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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琅妻嬛嬛-第32章

小说: 琅妻嬛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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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雕梁,还有一扇垂花门和抄手游廊。

    春光暖洋洋的倾洒而下,打在了白墙黛瓦之上。

    假山旁的一处池塘之中,一汪碧水却不知何故,染成了红艳艳的颜色。

    她从树下跳下来,瞧见,顿时腿脚一软,就跌在了池塘边上,手腕正好磕着池子边的尖锐的石头上,血从她细白的手腕上破出,也顺势流进了池塘之中,将那池池水,又染红了不少。

    就在她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和铮铮刀剑声。

    她惊愕之下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正提着一个人头,冷笑着站在她的面前,刀剑还在滴血,她慢慢的顺着那头朝上看去……

    顿然,惊叫出声。

    075心悸

    ——不要。

    姜嬛尖叫着从姬以羡的腿上爬起来,一张脸苍白如纸不说,额上摸过去也是一片冷汗,她将手指摊开,放在眼前,手心里也是汗涔涔的,掌纹肆意的穿插在掌心间,一眼瞧过去,十分杂乱。

    韩雍自墨香抬头,好奇的探过一个身子看过去,窥见,直摇着头,叹息:“瞧你这个掌纹命理,注定这一生命途多舛,颠沛流离。”

    韩雍不瞧姬以羡难看的脸色,下了最后的定论,“是孤寡之相。”

    “一派胡言,乱说什么。”姬以羡轻声呵斥。韩雍却不理他,反而是伸手极为轻佻的握住了姜嬛的手指,细一如既往地与她嬉笑:“可是梦魇了?”

    姜嬛的眼珠子稍稍转动了一下,尔后整个人立马就蜷曲起来,用手捂住了脸。

    别说韩雍,就连姬以羡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了吓一跳,姬以羡握着她肩膀的力道稍微松散了几分,才道:“你是梦见什么了?”

    在瞬间蔓延而上的黑暗,将姜嬛的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可就这么几分安定,却在姬以羡开口的身后,骤然烟消云散。

    她身子哆嗦着,强迫自己在瞬间冷静下来,一一的将梦中的景象给回想起来。

    她甚至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偏偏做了这般的梦,就像是上天再给她预警一样。

    梦中,她看见姬以羡穿着一身盔甲,提着她父亲的人头,一步一步的提着剑朝她毕竟,那颜色很浅的眸子中,压着一片滚滚乌云,还有嗜杀……

    她,姬以羡。

    沈家,姬家。

    若是在以前,她尚可安慰自己,这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可而今,当她越来越了解姬以羡之后,她不敢再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姬以羡明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从来都不是什么无害之人。

    露在外面的手指节开始慢慢泛白。

    姬以羡伸手覆了上去,语气是他从不曾听过的温柔:“姜嬛,你到底怎么了?”

    听着声音,姜嬛恍然抬头,瞧着近在眼前的人,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而她的眸光也比原先更加清亮。

    清亮到她的眸子中,满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他透过她的眼,看着自己的担忧的目光,还有心底不可遏制升起的心悸。

    慌乱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梦魇?”

    她瞧他,倏然伸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袖,她想问他很多事,可临到嘴边却是一句都不曾问出口。

    末了,她揪着他衣袖的手指,渐渐地一点点的松开,又换上了另一副清淡的神色:“我怎么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吗?”姬以羡近乎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嬛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我应该是在茶楼中吃酒。”说完,她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又不慌不忙的补充了一句,“和阿祁。”

    姬以羡也说不出此刻心头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他搭在她手臂的手指,也渐渐地收拢:“也难为你醉得这般厉害,也还记得事。”

    “我记性一向不错。”姜嬛忽略掉他口中的嘲讽,整个人垂着头坐在那,墨色氤氲了她的眼角,却无一人瞧见。

    韩雍在一旁补充道:“我同临渊去茶楼叙旧,谁知道竟然遇见了你同一个男子在那喝得酩酊大醉,所以临渊便将你带回了济世堂,刚才还给你灌了醒酒汤。”

    “不过姜嬛,就你这般酒量,还敢同人出去喝酒作乐?”韩雍挤眉弄眼的嘲笑,“我说你这个丫头的心还真是大。”

    “他说话挺有趣的,就随意聊了几句。”姜嬛解释道,“只是不承想,自己的酒量竟然这般浅,几杯酒就醉了。”

    “这以后可不就知道了。”韩雍笑,“不过日后你还是少吃些酒吧,毕竟不是每次,临渊都能遇见你的。”

    姜嬛故作镇定的拢了拢身后的长发:“我知道,日后不会了。”

    她也是难得的放纵。

    一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离开肃州,离开大燕,这个心就控制不了的,有些飘飘然的,再加上沈家人都比较好酒,遇见这般开心的事,那不是唯有喝酒作乐吗?

    姜嬛掩住自己眼中的情绪,笑意平缓的抬首:“韩大夫,不知我们以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韩雍挑眉,十分不解的看着姜嬛:“什么事?”

