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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浮图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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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阿姨来摊上照顾生意,直夸陆诏年。陆妈妈不好意思了,说:“惜朝才是呀,小年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哥哥学习。”
  董阿姨是陆诏年家原来的房东,陆诏年打小就招人疼,董阿姨认了她做干女儿。她儿子娄惜朝,是陆诏年青梅竹马的哥哥。
  娄惜朝听说陆诏年去了趟西藏,还问陆诏年怎么没告诉他。陆诏年解释说工作,娄惜朝便表示,这个假期他怎么也要回来。
  董阿姨说?????:“你哥哥回来了,晓得吧?”
  陆诏年点点头,“他应该快到了。”
  董阿姨看了眼腕表,说:“是呀,他学校里有点事,走得晚。让他买明天的机票,他非要今晚回来,作势想家得不得了……”
  孟柔笑嘻嘻地说:“是想家里的妹妹吧。”
  陆诏年暗暗瞪了孟柔一眼,董阿姨却是笑说:“我想也是,你们约了一会儿去玩是吧?”
  孟柔说:“阿姨一起吧!”
  “我不了,老了,哪像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董阿姨叮嘱,一会儿少喝点酒,提着水果上了车。
  “哥哥还有多久?”孟柔说。
  “你好好说话。”
  “干妈的儿子不是哥哥呀,听说你小时候老追着哥哥……”
  陆诏年耳朵发烫,“我哪有啊。”
  “怎么不是?”陆妈妈搭话,“那回你贫血,你哥哥把你从学校背回来的。你呀,干妈和哥哥对你这么好,要懂得感恩。”
  陆诏年趁势说:“世上妈妈好,我要帮妈妈收摊。”
  陆妈妈让陆诏年去玩,一会儿她自己推摊回去。
  陆诏年百般不情愿地离开,孟柔奚落:“叫你玩,像要让你上刑场似的。”
  “我本来也不会唱歌。”
  “先和你说好,这个局,我是为你组的。你看你从藏区回来后什么样子?魂不守舍。”孟柔终是不忍数落陆诏年,“好啦算我们美少女头回开窍,今天来的都是帅哥,你没感觉没关系,总有些人有感觉。”
  陆诏年知道孟柔意有所指,说的娄惜朝。
  娄惜朝大陆诏年两三岁,陆诏年刚进南中的时候,娄惜朝已经直升巴蜀高中了。
  娄惜朝对这个干妹妹的好,陆诏年整个班都晓得。每次他来学校看陆诏年,总会捎带好吃好喝的给同学们,孟柔和陆诏年关系最好,就成了最大受惠者。
  孟柔是学校风云人物,绯闻女孩的情节不知上演过几遍,面对娄惜朝这样的学长,还是心动了。但娄惜朝不喜欢她,少年呼之欲出的心,盘旋在另一个人身上。
  高考过后,陆诏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大半个月,娄惜朝觉得不是时候。如今陆诏年早早备战保研,目标是娄惜朝所在的院校,娄惜朝明目张胆地殷勤起来。连孟柔也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今生注定。
  陆诏年不愿打破现有的关系,总是回避这个话题。
  *
  包厢里热闹极了。
  孟柔今天穿了旗袍,站在立式麦克风前表演夜上海。正演到依萍跳江,有人推门进来了。
  孟柔一个趔趄绊倒陆诏年,把人压在了身下。
  陆诏年抬头,只见娄惜朝笑吟吟的一双眼。
  “这么早就给我拜年啊。”娄惜朝把两个女孩拉起来,众目睽睽下摊开她们手心,赏了两个手板。
  孟柔拖长音“嘁”了一声,“这都不给红包的。”
  “我来迟了,就……”娄惜朝环视包厢,说,“请大家喝酒啰。”
  “说好了啊,这单你买?”
  娄惜朝噙着笑,孟柔旋即知会全场,“放开了玩,今天我们干哥哥埋单!”
  陆诏年拽了拽孟柔,低声说:“惜朝还只是个学生。”
  “他可不是穷学生,光是跟着他们老板做项目,就有得赚。”孟柔回头看娄惜朝,“我说的没错吧?”
