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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浮云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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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浮云卿竭力回想着先前凡事种种,想破脑袋,末了还是回了句:“真的没有。”
  却睃见贤妃从搁在身侧的匣盒里,端出了一盏燃尽的烛。
  “我当真是小瞧你了。”李贤妃冷声道:“火禁时偷留火种,燃火毫不避讳,该承认时却遮遮掩掩。乱窝里藏不住新馍,若非我把你叫来,莫不是还想瞒到我蹬腿?”
  斥骂声劈头盖脸地袭来,化成数道锋利的风刃,一齐射向浮云卿脆弱的心。
  纷繁复杂的思绪在她心里缠成扭曲的结,越缠越乱,再也理不清。
  浮云卿眨了眨干涩的眼,轻声问道:“是谁告诉您的?”
  她忽地有些恼,要是胡乱诌个理由,称病不来,是不是躲过这场劫难;要是金车多在北落门前停留一刻,是不是能免于与贤妃见面。
  可叫她止不住发冷的,不是这些。
  她将公主府视为一方逍遥天地,以为没人会逆她的意,会揭她的短。真真是想错了。
  存火是为着给麦婆子煎药,药汤得趁热喝,不然病好得慢。
  她并不觉着这有甚不对,她在贤妃面前,总是胆怯的,可也有自个儿坚守的倔强。
  想及此处,浮云卿倏地抬起头,与气愤的贤妃四目相对。
  “是谁?”
  作者有话说:
  换了新封面,感谢基友小江提供的美丽封面,巨巨巨美~
  下更明天0点5分~


第16章 十六:抱紧
  ◎声音低而沉,不复往常的清朗平淡。◎
  贤妃惊得眸子瞪大,眼前这个怯懦的孩子,居然破天荒地做了次顶撞。
  往常这般对峙时候,她早吓破了胆,欹在自己身边,软声乞求讨好。
  她不检讨错误,反倒执拗于抓住那厮通风报信的,似那走歪了路,叫也叫不回头的小轴鳖。
  见贤妃闭着嘴不回应,浮云卿气鼓鼓地掇来条杌子,坐在她身旁。
  没错就是没错,规矩是人定的,破例是来救人的。就算是挨几道板子,也绝不会稀里糊涂地承认。
  贤妃气归气,总归拿她没辙,沉声说道:“还能是谁?是你府里的人,是近身伺候你的人。”
  浮云卿说不信,掰着手指头数道:“两位婆子,退鱼金断,侧犯尾犯,常在我身边的也只有她们。可她们万万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言讫,慢慢低下了头。说着说着,自己都觉着臊得慌。
  贤妃冷哼一声,眯眼觑着浮云卿的神情,不像是有甚隐瞒的样子。
  她回:“是个低瘦的小女使,我偷摸打听了下,叫‘霁椿’。”
  “霁椿?”浮云卿登时抬眸,“她……确信是府里的人么?怎么从没听过。”
  贤妃觉着好笑,她叫浮云卿来,是来问责生火之事,不是来探究谁是不是归属于公主府的。
  遂厉声开口:“别打岔,错了就是错了。”
  浮云卿却不依,蓦地站起身来,静静思考。
  她记得府里每位仆从的身姿长相,记得他们的习惯作风。
  独独不记得有位近身伺候过她的,低低瘦瘦的小女使。
  “难不成是旁人安插进来的线人么?”
  浮云卿喃喃低语。
  她提溜着衣裙在殿里踅摸一圈,在贤妃等得不耐烦之前,慢吞吞地踅近她身边。
  “姐姐。”浮云卿谄媚地笑笑,复而坐到杌子上,眼巴巴地干望卧榻上的人。
  贤妃一下便猜中浮云卿的心思。她呀,是觉着霁椿是自个儿派去的人。
  “小六,我没心思去安排一场戏给你看。你是不是觉着,霁椿是我安排进去的,是我叫她时刻监视着你,记下你的错,再抓住这个错头吵你一通,以泄心中怒火?”
