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了没-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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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落在她的耳朵。
“你小姨在钻空子。”低沉的声音缓缓荡开。
林落烟的大脑短暂地丧失思考能力:“什么?”
季淮颂双手撑着栏杆,吻了吻她的耳朵,抬眼攫住楼下的人:“她用你小姨夫的名义,在东南亚从事的灰色产业,只是个幌子。”
隐约猜到些什么,林落烟没有丝毫震惊。
她早说了,这一家子不择手段的人,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只不过,她担心会影响到林氏,怎么说也是一桩丑闻。
更担心外公的血压。
她略微迟疑地猜测:“所以这场好戏是……”
小姨要进去了?
这个圈子里偶尔会有些心术不正触碰红线而被绳之以法的人,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让她感觉有点恍惚。
季淮颂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差不多到点了。”
林落烟还没反应过来这句到点的含义,楼下大厅便有了动静。
酒杯落地被打碎的声音骤然响起,十分突兀,打断了台上讲着项目概念的人。动静中心周围的人群纷纷散开,离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一时间,鸦雀无声。
她转身看到小姨在同一个男人拉扯,对方穿着便衣,神色凌冽严肃,旁边还有一个同样身着便衣的年轻男人,似突然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有点尴尬,扯了扯嘴角笑了下。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转而埋头对拉着小姨的男人说,“师父,不是说好了不搞大动作吗?”
被叫师父的男人绷着脸,嘴巴没动,咬着牙嘟囔:“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原本选择在这个时候溜进来,就是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想消无声息的把人带走。结果他刚亮出身份说明来意,让对方配合调查。眼前这位太太拧眉就要跑,慌乱中还打碎了小圆桌上的酒杯。
“东南亚的产业,不是我在负责。”
稍微平复了心情,小姨被扣着手腕,抬手拽了下礼服领口,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因为眼前的局面而削减锐气。
小姨夫听见她的话,立马弓着背摆手,极力撇清关系,着急忙慌地开口:“什么东南亚产业?不关我的事,是她!她自作主张以我的名义谋利!跟我没关系!这个女人最爱算计,连自己的亲爹和外甥女都算计,你们别信她的鬼话!”
小姨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直接跳出来背刺她。
这个跟她提议,又跟她一起讨论谋划名下产业的男人,虽然是入赘,却没有任何不满,一直对她好听她话,此时此刻完全颠覆以往的形象。
欺软怕硬的小姨夫显然意识到当下的局面很严重,不顾一切要把自己择干净,睁大了眼睛,全盘托出。
“我知道她那些账本放在哪,我带你们去拿,能算我将功抵过吗?还有她这些年所有的流水,她电脑里有个文件夹……”
他视线乱窜,喋喋不休,紧张地回忆着关于妻子做过的事。
小姨睚眦欲裂,胸口剧烈起伏,一巴掌拍在圆桌上:“你是不是疯了?!”
先前被称作师父的男人已经松开了扣着小姨的手,有些头疼地挠了挠额头。
下一秒,小姨和小姨夫拉扯起来,小姨夫的下巴落下一道指甲划过的血痕。年轻男人和师父眼疾手快,赶紧把两人分开,硬生生拖拽着朝宴会外走去。
被带上车,小姨和小姨夫还在对骂。
有人凑热闹,围在大厅门口看,直到车子开走,才纷纷回到原本的位置,场子里窸窸窣窣地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
面无表情地看完这场闹剧,林落烟挑唇问道:“别人的招商宴会,这么喧宾夺主不好吧?”
季淮颂抵着她的后背,一个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肩上,懒洋洋的语气很无所谓:“喧宾夺主的是你小姨一家,不是我们。”
林落烟想起前段时间,他给她看的那些数据报表,想转回身,却因为他离她太近了,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她的,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她只能微微侧过来一点,禁锢在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完全包裹的方寸天地里。
她扬声笑着,声音很小,徐徐气音在两个人之间荡开:“小少爷,挺阴险啊。”
“有吗?”鼻尖掠过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季淮颂低声笑着,“我只不过是个遵纪守法又正直的公民,随手举报而已。”
在那么多报表里费劲巴拉地寻找漏洞,嗯,只是随手而已。
挑眉点点头,林落烟含笑凝视他。
半晌,她微微凑上去,温软的唇带着点不久前冰淇淋烤布蕾的奶香味,印在他的唇上。
只重重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亲吻声。
垂眼看她,季淮颂嘴角噙着笑,问:“答谢?”
时间仿佛被往回拨了好几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
还属于夏天的夜晚,起风的巷子里,把贪图一杯伏特加味道很浓的酒作为借口,吻了他。
当时她说答谢。
也是借口。
就是想亲他。
单纯地,想亲,而已。
林落烟沉吟几秒,故作思忖,而后笑眼盈盈地看着他:“用一个吻答谢,我岂不是赚了?”
——两杯酒换一个吻,我岂不是赚了?
