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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收心了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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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他竟然在这种事的时候,还有服务意识。
  想让她有好的体验,让她舒服的服务意识。
  视线落在他没有扣好扣子的衣领,那条项链若隐若现。
  林落烟看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刚刚是戴着这条项链跟她做的。
  难怪她中途觉得左边锁骨那儿有点被硌到了。
  原本就有点复杂的心情,突然变得更加复杂了。
  弦月和交错的行星轨迹。
  这条项链……是她设计的啊。
  平缓地眨了眨眼睛,她仰头,看着季淮颂。
  察觉到她的视线,季淮颂停手,关掉吹风机。
  “怎么了?”他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烫到了?”
  林落烟摇头:“吹干了吗?”
  “还差点儿。”
  “哦。”她应声,“那你继续。”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股温情怪怪的。
  看似和谐,又好像很矛盾。
  他们之间的磁场放在这样温情的环境下,怎么都让她觉得别扭。
  可别扭之余,又让她被迫想了很多东西。
  理性来说,她很难信任一个人,或者跟谁交心。尤其在她所处的这个圈子,不纯粹,很容易被背刺。她以前最怕有关她的真实故事被她掏心窝子倾诉出去之后,成为别人刺向她的利刃,后来是觉得真不真实不重要了,反正有人给她编故事,各种各样的版本。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无关痛痒的那些部分,她也就无所谓了。
  但……
  “季淮颂。”
  风声停下的刹那,林落烟恰巧开口。
  季淮颂收好吹风机,应了一声。
  “跟你说个秘密吧。”林落烟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胸口的项链,“你戴的这个项链,是我设计的。我十六岁的时候设计的。”
  季淮颂沉声:“我知道。”
  林落烟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对于他知道这件事,也不太意外或者震惊。他要是想知道这些,其实很容易不是吗?
  包括她在林家的事,他要真有那个耐心,从她父母刚结婚的时间轴查下来,也不是完全无法得知她的故事。只不过,那些只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与她作为第一人称的感知毫无关系。
  可他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
  那些在屈炀口中听到的关于她的事,也不是他带有任何目的的打听,他一直都在听她说,也在等她开口。
  不用迁就他,也不要她妥协,凭她心意,愿意说再说。
  “我妈买下了你的原稿。”季淮颂说,“Greta。”
  林落烟微顿。
  设计展的原稿被买走的事,她前段时间被代理人告知了,只不过对方没有透露姓名。
  竟然是他的妈妈买走的吗?
  “我小姨……”
  她敛眸措辞一番,“我母亲在我不到两岁的时候去世,外公忙于林氏的海外工作,我被寄养在小姨家。我十五岁的时候,外公给了我一个盒子,说里面装了一颗粉钻,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当时小姨在场,转头就把我的盒子抢走了,我没有机会打开盒子,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只有一颗粉钻。”
  省掉了某些部分,她的声音平稳,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外公给我的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更何况他说是母亲留给我的。但我总觉得,里面不只有粉钻。我无所谓珠宝的价格,我想知道里面装的东西,对我而言的价值到底是多少。”
  “我对我的母亲没什么印象,老宅的照片也早就被收了起来,但我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翻过一些旧闻,她年轻的时候看起来很温柔,是和我完全相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至于我名义上的父亲。”林落烟并不太想提起这个人,“一个倒插门、玩pua、抛妻弃子、跑路到国外销声匿迹、攀高枝的凤凰男而已。”
  静静听她讲这些,季淮颂盯着她的目光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的内心很平静,激不起任何波澜,仿佛这些事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因为不想太走心,所以她平铺直叙,没什么情绪,但抬眼撞上季淮颂的视线,她心口一颤。
  墨色眸子里温柔又深情。
  他好像在心疼她。
  默然却深沉,像春末夏初的和煦晚风。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也不敢去深究。
  之前说怕爱上他是开玩笑,但她现在,是真的怕爱上他。
  他这样显山不露水的人,难以捉摸,触不到真心。
  每次凝视他的眼睛时,她总有几分遏制不住的心动,和一些无法探究的烦闷。起初只是烦闷,现在却多了几分难受。
  龙卷风的风眼最安全,不代表她能走进去。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妄想走进去。
  因为害怕,害怕任何往前一步的试探,都会让她彻底沦陷。
  没有被坚定不移的选择过,也没有被踏实的爱过。
  她没有办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
  接下来好几天,林落烟都会在大脑走神的片刻,反复跳出那个晚上最后那一幕。
  季淮颂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拥入怀中。宽大的手掌反复有很有效的镇定效果,在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抚中,安稳着她的内心。
