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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收心了没-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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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这副样子,季淮颂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觉得他有错,他该第一时间告诉她,至少那样,她能见到外公最后一面。
  他蹲下身,动作温柔地将她的裙摆拢了起来,伞面朝她倾斜,避免下大的雨沾湿她半分。
  “你去芦海复赛的时候,我从我哥那儿听说了外公重病的事,那几天不是对你爱搭不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季淮颂不疾不徐地说,“因为我哥说,国外消息封锁,是外公不想让你知道,他怕你因此分心,怕你太挂念他,有一段时间不能好好生活。”
  闻言,林落烟抬眼看他。
  恍然间,过去有些未知的事情,好像在此刻有了答案。
  原来那个时候,是因为这个。
  “后来就是跨年那天晚上,我接到我哥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去探望外公。外公点名要见我,应该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季淮颂丝毫没有省略,完整但又简短地给她讲述自己知道的事,说到“分手”时,他顿了顿,似不太情愿提这个词,“探望外公的当天,我就想我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但好像不管怎么表达,这件事本身对你而言,就已经是最大伤害了。”
  他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怕惊扰梦中人。在心里诚恳地跟外公道歉,他现在说这些,虽然能让林落烟明白和安心更多,但无疑也是二次伤害,他没有做到不让她受到伤害。
  林落烟静静看着他,半晌,问道:“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季淮颂咽了咽喉。
  林落烟垂眼:“不方便说就……”
  “包容你,爱护你,不要伤害你。”他平缓道。
  林落烟愣了下,嘟囔:“我又不是他花圃里的那些花,我又不脆弱。”
  她骨子里是有股倔劲儿的,偶尔会逞口舌之快,这会儿就展露得淋漓尽致。
  季淮颂抬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可以脆弱,不用一直这么撑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人真正地懂她,真诚地爱她,坚定不移地选择她的时候,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风雨敲打的浮萍,被击碎。
  林落烟只觉得她好累。
  好累啊。
  连续几天情绪状态都非常不好,加上各种事情忙碌,永远处在崩塌的临界值,然后一次又一次强撑着把自己拽回来。
  她在葬礼上表现的已经很好了,跟舅舅舅妈一起,大方得体,迎来每一位悼念者,又送走每一位悼念者。
  可在她被季淮颂送回家,看到kiki的这一刻,她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掉眼泪。
  kiki见她回来,从落地窗跑过来,围在她的脚边转。
  小狗敏锐,知道她的情绪,懂她的情绪,也有预感。它蹭着林落烟,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季淮颂轻车熟路地去浴室放好水,再回到客厅时,就看到林落烟坐在下沉式客厅的台阶边缘,抱着狗哭。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季淮颂走回去,弯腰俯身:“你不放开它,它就要陪你去洗澡了。”
  闻言,林落烟松了点力气,任由季淮颂把kiki抱走,又将她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让她所有感官觉得舒服的木质香调,安稳又踏实,她不由得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手臂。
  “季淮颂。”
  “在。”
  “我现在其实是不太想看到你的。”林落烟吸了吸气,实话实说,“我有点介意外公连你都见了,却始终没有告诉我。虽然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但我就是……”
  听她越说越着急,情绪仿佛又要大波动起来,季淮颂抬手,安抚地摸着她的头,沉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把她放在洗漱台上,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可以对我有任何情绪,我认。不用在对我有情绪的时候还这么照顾我的想法,怎么还多了点儿拧巴?”
  林落烟嘀咕一句:“我本来就拧巴。”
  季淮颂低头轻笑,略微拖着嗓音:“好,那现在拧巴的大小姐该洗澡了,自己能行?”
  “不能。”
  林落烟想都没想,紧紧握住季淮颂的手腕,“你要是放我一个人在这儿,我一定会出事的。”
  分明是不安的语气,低弱的声音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毫无威慑力的威胁。
  ——你要是现在走出这个门一步,我就完蛋啦!
  但这事儿对季淮颂而言,真挺有威慑力的。
  “我守着你洗,还是我帮你洗?”