    “你为我治脸的事。”姜嬛笑,“你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韩雍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在姜嬛隐隐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点头:“自然可以。”

    因脸上的伤,有了些时日,最简单的方法,便只有将她脸上的重新一一用刀子划开,然后重新上药,方可祛疤,让她的脸恢复原先的平整嫩滑。

    只是在痊愈的伤口上,重新用刀子剖开,这方法无疑会让承受者产生莫大的痛楚,是以极少会有人愿意用这般的方法疗伤怯除痕迹。

    姜嬛平静的躺在那,一双眼冷冷清清的睁着。

    刀尖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寒光刺进了她的眼中。

    姬以羡塞了一块软木过去:“这样做会很痛的,要不你咬着它吧,也能减少几分痛意。”

    “谢谢。”姜嬛也不硬抗,很自然的将软木接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嘴中,咬在了唇齿之间的位置。

    韩雍在她的身边寻了一个地方坐下,不断地用刀子在她的脸上比划,十分郑重地叮嘱:“一会儿,我朝你下刀子,你可不要出手打我。”

    在韩雍戏谑的目光下,姜嬛点了点头。

    韩雍握着刀子,又在姜嬛的眼前晃了晃,这才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姬以羡说道:“要不,还是你来?”

    “毕竟有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后面虎视眈眈的,我怕一个没注意,就划错了地,到时候你们俩还不得合伙将我给揍一顿。”

    姬以羡手指头动了动,可没一会儿还是拒绝了韩雍的提议。

    被拒绝的韩雍却没有半分生气,反而还是笑眯眯的,开始钳着姜嬛的下颌动手。

    韩雍用的力度不大,对姜嬛来说,还算是在一个能忍的范围。他一边将那些愈合的伤疤重新划开,一边去看姜嬛的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什么感情都没有,漠然的好像他在花的是别的东西,而并非她的这一张脸。

    思至此,韩雍也起了一个心眼。

    在他动手划开下一道伤口的时候,韩雍稍稍用了几分力,不过也只是三四分而已,他可没忘记身后还有一个人正瞪着一双眼时刻的看着他。

    虽说只有三四分的力气,放在寻常人的身上,也足够她们痛上一会儿。可这几分力气,放在姜嬛那却是无关痛痒。

    毕竟这份力气和她在牢中被广陵王用鞭子抽打的时候,那力道可是十成十的,和这个一比,实实在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瞧着她依旧没有半分的动容,韩雍如今倒是有了几分拿捏不准,他悄悄地回头去看姬以羡,果然瞧见他如今的脸色,简直是难看的要死。

    韩雍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姜嬛平静的将软木从口中拿了出来:“无事,继续吧。”

    她这么一开口,脸上的血更快的就涌进了她的嘴里,满嘴都是血腥味,令她作呕。

    韩雍道:“再忍忍,忍忍就好。”

    等着韩雍出了一头汗的时候,他才终于将她脸上的伤口全部都用到给划开,不单姜嬛满脸都是血,就连韩雍的双手也都沾满了血。

    他转身将汗巾从水中捞起来,将她脸上的血给擦干净后,这才开始上药,然后用东西将她整个脸都给包了起来。

    而姬以羡的目光,也从姜嬛的脸上转移到了那个铜盆之中。

    一盆的清水,如今已经全部变成了血水,红艳艳的。虽是知道,这不过是治伤,可他心中也不知为何闷得厉害,也心慌得紧。

    他背转过身,用手捂住了心口。

    韩雍忙活了一下午,等他彻底弄好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他一边叹气,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都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可我却只能在这里独对你们这两张不知看过了多久的脸,可悲可叹啊。”

    姜嬛翻身从榻上坐起来,接过了姬以羡递过来的铜镜,瞧上了一眼,便出屋子寻了一个地儿,将口中的血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姬以羡一撩袍子,将茶水从韩雍的手中抢过来,也跟着出了屋。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漱漱口。”

    姜嬛毫不犹豫的接过,仰头将茶全部含在嘴里,然后吐出来,如此反复了七八遍,她这才觉得嘴中的血腥味淡了些。

    她刚起身,就听见韩雍痛心疾首的声音:“你们两个真的是暴遣天物,你们知道你们用来漱口的那个茶是什么吗?”

    “这茶冷掉了我都不舍得倒了换新的,你们竟然拿去漱口,天呐!”韩雍捂着自己的心口蹲下身来,只恨不得再用什么东西熏熏眼睛,然后用手背抹着泪,然后在哭诉着指责他们。

    姜嬛想了想那茶的余味,十分随意的开口:“这不就是云雾茶吗?”

    韩雍轻轻挑眉,又恢复了先前嬉皮笑脸的脸:“姜嬛,你知道云雾茶?”

