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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深陷于她-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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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开心?”
  “没有。”
  “我不信,瞧瞧这嘴都撅到哪了?”荆郁试探着想去捏她的下巴却被江笙一闪躲开。
  荆郁的手僵在半空,他收回手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哼。”江笙歪着嘴讥讽地哼了一声,转身上楼。
  荆郁眸光幽深薄唇紧抿,也跟着上了楼。
  看着哐当关死的房门,荆郁犹豫一番还是敲了敲,里面没有回应,他又试着推了推,门没锁。
  看着开始收拾行李的江笙荆郁脸色微变,上前几步按住了她的整理衣服的手。
  “放开!”
  “你这是做什么?”荆郁分毫不让,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江笙几番挣扎无果怒极反笑。
  “荆总真是魅力无边!”
  “什么意思?”
  “呵,我到不知荆总竟然这样抢手,能引得男人念念不忘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也真是开了眼了!”
  荆郁听完,眉头皱得更深,“到底什么意思?”
  “人都闹到家门口了你问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没想到荆总玩得挺花,之前还不信,现在真是大开眼界!”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慌了?”
  “我慌什么?不过一个玩应,别说碰,就是看都不配我侧目,要不是今天他找来,我都不知道以前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你这话说给鬼听去吧。”说完江笙就挣扎着去抓衣服。
  “他们也配我另眼相看?你以为我是什么货色都沾边的?你当我是什么了?”荆郁见她根本不听,强行将她拽起,箍住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
  “那个张瑛呢?男的你不喜欢,女的呢?”
  荆郁想了几秒,又不知道怎么又扯出这么一号人,“谁是张颖?”
  “是瑛不是颖,跟我装耳聋?你别碰我!”江笙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引得荆郁有些束手无策。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张颖是谁,我可以发誓,除了你,我没有别人!眼里没有心里更没有,我嫌恶心!恶心!你懂么?如果不信,要我怎么证明给看?”
  话落江笙就看着满目阴寒的荆郁向她靠来,她心口徒然咯噔猛跳,慌乱间扭头避开他凑过来的脸朝着他的脖颈就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嘴真狠,咬得荆郁长嘶一声,但却没有将她推开。
  江笙也是被逼得慌了手脚,这场戏不知道要演到哪一步才能收场。
  趁着荆郁闪神,江笙一把推开了他,“别想用这个借口占我便宜,怎么你证明自己吃亏的还要是我?”
  荆郁抬手摸了摸被她咬过得地方,居然摸出了一丝血迹,他扫了眼手上的血渍没生气反而轻笑一声:“啧,你属狗的?”
  “对,专咬道德败坏撒谎成性的狗男人。”
  这回荆郁是真的笑了,脸色也变好了许多。“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的一个字都不听,我要是真如传闻中那样,那今天还有你什么事?”
  江笙佯装沉思纠结,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甘心地将手里抓着的衣物朝他掷去,“你也知道你传闻什么样!”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身坐下。
  荆郁看她情绪不像刚才那样激烈,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不能多给我点信任?”
  “叫别人信任你也得看看你什么名声,为什么别人不传我?”
  荆郁刚想开口提那个人,最后识相地闭嘴,如果真提了,那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你吃醋了?”
  江笙扭过头,昂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哼了一声。
  可荆郁却很高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很开心,这样是不是说明你是在乎我的?”
  在荆郁看不见的地方江笙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心口乱了节奏的狂跳还没稳定下来,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荆郁后来又不经意地问过她付元英真的只跟她说了哪些瞎话没说别的?她讥讽反问难道还有别的?后面荆郁就再也没问过。
  后来江笙又找到之前给她司旗消息的那人,让他查司旗去年七月去春城都做了什么。
  八月,终于等来那边的消息。江笙看着邮箱中的信息和照片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如果没有下面的照片她还能劝自己司旗是荆郁的助理,只查到他去春城并不能不代表什么,荆泰业务那么广,就算不是处理荆泰业务也许可能是替荆郁处理关于荆淮南在春城的事宜。可好巧不巧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是她回春城替陶晏处理陶父的事情时见过的那个典狱长。
  江笙看着照片中的人整个心降到了冰点,脊背发寒。
  荆郁到底骗了她多少?又算计了她多少?如果不是付元英她是不是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他要骗她到何时?或者不止这些!
  她又想起了那天付元英跟她说的话,一句一句反复在她耳中回响,荆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好像从来就没认识过他。


第119章 
  最近几天荆郁也发现了江笙兴致不高; 他变着法想让她开心可是好像都没什么用。犹豫要不要提前将准备了好久的惊喜告诉她。
  临近九月,江笙也越来越焦虑,前行无门后退无路。
  荆郁做出这种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怎么能对陶晏做出这种事?他将她置于何地?她要怎么面对陶晏?她欠他的太多; 是她这辈子唯一有愧无法偿还干净的人。
  荆郁居然丧心病狂地设下这样一个局,让无辜的陶晏再次因她而身陷囹圄,事后还有脸跟她说以后他们两清她再也不欠他了。
  可笑,何其可笑!
