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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收心了没-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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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站在楼下的林听晚,应该是放学懒得在学校呆一中午,跑回来了。林落烟想着正好,等会儿干脆一起吃饭。
  往前走了几步,视线一拐,看到方才被灌木丛遮挡的人。
  她的舅妈。
  这才两天,真找上门了。
  见两个人在楼下争执拉扯,林落烟倏然停下脚步。
  “长大了翅膀硬了学会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谁教你的?”舅妈拽着林听晚的胳膊要进公寓楼,“跟我进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回家。”
  林听晚往后钝着劲儿:“不去,不回,我不知道我姐家门密码。”
  舅妈嘿了一声,皱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平时不管你,就真觉得管不着你了是吧?”
  “一天到晚你姐你姐,她又不是你亲姐,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怎么操心?”林听晚气笑了,简直觉得不可理喻,“拿我当筹码卖给季家就是你这个亲妈操心的方式吗?”
  听人墙角不太好,贸然上去更不好,她可不想掺和到他们的家事。
  想着算了,那一本书明天再还。
  林落烟转身要走,却在听到舅妈下一句话的时候,猛地顿住。
  “你知道什么!”舅妈突然爆发出来,“你爷爷重病,刚从ICU出来,没多少日子了。为了林氏,为了我们一家三口,这婚你必须结!”
  话落,林落烟越过拐角的灌木丛,拧眉盯着舅妈:“你说什么?”
  舅妈被林落烟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而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视线慌乱闪躲几分。
  林听晚早已经在听到爷爷没多少日子时候呆愣在原地。
  看舅妈这个反应,刚才听到的不是错觉,八九不离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林落烟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舅妈咬着牙,没吭声。
  林听晚慌乱地看着自己妈妈:“妈,你说话啊,爷爷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她和爷爷的感情很好,但比不上林落烟和他感情那样深。爷爷出事,姐姐最后的精神寄托也要不复存在了吗?
  舅妈面露懊恼,纠结半天,也觉得话到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没什么好瞒的了。
  一五一十的把林落烟外公生病到重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再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细节。”舅妈说,“老爷子不想让你们知道,尤其是你。”
  她稍微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林落烟,“不想让你分心,也不想让你担心难受。”
  “外公在哪家医院。”
  林落烟问道,随手掏出手机。
  后天上课,她得跟辅导员请个假,还得赶紧办个加急签证。
  舅妈:“马斯登。”
  林落烟眉心一跳。
  马斯登。
  癌症中心。
  她心跳轰鸣,山崩地裂般,震得她胸口疼。捧着手机打字的手都在抖,头皮发麻,浑身冒着冷汗。
  接连打错好几次字,她不耐烦皱眉,周身的气压迅速降低。
  给辅导员请好假,她边朝公寓楼里走边说:“你们要收拾东西就上来收拾。”
  舅妈这下不敢再提这件事,林落烟的气压太低了,仿佛濒临崩塌的临界点,她生怕哪一点触碰到她的底线,毕竟她能把自己小姨送进去。
  而且他们之间的账还没算,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会不会记着这笔账。
  她清了清了嗓子,问林听晚:“你想在你姐这里住着吗?”
  林听晚还没回过神,迟钝的啊了一声:“当然想啊。”
  舅妈给自己找了台阶:“那你就先住着,这里离你学校也近,我先回去了。”
  目送妈妈走远,林听晚赶紧冲进公寓楼,在电梯门合上之前钻了进去。
  电梯里没人说话,直到进了家门。
  林落烟预约签证时,看到窝在落地窗的小狗沙发里的kiki,记忆倏地被牵扯。过去被她忽略的某些细节疯狂朝她涌来,后知后觉般恍然大悟。
  当初外公住院,林叔说照顾kiki的阿姨回老家了。那个阿姨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是很多年前外公偶然遇到她,觉得她可怜,给了她这份工作。
  那个阿姨回什么老家?回哪门子老家。这分明是外公和林叔在给kiki一个熟悉她和她家的时间,因为以后要一直一直呆在这里。
  难怪后来林叔也没提过kiki的事,kiki一直放在了她这里,外公也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只是校庆那天回来了半天。
  原来那次住院的时候就已经查出来了,不是什么简单的疲劳过度和低血糖。
  她竟然一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连校庆的时候,都没有发觉什么。
  泪意不受控制的涌上来,视线模糊一瞬,林落烟蓦地偏头,匆匆朝卧室走去。  收了


第47章 北国冬天
  林落烟落地机场; 解除飞行模式,切换线路的瞬间,通知栏疯狂往外弹消息。
  其中有一通季淮颂的来电。
  她随意扫了一眼; 一键清除; 顺手给季淮颂拨回去。
  只是嘟了一声; 便被接通。
  不等对面说什么,林落烟率先开口:“我现在在国外,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刹那间; 电话那端陷入沉默。
  季淮颂刚接通林落烟的电话; 入耳便是一阵风雪声; 顿时心觉不妙; 听她说话的口气; 更加确定了。
  “你知道了?”他问。
  林落烟正要出机场,闻言顿住。
  她知道了?什么叫她知道了?
