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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爷饶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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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三望了望开阔的天空,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继续往前走着。他应当是一只白鸟,不是被囚在金丝笼中的,而是该飞舞在世间的,随处可栖。
  ……
  景奕在千安城呆了一日,第二天才启程回都城。
  办完了那些个糟心事,景奕的心情少见的好了起来,马车行驶在闹市上,景奕从车窗里瞥见外面有卖糖葫芦的,想起上回苏三还闹着要吃,便叫汪公公去买几根带回去。
  开了这个头,后面就刹不住了。这回王府的一路上,景奕又买了许许多多有趣的小玩意,想着这个苏三大概会喜欢,那个苏三也许会感兴趣,最后居然是杂七拉八的装了一大箱。
  民间的小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只是件件都是景奕亲手挑选过的,连个陶瓷鸟哨他都要挑个苏三喜欢的花色,半分也不肯委屈了他。
  汪公公就在外面打趣,打马凑到窗边,“王爷真是惦记着苏公子,什么都想给他。”
  景奕也不恼,笑了笑,“一天不见了,就想着送他点儿东西,也不知道他昨天过得如何。”
  汪公公又说:“昨天见不到王爷,想必苏公子也想念着呢,哪儿会过得好,这会儿估计正盼着王爷回府呢。”
  景奕嗤笑了一声,“他会盼着我回来?他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呢。”话虽是如此,眼神还是宠溺非常,一汪春水简直要温柔得将人溺死。
  想着王府里的人,就觉得心里很暖和,就算是深秋寒天里,也不觉得冷。
  然而景奕的好心情在回到王府后便戛然而止了。
  王府这时候已经乱作一团,张管家看见王爷回来,赶忙上前,忧心忡忡地禀告:“王爷,大事不好了!苏公子他,他不见了!”
  汪公公心里一惊,扭头看向景奕,就见那本来还不错的脸色,霎时间阴沉得如同狂风骤雨,周遭的空气一片死寂,仿佛降到了冰点,冷若冰霜。
  “怎么回事?!”这四个字简直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汪公公心惊胆战的感觉如果苏三现在回来的话,几乎会被抽筋剥皮,活生生的给撕了。
  张管家赶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最后又说,“公子从昨天起就不见了,下人们都把王府找遍了,也没找到他,想来是……已经离府了。”
  景奕的眸子愈发冷穆,刚才的温柔已经半分也无,只剩下肆虐的风雪与肃杀之意。
  自己待他还不够好吗?为何还是一心想逃?
  他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着,字字冰冻三尺,“传令下去,凡是和苏三沾亲带故的,不论是父母还是兄弟,全都给本王抓来!放出风声去,苏三一日不回来,本王就杀一个,苏三两日不回来,本王就杀一双!”

第二十八章 夏玲儿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紧。时至多年,康靖王果真又要大开杀戒了吗?跟着景奕多年的那些老人们不禁回想起了几年前扶持新帝登基,那被鲜血染的殷红的地皮。
  景奕盛怒的时候,也就只有汪公公敢再劝一劝了。他诚恳的开口:“王爷,这个命令若是真的下了,您与苏公子之间就再无和好的可能了啊!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实在无需做到如此地步。”
  景奕咬牙冷笑,目光尽是森然之意,“他都与本王撕破脸了,本王为何还要照拂他的颜面?”
  “这……”汪公公一边迟疑一边在心里暗骂那私自出逃的傻孩子。这孩子心里有什么事儿不能和王爷说啊,非得愣头青似的往外跑,惹怒了王爷谁担的起?最后伤的不还是自己?
