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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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了,想要回去……我也不生气。”
“我……”苏三的目光落在景奕腰间的那块木佩上,心中感念万分。同生共死,生死与共么?如果早知道这块玉佩还有这样的讲究,他是万万不会送这个当礼物的……
可是,景奕的目光里有一种让他很心痛的东西,这种东西令苏三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王爷就收着吧,愿意戴就戴着。”
景奕愣住了,良久之后才勉强领会了苏三的意思,他望着苏三,语气无比的认真,“此话当真?”
苏三点点头,“当真。”
第四十九章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懿朝的风俗讲究的是新嫁娘半个月之后要回门一次,就是夫妻二人一起回娘家吃顿饭。
平清儿是琴姬出身,因为才貌双绝才得了机会进宫献艺,正巧被皇上看中了,发嫁给了景奕。她从来都是孤零零的,早已没了娘家,此时回门也只能回王府。
苏三很高兴,主动帮忙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
景奕冷眼看着有些吃醋,苏三只好解释说,自己姐姐比平清儿小不了几岁,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阿姐一般,油然的亲切,没有别的意思。
景奕想到自己腰间的木佩,心情便好了许多,就也不为难他了。
这回金氏再如何,也不得不出来见面了。自她进府之后,少有与王爷同桌进膳的时候,没想到这来之不易的一次相会,却是在平氏的回门上。
平清儿与江祝安虽说是新夫妻,可已然没有了隔阂和羞涩,彼此十分亲昵,更是看得金氏心尖像扎了根刺,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潦草的用了两口米粥便借由身体不适告退了。
江祝安这个人也是念恩的,从前他就是君忧臣劳之人,现如今更是感念景奕的指婚,在桌上频频起身向景奕敬酒。文人有风骨,到底是说不出什么谄媚的话来的,表达谢意的方式很笨拙,却很诚挚。
苏三不太能插得上话,乖乖的坐在景奕旁边一口一口的吃着香酥鹿肉饼。
景奕给他夹了些小菜,又对平清儿道:“你现在已经嫁做人妻,没有娘家到底是不太合礼,这样吧,我有意收你为义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话还是询问的意思,但语气已经笃定了,谁敢拒绝王爷的要求呢?
景奕向来喜欢用多个招数来控制一个人,无论是苏三也好,江祝安也罢,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平清儿聪慧,自然明白景奕的意思,再说做王爷的义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便点了点头,“谢王爷抬爱了,清儿感激不尽。”
江祝安更是欣喜,情不自禁的又要站起来与景奕敬酒,在座的人皆是哭笑不得。
宴席结束后,苏三又亲自去送平清儿夫妻俩离府,在大门口看着马车没了踪影之后,才要转身回去,却忽然被人一把抱住了,紧接着就是耳边灼热的吐息和略带醋意的话语:“你对她的事儿未免也太上心了?嗯?”
苏三抿嘴笑了一下,脸色微红的转过身去,垂着眼道:“小人都把这个给王爷了,王爷还乱猜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轻握住了景奕腰间的木佩,白皙的手指拨弄着柔顺的穗子。
景奕的呼吸一滞,克制不住的紧抓住苏三的胳膊,微微低头紧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三低低的叫了一声,挣动了下,“王爷,疼……”
景奕这才像如梦初醒般,吸了口气,稍微松开了点儿他,脸色也平静了些,眼里带上了笑意,“苏苏,你喜欢上我了?”
苏三的耳朵也烧红了,羞怯的扭开头,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口快,被景奕一再逼问了,才勉强的开口,“……就是,有一点儿。”
“就一点儿?”景奕戏谑地看了他两眼,伸出手臂将苏三拥入怀中,沉声笑道,“那就劳烦苏公子努力努力,想想法子,再多喜欢本王一些?”
苏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捏了一下景奕的胳膊,“好,那小人就努力努力。”
“嗯,多努力些。”景奕忽然将苏三拦腰抱起来,不顾他的惊叫和挣扎,大步向里面走着,嘴角带笑,“好让咱们早些像平清儿那样,坐花轿,入洞房,你再给本王生几个孩子。”
“王爷!”苏三一下子羞得无地自容,只得硬着头皮顶撞道:“君子与人恭而有礼,您再这样口无遮拦,我就要生气了!”
“哦?你生气了又怎样?”景奕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愈发觉得有趣,故意往火里添油,低头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我当着众人的面非礼你了,你又要如何呢?”
“我,我……”苏三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黑着脸扭开头去,“我就气着,气着!”
他一介草民,能拿这位只手遮天无视法纪的王爷怎么办?又打不过又不敢骂,只能窝在墙角生闷气。
景奕就觉得怀里的这只就好像个忠心的狗崽子,被主人踩了尾巴,又生气又不敢咬,只得呲呲牙,气得来回的打转。
“好了好了,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我带你去书房练字好不好?”景奕柔声哄道。
苏三撇了撇嘴,“小人手疼,不想练。”
“那教你画画?就画你那只千宠万爱的狗崽子?”
“嗯……行。”
“手不疼了?”