  季淮颂往旁边一靠,二选一的主动权抛给她。
  林落烟几乎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在经过混沌和混乱之后,仿佛只剩下空白,说出口的话就跟拐了弯一样,没有一句是经过大脑的。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洗。”她语气淡淡,毫无起伏。
  “我帮你洗。”
  她的提议才是真的会让他出事,索性替她做了选择。
  季淮颂脱了外套丢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又将袖子挽到手肘。
  这事儿他之前每一次和她酣畅淋漓之后都做过,熟门熟路。
  只不过这一次,林落烟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依赖他。
  到最后他的衬衫有些湿,但她始终很乖,没有闹。
  抱她进卧室要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林落烟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他抱得更紧了,更像是求生的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她没有说,但季淮颂能感觉到她内心翻涌的情绪,在问他是不是要走了。
  “圆圆。”
  他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不走,我在外面,随叫随到。”
  他念她的小名,直直戳入她的心脏,揪着他衣服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
  “就在这儿。”她埋在他的怀里,甚至往里拱了拱,轻声说,“季淮颂,我有点累,还有点饿。好想吃寿喜锅,吃点暖和的东西是不是就没这么难受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太混沌了。极度缺乏睡眠,加上长时间的压抑,她整个人几乎要撕裂开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她需要他陪,需要他哄。
  季淮颂耐心地听着,每一句都回应,再一一记下。
  而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他低声道:“好。”  收了


第48章 □□雄狮
  虽然葬礼结束了; 但外公后事的处理还没有结束,她顺路和舅舅舅妈一起,回了一趟老宅; 整理一些外公的遗物。
  昨晚这一觉睡得很好; 补足了她这段时间所有的精力; 气色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林叔见到她的时候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林落烟去外公卧房整理,看到抽屉里的东西; 身形一顿; 拿出来的时候; 手不小心碰倒桌上一个摆件; 砸在地上; 发出不小的动静。
  林叔闻声赶过来:“大小姐,怎么了?”
  “没事。”林落烟下意识回应了一句; 垂眼掩盖情绪; 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 她扬起笑看向对方,安抚似的。
  等林叔走后; 她才拿出身后那个被包裹的鼓鼓的红包。
  红包的封面有一行字,笔走龙蛇,是外公的字迹。
  黑色的碳素笔,写着——“外公赠明珠”。
  外公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新年红包; 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在外公走后的第五天; 过年之前; 她收到了这个红包。
  鼻头一酸; 林落烟倏然垂下手,仰头缓了缓。
  不能再哭了。
  整座老宅里仿佛遍布着外公的痕迹; 她的所有感官都像是被夏季上涨的浪潮一样迅速淹没,有关外公的所有回忆接踵而来。
  林落烟害怕过分陷入这种情绪中,情绪稍微缓和之后,她继续整理卧室里的东西,动作加快了不少。
  “大小姐。”
  临走时,林落烟被林叔叫住,“逝者如斯,老爷子说的话您一定要记得。不要委屈自己,要永远开心快乐。”
  他注意到,她今天穿在里面的丝绒裙也是红色的。
  老爷子以往在她出席大大小小宴会的时候,需要礼服,都是他去打理的,老爷子总爱给她准备红色礼服。
  林落烟嗯了一声,正要上车,又想起来,问林叔:“林叔,您之后什么打算?”
  外公在知道自己病重的时候,就已经把林家大大小小的员工打理好了,唯独剩下林叔这个心腹。
  林叔笑着摇摇头:“我替老爷守这座宅子,大小姐有空回来看看就好。”
  闻言,林落烟苦笑:“林叔,我不想再给什么承诺了。”
  当初在齐氏的私人医院,她就随口答应了多回去看看外公,却仅仅是在外公生病住院的时候,后来……她没有兑现承诺。
  “但是。”她话锋一转,“您有任何事,打电话给我,给季淮颂也行。”
  这段时间,难得听到她主动提起季淮颂,林叔笑起来:“你们……和好了?”
  林落烟摇头:“我不知道。”
  算吧,好像又不太算。
  但他们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一开始就是这样,没有别的正常情侣那样充满仪式感亦或是正式的恋爱邀请。因为起初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更不可能从什么盛大的表白和一束花开始。
  挺奇怪,又很合理。
  告别林叔,林落烟钻进了路边的车。
  懒得打车,她现在的精力也没办法自己开车。来的时候是坐舅舅的车顺路来的,回去的时候也照旧顺路坐了舅舅的车。
  林落烟和舅妈一起坐在后排,两个人中间隔着老宽,都能再坐两个她们。
  舅妈不敢招她,单凭她外公这事儿,就让舅妈有些良心不安,更别说以前被她小姨撺掇着干的那些蠢事。真要计较起来,够她死一万次。
  车窗紧闭,车内开了暖风,林落烟盯着手里的红包出神。
  红包封面也没什么特别的,是新一年的生肖,印着“新春大吉”的字样。只是上面留下了外公的字迹,所以一切变得不同了起来。
  尽管现在信息时代,互联网发达,不少人为了方便都直接在线上转账发红包。但外公从来不这样,从她有记忆以来,外公一直都会在新春的早上,亲手给她新年红包。二十年如一日,从没有变过。
  包在红包里的现金不仅仅是一串数字一样的金钱而已,这是属于外公的仪式感,是外公给她的爱。
  外公赠明珠。
  她是外公的明珠,永远都是。
  “烟烟。”
  副驾的舅舅突然开口,林落烟闻声抬眼。
  她坐在司机的后面,抬眼就能舅舅的侧脸。
  “不是舅舅落井下石,也不是舅舅哲明保身啊。”扭着脑袋费劲,舅舅干脆整个身子转过来,“这之前都是你小姨撺掇,我只想保我们家,没想伤害你。当然,伤害肯定已经造成了,说什么都没用,就……你有什么要求你提,我和你舅妈一定尽量弥补你。”
  林落烟完全听不进去他后半句话,因为他好像为了表现得自己有那么点文化,用了些成语。
  她随口纠正:“是明哲保身。”
  舅舅懵了:“啊?”