  “老奴斗胆,王爷心里也不愿意和苏公子闹僵……”汪公公凑近了低声道,“王爷想要苏公子回来,老奴倒是有一个办法,不必兴师动众,只需如此这般……”
  ……
  苏三这会儿过得很艰难,他本以为自己离那个不知名的小县已经很近了,可走了许久,那隐隐约约的城门仍然远在天边。
  他的腿还不能适应这样长时间的走动,早在那会儿和金氏告别的时候,旧伤就已经崩开了,此时血水顺着小腿流下来,疼得厉害。
  苏三喘了口气,坐到地上解开自己的包袱,想找几根布条先包扎一下,不曾想却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小药瓶,正是那天顺子要给他,却被景奕扔回去的那瓶药粉。
  看来是顺子给他收拾包袱的时候,悄悄放进去的。
  “顺子……”苏三眼睛一阵酸涩,忙擦了擦眼角,打开药瓶,在伤口上抹了些,果然疼痛降下去了不少。
  再难也得撑住!他咬了咬牙,从地上捡了根粗些的树枝,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有些踉跄的向那县城走去。
  像是故意为难他似的,天上忽然下了大雨,冷彻入骨的雨水当头浇下,冻得他浑身发抖。苏三不敢停脚,加快脚步往前赶路,等到他终于看见城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城门已经下钥,大门紧闭。
  苏三终于撑不住了,额头滚烫,头晕目眩,身子慢慢的瘫软了下去,倒在泥泞的荒草地中。
  意识弥留之际,苏三似乎听到了铃铛清脆的响声,一股兰花香气萦绕在身边。他勉强的撑起眼皮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人影蹲在面前,一阵头晕之后,便完全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苏三仍然听到连绵窸窣的雨声,然而身上却很暖和,似乎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旁边伸过来一只白净的手,腕上戴着银铃铛手镯,拿着一个瓷碗,“这么快就醒啦?喝点儿姜汤吧?”
  苏三的脑袋还不太灵光,只觉得那声音好像隔着棉花传来,却很温柔很甜,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
  他有些艰难地侧头,顺着那只手去看来人的样子,那女子又说:“这可太凶险了,刚才大夫说,幸亏你腿上的伤上了药,要不然好了也得落下病根。”
  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苏三终于看见了她的模样。
  这是个不过二八的姑娘家,长得清秀喜人,梳了两个双髻,模样可爱。
  苏三咳嗽了两声,女子连忙扶起他,喂他把姜汤喝了,苏三这才感觉好了些,一开口嗓子还有些低哑,“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姑娘笑嘻嘻的回:“可不是嘛,昨晚我和爹爹去外面进货,回来一看城门外边躺着个大活人!那时候城门都闭了,幸亏我与守门大哥相识,他才放我们进去。”
  这姑娘看来是个话多的,一段话说完不等苏三回答,便又问:“我叫夏玲儿,你呢?”
  “叫我苏三便可。”苏三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声道:“玲儿姑娘大恩大德,苏三没齿难忘。”
  “哪有什么大恩啊,就是顺手的事儿。”夏玲儿颇为好奇的盯着他,“你家是哪的?这儿是懿县,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苏三不敢告诉她实情,避重就轻,“我住在长乐县。”
  “长乐,离这儿不远,等你养好身子就能回去啦。”夏玲儿说完之后又有些落寞,尔后又忽然振奋起来,“咱们住的近,我以后也能去找你玩。”
  苏三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看向了窗外。
  他在夏玲儿这里住了三天,知道了她家是开胭脂铺子的,那天闻到的兰花香,大概就是夏玲儿身上的胭脂香。
  陪伴她的只有爹爹一人,苏三后来才知道夏玲儿的娘亲也是因病早逝,不由得对她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
  苏三的腿还走不了长路,不过也不肯当个闲人,便和夏玲儿一起到铺子里照应生意。
  这个胭脂铺子叫做来香,听说是夏玲儿娘亲的名字,铺面不大,一个伙计也没有,从进货,制胭脂,到叫卖,都是夏玲儿与她爹爹一同操持的。
  这天夏玲儿正在铺子里给一个夫人推荐新做的胭脂,巧舌如簧,“夫人,您长得白,这种脂粉颜色淡雅,最适合您了,保准一抹上就年轻十岁。”
  那夫人还在犹疑,赶巧苏三就在旁边整理货物,夏玲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食指在苏三脸上一抹,便将脂粉抹在了他的脸上。
  苏三愣了,耳朵瞬间烧得通红。
  夏玲儿就拿着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继续游说夫人,“您看,好看吧?”