  娄惜朝不置可否。
  “没关系的,孟柔就只是说说。”陆诏年帮娄惜朝把行李放到角落,就近坐下。
  娄惜朝倾身,陆诏年正好转头招呼他,两人的脸离得太近,一时有点尴尬。
  陆诏年往里头挪了挪,拉开了距离。
  孟柔的朋友多是玩咖,会来事儿,他们提着酒瓶过来敬“干哥哥”。娄惜朝不近烟酒,在他们一通捧高式埋汰下,只好喝了起来。
  “你少喝点。”陆诏年说。
  “干妹妹,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有妹妹管哥哥的道理……”男人说。
  陆诏年笑,“我哥真不太能喝,不如我跟你喝?”
  “可以啊,这妹妹,这么把哥哥管着。怕不是哥哥哦?”男人转头看孟柔。
  孟柔笑得夸张,“我不知道哈,别问我。”
  “说是妹妹,其实是堂客哦——”
  陆诏年想敬酒堵他们的嘴,娄惜朝一下按住陆诏年,学着男人那身江湖气说:“还在努力,我们先走一个……”
  喝到半场娄惜朝就不行了,他吐了好几次,躺在后边的沙发上休息。醒来时包厢里只剩几个人,音响里放着老歌。
  “夏夜的风里有你,就是我还在等待的爱……
  一个夏夜晚风的爱,一颗寂寞的心的爱,一个还在等待的爱……”
  娄惜朝坐起来缓了缓,走过去。孟柔拍了他一下,“清醒了?”
  “醒了。”娄惜朝无奈地笑。
  “我们准备去吃宵夜,你还行吗?”
  “小年呢。”
  “你要去,她肯定就去啊。”
  仿佛刚入夜,凌晨的九街人山人海,红绿灯路口被流动餐车围绕,车上炒锅冒热气,香气四溢。人们正在讨论吃九街番茄面还是吃别的,孟柔饥肠辘辘,先买了份炒饭。
  “去吃鬼包子吧。”娄惜朝说。
  “好啊,好久没去了。”人们七嘴八舌。
  “原来得意世界热闹,玩到半夜就去吃鬼包子。现在得意世界垮了,解放碑也没落啰……”
  “现在重心在江北、渝北,哪个还来解放碑哦。”
  “中山路那边的公馆都改成文创园区了,你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那边有家炒菜馆子,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去。”
  载着一帮酒鬼的黄色计程车在九街附近堵了十来分钟,朝渝中区飞驰。
  渝中区两路口到体育馆的路上,没有招牌的餐车,热气蒸腾。到地方,他们和老板点了几笼包子,熟练地拿碗盛稀饭咸菜。
  因为只在夜里出摊,这家没有招牌的店被称作鬼包子。鬼包子的门店遍布山城,没一个是正宗老字号,老重庆所说的鬼包子只此一家,现包现蒸,用松针蒸。
  “娄惜朝备战考高那会儿,很少出校,陆诏年经常来买鬼包子送去他校门口,还要我陪她……”
  听着孟柔说话,陆诏年难免想起以往的趣事。抬头撞上娄惜朝温柔的注视,她略略笑了下。
  娄惜朝把几笼包子端到桌上,给陆诏年夹了一个。
  “你吃吧,我自己来。”
  桌上人起哄,娄惜朝坦然,“之前进藏,玩得开心吗?”
  “就那样。”
  孟柔搭腔,“谁遇到了帅哥,我不说哦。”
  娄惜朝看了孟柔一眼,又看陆诏年,“嗯?”
  陆诏年舀了舀稀饭,“嗯,遇到一个美籍华人,很好玩。”
  “是好玩啊,纵火犯嘛。”孟柔拖长尾音。
  几个朋友立即会意,“有艳遇啊。”
  “没有……”
  见陆诏年不愿说,娄惜朝没有追问。
  吃过宵夜,陆诏年彻底发困,娄惜朝坚持要背她,一帮人撺掇,把陆诏年按到娄惜朝背上。
  凌晨三点,大伙儿唱着歌,走街串巷,在城市里游荡。
  陆诏年实在睁不开眼,迷蒙地睡了过去。
  “小哥哥……。”
  听到背上的人呓语,娄惜朝偏头,“什么?”