  “季淮颂。”她的语气有些不太确定; 只呢喃一句他的名字。
  季淮颂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我在马斯登; 我去接你。”
  “不要。”林落烟果断拒绝; “我打车过去,快一点。”
  季淮颂:“好。”
  挂了电话; 她正好走到机场门口。自动玻璃门因为有人进出,向两边打开,风雪再一次卷了进来。
  心脏像是被这阵狂风拍打着玻璃,发出临近爆裂的声音; 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来的飞机上还觉得恍惚; 这会儿有了实感; 浑身都觉得疼。
  这股风仿佛又在下一瞬灌进了她的胸腔里; 冰冷、刺骨,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半张脸埋在衣领; 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泪。
  旁边有外国人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绷着嘴角摇了摇头。
  因为极端恶劣天气,机场到马斯登要将近两个小时。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林落烟从车上下来,恍惚抬眼,一眼看到站在台阶上等自己的季淮颂。
  比起前几天,他的样子消瘦了些。
  她什么行李都没有带,来得匆忙,只有一个小巧的斜挎包。只身一人站在风雪里,拢着风衣,环着双臂。
  季淮颂见状皱眉,心脏被狠狠拽了一下,他跨步走过去。
  他想过很多次她知道后的反应,却还是不及她现在的模样。
  “烟烟。”
  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混杂在周围的来往的印欧语系中,格外明显。
  林落烟抬头看他,眼角通红,眼睛里无神,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不知道她是刚哭过,还是一直强忍着。
  季淮颂能感觉到她现在的情绪和痛苦,胸口顿时被塞了一把棉花,堵在那里,闷得慌。
  他抬手,轻轻掖了掖她的衣领。
  微小的动作触动了林落烟。
  好似在身体里被冰冷的风雪追赶着,她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好冷啊。”嘴角一瘪,她吸了吸气,眼泪瞬间砸了下来。她看着他蹙眉,委屈难受,嘴里埋怨似的嘟囔着,“季淮颂,这里好冷啊。”
  眼睁睁看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季淮颂心疼地皱眉,拉开外套抬手,将她裹进怀里,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着。
  她哪里是真的因为这里冷,她是心里冷。
  但把她抱在怀里,他才发现,她整个人在抖。
  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埋在他的怀里发抖。
  她害怕。
  别人总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她还是无法坦然地接受,也不敢去想,有一天外公真的不在了,她会怎么样。
  听过别人的坏消息,也参加过别人的葬礼,但她仍然无法将这件人类社会的自然规律放在外公身上。
  外公才七十岁,刚过七十大寿不久。
  尽管平日里忙起来,他们爷孙俩也会有偶尔不联系的时候,可是人还活着,想见就能见,人一旦离开人世……
  她不想总是去墓地坐着,说好多再也得不到回应的话。
  突然明白了那些长命百岁的祝福的意义。
  是寄托。
  至少对她而言是。
  林落烟被季淮颂搂着往里走。
  路过大厅墙面上的一整面镜子,她停下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这副鬼样子。
  这么糟糕的状态,她不能让外公担心。随手胡乱整理了一下,进电梯上了顶楼。
  想了想,季淮颂还是说了,在逼仄的封闭空间里,更显沉闷:“外公现在在抢救室。”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做过了最坏的打算。
  但亲耳听到,她已有的打算并不能有任何镇定作用,整颗心骤然沉入冰窟最底部,胸腔窒息发闷,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外公在抢救室,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有可能,见不到外公最后一面了?