  说着,手掌“啪”地往桌几上拍了下。
  精心养护的指甲飞快划过桌面,声音消失得飞快,可叫浮云卿听着,却难受得坐不住,恨不得现下就逃离出去。
  贤妃嗳一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你及笄后,搬出宫去住。我呢,再不能似从前那般,有事没事,忙里偷闲,把你叫到身边,守着你读书学习。鸟长成了要飞走,何况是人。我渐渐力不从心,没你想得那般坚韧。年轻时,困境拦不住我。可今下年纪大了,就是完全闲适下来,也不愿再做任何挑战。何况是往你府邸里安插人手?”
  贤妃词句恳切,卸下肩上的担子,她也不过是一位寻常的母亲罢了。
  可浮云卿不信。同样的话她已经听过不下十次,同样自卑自叹的神态,她早也看得波澜不惊。
  贤妃说,没再往公主府里安插人手。怎么可能!
  明明先前刚往府里派去几位女使。
  贤妃颇感心寒无奈。她倒也想放手,可睃眼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出家当甚么僧陀去,一个蠢笨糊涂,只知吃喝玩乐,荒废光阴。
  她倒也想放手,可这一放手,从此孩子野马脱缰,长歪了怎么办,想邪了怎么办。
  故而宁可管得严厉些,也不愿叫日后孩子为走错路而恨她。
  想及此处,贤妃渐渐冷了眼神,变回那个不讲人情的铁血母亲。
  “你以为,今日召你来,只是为着生火的事嚜。”贤妃捋起宽大的衣袖,从身侧又拽出个匣盒。
  她把匣盒推到浮云卿身前,冷眼道:“打开看看,说你行止不端,可不是在空口找事。”
  *
  北落门。
  拉水车的汉子恰好与两位从北面走来的小官人打了个照面。
  汉子手一抖,水车便措不及防地翻了个身。水车上只装载着一桶水,木桶笨拙地翻转,清水哗哗啦啦地流下来,沥湿地面。
  车夫倍感惶恐,顶着两道试探审慎的目光,颤颤巍巍地搬起水桶,放在水车上,旋即虾腰作揖,向两位官人问好。
  “老伯不要担心,会有宫婢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其中一人开口。
  听及他这道安慰话,汉子不迭作揖,推着水车走远。
  背后衣襟被汗黏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汉子双腿剪得比绣娘的手还快,生怕慢一瞬,就会被这深不见底的禁中给吃了。
  这滩浄泚的水,泼出去后,再不似从前纯粹的模样。它阗噎着几株摇曳的西府海棠,将灿灿的红日拥在中间。它是无私的明镜,什么风景都往里面装。
  卓旸乜见敬亭颐看着那滩水愣神,劝道:“你是在想官家方才说的事么?你我不是朝臣,变法之事纷繁复杂,就像这滩水一般,瞧着清澈,实则各种腌臜事都隐藏其中。切记不要剑走偏锋,若非走到绝境,千万不能与丁伯宏那帮人有交往。”
  卓旸整整袖口,又道:“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你我只能蛰伏于公主府,一面服侍公主,叫她卸下防备;一面背后推波助澜,引出那位刺头。”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却见敬亭颐像半个词句都没听进去般,依旧站在那处岿然不动。
  卓旸摇摇头,“走罢,这处不宜久留。”
  说着就朝敬亭颐走去。然而刚走两步,脚便停了下来。
  走近才知,敬亭颐到底在看什么。
  那滩平平无奇的水波里,渐渐倒映出金车驶来的景象。
  车帘乍然被风一掀,浮云卿红肿的眼便跃进敬亭颐眼眸中。
  “欸,敬先生,卓先生,你俩怎么才出来?”浮云卿赶忙搵帕擦擦眼,眼珠提溜转,就是不看金车旁站着的二人,生怕自己狼狈的姿态被窥见。
  话落,又觉着说得
  不妥,忙改口道:“既然遇见了,那就都上车来罢。要变天了,咱们赶紧回府。”