和他当时说的话很像。
仿佛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产生了某些无形的默契,又或许是他们原本在思想维度上,就和彼此格外相通。
季淮颂和她想的一样。
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愉悦,他在这一刻才知道,她小姨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不是大太阳底下遮挡炎热的阴凉地,是笼罩在她周围隔绝阳光的阴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断绝,却又无法断绝的那部分。
只能在一定范围之内,挣扎、对抗、发疯。
提醒自己不要太乖,不要受控,不要麻木。
“林落烟。”
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季淮颂的眸子暗了暗,有流光滑过。
林落烟:“嗯?”
“这么开心?”
“特别开心。”她说,“你可能感受不到,这是我活到现在,最开心的事。”
季淮颂无声弯唇。
谁说他感受不到?他当然感受到了,她这股欢愉的兴奋劲儿都快隔着衣服钻进他的身体里。
“哦不对,这是最开心的事之一。”
“之二是?”
“Shark的私人珠宝展。”
林落烟悠然道,“那个邀请函,是你托你哥搞定的?”
季淮颂嗯了一声,挑眼故意道:“怎么,又要打我哥的主意了?”
林落烟摇头:“有你就够了。”
她压低声音,萦绕在他耳畔,“够用了。”
指尖从他的心窝往下,一寸一寸缓慢地滑到腹部,又移到腰间。
季淮颂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乱,撑着栏杆的手却握紧了几分:“又招我?”
林落烟不置可否,手背贴着他的腹部,指骨微微抵着。他的西装外套敞开,隔着薄薄的衬衫,她指甲盖上的小蝴蝶轻轻摩挲着,意有所指:“答谢的话,一个吻太便宜了,你不想要点别的吗?”
已经不是暗示,她现在也是摆上桌面的司马昭之心。
心底喧嚣的情绪不断扩散,她想要得到一些抚平她情绪的安定感。
随心所欲,不压抑、不克制。
“你挺会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季淮颂懒洋洋地开口。
林落烟:“没勾到你吗?”
季淮颂的手落在她的后腰,掌心紧贴,低头拂过她的唇瓣:“早勾到了。”
不是此时此刻,是不知道从哪个瞬间开始,潜移默化中,她在他这里已经是置顶的位置。
是哪怕他情绪再稳定,也会在看到她和她那个摄影社社长挨在一块儿的时候,心里狂风骤起。
于是,他故意掉进她的陷阱,再心甘情愿地上钩。
…
南苑宴会厅楼上有餐厅和酒店住房。
任由楼下这场宴会如何继续,又如何收场,季淮颂刷开了顶楼一间套房。
呼吸缠绕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热意冲散开来,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个季节夜晚的寒凉。
抱着林落烟进门,把她抱在进门玄关的柜子上,季淮颂退开一点,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尖。
“玩儿真的?”出口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林落烟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玩真的。”
咽了咽喉,季淮颂的吻再次落下:“你别后悔。”
林落烟笑着迎合他:“是你别后悔。”
手搭在礼服后背的拉链,季淮颂刚要往下拉,突然停下来,松开怀里的人,掏出手机。
小口呼吸了一下,林落烟眉间轻蹙。见他对着屏幕敲敲点点,她不解:“你干嘛?”
千万别扫她的兴。
“托人送个套。”
他声音又沉又沙。
房间里不是没有提供,而是这些橡胶材质的,她过敏,没法接触,比较麻烦。
盯着他的手机屏幕看了会儿,看到闪送页面,以及页面上的字。林落烟平缓地眨了下眼睛,静静凝视着他低垂着的脸。
房间里没有开灯,手机的荧光打在他的脸上。
她的胸腔里忽而像灌注了一阵温和的风。
三十七度的天气很热,但贴近他体温的风却很舒服。
订好东西,季淮颂丢开手机,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低哑的声音含混着笑意,略有几分无奈,在她耳畔荡开。
“小麻烦精。” 收心了没
第36章 飞行器
林落烟勾着他的脖子; 主动迎上去。在严丝合缝的空间里,感受到他唇上的温热,和他掌心温度; 衣摆勾蹭在一起。
炽热滚烫; 不断升温; 临近夏天的温度。
她的腰臀线很漂亮,坐在柜子上,贴身的礼服裙便更加锦上添花地勾勒着她的曲线。
季淮颂的手扣着她的腰; 掌心沿着腰臀摩挲而下; 把她抱离柜子。
闪送到了; 敲门声响起; 他将门开了点缝; 伸手拿走对方手里的袋子,关上门; 顺手落了锁。
偌大的房间里并不明亮; 只开了盏小灯; 透过来一些偏光,比楼外的路灯还要昏黄模糊; 却渗透着旖旎暧昧的氛围。
陷入柔软的床被里,林落烟觉得有点眩晕,她今晚好像没有喝酒?
