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浮图关 >

第56章

浮图关-第56章

小说: 浮图关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以为埃德闻听不懂,埃德闻却笑着说:“你捡到我了啊。”
  孟柔轻轻捂住嘴,一脸嗑到的表情。
  陆诏年不甚自在,战术性喝水。
  娄惜朝说:“我吃好了,想去转下,你们慢慢聊。”
  陆诏年只觉真是大救星,有了机会摆脱这古怪氛围。她起身说:“一起。”
  *
  青石板长巷里,低矮的木结构建筑鳞次栉比,两个人慢慢走着。
  “你是为了他来的吗?”娄惜朝说。
  陆诏年想着心事,“啊?”
  娄惜朝斟酌话语:“你之前惦记的那个人,就是埃德闻吧。”
  沉默片刻,陆诏年“嗯”了一声。
  “我感觉到了,”娄惜朝转身,“那么你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的吗?”
  陆诏年不想知道,娄惜朝已自顾自说了下去,“小年,只有你的事,能让我放在心上。”
  “惜朝,”陆诏年不得不说出久违的称呼,“哥哥,我觉得……”
  娄惜朝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我是你干哥哥,但我不想只做你哥哥。本来我以为你大学就会来北京,迟是迟了些,你迟早来的,不是吗?”
  “保研的事,八字还没一撇。”
  “你现在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是说,你想搪塞我?”
  陆诏年感到为难,“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那我呢?我过来找你,难道是眼睁睁看着你和另一个男人……”娄惜朝轻咬后槽牙,“那个埃德闻是什么人,他有他的前途,最终要回美国,他会让你跟他去美国不成?”
  陆诏年心被刺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可是,什么计划都没定下来,真有那样的机会,未尝不可?”
  娄惜朝怔然,眼帘缓缓垂下,“我知道你心气高,一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难道你就要否认,现在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保研,不在计划上?”
  “我觉得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关系。”
  “是啊,那个埃德闻只是一时的,你兴许是没见过那样的人,我见过太多了。何况,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不是吗?你来北京,和我一起发展,如果你想要去美国,我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和你到那边重新开始。”
  陆诏年气急,脱口而出:“我做的事,从来和你无关。”
  看着娄惜朝震惊而失望的神色,陆诏年也知道说错话了。
  “你用什么方式拒绝我,都不会这样残忍。”娄惜朝说着朝前走去。
  陆诏年拽住他,“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娄惜朝又停下来瞧她。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像真实发生过的,我的曾经。那时候,你是我的小哥哥,你教我读书写字,和我一起骑马……那些街巷,也像现在一样。”
  娄惜朝感到荒谬,“你确定那是我吗?”
  陆诏年卸下全副理智,只凭感受:“当然啊。”
  娄惜朝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在你的梦里,我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就能肯定,只是哥哥呢。”
  陆诏年怔住了。
  娄惜朝丢下陆诏年,走开了。
  *
  孟柔和埃德闻散步转到这条街,瞧见情况不对,连忙走来。
  孟柔着急,“怎么回事,怎么吵架了?”
  “我说错话,惹他生气了。”陆诏年闷闷地说。
  “你说话的方式是会惹人生气。”
  听到埃德闻的话,陆诏年不可思议地抬眼,立即恨了他一眼。
  这人净会在人伤口上撒盐。
  埃德闻接着说:“不过我习惯了。何况你们这么熟悉,他不应该和你生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可是我想要了解。关于你的一切。”
  埃德闻的目光坦然而无奈,似乎已然洞悉一切。


第十八章 
  陆诏年心烦意乱; 说着“别烦我了”,迈步走开。
  孟柔跟上来,打趣说:“喂……我不烦你; 你还敢烦我?”
  “我不是烦你。”
  “那你烦谁?娄惜朝还是埃德闻?”
  “我谁都不烦,”陆诏年叹气,“烦我自己!”
  “啊为什么?”
