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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琅妻嬛嬛-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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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卫砚伸手拍住她的单薄的肩,“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舅舅不会在金陵过多停留的,还有二舅的事……”话到于此,卫砚有些难以启齿的又闭了嘴。于情于理,他都是该和自己的父皇兄长站在一边的。

    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能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帝位没有丝毫的动心了?

    这条路,本就注定了他只能不择手段的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往前。卫砚想着,偏头看向日光倾覆的庭院,光影绰绰的覆上,掩住了他脸上所有的阴冷。

    “我大概能猜出几分来。”沈梨低声道,“是我的哪位兄长出了事。”

    卫砚欲言又止,在沈梨审视的目光下,还是说出了口:“沈慕。”

    话音刚相,沈梨便觉得自己双腿一软,几乎都要扑到带着几分寒意的地面时,一双大手倏然伸过来,将她的身子托住,温热的手掌抵在她的背心。

    她瞧见她面前这人,用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同她说:“沈慕他……他如今仍然昏迷不醒,大夫说,可能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

    沈梨侧了侧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来:“陛下的这颗心,还真是狠呀。”

    外面日头已经到了一天之中最盛的时候。

    骄阳烈烈,地面也被烤的炙热。

    沈梨匆匆忙的将披风笼上,正要随着卫砚离开之时,不经意的一回头,就瞧着屋内角落阴影处,隐约有道人影。

    她眯了眯眼,几乎是瞧见的顷刻间,身子便朝那处跃了去。

    她动作极快,可有人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在她出手的一霎,不知从哪扑出一个黑衣人,用未出鞘的剑一把就将她给拦住了,接着便是一道虚影,从她的面前破窗而去。

    因那黑衣人蹿出来的令人防不胜防,沈梨的身子不由得随着那黑衣人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见着她退了,那黑衣人也没有在恋战,抽身随着那道虚影极快的离开。

    卫砚正要唤人去追时,却被沈梨给拦了下来:“是姬以墨的人,无事。”

    “我瞧着可不太像姬以墨的人。”卫砚眯着眼,牢牢地盯住了沈梨。

    沈梨负着手,眉眼疏淡:“那你说像谁?”

    “姬临渊。”卫砚侧头,在她的耳旁轻轻地落下了一句。

    沈梨苦笑,觉得卫砚的心思还真是敏锐。

    的确先前那黑衣人是姬以羡的人,可是他不会想到那道被她发现的虚影,却是姬以羡本人。

    “你想太多了。”沈梨回道,“姬临渊早就离开金陵了,他既已离开,他的人又如何会在这儿。”

    “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府了。”

    030年少时心心念念着的人呐

    再一次听见沈轻的消息,是她得知唐子玉给自己送了成婚贺礼之后,又将寝殿给砸了一个稀烂。

    沈梨撑头望着夜色就有些不太明白了,卫砚这眼睛要有多瞎,这才能对沈轻这般上心,甚至是不惜冷待林弦。

    毕竟沈轻为了能得卫隅一眼眷顾,可是上赶着成了他的妾,但凡是稍微有些脑子的姑娘,都能在南王王妃和太子良娣中做出一个抉择来。

    她无聊的玩着自己闲来无事时打得穗子,日光稀稀落落的从窗扇中悄然铺陈在小几上。

    因如今暑气太盛,阑珊去熬了一碗绿豆汤,冰镇之后才给她端来。沈梨刚吃上一口,便有守门的小厮给过秉承,说是南王来了。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日都要同这人见上一见。

    她懒洋洋的挥手,又让阑珊去冰镇一碗绿豆汤拿来。

    卫砚跨过门槛进来时,绿豆汤正冰镇好,搁在了沈梨面前的位置上,他走过去,倒也不客气,仰头直接就喝了小半碗:“还是你在这儿享福。”

    “你们处理这些事,我一个小姑娘,哪里能帮上什么。”沈梨说着,便将勺子往碗中一搁,身子恍若没有骨头似的倚在了大迎枕上。

    卫砚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若是愿意帮一把,我们至少可以事半功倍。”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沈梨说着,不动声色的将人从头到尾,又瞧了一遍,还是不太明白一个好好地人,怎么就偏生瞧上了沈轻那个不争气的丫头。

    卫砚自然也感受到了沈梨的打量,便道:“你瞧我作甚?”

    “就觉得你今儿怪好看的。”沈梨敷衍着。

    卫砚听着她的回答,觉得自个大概是脑子糊掉了,这才会问她这些,他一撩袍子在她的对面坐下,那碗绿豆汤已经见了底。

    沈梨伸头看了眼:“外面真的有这般热吗?”

    “你顶着这轮烈日,在金陵城跑上一圈试试。”卫砚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副卷着的舆图来。沈梨会意将面前的东西全都挪腾开,让他将那张舆图平铺在了小几上。

    舆图画得是金陵城。

    详细到哪有一条小路都被他仔细的用笔给批注了出来,特别是城门口用来逃生的小路,是用朱砂一一给画了出来。

    “你们这是准备在城门口动手?”沈梨说道。

    卫砚点头:“你怎么知道?”