  闻言,卓旸仰头往天上觑了觑。
  先前还是霞光满天,不过多说几句话的功夫,这晌已是乌云翻腾,风催树摇。
  可他仍开口说不必,“我们是骑马来的,马还在东华门外栓着,何况与您同坐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事,做的还少么?”浮云卿发问道。
  这话把卓旸噎得半死,眼睁睁看着敬亭颐上了金车,末了还遭浮云卿数落一句,“规矩规矩,你们都拿规矩来压我。”
  待敬亭颐坐稳后,浮云卿抱怨地剜卓旸一眼,又飞快地把车帘拉下。
  “卓先生,既然你不愿上来,那我也不做强迫。东华门外那两匹马,你自个儿牵来罢。记得牵得快些,不然等会儿下暴雨,你就要被淋成落汤鸡喽。”
  车帘掩着,偏偏卓旸能想象出浮云卿幸灾乐祸的鬼灵精模样。
  已而,已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说什么,做什么,随他们去罢。
  可再一眨眼,金车竟驶出百步远,车轮快速滚动着,生怕被他追上似的。
  “嗳,你俩没良心的可赶紧凑成一对罢。”
  *
  金车不算宽敞,如今两人挤在这湫窄一方,但凡遇上个路坎,衣衫便会缠在一起,指不准还会出什么洋相。
  金车辘辘,浮云卿时而栽向敬亭颐,时而栽向硌身的车框。
  她被贤妃数落了几个时辰,哭得头疼鼻塞,竟还能闻见那股好闻的草药气。明明才在这道气息旁待了小半月,可却像依偎多年一般。
  渐渐有些困倦,比起欹着支棱的车框,她还是偏爱贴近敬亭颐那里。
  浮云卿不动声色地挪动身子,借着车马的力,往敬亭颐身边倾斜。
  “困了么?困了就睡罢。”敬亭颐敛眸,将她的细微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的话语放得轻缓,几欲要被车外的妖风吞没。可却一字一句地刻在浮云卿心口上,叫她听得再清楚不过。
  “不是困,就是心里闷闷的,难受。”
  浮云卿忆起上晌,生火的事被一本簿子掩住。那本小簿子,详细记着自个儿三月以来的行踪。贤妃说,这是禅婆子记下的。
  说放手的是贤妃,做各种监视的也是贤妃。
  浮云卿心累得紧,她搞不清楚贤妃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贤妃嫌她与世家女走得太近,要她日后另择好友,远离施家与荣家。这两家都是跟随变法的,走得近,恐惹是非。
  浮云卿觉得可悲。娘子家出嫁从夫,也只有在闺中密友面前,才能做回潇洒自在的自己
  可她为数不多的自由,都被贤妃给褫夺得干净。
  然而在敬亭颐面前,她还得保留几分娘子家的体面。闺中之事,不便对他一男郎细说。
  于是开口说起生火的事。
  “霁椿?先前我看过府里的人口簿,分明没有这个人。”
  敬亭颐回想着那簿上的字,的确没有出现过“霁椿”。
  浮云卿眉梢一挑,附和道:“是也,甚是怪哉!”
  真该把敬亭颐带到贤妃面前,让她看看,纵是机敏如敬亭颐,也不记得有霁椿这个人。这能反将贤妃一次,还能少挨一通责骂。
  敬亭颐又问:“这位女使现今在哪里?是在贤妃那身边,还是回了公主府,或是跑到了外面?”
  浮云卿一愣,她倒没想到这层,羞赧地低下头,“我没有问。”
  敬亭颐察觉事有隐情,决心要把这事查清。但眼下显然不能再把这严肃话头延续下去。
  “公主留那一把火,是用来给麦婆子煎药的。常有发热染寒魂飞望乡台的人,这不是小病,公主是救了婆子一命。实是贤妃娘子太过苛刻。”
  听到有人夸赞她的功劳,还替她打抱不平,浮云卿立即笑弯了眼。
  她轻轻起身,想坐到敬亭颐斜对面,赞他真有眼光。
  哪想金车刚碾过一道坎,她脚边垂落的衫子与敬亭颐的衣袍倏然勾缠在一起,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敬亭颐那处砸过去。
  “哎唷!”
