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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爷饶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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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金氏语调中略带嘲讽,眼梢吊起,似有不屑之意,“这可是苏公子亲手送出来的,你怎么不会不知?”
  苏三咬了咬嘴唇,竭力让自己的眼神透露出一些嫉恨又躲闪的意思来,“小人确实不知,想来是不小心磕了……或者是老天爷的意思吧?”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平氏紧紧捏着手中一方丝帕,不言语。
  什么叫老天爷的意思?这不是在说老天诅咒平氏会像这木娃娃一般毁了脸吗?恐怕深宫中最毒的妒妇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做这样的猫腻。
  景奕第一反应也是苏三嫉妒自己为平氏贺生辰,他从善如流的把这妒妇般的行为归为了吃醋,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可爱,不过很快,康靖王爷便看穿了苏三那拙劣的表演。
  苏三那点对平氏的歉意都快写到脸上了,哪有一点儿妒忌的样子?
  哦,懂了,这小子大约是听说了自己不喜欢善妒之人,所以才扮出个妒妇的样子来惹自己厌恶。
  景奕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行吧,人家这是费心费力的演了一场好戏呢,自己怎么能不配合配合,拂了人家的心意?
  于是眼神一变,抬手扫落了桌上的茶杯,厉声道:“苏三,放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茶杯落地,啪的一声脆响,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众人心惊胆战,苏三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腿一软就跪下了。他本意是想跪下求饶,可没想到居然一膝盖跪在了满地的瓷杯碎片上。
  “啊!”苏三猝不及防的惨叫出声,尖利的碎片扎进了肉里,霎那间就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景奕目光一凛,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苏三拽起来,这回说话才是真正的疾声厉色,“你是瞎了吗?看不见地上的东西?!”
  “呜!疼……”苏三攀着景奕的手臂,脚几乎不敢沾地,膝盖骨疼得让他倒吸冷气,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该的你!”景奕嘴上没什么好话,手上却揽住苏三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沉声吩咐汪公公,“去叫太医,让他们赶紧滚过来!”
  “是。”汪公公连忙领命而去,剩下一桌子人面面相觑。平氏坐了一会儿,也带着侍女们走了,唯独金氏留下了,目光怔怔的望着一地染血的瓷片,丽媚的眼眸中似有疑惑之意。
  她确实是想不明白了,苏三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笨拙,太露骨了,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惹王爷厌恶一般。
  难道说……
  金氏脑中忽然掠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王爷对苏三这么长时间的宠爱,都不过是一头热?莫非那苏三,一心是想离开王府?
  这个念头几乎是超乎她的认知,自古以来谁不是为了争宠争得头破血流,哪有苏三这样忙不迭的想逃的?
  但这个念头一起就灭不掉了,回想起从前的种种,似乎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了。

第二十六章 金氏的怂恿
  用细银镊子一点一点的把碎瓷片从肉里捡出来,血水顺着小腿蜿蜒而下,流入身下铺的棉垫子里。
  苏三疼得浑身打颤,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手指拽着身旁的枕头,骨节发白。
  景奕慢慢掰开他的手指,让他握住自己的手掌,沉默不语的看着太医清理苏三的伤口,止血上药,最后用干净柔软的纱布把膝盖缠绕起来。
  “这幸亏是伤口浅,没伤到筋骨,要不然这双腿就算废了一半。”叶太医忧心仲仲的给他包扎,毕竟医者仁心,细细嘱咐,“王爷,这药得每天换两次,分早晚,最好别让苏公子下地走动,饮食上禁荤腥辛辣,还有……禁房事。”
  “知道了。”景奕点头答应。
  大概是叶太医下手重了些,苏三皱着眉头痛呼一声,叫得景奕心火陡起,怒气冲冲的盯着苏三,冷声道:“闭嘴!你还有脸叫?做一场戏险些把自己的腿赔进去了,自讨苦吃!活该!”
  苏三一愣,惊慌失措的抬头去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王爷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你那戏演得如此蹩脚,谁看不出来?”景奕对他没什么好气,扭头问太医,“他几天可以下床?”
  叶太医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三天后可以稍微站一站,五天后可以走动走动,不过不宜剧烈。”
  “好。”景奕扭头看向苏三,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给你禁足七天,不许出这个屋子,要是哪天让本王看见你偷跑出来,你就死定了!”
  “我……王,王爷……”苏三怕得直往后缩,身子都有些发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景奕冷笑了一声,松开手指,顺手把被子扯过来扔到苏三身上,便转身同叶太医一起去到外室,商量疗伤事宜。
  苏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床上,膝盖疼的厉害,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招数被王爷轻易识破,还弄巧成拙伤了自己,以后七天都出不了屋子,还吃不了好吃的,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咬着被子紧紧地缩了起来。
  景奕很快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床上那一大团,活脱脱的像个小山包。景奕被这场景给逗乐了,心里的火气消下了一半,坐到床边拍了拍这小山包,果然,手底下的身子便抖了一下,缓缓地展开了,露出个脑袋来。
  “王爷……”声儿委委屈屈的,眼角还是红的。
  景奕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错了吗?”