  应了一声,林落烟低垂着眼眸,没有再说话。
  顶楼很安静,哪怕有厚重的墙壁和玻璃隔绝,也能听清外面风雪的声音。
  季琛和林叔都在。
  林落烟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急救室上端的灯亮着,她仿佛听见时间的秒针在耳边滴答作响。
  等待的时间最煎熬。
  她有些腿软,也有些发麻。
  垂眼盯着鞋尖和地板纹路,风衣衣摆垂在地上,她也没有管。
  外面的风雪逐渐停息下来,整层楼再也听不见风声。
  急救室的灯被熄灭。
  没有任何影视剧里那样浮夸的场面发生,只有遗憾的叹息、无力的摇头、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的死寂。
  那句英语的尽力了,林落烟一点也不想听。
  她没有痛哭流涕,亦或是情绪失控。
  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拳,指甲早已经嵌进了肉里,下唇也被她咬得毫无血色。但她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
  绷着下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眼泪却不受控制,也不跟她商量一句,奋力往外涌。
  汹涌、沉默。
  她已经很努力了,从请假、办理签证再到飞奔来的路上,她没有一刻休息。
  为什么,为什么,就差一点。
  她如果昨天就到了……
  季淮颂在她身前蹲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凉,比外面气温还要冰凉。
  把她的掌心从指甲里解救出来,他又抬手,指腹抵开她的唇瓣,轻抚而过,又蹭了蹭她脸颊的泪珠。
  他的动作很温柔,语气也很轻,柔声哄着她:“给自己取名字叫Greta,就是为了掉小珍珠吗?外公要不乐意你带他回家了。”
  被窒息感淹没,她在不断失重,却又突然被一双手抓住了。
  林落烟缓缓抬眸,看着他。
  望进他这双眼睛,她仿佛被安抚了,天崩地裂的心被稳稳的包裹住。
  对啊,她还要带外公回家,她不能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外公一面,和带外公回家。
  既然第一件事没有机会再做了,那她也要做好第二件事。
  胡乱擦掉眼泪,林落烟吸了吸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站起来时趔趄一下,被季淮颂扶住。
  风雪彻底停了,天气骤然变得晴朗起来,风和日丽。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光影落在急救室门前的地板和墙面上。
  林落烟偏头看着那道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直直看向半开的急救室。
  眼角通红,微扬着嘴角,声音瓮声瓮气的,但语调故作轻快,像是和外公分享日常一样。
  “外公,出太阳了。”
  末了,她咽了咽喉,“圆圆来接您回家了。”
  …
  商界和上流圈传开了,铺天盖地的消息,林氏集团董事长因病逝世。
  林落烟没有兴趣和精力去回应任何圈内圈外的言论,这些对外界的回应被季叔叔和季琛揽了下来,毕竟季家和林家的联姻在此之前已经广为流传。
  她抱着骨灰盒回国,季淮颂全程陪在她身边。
  葬礼在她回国的第二天就举行了,舅舅舅妈还算良心,没有违背外公的意愿,搞什么风光大葬。
  她见过几次这个圈子里的葬礼,不过是以逝世者为借口的聚会。
  开头一番辞藻堆砌毫无感情的念白,然后就会发展成带有目的性的社交。
  就好像他们根本不会悲痛。
  外公的葬礼办得中规中矩,只邀请了关系最为密切的几家。
  林落烟在这天一袭红裙出现,她这身红色在一众黑色汇总格外显眼,引得一片哗然。
  “她是不是疯了?像什么样子?”
  “谁家葬礼穿红色啊,简直胡闹。”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让她节哀。
  林落烟没有说话。
  在座的所有人,有的人带着真心,为外公求安息;有的人在乎的是林氏的后路,是与林氏有牵扯的那部分利益要如何维护。
  她只在乎外公开不开心。
  因为外公总说红色喜庆,总说她穿红色漂亮,就连以往每次外公给她准备礼物的时候,也几乎是红色调为主。
  但她没那么喜欢这个颜色,也就很少穿。
  以后,她会常穿的。
  她的外公和照片上一样,永远是这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也永远都会是那个乐观可爱的小老头。
  中途下了雨,舅舅舅妈在主持大局的时候,林落烟说想出去透透气,特别强调了要一个人。
  没有伞,台阶靠近边缘的地方湿漉漉一片,她坐在旁边干着的地方,雨偶尔会倾斜着飘进来一点。
  季淮颂带着伞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那儿,垂着脑袋,双目无神地抱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撑开伞,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停在离她一步台阶的位置。
  黑色伞面宽大,将他们俩完全遮挡。
  随着风飘荡倾斜的雨,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林落烟垂眼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鞋,没有抬头。
  “我刚刚,好像看到我外公了。”
  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她声音哽咽,蓄满泪水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裙摆和发丝被风吹动,她在风雨里摇摇欲坠。
  季淮颂头一回在她身上看到“破碎感”。
  她好像随时都会像这些雨水一样,落在地上,砸开,破碎掉。
  “kiki被送到我家的时候我没有察觉,林叔跟我说多回去看看外公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就连最近外公跟我联系的频率便少了我都没有意识到。”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空洞。听起来四平八稳,却又仿佛下一秒就飘散在空中,根本抓不住,也落不到实处。
  在内疚,在责怪自己。
  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好好的关心外公,更没有做到多陪陪外公。
  季淮颂沉默不语,静静听她倾诉。与其说是倾诉,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检讨自己。
  直到雨声变大,天气也从小雨变成了中雨。
  她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像是说完了一样,安静下来。
  在一阵浪潮般的悔恨和自责中,细碎的信息一一被铺开,她无端意识到最重要的一件事。
  “可是季淮颂。”林落烟攥着膝盖处的裙摆,苦涩哂笑,“连你都知道。”
  她咽了咽喉,“连你一个外人都知道。”
  她却没有办法怪他。
  是外公不想让她知道的,她没有办法怪罪任何人。
  看她这副样子,季淮颂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觉得他有错,他该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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