  她对着空白的对话框发呆了很久; 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能发出来,能说什么?道歉?嘴上不痛不痒的表达歉意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忏悔方式; 毫无意义的惺惺作态。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被一副虚伪的面具骗了; 与其说她突然惊觉印象中的人变了倒不如说她从来就没有认识真正的那个最真实的他。
  曾以为他只是有些桀骜不驯处理事情的方式难免因为从小养成的数一不二的性格会极端些,但是总归对于她还是不错的; 不会骗她不会害她。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
  八月末,江笙想以探望奶奶为由回国; 荆郁提出陪同她一起,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就只能同意。可回国的计划还没成行,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稀客找上了门。
  江笙冷眼旁观着在楼下大吵大闹完全没有一点名门淑媛做派的宋朝云,不知道几乎从无来往甚至在荆郁生死不明的时候都没见出面的亲生母亲今日怎么有闲心来到这来了。楼下的王助理一直面带微笑安抚劝慰试图让宋朝云移步到书房等荆郁回来,结果迎来了重重的一耳光还有不绝于耳的厉声怒骂。
  江笙自然没自找麻烦; 看了两眼就回房了。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 楼下没了动静。她以为人走了; 没想到是荆郁回来了; 三言两语便让情绪激动的宋朝云安静下来甚至顺从地跟他进了书房,两人谈了什么她虽然不得而知; 但从来不联系的母子一上门就是大吵大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宋朝云向来不在乎家族生意只顾着潇洒享乐那就肯定不是公事。
  其实他们就是吵翻了天跟她都没有多少关系,可是能让他们扯上关系的私事……江笙都没做深想一个人名猛地窜进脑中; 是因为他?
  可荆郁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差点忘了,荆郁是一个有仇必报眼里最揉不得沙子的人,哪怕他不知道付元英到底与她说了什么,但只是单单见了她说了些不好听的因此碍了他的眼所以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善了?
  付元英……王俭……王钊……应该不至于。
  “咔哒”一声门开了。
  正聚精会神想事情的江笙被这突然的开门声吓得抖了一抖。荆郁已经洗漱过了还换了一套衣服,靠过来的时候浑身还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水汽清香,整个人好像并没有被宋朝云这一闹坏了心情。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江笙收回心神,“在想回家的事,宋董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你不知道?”荆郁探究地看向她。
  “我在楼上没敢下去。”
  荆郁拉过她的手捏了捏,“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她手里的人跑了,上我这要人呢。”
  “为什么要找你要人?”
  “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心里有数,所以难免心虚,出了事我反倒成了那个背锅的人。”
  江笙看着眼前英气俊朗男人低垂眉眼语气坦然,完全一副被冤枉却懒得计较的豁达,不明就里的人要是看到他这一副坦坦荡荡问心无愧的做派一定都会陷入自我怀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夜色沉静,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一时间谁都没了话。
  江笙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但是也从没想过会以另一种超出她绝对预想的结局收尾。
  三天后他们居住的天鹅湖庄园又有外客光顾,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宋朝云,而是当地警员以及国内刑警。
  碍于荆郁身份特殊所以对方有所顾忌,又因现下有没有比较充分的证据指控他的嫌疑,所以只能在楼下进行了简单问话,荆郁一派从容闲适十分配合,直到江笙在楼上听到警方想要见她,本来一副淡然十分配合荆郁瞬间冷了脸,不用他开口,旁边的助理和律师立刻严词替他回绝了。
  江笙不知道为什么警方会来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见她。
  警察走后江笙问过荆郁,可是荆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她了一会便说没什么大事叫她安心。可是后面警方又来了几次,但这几次连门都没进来,只是叫门口守卫还有司旗拦在了外面。
  渐渐她发现自打第一次警察来过之后,荆郁就将司旗留在了她身边,甚至有时候她出门闲逛司旗也会跟随左右。
  她知道不仅仅是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发生的事还不小。
  荆郁也好像忙了起来,回来的时间也不像以往那样随意,有时候她睡了他还没回来,有时候第二天一问才知道不是彻夜未归就是早早就出了门,后来又临时回了国,她本来也想趁机回去,可是荆郁说这时候回去怕照顾不到她,等他处理完国内的事再来接她,虽然是商量的话,可是从他的语气中江笙知道这个决定无从改变。
  直到江笙的座驾在路上被前后夹击拦截,江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车辆往来稀少的公路上,江笙的古斯特被三辆黑车拦住了去路,几辆车僵持着,江笙以为遇到了抢劫,可是见司旗稳如泰山丝毫不慌的坐在副驾打着电话,江笙也放下心来。
  “江总,荆总有话要跟您说。”
  江笙接过手机,只听电话那头叮嘱她不要下车,有什么事司旗会处理,然后又闲话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好像是怕她多害怕似的。
  见对方有人下车,司旗这才推开门也跟着下了车。
  江笙坐在后座看着跟司旗交涉的人长着一张亚洲面孔而且还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见不过三言两语对方就动起手来,随后前后两车纷纷又下来了几人开始敲她的车窗,对方虽然来势汹汹可是下手却把握着分寸,并没有太暴力,可能是前车里的人看不下去了,从车上下来抢过另一个人手里的工具亲自动手。
  居然是宋朝云?江笙想不到两人有什么仇怨过节,这是冲荆郁来的!