“写字就疼,画画不疼。”
“……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日子又过了一个多月,院里的迎春花开了。最开始只是一朵两朵,零星的绽开在条条细枝上,但似乎就是一夜之间,一场春风之际,迎春就全开了,乍然满眼嫩黄,如同日光洒金,煞是好看。
苏三高兴的很,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跑,扯着景奕过来看。
景奕习惯早起,苏三起床的时候他早已经在书房批了半天的折子了,此时冷不防的被他拽过来看花,不免有些来气。
拉过苏三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训斥道:“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清静,不就是开花了吗?上回下雪也不见你多兴奋!”
苏三摘了朵迎春花,放在手心里,低声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小人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下雪就意味着要挨冻了,可迎春花代表着要春耕,是百姓们都喜欢的兆头。”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看了景奕一眼,道:“而且王爷之前说过的,等开春了,就恢复小人的休沐,后天……后天正好是小人归家的日子。”
景奕的脸色沉了一下,苏三紧张的咽了咽,却不曾想景奕又笑了,“回去就回去,看把你吓的,最近天还是冷,就挑个中午暖和的时候,叫人套车送你回去,第二天中午再回来。”
苏三惊喜的抬起头,“小人能在家里住一晚上?”
“你愿意住就住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景奕笑望着他。
正巧刮过一阵东风来,吹起了几朵迎春花,落在苏三的发间,衣裳上。景奕心中柔情泛起,上前一步,将他身上的落花一一捡了,低声道:“你也不必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第五十章 红叶院嬉闹
“这是何物?”
香菱院中,身着盘金彩绣轻棉裙的金氏倚在贵妃榻上,轻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木几上的两个玲珑小瓶,不解问道。
锦玉把屋里的两个丫头都赶出去,才俯下身,压低嗓子附耳道:“夫人,这是奴婢在京城青楼寻的药。”
“青楼?”金氏厌恶的捏着手帕捂了捂鼻尖,往后挪了一下,“你去那种下作的地方干什么?回来可洗浴过了?可别带了一身脏晦回来。”
锦玉脸上有些讪讪的,心道自己去那种地方还不是为了您。她缓和了下脸色,才道:“夫人,这药也是奴婢费了好大劲儿才弄回来的,您就听一听?”
金氏勉强挑起眼瞥了那药瓶两眼,朱唇轻启,“说吧,是什么灵丹妙药?”
锦玉拿起白的那瓶,低声道:“夫人,这是迷情/药,无色无味,催人情欲,灵的很。”
“你要我去给王爷下/药?”金氏皱起眉坐直了身子,斥骂道,“王爷的脾气你不知道吗?得了一晌贪欢又如何,等王爷回想起来了,那你我还焉有命在?!”
锦玉连忙道:“夫人莫急,还有第二瓶。”
她拿起红色的那瓶,细细道来,“这一瓶是假怀散,服用之后会有喜脉,就是太医来查了,也会真以为您已怀胎,到时候王爷必然会以为是那一夜风流后,您怀上了孩子,届时王爷就是想追究迷情/药的事儿,也得看这孩子三分薄面啊。”
金氏有些犹豫了,“可就算如此,假胎到底是假胎,时候到了没有孩子,那怎么办?”
“哎,夫人怎么忽然想不通了?”锦玉狡猾一笑,“到时候找个时机就说受到惊吓滑胎了,能嫁祸给苏三是最好。王爷再宠他,也不过是个娈宠,在子嗣面前不值一提。”
见金氏不言语,锦玉又怂恿,“您想想,到时一个是害人流产的娈宠,一个是刚失去爱子的王妃,王爷会偏向谁,一看便知。”
“你这法子倒是严谨,前事后事都想全了。”金氏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小瓶上,有些烦恼的按了按额角,“但仍是有些鲁莽,先收起来吧,待我再观望观望。”
……
红叶院里的枫叶已经落得七七八八,零零散散,但光裸错节的枝干旁逸斜出,疏落有致,也是很有几分闲情雅致。
金氏不喜女红,也没什么书画的爱好,总喜欢在红叶院的亭子处品茶用点心,这天她正在亭下休憩,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嬉闹声,一抬头,隔着交叠的树影,隐约看见那边站着两个男人,旁边还跑着一条小狗。
景奕一把将苏三抱起来,笑骂道:“真是反了你了,说,狗重要还是我重要?!选我还是选这狗崽子?!”
苏三七手八脚的挣扎着,忿然道:“王爷总是仗势欺人,怙势凌弱,我选小五!”
“没良心的!”景奕将他扛在肩上,大手在苏三屁股上盖了几巴掌,“再说,你选谁?!”
“唔!”苏三被打疼了,愈发气恼,“我就选小五!”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景奕故意捏着苏三屁股上软和的肉,威胁道:“最后一次机会,再说错我就在这儿扒了你的裤子!”