  陆诏年很难解释,和娄惜朝说出他是小哥哥的那瞬间,她感觉到现实如细沙般从指缝溜走; 前世记忆仿佛蛛网一般; 大而细密,全然将她围困。
  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向她发出要挟:要找到他,必须找到他。
  那从深处涌来的冲动; 让她想要立即留下娄惜朝。
  可娄惜朝的心思已经挑明; 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关系; 这样的小哥哥; 让人感到不安。
  回顾梦境的细节,大婚当日; 她一点不开心,反而发了疯似的找小哥哥。
  说不好; 根本不存在什么未婚夫,那是她臆想中的小哥哥……
  陆诏年打了个冷战。
  孟柔还在说着有的没有的; 宽慰陆诏年。
  “天气这么好; 别浪费啦。我们逛一逛,今晚早点休息; 好不好?”
  是啊; 早点休息; 回到梦境里,一探究竟。
  “看看今晚住哪里吧。”陆诏年轻声说。
  孟柔叫上埃德闻一起,定了住宿。
  陆诏年把充电器落在了车上,返回去拿。孟柔趁机对埃德闻说,“小年有学者症候群,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古怪,身边的人都会包容她,你要和她做朋友的话,也是一样。”
  “当然,”埃德闻客气地说,“但也许,她不需要别人过分付出。”
  孟柔反而愣了,“小年就是那样的,我不觉得是在付出哦,平常小年很照顾我的,只是最近,她遇到点烦心事。”
  埃德闻牵了下唇角:“因为那个青梅竹马?”
  孟柔一听这话,就明白埃德闻对陆诏年不是没意思。有了些把握,她故意说:“是啊,小年很依赖娄惜朝,娄惜朝学物理,小年也想学物理的,以后,他们要一起去北京。”
  “是吗?”埃德闻又好似浑不在意了,“这么亲密,为什么发生争执了。”
  “啊,因为在人生计划上有些分歧……”孟柔一点不觉心虚,继续胡扯,“他俩都有脾气,吵起来谁也不服谁,一会儿啊,我去找娄惜朝,小年就拜托给你了!”
  *
  陆诏年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孟柔,便知这个“电灯胆”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场了。
  可这会儿,陆诏年并不需要这份自知之明。
  登记了房间,陆诏年把行李放过去。
  门将合拢之际,埃德闻一手挡住了。
  “给人定罪,总有原因吧。”埃德闻漫不经心地抬眼,“我哪里惹到你了?”
  陆诏年定定地看了看他,转过身去,“你这张脸。”
  埃德闻摸下巴,“很英俊吧。”
  陆诏年无语,暗骂:“花孔雀。”
  感觉到埃德闻走过来,陆诏年警惕地转身,但他已然来到她跟前。
  “你要干嘛?”
  “刚说什么?”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他目光轻慢,落到她脸上。
  陆诏年不说话,埃德闻便逼近,一步步,陆诏年被逼退。背抵露台玻璃门,再无可退。
  气息是那么强烈,瞬间惹得屋子里暧昧起来。
  陆诏年蹙眉,将紧张的手藏在身后,“说花孔雀命大,不如撞死。”
  “你舍得啊?”埃德闻说着倾身。
  陆诏年眼疾手快,掀起纱帘挡在两人之间。
  透过纱帘,埃德闻注视着她,倾身靠近。他用呼吸描摹她的脸庞,发出单音节,“嗯?”
  陆诏年不想就此沦陷,拽着纱帘躲藏,“你很轻浮啊。”
  “这样叫轻浮?”
  埃德闻笑了,忽地撩开纱帘。轻纱从面上抚过,他的脸近在咫尺,陆诏年屏住呼吸。
  埃德闻一手抵住玻璃门,将陆诏年囿于身下。
  “这样呢。”
  陆诏年垂眸,等待着。
  可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埃德闻直起身,笑着。
  陆诏年气急了,拿手肘撞开他,径直走出房间。
  埃德闻追到民宿院子里,“生气啦?”