  苏三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神飘到了一边去。
  景奕也不恼,叹了口气,“罢了,你也算是得到教训了,本王不与你再计较,乖乖养伤,要是七天后腿还不好,就别怪本王真打你。”
  一边威胁着,还伸手掐了一把苏三的屁股。
  苏三呜咽了一声,又钻回了被窝里,这回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了。
  七天的日子不长不短,苏三虽是在禁足中,吃的玩的却未曾少过半分,简直不像是在惩戒,而是给当成个宝贝好生供养着,只是不让出门罢了。
  这天中午景奕回来看他,见他正耷拉着两只脚丫,坐在床边拿着刻刀雕什么东西,旁边的小几上摆着几个雕好的木头老虎、梅花鹿什么的。明月就坐在凳子上给那小老虎描金睛。
  景奕走近一看,苏三手里正在雕着的是个拇指大小的木头娃娃,十分可爱。
  “你还会这手艺呢?”景奕随手拿起桌上的梅花鹿看了看,笑道,“这么说,送与平清儿的木雕是你自己做的?”
  一提到这事儿,苏三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讪讪的回道:“是,王爷。”
  “哪天有空给我也雕一个。”景奕有些醋意的捏住苏三的脸拽了拽,“好生养了你多长时间了,何曾从你这儿收到过礼物?小没良心的。”
  苏三不敢回绝,只好问:“王爷想要什么?”
  “随意吧,你做的就好。”景奕也不避讳明月在场,蹲下身子轻轻揉捏着苏三白净的脚踝,“今天可下来走动过?虽说不让你出去,可也得下地走走,这样伤口才好得稳妥。”
  苏三只觉得脚踝痒痒的,脸也红了,忙不迭的往回收脚,却被景奕一把拽住,好好地给他舒络了一番筋骨。
  苏三到底是年轻,这么几道伤很快就好的差不离了,虽说还是隐隐作痛,不过已经不妨碍走路。
  禁足期结束的这天,景奕刚好去了宫中,苏三试探的出了屋子,走了两步,见守在门口的蓝衣侍卫没有拦他,便放心大胆的去了后花园。
  他许久不出来了,愈发觉得自由难得可贵,也愈发怀念这高墙深院外面的日子,那种不必担惊受怕,也不必讨好逢迎别人的日子。
  可以上午去做个小工,买一包饭团子配上一些小菜,在谁家的屋顶上吃完再睡个午觉,以前还觉得这生活有些平淡清苦,可现在却是可望不可及的。
  苏三就望着那白墙上的冰裂纹漏窗叹了口气,摇晃着秋千,抚摸着腰间的山茶花香囊,渐渐出神。
  人走神的时候意识很沉,冷不丁身后有人叫了声苏公子,苏三吓得差点从秋千上跌下来,狼狈不堪的稳住身形,回头一看,来者居然是素无交往的金氏,锦玉在一旁侍立着,扶着金氏的纤纤玉手。
  感念于锦玉曾帮他捎过小妹的香囊,苏三向她欠身行礼,“金夫人,锦玉姑娘。”
  金氏矜持地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明月?”
  “哦,今天小人想独自走走,就没让明月姑娘跟着。”苏三斟酌着回道,“夫人找她吗?”
  “不是,她不在,我与你说话也方便。”金氏摸了下簪花的鬓角,轻声道,“苏公子,你的伤势如何了?”
  “已没什么大碍了……”金氏说话绕来绕去的,不似王爷那样直接,令苏三有些茫然。
  “那就好,王爷那样宠你,想来每日送来的药也是上品的。”
  金氏提到王爷,苏三的眼眸不由得暗淡了几分,金氏敏锐的察觉到了,心说果然如此,于是便道:“王爷可是对苏公子不好?”
  苏三摇了摇头,扪心而问,景奕对他是很好的,就算有时喜怒无常,但与别人相比已是很好了,只是……
  “王爷很好,是小人不识抬举了。”
  金氏探究的看着他,“苏公子可是和王爷处的不愉快?”
  苏三叹了口气,四下张望了一番,小声道:“金夫人,我与你说了,你可别和别人讲。”
  得了金氏的保证,苏三才又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也无意于王爷的恩宠,小人命薄,王爷恩宠过盛,小人担当不起……”
  金氏眉头一挑,慢步走到苏三身边,微微侧过身去低声道:“我知晓你想回家去,也有心帮你一次,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三闻言心脏猛地一跳,金氏的意思难道是要帮他逃出去吗?这些天来他一直想方设法让景奕放他回去,却未曾,也不敢去想主动逃出去,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死罪一条!
  可是,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后,苏三就无法忽视了,总是心里痒痒的,如果真的能逃出去……
  “我后天要去山寺中礼佛,王爷那天也要去千安城私访,不在府中。”金氏顿了一下,仿佛是做了很大牺牲似的,“届时你换上下人的衣服,混进我的队伍里,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府。”

第二十七章 出逃
  王府中苏三最信任的也就是顺子了,这天他悄悄的和顺子讲了自己的出逃计划,顺子一听,险些把手里正在擦拭的花瓶给摔了。
  “……公子一定要如此吗?”顺子吓得心惊肉跳的,急忙压低声音问道。
  苏三点了点头,这个念头起了就灭不了了,与其以后后悔,不如现在趁金氏肯帮他,先逃出去。
  “这……这个……”顺子急的团团转,在屋里边如同困兽般打了几个圈,抹着额上的冷汗,“可公子啊,这要是被王爷抓回来了,还不被活活打死?!这,这太冒险了!”