苏三吓得连忙抓住景奕的手臂,讨好的牵住他的手指,“我选您,选您,求王爷别戏弄小人了,大白天的。”
“这还差不多。”景奕满意的摸了两把苏三的小腰,把他放下来了。
脚一落地,苏三立刻跳出两米远,与景奕拉扯开距离后,才松了口气,张手唤小五过来。
这狗崽子一见苏三叫它,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兴冲冲地飞奔了过来,结果不小心一脚绊在石头上,然后……一头撞在苏三裆上。
狗的脑壳是坚硬的,男人的小兄弟是无比脆弱的。苏三脸色一变,捂着下身慢慢蹲下了,嘴里倒吸着冷气,“嘶……大水冲了龙王庙……”
景奕忍俊不禁,又心疼又想笑,只好憋着笑过来安慰苏三,“怎么样?疼得厉害?我给你揉揉?”
说着魔爪便伸向了苏三的下身,苏三脸一红,一翻身起来,咬着后槽牙道:“不,不疼了,谢王爷好意。”
“真不用?跟我这么见外?”景奕故意上前一步逼近他,都快贴上了,男子强势的气场扑面而来,苏三紧张的咽了咽,往后退了一步。
罪魁祸首小五歪着脑袋呼哧着望着他们,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
苏三往后退一步,景奕就往前逼一步,没走两步苏三后背就撞树干上了,景奕一手撑在他头顶,另一手揽住他的腰,极其霸道的将人困在自己怀里。
“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苏三像被猎人追到绝境的兔子一般,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向景奕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真好看啊,也是真的吓人,他的瞳色其实并不黑,有些深灰的意味,只是沉的很,令人无法窥探内里的情感。可偏偏在看向苏三的时候,欲望一览无余,那种恨不得将人捆住,抓住,吞吃入腹的感觉,可不就跟猎人一模一样吗?!
“嗯,问你呢?发什么愣?”景奕低下头去,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苏三的耳廓,灼热而暧昧的气息令苏三羞得无地自容。
“王爷……光天化日的,您别离这么近。”
“哦,害羞了?”景奕一笑,干脆将苏三抱起来,“那我们回屋温存温存。”
他们吵吵闹闹的走了,空留一地的残叶和小五一只狗,不多时,顺子寻过来,也抱着小五离开去喂食了。
金氏在远处的亭子里,虽说听不清全部,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这些嬉笑打闹听进她耳朵里就如同诛心了,恨的几乎咬碎一口贝齿白牙,凤仙染红的指甲狠狠地埋进柔嫩的手心里,几乎见血。
“锦玉,去把那药拿出来吧。”金氏每说一个字都如同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像在撕咬苏三的皮肉一般,“决不能让他再得意了!”
第五十一章 远来之戚
迎春花开得最盛的时候,苏三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家了。
他们家的瓦房翻新了,还买下了邻家的一处院子。
苏三进了自己屋子,才发现里面装修的更加精致了,原来的硬木板小床换成了黄梨木架子软榻,角落的炉子里烧的居然是檀香。问了苏双才知道,原来王爷早就派人来修整了他的屋子,就是怕他在家里住的这一天不舒服,冷着了。
苏三听了,感念之余,又有些叹息。
继母的病情好了许多,只是见了苏三仍是惴惴的,问了苏双姐妹,也说继母不敢再欺负她们了。
苏三的父亲是个没主见的古板之人,其实原来也是个老实人,只是娶了这母老虎之后,天天被怂恿,性情也就变了。知道苏三背后有王爷撑腰,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甚至有些逢迎的意思在里面。苏三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无法说什么。
一天的功夫一晃眼就过去了,苏三与姐妹告别之后,不甘不愿的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心里思忖着什么时候想个法子再“敲诈”王爷两天旬休。
中午的日光暖和,再加上马车还做了棉夹层,放了几个汤婆子,苏三在里面坐了半个时辰,居然热了起来,干脆掀起帘子,坐到了车辕上,和车夫聊起天来。
这车夫也是个自来熟,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说到尽兴处居然双手挥舞放开了缰绳,吓得苏三赶紧收住缰绳。这可是闹市里,人来人往的,要是撞了人可就坏事了。
要不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呢,苏三刚抓住缰绳,就见一小童打斜里冲出来,差点儿冲进马蹄底下。苏三一惊,连忙勒马,粗糙的麻绳把掌心都磨红了,才勉强停住马车。
车夫也吓了一跳,跳下车去,指着那小童大骂:“你怎么回事?!在大路上乱跑什么?!撞着你了怎么办?你家大人呢?”
苏三随后下了车,拉过这小孩来上下看了看,紧张兮兮的问:“没事吧?可受伤了?身上疼么?”
这小孩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被刚才那一出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哆哆嗦嗦地望着苏三。
旁边跑来一粗布灰衣的婆子,连忙把小孩抱了起来,忙不迭的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我老眼昏花了,一时没看住,冲撞了两位,对不住了!”
“没事,小孩没伤着就好……您是这孩子的姥姥?”
“不是,这是我家的小少爷,唉,可惜了,家道没落,老爷夫人都过世了,剩下他孤零零一个,老婆子此次来都城也是寻亲戚来的,希望人家能看在小少爷的血脉上,收留他几年。”
苏三听了不觉慨叹,怜悯问道:“婆婆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