  脸颊碰到她额头,若有似无地感觉让娄惜朝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这结实的肩背,让人慰藉。
  梦里的小哥哥,也是这般,温柔地背着小小的她,爬坡上坎,走好远好远的路。
  *
  后来离开萨普神山,车队计划穿越麦迪卡湿地,进入无人区寻找羚羊的踪迹。
  路上领队扬子和胖哥爆发了矛盾。在得知意繁和扬子是前任之后,整个车队的人都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感,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两个男人甚至大打出手。
  分手之路,架不住扬子看到胖哥追求意繁,受了刺激,改变主意要复合。
  陆诏年对人际方面的事一向缺根筋,这会儿才琢磨出来,后来扬子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应当是意繁和扬子说了什么。
  这场闹剧还没结束,车队就湿地附近迷失了方向。
  一群人争吵不休,埃德闻嫌烦,和陆诏年驾车去前方探路。
  湿地没有路迹,不好走,吉普车陷进沼泽边缘,出了故障。手机没有讯号,对讲机也不起作用,他们只好靠自己解决问题。
  两人合力修车,能发动引擎时,天已经黑了。原地等待很危险,即使车的油量有限,他们也不得不继续前行,以寻找附近可以落脚的地方。
  午夜时分,他们走上一条有车迹的小路。陆诏年又冷又累,埃德闻没有说那些无用的宽慰,反而笑说,雪山下,无人区,如果这就是人生的终点,那也不赖。
  埃德闻说,他决定开始来这个世界冒险的时候,就做好了死在路上的决心。
  陆诏年不知哪来的勇气,气呼呼地说,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最后,他们找到了雪山下的野温泉。
  那天夜里,星空明亮,凭低倍数望远镜就能看到银河。埃德闻给她数星星,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从没有那样令人安心的怀抱,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机油味道也成了令人?????依恋的存在,她不愿再放开他。
  他们洗了温泉,钻进车里。
  他牵引着她,往欲望更深处探索。他们只有彼此,除此以外不再重要,那感觉是那么深刻又令人心碎,至今还弥留在陆诏年身体里。
  第二天,车队找到了他们,他们驶往墨脱。在边防检查站,两个外籍人士由于没有边防证被扣下了。扬子协调无果,埃德闻和美森决定返航。
  埃德闻告诉陆诏年,他会去拉萨的。
  陆诏年去了墨脱、林芝,最后抵达拉萨。她在大昭寺前等了一个下午,他没有来。
  那段公路旅行成了陆诏年反刍的梦游,的确是有时效的,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


第十五章 
  西八区的时钟慢许多; 洛杉矶刚迎来一天早晨。
  San Marino的林荫道上,房地产经纪人已经带着客人来看房子了。这个社区属于学区,华人聚集; 是湾区华人家庭的理想社区之一。
  陆家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了,平层的西班牙式建筑,有一个花园和后院泳池,相当朴素。
  祖辈是在淘金热潮过来的,到埃德闻父母这里; 已经是移民的第二三代。他们一个是业内有名的艺术品交易商; 一个是国际律所律所合伙人,早年忙得没时间打理家事,可以说,埃德闻是大哥带大的。
  埃德闻与大哥同母异父; 母亲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有暴力倾向的议员; 老白男; 整个故事拿出来可以写一出亚裔版傲骨贤妻。
  大哥做项目投资; 女友是住Beverly Hills的星二代,生活被镜头环绕; 埃德闻很久没见到他了。
  今天却是凑巧,一家人都在; 大伯和阿姨两家也来了。烤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埃德闻翻看日历,发现今天是family day。
  他终于没再错过。
  *
  埃德闻表兄妹不少; 这一辈里黑发乌眼的就只有他; 他们说他身体里住着一个东方老灵魂。