  “我下了决心,就已经把后事想清楚了。”苏三捏紧了拳头,沉声道,“从前我怯懦胆小,才总被他欺辱,士可杀不可辱,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个道理。”
  “……”顺子忽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又说,“公子可用的着我?若是需要顺子一起逃,顺子也生死相随!”
  “不必不必!”苏三连忙回绝,尔后又细细叮嘱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我出了都城会一直往西走。”
  他对上回顺子被严刑逼供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所以才给顺子想了条后路,“我走了,要是王爷为难你,你就把今天的谈话都坦白给他……就算他知道我往西走,也不一定能抓到我,所以千万别忍着,别让人打你了。”
  “公子……”顺子忽然哽咽,毫不犹豫的竖起右手,指天发誓,“顺子绝不会背叛公子的!”
  “你……”苏三心里一股暖流,伸手拍了拍顺子单薄的肩膀,“总之,你在府中一切以自保为主,别忤逆王爷的意思。”
  这话说到这儿就算结束了,两人都心事重重的去做自己的事。
  苏三是个心里有事就藏不住的人,所幸这两天景奕被宫里的事儿绊住了脚,并没有闲心来揣摩苏三的心思,居然也就这么让他混过去了。
  金氏出府礼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临走的时候,苏三把景奕送他的月白玉佩压到了床榻底下。希望王爷回来能看到吧,毕竟这玉佩对他似乎很有几分重要。
  等到王爷的马车去到千安城,苏三才依照前言换上粗布衣服,混入了金氏的车队之中。
  过大门的时候,苏三心惊肉跳的,冷汗出了一身,幸亏侍卫们只是和金氏寒暄了几句,便开门放行了。
  金氏的车队一路上不敢停,浩浩荡荡的奔到香山脚下才停住了脚。苏三就此与金氏告别,深深的拜了一拜,“金夫人大恩大德,苏三没齿难忘。”
  金夫人从车窗处露出半张脸来,“行了,快走吧,你得赶在天黑之前出城门。”
  “是,夫人。”苏三不敢久留,背着包袱加快脚步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开的红火的枫叶林中。
  这时正是深秋,漫山遍野的枫树红得耀眼,却是彻骨的寒冷。
  锦玉端着小手炉凑近金氏,不解的问:“夫人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干脆把苏三结果了一了百了,直接埋在这儿谁也不会发现。”
  金氏浅浅一笑,“苏三私自出逃,就不敢再回来,回来也是死路一条,犯不着在此脏了我的手,白白招惹麻烦。”
  锦玉想了想明白过来了,不由得赞叹道,“夫人真是聪明,如此一招,不但得了苏三的感激,而且也除了这个隐患,更不会被王爷为难。”
  金氏抚摸了一下手上的金指套,“时间不早了,去寺里吧,本夫人要好好地求一个上签呢。”
  都城繁华似锦,苏三却一直没有好好看看,此时得了自由,也不敢错眼去看,只是埋头赶路,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到了城门。
  守门的几位大哥并不在意这个穿着粗布衣裳,一点儿也不打眼的小子,苏三低着头赶紧溜了出去,没敢停,一口气走了几里地,走得膝盖发疼,直到遥遥的看见了另一个县的大门,他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他在酡红如醉的夕阳下站立了良久,单薄的像个黑色的剪影,又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终于是逃出来了,脚底下是冰冷坚硬的土地,身边摇曳着长长的野草,冷风从头顶刮过。
  很久之后,苏三才慢慢朝着都城的方向跪下了,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低声道:“对不起,王爷,您的厚爱,苏三实在是不敢承受,也承受不起。”
  如此大礼,算是还了景奕这么些天的错爱。
  与此同时,远在王府中的平氏收到了一封信,这是苏三临走前,托付顺子交给她的。
  打开一看,里面一张纸只写了一半,苏三用拙朴却诚恳的语句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为那个木头娃娃的事情道歉。
  平氏看完之后,将信纸放到一边,忽的又感到信纸里还有东西。往外倒了倒,一个栗色的小东西滚落到了掌心中。
  那是个拇指大小的木雕,姑娘模样,雕的十分细致,连头发丝都清晰可辨。木头姑娘身上缠着一根小布条,上面是苏三的亲笔:“苏三拙作,聊表赔礼。”
  平氏忽然就笑了,边笑边摇头。这个苏三还挺有趣,改天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
  而此时的平氏并不知晓,苏三已经背着行囊,踏上了未知而遥远的路途。
  前方天寒地冻,远处路遥马亡。
  苏三望了望开阔的天空,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继续往前走着。他应当是一只白鸟,不是被囚在金丝笼中的,而是该飞舞在世间的,随处可栖。
  ……
  景奕在千安城呆了一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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