    沈梨看了眼被用朱砂画出来的逃生路,觉得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沈梨难言的瞅了卫砚一眼,她不太明白卫砚是认为她有多傻。

    她用手指了指被他用朱砂圈出来的地:“在城门口动手也好,还是在城中动手也罢,你不会觉得只有你知道这些路线吧。”

    其实她的说,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有些东西她实在是不宜此刻知道。

    卫砚动手将舆图卷了起来,说道:“听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等我拿回去在琢磨琢磨吧。”“他们多久走?”沈梨倒也没怀疑他,见着舆图被他收起来后,便也就顺势将目光移开,继续低头舀着碗中的绿豆汤。

    卫砚想了想,说道:“其实他们多久走还未定下来,不过左右也就是最近几日罢了。”

    “最近几日呀。”沈梨应着,点了点头又说道,“既如此,我也去安排安排,等着他们走之后,我便去一趟广陵吧。”

    “也可。”卫砚捏紧了手中的舆图,倏然就起了身,“我来寻你便是为了此事,既然你已经瞧过,我便先走了,有事遣人去王府找我即可。”

    言罢,卫砚便要匆匆而去。

    就在他提步没走多久,沈梨倏然出声:“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

    卫砚听见她的声音,当即身子便有几分僵硬的立在原地,却不曾转头,只问道:“何事?”

    沈梨自然也察觉出了卫砚同往日不太同,她眯了眯眼,笑嘻嘻的走近:“慌什么慌,我还有事要与你说了。”

    见着沈梨就像泥鳅似的,一下子就溜到了自个的身边,她身上衣裳的熏香也随之钻入了他的鼻中,他呼吸渐渐加重:“嗯,你要与我说什么事。”

    沈梨本想是打听一下舆图的事,可转念一想,他既然想要瞒着自己,又如何会告知她,索性便将此事抛在脑后,问起了另一见无关紧要的事。

    她踱步到了卫砚的面前,将他拦着:“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还挺好奇的,你原先对沈轻并不喜,怎么会后来突然间就喜欢上了她?”

    听清她问的是这件事后,卫砚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他垂眸想了想:“许久之前的事了,你确定想要知道吗?”

    沈梨颔首,指了指他先前落座的地儿,眉眼盈盈的:“反正时日还早,想来表哥应该不会吝啬给我说个故事听吧。”

    于是两人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卫砚没想多久,便开始了年少时青葱的回忆。

    其实这事总得概括来就是个美人救英雄的故事。

    那时,卫砚也不过才刚满十六,便被嘉宁帝放在军中训练,他倒也不负众望,在沈安的教导之下,极快成才,没多久便能独挡一面了。

    与沈轻相遇的那日,是大燕有细作混入了金陵城中,他奉命前去围剿,谁知围剿不成,反倒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被人一路追杀,然后就被当时还小的沈轻给救了。

    沈梨粗略的算了一算,卫砚彼时十六,那沈轻大概也就是十一二岁。

    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胆魄,着实是令人称羡的,卫砚大抵便也是这一次后,对沈轻另眼相待。

    原先只是将她当成救命恩人,后面慢慢的在朝夕相处中便上了心。

    在后面,沈轻就成了他年少时最爱的人,也是此生的白月光。

    听卫砚深情款款的将整个故事说完之后,沈梨神色怪异的瞧了他一年,问道:“你确定那时候沈轻只有十一二岁,而你正好十六?”

    卫砚听见她的质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腰板,皱眉:“自然,我骗你作甚。”

    沈梨轻抿了一下嘴,在卫砚的探究的目光中,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便这般有……勇气,从那些细作的手中将你给救下。”

    “我瞧人的眼光自是不会差的。”卫砚说道,“虽然后面阿轻的确有些出人意料,可她那般爱慕皇兄,愿意给他做良娣,倒也……倒也能理解。”

    听着他强行辩白的话,沈梨在暗中嗤笑一声吼,说是:“不管曾经如何,总归如今她已经是太子的良娣,你也有了妻妾,对她的心思还是收拢些回来比较好。”

    “我瞧着林氏挺不错的,人也好看,性子温婉,配你那是绰绰有余。”

    卫砚蹙眉想了一会儿,也颇为认同沈梨的这番话,林弦的确好,甚至是好到了有时候,他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中,可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年少时,那个孱弱的小姑娘,以一己之力将自己给救下。

    他想,他不能辜负了她。

    “好了,故事说完了,我便先走了。”卫砚摇摇头,想要将林弦那张梨花带雨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从自己脑海中给甩出去,可越想忘记,偏生记得越清楚,

    沈梨应了声,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原处没有动。

    卫砚倒也不指望她能起身将自己送出府,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沽酒这才从角落中闪了出来,不太赞同的瞧着沈梨:“姑娘为何不将那事说清楚。”

    “何事。”沈梨装傻的瞧着庭院中绿树葱茏,就是不回头看沽酒一眼。

    沽酒走近:“南王十六时,您与二小姐正在沂州进学了,沂州与金陵相隔这么远,她怎么可能会将南王给救下。”

    “况且等着您同二小姐回来时,南王殿下已经十七,又出征去了,这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

    沈梨懒洋洋的用手支着下颌点头:“你说得对,可我为什么要同他说?”