  浮云卿害怕地阖紧双眸,唇瓣却惊讶地张开。
  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到来。
  她确实砸了过去,不过砸进了敬亭颐的怀里。
  惊慌失措中,她的手胡乱选了个物件拽着,她那惊得合不上的唇瓣正巧贴在敬亭颐的喉结上。
  又过了一道坎,两人都不受控制地都往后躺了些。
  浮云卿尚未理解透手里那不断变化的触感,抬头却见,敬亭颐侧首靠在坚硬的车框上,他仰起冷白的脖颈,似痛似欢地闷哼一声,却竭力抱紧怀中的柔软。
  借着几束微弱的光,浮云卿看见敬亭颐的耳廓,脸颊,骤然烧了起来。
  有束光芒恰好洒在她拽着的那个物件上。
  她似懂非懂,眼神呆滞,迟迟未反应过来。
  “松……松手。”
  他的声音低而沉,不复往常的清朗平淡。
  浮云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是怕,是惊,亦是微弱缥缈的喜。
  她从未看过敬亭颐这般难耐隐忍的模样,因她而起。
  作者有话说:
  内鬼的事太杂,一两章说不清,慢慢写来。先走走感情线,哈哈大家应该能猜到这个“物件”是什么~
  明天老时间更~


第17章 十七:相拥
  ◎暴雨疾风中紧紧相拥。◎
  浮云卿曾见过暮霭下一丛再一丛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却不扎手,比糖葫芦细些。她常把几根狗尾巴草攥在手里,编花篮,编蝈蝈。
  它柔软,坚韧,在日光会被晒得干燥枯黄,但也会趁着晨曦微升,吸满露水,变得湿漉漉的。
  与她手下的物件毫无关联,却莫名的有几分相似。
  “呀!”
  浮云卿忽地回过神来,连连转身后退。
  可车厢方方正正,依旧湫窄,退无可退。她的脊背紧紧贴着车框,硌得生疼,可却不敢朝前挪动半下。
  “我……我不是……”
  浮云卿上下嘴唇一剪,莫名语塞。
  她本想说,这番不是有意为之。可这话要真说出来,无异是把那尴尬事又在脑里过了遍。
  她不愿回想,故而此刻支支吾吾地打着掩饰。一面把衣衫整好,刻意躲在角落,与敬亭颐之间隔开一道天堑。
  “不碍事。”
  敬亭颐安慰道。
  他不敢看身旁惊惶无措的少女,心里斥骂着自己失了态。
  怎么被她一抚,就不自主地……
  车外阴风阵阵,可敬亭颐总觉车内热得要人发汗发昏,热得要人坐立不安。
  他的心空荡荡的,不知哪里是归处。趁着浮云卿垂眸静思,忙把腹前的衣摆拽正,试图把那处异样给压下去。
  同时心里也在乞求,千万不要看见他这反常卑劣的样子。
  浮云卿倒不知敬亭颐诡谲多变的心思,她尴尬地笑了声,其实郁闷得想哭,可想及敬亭颐方才经历的事,忽觉自己没有任何哭的立场。
  这场失礼事里,要论难堪,还是敬亭颐的感触深些。
  要哭,也是敬亭颐哭才对。
  可她实在想象不出那矜贵温润的夫子,如同失了清白的黄花娘子般,伏倒在她身前,咿咿呀呀地诉委屈,求名分。
  片刻,雨势陡然加大。雨滴坠得愈来愈快,从齑点涨成黄豆大的珠点。漫天撒下一道宽大的雨帘,模糊了行人的双眼,叫人再也看不真切。
  这道雨帘劈在车夫身上,他此刻十分狼狈。但凡稍微张嘴,咸腥的雨水便会窜到他喉管里,灌一肚子腌臜东西。
  车夫扭头,艰难开口道:“公主,这雨下得太大喽!车内竖着一把伞,您下车时记得撑上。”
  即便车身与车头离得机近,车夫还是在吼着说话。可他的话语仍旧被狂风暴雨无情吞没。
  比及传到浮云卿耳里,只剩下一个能听清的字。
  “伞。”浮云卿眼睫轻颤,“原来捎了把伞。”
  再饱觑一圈,那把竹青伞竟摆在敬亭颐身旁,被他垂落的衣袍挡了大半。
  “可是只有一把。瞧这伞量,并不是能乘两人的大伞。”浮云卿蔫巴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厢敬亭颐脸上的红意已然褪了下去,只是耳廓依旧红得滴血。他清清嗓,沉声道:“无妨。”
  “这伞许是麦婆子备下的,她疼您,您也莫要辜负她的心意。”
  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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