  陆诏年皱着眉,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埃德闻几步来到前面,倒退着走,“真生气了?年,年年——”
  “不许这么叫我。”陆诏年停下脚步。
  埃德闻笑,“哦,是青梅竹马的专属称呼。”
  “他有名字。”
  埃德闻想说什么,没有说,他牵起唇角弧度,“你要我帮你找他吗?”
  “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负责。”
  “那好,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
  这座古城叫独克宗,藏语的意思是月光之城的,相传是按照佛经中的香巴拉理想国建造而成的。
  古城依山?????势而建,石头铺成长坡,过去的马帮在这里留下了马蹄印。近中午,城里的人多了起来,茶馆的门窗打开了,小贩席地而坐。
  陆诏年和埃德闻在巷子里走了很久,找到了修手机的店。埃德闻拿了部二手手机,一张国际漫游卡,在老板怀疑他们欺诈之前,陆诏年帮忙付了钱。
  “我转给你。”埃德闻继续捣鼓手机,用卡包转给了陆诏年一笔钱。
  陆诏年冷冷说:“鬼才信你,就赖我吧。”
  “你给赖吗?”
  陆诏年耳根发烫,语出讥讽:“不用老师教,中国话都愈来愈地道了。”
  他们在巷子里的小店流连,但凡陆诏年端详过的物什,埃德闻都买了下来。
  陆诏年骂他有病,埃德闻故作叹息,“什么时候,有钱也是病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陆诏年正和埃德闻争执,不要他买的东西,手机进了一条短信,是到账提示。
  数额比本来的要多一些,陆诏年不悦:“你解释一下?”
  “服务费。”埃德闻一本正经。
  陆诏年拿他完全没办法,只好说,“就当你请大家吃晚餐了。”
  陆诏年联络上孟柔,四个人来到一间藏式餐馆。
  老板娘热情好客,店里挤满了人。
  他们坐在角落,很快就有人认出娄惜朝,过来搭话、合影。
  孟柔向不知情的埃德闻解释:“他上过一档综艺节目,小有人气。”
  “并不小啊。”
  听见这话,娄惜朝瞧了埃德闻一眼。埃德闻摊手,表示并没有别的意思。
  孟柔笑说:“你这语言的艺术,比起小年的也不差。”
  “谁跟他一样。”陆诏年嫌烦。
  饭桌终于清静下来,娄惜朝和陆诏年依然不理睬彼此。
  孟柔给每个人倒了茶水,劝和:“开开心心出来玩,有什么好吵的嘛,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娄惜朝,你是大哥,你说点什么。”
  娄惜朝端起酒杯,朝陆诏年的方向敬了一下:“今天,是我做的不好。对不起。”
  陆诏年抬头看着他,到底不忍再摆冷脸,“没有,我也有些情绪化,说了不好听的。”
  一旁的埃德闻视若无睹,和孟柔讨论起拿筷子的方式。
  讨论半天也没个结果,陆诏年嫌烦,掰着埃德闻的手指教他,“是这样的。”
  “要米饭吗?”娄惜朝打断他们的话题。
  “我不用,谢谢。”埃德闻说。
  “我们中国胃,对碳水的需求很大。”孟柔说。
  “美国人才是吧,”陆诏年蹙眉,“什么薯条、汉堡。”
  他们自然地展开了新的话题,娄惜朝默默地去打米饭。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们正在聊埃德闻的美国往事。
  陆诏年只是听,脸上没什么表情。
  娄惜朝熟悉她这种状态,是比失落还要深的情绪。
  她为什么感到遗憾?和埃德闻距离太远,还是不曾参与他的过去?总归,是为了埃德闻。
  心情兜兜转转,跌落谷底。
  夜里的古城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饭后,几个人都想再逛逛,娄惜朝先回了民宿。
  绕过据说是世上最大的转经筒,陆诏年他们循着音乐,来到城中广场。
  灯火之中,藏族朋友跳着锅庄舞,受吸引的游人加入,队伍愈来愈壮大。
  孟柔撺掇陆诏年加入队伍跳舞,陆诏年推辞说四肢不协调。孟柔便一个人去了,陆诏年和埃德闻站在旁边,静静欣赏着。
  “你记得我梦游过,对吧。”欢快的歌舞声中,陆诏年轻声说。
  “怎么了?”埃德闻垂眸看她。
  游弋的灯光下,她的侧脸不曾改变。
  “你相信际遇,那么宿命呢?”陆诏年顿了顿,补充,“我是问一个物理学博后,而不是一个探险家。”
  埃德闻轻笑,“我相信。”
  陆诏年怔然抬头,埃德闻重复,“我相信,你呢?”
