。
“你猜最后谁得手了?”
既然是三人争一女,讲了半天第三人都没出现,那肯定是第三人得了呗。
江笙没点明,只是垂着头夹手机手中不停地勾画修改刚呈上来的方案,顺着她问道:“谁。”
“荆郁!”好像就等着她问似的。她一问她立马脱口而出准备已久的答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斗得红眼鸡似的两个人,结果荆郁只说了一句挺有趣的,两人立马没了脾气,也不争了,那个怂样你是没看见,真的怂到家了,要我我肯定不给,凭什么啊,我先看上的,凭什么你觉得有趣你就要啊,你算老几也不能抢我的东西啊!哈哈哈哈那两个怂货,真的,我都替他们丢人。”
“特别是王钊,陆孝文吧虽然不咋地,可怎么也比王钊一个瘸子强啊,更别说他整天一副睡不醒的瘾君子似的,我听人说当天都没人请他,他不请自来,真是丢脸。”然后又兴冲冲跟江笙说:“全程我都录下来你要不要看?”
江笙笑着拒绝了,任性的大小姐拿着没事,以后一旦泄露出去闹出点什么风波来,她可不想沾上一星半点。
“哎,话说回来,那女孩算是走运?还是算不幸呢?”这话之后,就听对面放低了声音,又像做贼似的小声跟她叽咕:“跟过荆郁的人感觉没几个落个好的,可怎么算是好呢,我也不知道,钱也有了,名也有了,明明比他们之前好多了,可是后面总是……就是感觉……我说不上来。”
“其实说实话,荆郁哥除了脾气不好,其他都挺好的,长得好家世也好,我妈虽然不喜欢宋姨,可是也不是没动过让我们家跟荆家攀亲的心思,可是荆郁哥看不上我,前几年在国外我就听说他处了个对象,当时还挺轰动的,闹的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了……”
江笙一心二用敷衍着肖媛可,后面的话也没用心听,不过前面那句她是完全认同的,跟荆郁扯上关系有几个能落好的。
不过荆郁如今真是生冷不忌,跟王钊那群人也算是臭味相同。
其实之前最开始,他不就是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的么?
之前她怎么忘了,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江笙挂了电话,冷哼一声,王钊?
陆孝文,陆氏集团二公子,家里从事交通汽运,跟千禧的关系用一句话解释最为贴切:同行是冤家。
两人在圈内也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一直较着劲,前一段时间王钊追了很久的许文茵还被他截胡了。
呵,江笙靠着椅背,捏着座位排次表,一想到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