  苏三本来底子白,那道脂粉涂上去之后确实是白里透红,气色好了许多。
  夫人边打量着他边点头,最后买了两盒让夏玲儿包起来带走了。
  夏玲儿意气风发的拍了拍手,回头一看傻愣着的苏三,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笑一边找手帕,“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给你擦了。”
  柔软的手帕碰到脸颊,苏三像被针扎了似的往后缩了一下。夏玲儿笑了,拽住苏三的胳膊,踮起脚给他细细擦干净脸,“你躲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三沉默不语的望着眼前清秀可爱的姑娘,那抹笑容就如同阳光一般,照进了他充满阴霾的心里。
  嬉笑打闹,琴瑟和鸣。如果景奕不曾插足与他的生活,那么像这样平淡而美好的日子,应该是他最想要得到的。
  又住了两天,苏三的脚便好得差不多了,这天早晨,他把自己的包袱收拾了一下,打算去到长乐县去。
  夏玲儿扒着门看着他收拾,眉头微蹙,“你还会回来吗?”
  苏三的手顿了一下。这么些天以来,夏玲儿对他的心意,他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想他这样的人,哪敢给如此好的姑娘诺言。
  见苏三不说话,夏玲儿又说,“不回来也没事,我去找你,这些年来铺子盈利不错,爹爹正打算再开个新铺子到别的县去,到时候我一个人去打理,你可得来帮我忙。”
  苏三不敢和她说自己的计划。他本打算回长乐县拜见了家人,便离开这里的。景奕的势力太大了,他只得长途跋涉,躲到封地外面去,而且恐怕这一躲就要躲三年五载,等到王爷忘了他,他才敢回来。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哪敢耽误人家好姑娘的前程。不能侍奉爹娘已经是不孝了,苏三不想再做不义之徒。

第二十九章 落网
  再次看到自家那熟悉的瓦房时,苏三险些委屈的要落下泪来。
  多长时间了,他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回来的这一天。
  那青瓦白墙,那朱红色掉漆的大门,那门前的台阶,一草一木,都已经熟捻于心。
  苏三慢慢的走上前去,抚摸了一下粗糙的大门,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上面拙朴的刻画,不知道是狗还是猫。这是苏三小时候调皮,用石头刻的。
  苏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推开了大门。
  然后愣在了原地。
  不大的院落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个个手持刀枪,目光森然。
  而那个最令他惧怕的男人就站在首位,望着他冷冷一笑,“苏三,终于知道回来了?”
  苏三腿一软,当场便瘫坐在地上。
  直到人群中传出一声尖利的喊叫:“三哥哥快跑!”苏三才如梦初醒,连忙爬起来想要逃,却被两个侍卫一把按住,押到了景奕面前。
  “王爷……”苏三跪在景奕面前,浑身发抖,强撑着伸手拉住对方的一片衣角,仰着头极力哀求道:“王爷,这都是小人的错,祸不及家人,求您别伤害小人的亲人……”
  景奕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祸及家人?嗯?”
  “我……”苏三没了言语,垂着眼帘茫然无措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景奕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委屈?!你有什么委屈的?!你知道我满心欢喜的回家后却看不见你的人影有多难受吗?!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天你觉得我没有心吗!?