    “知道。”姜嬛自然而然的接口,可这才刚说出口,她脸色却是蓦然一变,没在开口。

    倒是韩雍极其自然的补充道:“云雾茶便是衡山茶,只因生长了衡山,所以故名衡山茶,担忧因为其形状独特,加之生长之地,终年被云雾缭绕,是以又叫云雾茶。”

    “不过云雾茶,可是大秦的贡茶,姜嬛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云雾茶的。”

    076追问

    姜嬛心下带了几分惶然,可还不等她开口辩解,倒是姬以羡替她说了话:“你的云雾茶都是我给你的,你觉得姜嬛为什么会不知道?”

    听见他的说辞,姜嬛心头不但没有半分轻松,反而多了几分紧张感。

    她的记性一向不错,她可从不曾知道,姬以羡的院子中竟然有云雾茶这种玩意。

    韩雍扯着嘴角一笑:“你一向都不太爱喝云雾茶,你说云雾茶过于香了些,你更爱那种苦一些,涩一点的茶,怎么还留有云雾茶在府中?”

    “虽不太喜欢,但偶尔换换口味还不错。”姬以羡又道,轻巧的便将韩雍的话给拨了回去。

    韩雍倚着门,长身玉立,月下他的眉眼显得更加精致:“如此,也就罢了。”

    “时候不早,我也就不留客了。”韩雍笑,“临渊,你明儿在过来一趟,我有要事与你相商,不过姜嬛,你就好好地留在府内养病吧,这些日子你实在是不宜外出走动。”

    “半个月之后,你脸上的那玩意便能拆掉了。”

    “多谢。”姜嬛垂首福身,难得的柔顺,也没了平日的咄咄逼人和冷淡。

    姬以羡朝着韩雍略一颔首之后,便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两人一路无言。

    长夜烛火寂静。

    直到回了屋,洗漱沐浴之后躺在了床榻之上,姜嬛才摸着脸上缠着白布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姬以羡亦是平躺在床面上:“顺手而已。”

    对于姬以羡的说辞,姜嬛是一个字眼都不会信,她闭着眼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姬以羡喟叹:“我若是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又安静了半日,姜嬛才幽幽道:“或许。”

    姬以羡嘴角微微的抿着,思虑了半日便道:“其实你还是留存了几分记忆的,对吗?”

    “我不说你,百分之百的记着全部,但多少你还是能记得事的。”姬以羡说出的声音,有几分虚无缥缈,“要不然,你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可以掩藏着自己,这可不像一个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人,能做出的事。”

    “其实,你如今有没有记忆对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罢了。所以,你的身子不用绷的这般紧。”

    姜嬛垂着眉眼想了许久:“你是多久发现的?或者,你是多久想通的。”

    “大概是你和陌锁离在被我父亲提去训练的时候,我只想通了一些,直到今日,你无意说出云雾茶的时候。”姬以羡道,“云雾茶,在大秦可是贡茶,我托着穆家弄来,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又何况你。”

    “我弄来的云雾茶如数给了韩雍,是以你来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云雾茶,既然没有机会,若是如何知道的?”姬以羡的眸子寒凉如深渊,“当时你嘴里还混着血水,味道相冲,若非经常喝云雾茶之人,哪里能这般快的辨认。况且,你说云雾茶的时候,那语气太过随意,就好像你所说的,也不过是寻常的一样物什而已。”

    “如此,方起了疑心。”

    屋内的烛火已经熄了,再加上帷帐这么一拉,床里就连一丁点光亮都没有。他看不清她如今的模样,她亦然。

    姜嬛的嘴角略微弯着:“那你如今能猜到我是什么身份吗?”

    姬以羡也说不出如今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大秦权贵之女,至于其他的,还需等我在一一盘查。”

    “不过,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为何不回去?”

    姜嬛笑:“高门大户,总有一些龌蹉之事,我如今尚缺了几分记忆,我怕回去之后,又被人给弄晕,然后不知道转卖到什么地方来。”

    听此,姬以羡只是淡淡一笑:“果然如此。”

    “嗯?”

    “这才是你一直不肯回去,要呆在这里装疯卖傻的原因吧。”姬以羡说道,“像你这般出身的姑娘,不管是外出还是在府中,必定是前呼后拥,极讲究排场,就在如斯的情况之下,你都还能被人暗算,将你卖到人牙子的手中,想必定是你身边亲近之人所为吧。”

    “因为只有亲近之人,你才不会去防备。”

    姜嬛点头,语气恹恹的:“可能,我也太清楚。”

    “不过,你若是回去,你的家族可还容得下你?”姬以羡虽是长在外府,生在大燕,也对大秦严苛的礼教有所耳闻。

    像她这般不清不楚离家这般久的姑娘,就算是最后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但凡是思想有些根深蒂固,讲究脸面人家,对于她这种姑娘,无非也就是两种处置方法。

    第一送家庙,第二一根白绫了却余生。

    姜嬛沉吟了片刻:“若是日后回去,我会自请入家庙,就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听见这话,姬以羡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你如今也不过才刚刚及笄,日后还是几十年的光阴,就这般打算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虚度一生吗?”

    姜嬛同他没什么好争执的,只是平静地说道:“那我总不能叫我的家族,因我而蒙羞吧。”

    姬以羡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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