  埃德闻的确有一个难解的谜题,有时; 他会出现幻觉; 看到所处的空间的时钟逆时钟转动。
  小时候以为这是魔法; 他迟早会赶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火车,后来发现,他只是一个麻瓜。埃德闻开始有意识记录时钟现象,可无论套演哪个数学公式,都无法摸索出规律。最后,埃德闻几乎肯定,这取决于他的心情,心情糟糕的时候,神经就会反射给他幻想。
  几年前的夏天,埃德闻一家前往巴厘岛度假。时区的改变让幻想从六月四日延迟到了。埃德闻认为这是一个启示,埃德闻坐皮划艇游遍印尼诸岛,结实了美森。
  为了寻找谜题的解,他gap一年,和美森一帮朋友一起,展开了荒野冒险。
  陆闻恺从人们眼里的nerd变成了野孩子。他去了东南亚诸国,前两年假期和家中表兄妹一起去日本游玩,最后才想起那片陌生的故土。
  除了研究国际关系的大伯,家里没有人对中国感兴趣。但西藏是个热门话题,埃德闻此番回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问起他这趟旅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于朝圣者而言有何意义,是否给予了他心灵上的洗礼。
  埃德闻喝完一杯美式,仍没能结束冗长的采访。
  “孚勒娅没和你去,真是可惜。”一年大半时间居住在香港的大伯母最具传统。
  埃德闻不解:“她为什么要跟我去?”
  大伯母愣了下,问小女儿,“孚勒娅不是Ed的女盆友吗?他们分手了?”
  “老妈,你说什么呀。孚勒娅是航空飞行员,有自己的事要做,其次,她和Ed是朋友。”
  “去年夏天,孚勒娅和我们一起在Sant Monica别墅度假……他们很亲密啊。”
  “孚勒娅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家和孚勒娅都很熟悉啊。”
  “好吧,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懂。”大伯母知道埃德闻的脾气,收起话茬。
  埃德闻的老妈把新鲜出炉的蛋糕端来客厅,“你们在说什么?孚勒娅前些日子还和我说起拍卖的事情……”
  “什么拍卖?”
  大伯母话听了半截,欣然道:“孚勒娅要来吃晚餐啊?”
  “至少让我安静地过一个上午吧。”埃德闻拿了本书,到后院去了。
  “我们是关心他耶……”大伯母瘪嘴。
  一家人从孚勒娅说到埃德闻的飞行训练,因为一次事故,埃德闻没能通过考核,就此放弃了飞行员的梦想。
  过了会儿,大哥打完视频会议,到后院来找埃德闻。
  “怎么样?”加闻和埃德闻握手碰肩,上下打量他。
  “功勋累累。”埃德闻揉了揉衣衫。
  加闻笑着摇头,“辛苦了。”
  埃德闻微微耸肩:“我拿到了应得的。”
  他这次在中国待了一两个月,也有受大哥的原因,大哥投资了中国一个做飞行器的科技公司,给了埃德闻一点股份,让他帮忙做一些程序测试。过段时间,这个公司便会在港交所上市。
  “这次回来,就要去实验室待着了吧。”
  “嗯,有一篇论文要刊发。”埃德闻顿了顿,“不过,我想再去中国看看。”
  “那边这么吸引你?”
  “我答应了别人,但由于复杂的程序,没有即使赶到。”
  加闻笑了:“女孩?”
  埃德闻不置可否。
  “你让我好奇了。”
  “你想见她?”
  “为什么不,这么多年,没见过你对女孩子有兴趣。表妹偷偷担心,有一天你是不是会出柜。”
  埃德闻笑了:“我哪有时间进入一段关系。”
  老妈呼喊,老爸采买回来了,让俩兄弟去帮忙。
  埃德闻把书扣在椅子上,起身:“加闻,你相信际遇吗?”
  加闻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想了想说:“也许?”
  *
  临近十月,孚勒娅有趟航班飞波士顿。
  时间上有余裕,她约了埃德闻在城里新开的日本餐厅见面。埃德闻从学院开车过来,不远。
  餐厅装潢以砂红色为主,描金屏风与小桥流水营造出东方人眼里的东方风情。说实话,了解过东方,便会觉得这有些造作刻奇。
  孚勒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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