  “苏三,本王好生待你,你却不领情,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再对你太好?”景奕抬了抬手,一旁的侍卫立刻解下腰间的长鞭呈了上去。
  景奕握住了鞭子,在空中挥了一下,咻咻的风声令苏三恐惧的缩起了身子。
  他害怕的样子并未激起景奕的怜惜,反而让他愈加火大。一脚将苏三踢倒在地,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向他抽打过去,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笼罩了全身。
  结实的牛皮鞭子狠狠地落在背上,臀上,大腿上,如同毒蛇一般撕咬着皮肉,鞭鞭见血,疼得苏三在地上蜷缩着哭叫,凄惨的求饶:“王爷,好疼……啊!不要,别打了……小人知错了,求您了,求求你了……”
  一声声的叫得凄然可怜,汪公公忍不住背过了身去,在场的侍卫们也有些不忍。唯独景奕不为所动,手上的力气也没有减少半分,鞭子仍然毫不留情的向苏三抽打过去。
  苏三疼得几乎咬碎了牙,竭力爬起来想跑,却被景奕一鞭抽中了小腿,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粗布的衣裳差不多全碎了,苏三的背上臀上遍布血痕,血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沾染了地上的尘土,一片浑浊。
  几乎每一鞭打下去都会伴着苏三支离破碎的惨叫,他哭喊着在地上翻滚,胡乱的抬起胳膊去挡,却怎么也躲不过毒辣的鞭子。粗糙的鞭身深深的陷进已经惨不忍睹的伤口中,留下一道更深的血痕,鲜血四溅。
  院落之中尽是血腥气,惨号之声不绝于耳,人人自危,似乎也感同身受那种疼似的。
  直到最后苏三后背上已经血肉模糊,再无一块完好的皮肤,叫也叫不出声,只能蜷缩在地上小声呜咽哀叫的时候,景奕才堪堪停了手,血染的鞭子随手扔在地上,上前一步,拽着苏三的前襟将他拎起来。
  一张薄薄的纸被放在了苏三眼前,景奕咬着牙冷笑,“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卖身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你那好父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苏三只觉得身上疼得厉害,止不住的抽搐,几乎听不见景奕在说什么,只能强撑起眼皮看了一眼,视线通红之间,那张纸上白纸黑字:吾子苏三,年十九,卖于康靖王为奴,任凭教训,生死由定,立卖字存照。
  最后落款是他父亲的名字。
  “对了,你也该按个手印的。”景奕冷笑着抓住苏三的手,沾了些他身上的血,强迫他在纸上按了指印,暗红色的,触目惊心。
  “知道你父亲为了什么把你卖了吗?不过是为个捕头的位子,可笑吗?你那心心念念的家人,如此轻易的就把你推入了火坑!”
  苏三好像听不懂景奕的话一般,艰难的扭头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家人,他看见父亲躲闪的眼神,看见继母讥诮的脸色,看见自己的姐姐捂着脸痛哭,看见自己的妹妹疯了似的想要奔过来救他,却被侍卫们拦住。
  慢慢的,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景奕沉默地接住苏三倒下来的身子,想要抱起他,却忽然发现根本无从下手。苏三背上全是鞭痕,鲜红一片,已经没有可以触碰的地方了……
  马车一路疾驰回都城,车厢颠簸,震得苏三的伤口愈发疼痛。他蜷缩在矮榻上抽搐发抖,牙齿打颤,似乎在说什么。景奕微微凑近,才知道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哭,哭得满脸都是泪,哭得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可怜的,受伤野兽般的哀鸣。
  景奕的心疼了一下,伸手想碰碰他的脸,苏三在昏睡中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呜咽着往后缩。
  景奕的脸色霎时间冷了,坐直了身子不再理会他。
  回府后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叶太医看到床上那遍体鳞伤的人之后,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位曾被王爷极宠的苏公子。
  他后背上的鞭伤和衣裳的碎布黏在一起,叶太医每每帮他清理的时候,苏三就疼得浑身打颤,最后的上药更是几乎要了他命去。
  而景奕除了最开始过来看了一眼,便再没有出现过了。
  叶太医不由得感叹,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果然说的没错,宠的时候锦衣玉食张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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