  他不该是这样的。
  她也不该。
  把兴致和利益放在台面上,彼此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的关系里,忽而被温情渗入,显得不合时宜。
  可是好奇怪。
  原本以为得到了至少会消磨一些喜欢和兴趣,没想到适得其反。
  季淮颂这个人,得不到会更加爱,得到了反而也更加爱。
  得不到时,他身上那股未知的欲感和满溢的张力很吸引人,抓不住,所以吊人胃口。得到之后,又会被他偶尔透出来的像暖风一样的温和包裹。
  他好像会爱很多人,又好像不会爱上任何人。
  “水要漫出来了。”
  齐霏伸手按了下饮水机的按钮。
  林落烟恍然回神,看了眼晃晃荡荡已然接近杯口的水位线。
  图书馆三楼阅览室这边很静,被独立出来的饮水区偶尔有人进出。
  齐霏喝着水,往旁边一靠:“你不对劲啊,怎么跟被夺舍了一样,这么心不在焉。”
  她在研讨室和辩论队的小孩儿开会,出来接水撞见了饮水区里的林落烟,刚走过来就发现她杯子里的水都快漫出来了。
  想起这几天传遍庆岭圈子的事,齐霏说:“你小姨被查不是好事吗?怎么这个状态。”
  林落烟倒掉杯子里一半凉水,又重新接了点热水,试了试水温,这才开口:“不是因为这个。”
  齐霏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指腹在水杯摩挲稍许,林落烟垂眼:“因为一件想要及时止损,但又下不了决心的事。”
  她的确想及时止损,也的确下不了决心。
  任何一种情绪消亡之前,做出相反的决定,对情绪主体来说,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和季淮颂有关?”齐霏猜测一番,愕然,“你要和他分手?”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当下有什么事能让林落烟这个状态。
  林落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齐霏不解:“为什么啊?玩腻了?”
  这兴趣来得太快也去得太快了吧,也不知道前两天腻腻歪歪的人是谁。
  深吸一口气,长叹出来,林落烟蹙眉:“苏浅这次跳预言家吧,还真让她给说中了,我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齐霏这下理解了。
  难怪是要及时止损,损失的点在于,在这段全凭心情一时兴起的关系里,林落烟动心了。
  她沉吟几秒,缓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玩进去的人,不止你一个。”
  “你说季淮颂?”
  林落烟哂笑一声,“他看起来像是会收心为谁停留的人?”
  齐霏不置可否,只是嘀咕一句:“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可你走心了。
  “……”
  林落烟哑然,这是事实,她没话说。
  喝了两口水,她扣上杯盖,“我等会儿回宿舍就把《氓》熟读十遍。”
  齐霏:“啊?”
  林落烟转身往外走,慢慢悠悠:“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
  齐霏看着她的背影,拧眉。
  她有时候是不是过于理性了?  收心了没


第37章 临别一语
  不过林落烟向来不是一个故步自封或者自我囚禁钻牛角尖的人; 她转头就被设计大赛复赛的事儿冲散了乱七八糟的思绪。
  上学上得像个陀螺一样,哪有时间东想西想。
  她还要比赛,还要拿奖呢。
  “我好不容易被我爹放出来了; 就想投入你的怀抱。怎么这么不巧; 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林落烟坐在芦海市靠海的露天音乐餐吧,叼着饮料吸管吹晚风。
  一整天的比赛结束,她就跑来打卡这家餐厅。
  “后天啊。”
  她话音刚落; 瞄到手机上端弹出一条微信消息通知; 拿起手机点开。
  【季淮颂:我后天去机场接你】
  心口蓦地咯噔一下; 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 林落烟吓得秒回。
  【林落烟:不要】
  【季淮颂:嗯?】
  林落烟一边捧着手机敲字; 一边对耳机那端的苏浅说:“宝贝,你后天有时间来机场接我吗?”
  苏浅:“我可太有了; 我现在就是个社会幽灵。”
  末了; 她疑惑; “季淮颂没空接你吗?”
  专注地找着借口,拿苏浅当挡箭牌; 给季淮颂回消息,林落烟囫囵应了一声。
  苏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是,向砚南跟我说,他最近好像还挺忙的。一下课都逮不到人; 大G的车屁股都快被他开得冒烟了。”
  林落烟下意识问了句:“他很忙吗?”
  倏地; 对面沉默了。
  好半天; 苏浅才迟疑地开口:“这话你问我……不合适吧?”
  季淮颂不是你男朋友吗你问我?
  “哦; 我这几天不是比赛嘛,有点忙; 没怎么和他联系。”
  倒也没有瞎扯,她这几天除了学习,还有比赛要忙,和季淮颂仿佛形成了什么无形之中的默契。他们不像其他那些热恋中的情侣,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他好像是知道她有比赛,所以刻意没有打扰她。
  林落烟突然觉得很闷,不清楚他给她留出来的空间是尊重,还是不在乎。
  苏浅哦了一声:“那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后天去接你。”
  “爱你。”
  挂了电话,林落烟垂眼看着聊天框出神。
  聊天框已经安静了下来。
  季淮颂收到她说苏浅来接她,顺便要去吃饭的消息之后,没有任何异议,只回了一个简单的“好”。
  …
  摁灭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季淮颂看了眼从楼上下来的季琛。
  “开完会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季琛端着杯子,垂眸看他一眼,朝岛台走去:“有话直说,不用搞这么生硬的开场白。”
  勾唇笑了下,季淮颂双臂交叠,往后一靠:“林落烟小姨的住宅被查封,我需要拿个东西。”
  上次南苑的宴会,林落烟的小姨和小姨夫被带走之后,第二天下午住宅就被查封了。配合调查,很多东西都会被作为证据扣走。
  那个放在保险柜里的盒子,没那么容易拿出来。
  倒了半杯水,季琛转身靠在岛台:“要我帮忙?”