  陆诏年不确定埃德闻是否感知到了她的不安,从而安慰她。
  “或许人本能地恐惧未知。”陆诏年说。
  “或许吧。”
  半晌,孟柔从人群中退出来,三人散步回民宿。
  陆诏年有觉得房改不该和埃德闻说那些,格外沉默。
  回到民宿,他们发现娄惜朝收拾了东西走了。
  “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啊。”孟柔觉得娄惜朝这么做不地道。
  陆诏年打娄惜朝的电话,忙线中,无法接通。
  陆诏年就要往外走,孟柔拉住她,“你确定要去找他?”
  陆诏年知道孟柔暗示什么,埃德闻还在这里,她去追另一个人,不合适。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他这么大个人了,一会儿再打个电话吧?”
  孟柔回避埃德闻,悄声说,“你狠心,才是对他好。”
  陆诏年狠了狠心,没有去追。
  *
  入夜,听见拍打房门的声音,孟柔惊醒。
  打开灯起来,发现是陆诏年在拍门,甚至撬锁。
  眼见陆诏年打开了门,急冲冲地要出去,孟柔用力抓住她,不管她怎么挥舞拳头,都没有松手。
  最后孟柔抱住了她,呼唤她的名字。
  陆诏年醒了过来,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孟柔第一次见识陆诏年梦游的状态,害怕又忧心,“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一直念着,小哥哥。”
  陆诏年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竟有些模糊。
  孟柔把陆诏年拉出浴室,给她擦脸,哄她躺下。
  陆诏年喃喃地说:“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去找他……”
  “陆小年,”孟柔低声呵斥,“你真的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是啊,在梦里,她找到不到小哥哥,就会一次又一次死去。
  前世累业,今生便受到恶罚。
  *
  隔壁房间露台,男人依靠阑干,手里捏着烟。
  跨越了一个世纪的月亮,皎洁如初。
  作者有话说:
  众多宗教学说认为,自我了结的人会受到惩罚。


第十九章 
  生死的一刹那; 埃德闻记起来了。
  关于上个世纪,他还叫陆闻恺的时候的一切。
  陆闻恺,字惜朝; 临终时二十七岁,心怀家国与抱负。
  独独忘记了最爱的人。
  他应承了六月五日生辰那天,他要回去见她。
  他没做到。
  那丝缕残存的意识,造就了今生时钟倒转的指引。它希望倒转、倒转,回到那一刹那。
  命运的时钟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 在他以为自己穷途末路、大限将至时; 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她救了他一命。
  是那个骑马扬鞭的陆家幺小姐,却也还是让人拿不定注意的年轻女大学生。
  见到娄惜朝的一瞬间,陆闻恺就认出了他,曾经陪伴在陆诏年身边的人; 今生比他幸运地更接近她。
  陆闻恺不知道他怀揣什么样的心愿; 用惜朝的身份出现。可似乎; 陆诏年因此而陷入困境。
  不怪她错认; 是他来的太迟了。
  **************************************
  据说人格分裂患者呈现不同人格时,激素分泌完全不同。陆闻恺不知道宿命与其的关联; 但略略感觉到身体发生了一点变化。
  诸如,几乎不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