    “王爷不是姑娘的表哥吗?”沽酒不太明白。

    沈梨抿着嘴角一笑:“卫砚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年少时救了他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沈轻,想想看,若是日后他知道了,会对沈轻如何?”

    “可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沽酒又道。

    “你傻不傻。”沈梨笑,“我总得给自己留一张保命符吧。”

    “你还真以为卫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吗?”沈梨又道,“如今我算是瞧清楚了,他们卫家的人呐,是一个都信不得。”

    “人都是自私的,我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吧。”

    沈梨说着,眨了眨眼:“好了,你去将这桩陈年旧事给好好查查,我要一件一件的将这些全都捋清楚了。”

    “卫砚以前虽是对沈轻不怎么上心,可她长相如何他总该是记得的,怎么可能就糊里糊涂的认错了人?”沈梨思忖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沽酒仔细的也将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觉得沈梨说得也算是在理。

    “去查吧,越快越好。”

    沽酒应道:“是。”031行刺

    很快,姬行离开金陵的日子便定了下来。

    是在三日之后。

    就在一群人为了姬行离开做准备的时候,沈梨也在为自己去广陵做准备。

    若是真如卫砚所言,那如今的广陵便是卫隅的天下,不得不叫她小心。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沽酒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封信笺。他将信递到了沈梨的面前:“这是刚才广陵王府的二公子命人给属下的。”

    沈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低头看了眼,信函上干干净净,并未写任何的东西。

    见着沈梨久久没有动作,沽酒不由得又提醒了句。

    她苦笑了下,这信哪里会是姬行的,想必是那位接着姬行的手传给她的。她低垂着眉眼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就将那封信给接过来,背转着身拆开。

    沽酒还以为是姬行要同自家姑娘商议什么,正想探过头去看,就见姑娘她将身子背对他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信给拆开。

    这般举动,先是令沽酒一愣,随后立马就想起了广陵王府的那位二公子的嫡亲兄长便是姬临渊时,立马就后悔自己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草率的就将信给接住拿了回来。

    若是知道,他当时铁定会当着姬行的面,将这封信给撕得粉碎后,全部沉塘的!

    一丁点的纸屑他都不会留下。

    其实那信说得很是简单。

    一大张的信笺上,只有寥寥一句话罢了。

    他写——

    暖暖,此一去山高水长,望卿珍摄。

    沈梨看完之后,不动声色的便将那张纸笺揉入掌心中,然后捏成团,又将灯罩取开,放在火焰之上慢慢的给烧了。

    呛人的烟味在瞬间弥漫了整座院子。

    沽酒拧了拧眉:“姑娘,王爷给你写了什么?”

    “你知道是他?”沈梨听见他的话,半转了身子,光影从外面流泻进来,半覆了她的轮廓,只能瞧清她秀致的鼻梁骨和小而薄的唇瓣,没什么血色,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甜软的感觉。

    沽酒又说道:“属下猜的。”

    “也对。”沈梨冷眼盯着,瞧着那一团纸全都燃烧殆尽之后,才又道,“你们若是知道是他,哪里会将这信给我递送过来。”

    沽酒厚着脸皮夸赞了一句:“知属下者,莫过于姑娘。”

    “你如今倒是越发有人情味了。”沈梨将披风搭上,“以前我记得你是能少说一句,便不会多说一句的。”

    沽酒又道:“人都是会变的,姑娘如此,沽酒亦如此。”

    三日很快便过去。

    今日便是姬行离开金陵的日子。

    也不知是不是姬行要离开的原因,今儿一早那日光便刺眼明媚的不像样。

    在沈梨数十年的记忆中,是极少见着这般好的艳阳日的,只是可惜今儿的艳阳日,要染血了。

    一早,沈梨便没了睡意,拢着披风坐了起来,窗扇大大的开着,穿堂风徐徐而来。

    她面前的小几上,是才煮好的一壶浓茶,沽酒抱着剑站在沈梨的身后,同她一起等着今儿卫砚那边的消息。

    等消息时,是最难捱的。

    沈梨觉得如今已经过去了半辈子这般久,可听外头的人来报,姬行那厢也不过才刚刚辞别了嘉宁帝,还未出宫。

    沽酒道:“姑娘不必着急的,如今时辰还早,姑娘不若在去睡会儿?”

    沈梨摇摇头,整个人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许的倦怠,她以手撑在眉心间,揉了揉:“瑶华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成了太子妃的心腹,一切都在姑娘的掌握之中。”

    沈梨心不在焉的揉捏着面前的袖子:“还不够,你说要如何才能让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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