  季淮颂挑眉:“显而易见。”
  杯口往上飘着热气,季琛半晌没有接话,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季淮颂看了会儿,放下杯子,解开黑色衬衫的袖口扣子。
  他这个弟弟要去别人家拿什么东西,他就算不问,也能猜到,无非是和林落烟有关。
  林落烟的身世,他听说过一些,尤其她这个小姨出事后,她的舅舅找上了他们家。
  他无法去评判是否不幸,毕竟在这个圈子,就是围城。
  困于高阁的公主渴望楼外的自由,飘荡的灵魂想要楼内灯火的温暖,永远在羡慕另一种人生。
  不动声色地揣摩一番,季琛抬眼:“很重要?”
  “当然重要。”季淮颂懒洋洋地仰在沙发上,“那是她外公给她的东西。”
  闻言,季琛低眸笑了下:“我说林落烟,对你很重要?”
  “废话。”季淮颂说,“不然我一天到晚闲的?”
  不算意外的回答,季琛没忍住笑。
  季淮颂抬眸瞟他:“笑什么?”
  季琛敛了笑意:“我在笑……妈很懂你,早晚得栽。”
  季淮颂不置可否,拖腔带调:“像你这种没有人情味儿的工作机器,是不会懂的。”
  季琛点点头,喝了口温水。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阅人无数,感觉得到林落烟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乖巧。正好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棋逢对手,挺好。
  冷风从半开的玻璃门拂进来,屋内的空气透着一丝寒意。
  半晌,季淮颂从手机里抬头,叫住了正要上楼的季琛。
  “林落烟的舅舅跟爸提了联姻的事?”
  他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只不过林落烟的事更重要,他就没先问这个。
  季琛停步,站在第二节 台阶上:“放心,不是你,也不是林落烟。”
  “……”
  他没觉得是他或者林落烟。
  “林氏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一些。”季琛解释,“林落烟的舅舅很久之前找过我,我没见他。他想保证自己的地位,拿他的女儿当筹码。”
  不管是之前的林家,还是现在的林家,从貌合神离到支离破碎。风雨飘摇的浮萍撑不起狂风暴雨,横梁断裂的高楼大厦也已经摇摇欲坠。
  每个人都在寻找出口。
  季淮颂想了想,在脑子里搜寻名字:“林听晚?”
  季琛看向他:“你认识?”
  “见过。”季淮颂捏着手机,在指间随意地转着,“校庆那会儿,林落烟旁边那个妹妹就是林听晚。”
  闻言,季琛回忆了一下,无果。
  他没有任何印象。
  也罢,不重要。
  倒是季淮颂戏谑地看着他,勾唇笑道:“人小姑娘还是高中生,你这……啧。”
  一个简单撇嘴的语气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季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舅舅找到我,一方面是为了稳固他的地位,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外公。”
  听到“外公”二字,季淮颂不禁蹙眉。
  季琛继续说:“林落烟外公身体不好,在国外的情况不乐观,她舅舅清楚,遗嘱给他的不会多,只会少。”
  再者,林落烟的舅舅是有点忌惮她的,怕她得到的太多,日后跟他一笔一笔算账,所以把靠山和退路的主意打到他这儿来了。
  紧皱的没有半点松懈,季淮颂凝眸:“你说她外公怎么了?”
  季琛:“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反正不太好,而且立了遗嘱。那边封锁消息,应该是不想让林落烟知道。”
  季淮颂垂眼,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重病。
  遗嘱。
  他想起之前陪林落烟去医院,她只是听说外公住院就慌不择路。这两个词哪一个扔在她面前,都是会让她崩溃的存在。
  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画面。
  校庆时见到外公的娇俏可爱,每次提到外公的欢喜雀跃,还有那个夜晚,说起那个家、说起外公时的样子。
  外公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那个家里唯一爱她的人。
  胸口仿佛团着一股浊气,又沉又闷,堵得他难受。
  …
  林落烟落地庆岭,被苏浅开车接回去。
  路上,林落烟想了想,还是给季淮颂发了消息,说自己平安到了。
  季淮颂秒回,仍旧只是一个简单的“好”。
  林落烟无波无澜地收起手机。
  到了吃饭的地方,照旧钻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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