她甚至不记得有没有喝过。
指尖撩过衬衫衣摆,拂过寸寸纹理; 她清晰地感受到在她的手心里; 纹路分明的紧实肌肉。疯狂跳动的; 可能是她的脉搏; 也可能是他的。
“你好烫啊。”林落烟的手心感受到他的体温,轻声道。
季淮颂俯身吻了吻她:“嗯。”
温润的吻缓慢下移; 落在颈窝,落在锁骨。
在他的掌心里轻颤,林落烟漂亮的双眸升腾起袅袅水雾,盛满的春水仿佛要溢出来。
混沌的意识寻求支撑,她的手从他的手臂滑下来,指甲无意识剐蹭几寸,留下几道浅痕。
她睁眼,看着自己的杰作,指腹轻轻抚了抚。
在这样的灯光下看得更清楚,他的肘关节泛着微微粉色。
很久之前,在他给她点烟的那个夜晚,她就注意到了,他的指关节像被冷风吹得冻着了一样,透着粉。
她原以为这种身体泛着粉色,是女生才会有的。后来忘了在哪里看到的,说男性荷尔蒙分泌越旺盛,肘部手指的关节就会呈现粉色,睾酮分泌量越大,身体就会呈现出越多的粉色。
不清楚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她也没有任何想要求证的意思,只不过他的身体某些部位泛着这样的粉色。
很性感。
“宝贝。”
低哑的声音荡开,带着缱绻,季淮颂的手从她的肩颈滑下,“别分心。”
林落烟收回视线,仰头看他:“我没有……”
他的手故意作乱,用了点劲儿,宛如石块投入清泉,激起阵阵涟漪,再往更远的地方缓缓荡开。
她不由得声调一转。
“季淮颂!”
拧眉微恼,热意伴随着绯色攀升在她的耳朵和脸颊,林落烟出口的嗔怪却因为震颤变了调,镶嵌着细弱的哭腔。
眼底的水雾晕染得更开,殷红的眼尾沾湿了些。
他抬手拂过,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声音含笑:“哭什么?”
林落烟不太想承认,她的身体比她诚实多了。
毫无隐瞒地,足够真实地,向他表达。
她凝眸看着他,没有说话,仿佛想要记住当下的每一个瞬间。
下一刻,她听到他又轻又沉的叹息声。
“烟烟。”季淮颂垂眼,避开她的视线,却又在感受到她的视线后,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失控。”
她现在的样子,过分漂亮,就像是一场最盛大的珠宝收藏馆里的艺术品,唯一的镇馆之宝。
这双因他而沾染春色的眼眸,更是牢牢勾住他的心。这颗心被牵丝引线般,一寸一寸地往外拉,轰烈又声势浩大,仿佛巍峨的山脉,下一刻就要崩塌瓦解。
视线被遮挡,长睫轻刷着他的掌心,林落烟的感官顿时全部移到了别的地方。
大脑本就像有烟花和云雾,混沌、绚烂又空白,意识飘忽不定。听到他这句话,她舔舔唇,吞咽一下:“我有点想看。”
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他一直以来都太情绪稳定,失控这个词,出现在他身上,的确难得。
季淮颂无奈低笑,吻落下:“乖,听话,这种时候别招惹。”
本就是初次,他担心她受伤,或者不舒服。轻缓、温柔、细腻,带着无法忽略的克制。她不知道他失控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但这番耳鬓厮磨的温情同样让她头皮发麻。
甚至,让她心动。
拿开他的手,视线扫过他的脸,在这一刻,林落烟突然什么也不想管了。不想管林氏的麻烦,不想管这段关系可能的走向,不想管因为他而产生的动容,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真心。
不想瞻前顾后。
就沦陷在每一寸贴合的肌肤纹理,和交缠的呼吸里。
于是她变得更加大胆。
季淮颂闷哼一声,拎着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扯开,低哑的声音无奈又难忍:“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乖。”
林落烟捧着他的脸,吻他的唇,笑道:“你不是知道吗?我从来都不乖。”
“嘶。”季淮颂倏然皱眉,抬眼看她。小狐狸眼底的狡黠暴露了她的故意,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却盛着坏心思。
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尾骨之下,“别咬。”
楼下人声鼎沸,窗外弦乐高挂。
橘色灯光映在瞳孔里。
季淮颂凝眸看着她。
赴水求欢,溺亡也无所谓。
…
酸痛的感觉渗入骨头,林落烟觉得自己浑身要散架了,比八百米还要让她疲惫的事情出现了。脸侧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缓慢平复着呼吸,瓷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红。
季淮颂沉眸,心弦猛颤。
半晌,才伸手,俯身将她抱起来。
林落烟很累,闭眼靠在他肩上。他试水温的时候,垂眼看着她的侧脸,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好乖。
这副窝在他怀里的样子。
是她最松弛、最没有防备的模样。
林落烟并不困,只是有点累。
被抱着从浴室出来,她的意识差不多回笼。
乖乖坐在床边,她看着季淮颂拿了吹风机,在手心里试了试热风的温度,然后慢条斯理地给她吹头发。
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发丝牵扯着头皮,伴随着热风的酥酥麻麻,不断蔓延,直直奔向她的心底。
她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复杂,又找不到任何理清这股复杂的源头。
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他竟然在这种事的时候,还有服务意识。
想让她有好的体验,让她舒服的服务意识。
视线落在他没有扣好扣子的衣领,那条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