  可是还没等她走近,跟司旗动手的男性便神色慌张地跑到宋朝云身边俯身耳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朝云突地变了脸色,临走时还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她的方向,哪怕她看不到车窗里面的情形,可还是难掩眼中的恨意。
  她本想问荆郁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一想荆郁若是想说她早就问出来了,他不想说的就是问了也是浪费口舌,她更确定了一定跟付元英有关,不然她想不出别的。
  晚上睡意朦胧间,江笙迷迷糊糊仿佛看到有人坐在床边,脑子反映了一会吓得瞬间清醒猛地惊坐起来。
  朦胧的夜灯下虽然迷糊,可江笙还是认出了不是别人,是荆郁,他怎么回来了?白天通电话的时候不是还在国内么?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她还想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吓人。
  “你还记得你母亲么?”
  江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小的时候还有些印象,时间久了也不太记得了。”
  “母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两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江笙关于母亲的那点有限记忆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忘得一干二净。
  荆郁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她,夜色朦胧,江笙竟然看出了他些许的落寞,好像想从她这寻求答案,可惜原来她也不知道。
  荆郁略显遗憾垂下眼眸,抬手抚向她的脖颈,缓缓凑过去与她额头相抵,“我倒是有,但是从来没感受过,一个陌生的情人都比流着自己骨血的亲生骨肉亲近,不是说天性使然么?为什么他们都不一样?”
  好像想到什么,他哂笑道:“不应该这样说,他们也有,不过不是对我罢了。”
  人人称羡的天之骄子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家族利益的权宜产物,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让他来了,又没有人给予他正常的情感关怀,让他像个没用了就丢在一边的物件似的任其生长自生自灭。
  就算后面出事,有人权衡利弊有人选择舍弃,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他,有时候他很想问问她在他下落不明的那段日子她对他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和伤怀?
  可他不敢问,怎么敢问,答案不是早就有了么,又何必自取其辱。
  “所以我们都一样,既然没人心疼我们,我们就好好心疼彼此,好不好?笙笙。”轻柔的语气藏着些许哀求。
  这样的荆郁想必除了她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像剥去外壳将所有脆弱毫无保留展露在她面前的蜗牛,小心翼翼心存希冀地伸着触角去试探着心中期盼的可能。
  良久等不来江笙的回应,荆郁闭了闭眼,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意料之中可还是难过,比十四岁那年被亲生父亲二选一放弃的时候都难过。
  可是他还是想再求一求,求她对他哪怕存有半丝恻隐也好。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倾尽所有去爱他,可能我会做的不好,但我会去学,或者你教我,我们一起努力将他养育长大,好不好?”
  江笙心口微涩,好像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让她喘不过气,整个心口都闷得难受。
  他们都缺失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回馈给自己所爱的人是不是也是一种补偿?
  他想要的又何尝不是她渴望的,那样也很好,可是……
  “荆郁,你有没有什么事瞒我?”
  荆郁缓缓睁开眼,从她肩上抬起头,定定看向她:“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选择一起走下去就应该坦诚相对,不应该欺骗,不是么?”
  荆郁顿了顿,“没有。”
  江笙心也随着这两个字冷了下来。
  “好。”
  接下来的日子那日的失态荆郁倒是再没有过,渐渐地行程作息也慢慢恢复,只不过司旗跟她好像比之前跟得更紧了,甚至除了司旗和王助,身边又多出了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


第120章 
  八月中旬; 江笙终于踏上了回国的专机,荆郁说这次就将奶奶一起接来,这里环境和医疗都比国内好许多; 也方便她照顾。
  江笙只是笑并没有应; 他是想尽可能多的将所有人都捏在手里,是么?
  原来付元英死了!不是失踪也不是被简单的报复,是死了!这个消息她还是从肖媛可那里听来的,海市已经传疯了; 这已经不是付元英第二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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