  林落烟抿唇:“没什么。”
  舅舅哎呀一声,讨好似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真的。”
  舅舅这人不是绝对的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林落烟不想像什么偶像剧大团圆一样,非要跟他冰释前嫌,得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局,生硬的要命,她只要自己好就行。
  “我现在没心情。”林落烟见他又要张嘴,立马接着说,“舅舅,你再说我要下车了。”
  舅舅往车窗外看了眼:“这绕城高速,没法停车,你忍忍。”
  林落烟无语,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你别到这个时候还恶心我。”
  “不是,舅舅这回是真想跟你好好聊聊。林家现在就剩咱们,保住林氏是不是要靠咱们舅甥齐心协力?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晚晚又那么喜欢你这个姐姐,你们也算半个亲姐妹对吧?现在晚晚和季琛有婚约,你和季淮颂又在谈恋爱,这是什么?这是命运啊!”舅舅滔滔不绝,一个劲儿往后探,都快把安全带崩开了,舅妈还提醒他坐好,他才往回坐了点,自顾自地点头认可,“诶!就是这个命运的指引。而且我前段时间去找大师算过了,咱们八字太合了,特别适合一起搞事业。重振林氏的重任不落在我们身上落在谁身上?林氏东山再起就靠我们了!强强联手,再创辉煌啊!”
  “……”有病吧。
  林落烟偏头看向窗外,干脆利落地掏出耳机戴上,点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了一首歌单里的歌,把音量开到听不清舅舅在说什么为止。
  …
  半路收到季淮颂的消息,林落烟和司机说了一声,把她送到石景公园。
  石景公园很大,有一片露天草地,有商家在这里做一些露营项目,吃喝玩乐,什么都有。
  舅舅还在车上滔滔不绝,林落烟毅然决绝地下车,头也没回,反手“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潇洒走远。
  “……诶,不是。”舅舅盯着紧闭的车门,“她听进去了吗?”
  舅妈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人家摆明了不想听你说话,耳机都戴着,能听进去就有鬼了。”
  即便不是周末,石景公园的人也不少。空气清新,欢声笑语。
  林落烟摘掉耳机,揉了揉耳朵。
  一个林听晚,一个舅舅,真不让人消停。
  沿着蜿蜒的石板路,她刚走到露营草地的入口,就看到季淮颂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她了。
  “叫我来这儿干什么?”
  林落烟还没走过去,他已经站起来了,她堪堪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
  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疑惑。这几天她的脑子全是外公,突然抽离出来回归现实生活,环顾一圈,她好像也没有说过想要来露天草地玩吧。
  她现在这副清醒又冷静自持的模样,和昨晚倒是判若两人。
  仿佛在极致的亲密之后拉开距离,像极了分手那天。
  季淮颂将她这副样子尽收眼底,看样子就是忘了昨晚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双手懒洋洋地插兜,转身就走:“跟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他们进了露营草地上的帐篷,帐篷的三面帘子被卷起来。帐篷里一张木桌,两张椅子,空间不算大,但也不小,桌上满满当当的食材,还有一锅小火慢煮的锅。
  林落烟有些懵:“这……寿喜锅?”
  季淮颂单手撑着椅背等她过来坐下:“不是想吃?”
  林落烟压着裙摆坐下,闻言蹙眉,下意识要反驳:“我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恍然想了起来,她昨晚是不知不觉睡着的,意识混沌朦胧之际,好像是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伤心过度,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记。”林落烟说,“我就是饿极了,随口说说。”
  “嗯。”季淮颂在她对面坐下,打开锅盖,悠悠然的,“但你说了。”
  不管是不是随口,她说了,他都会记着。
  抬眸撞上他的眼睛,林落烟平缓地眨了眨眼。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比起以前,他们之间的磁场好像在潜移默化中有了变化。
  一直以来,对她而言,最亲密的事从来都不是□□之间的缠绵,反而是触及灵魂的羁绊,是没有任何防备,在对方面前掉眼泪。
  她很少哭,为数不多的几次,都当着他的面了。
  然而事实上,在不知道哪个时间节点,她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总是一眼就能抓住她的心。
  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渴望他靠近,也无法将他推开。
  她面对大多数人防御的那一套,在他面前是真的可以完全卸掉。可以在他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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