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女仆退休后[快穿]-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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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一下; d3001。”
d3001正要道别脱离这个世界之际; 就被它前辈的绑定宿主给叫住了; 之后经历的操作就让它一阵晕乎懵逼。
比它更晕乎懵逼的是第一万。
【支线任务:帮助平行民国远离战争侵袭!奖励视任务完成度发放,完成度越高从平行民国获取的能量点越高。失败惩罚:无!】
眼看着自己的系统面板上突然多出这么了一条,小系统回忆了一下d3001失败身死的任务者是宿主她自己找到的; 帮助任务失败的d3001稳固系统的能量点也是宿主她没经它同意掏出去的; 现在把人家做失败的任务接过去也是她自己主动要的。
——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它的任何意见; 它就是个工具统。
这样换算一下; 它和萧氏戏班还有同乐大戏楼里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有吗?
【宿主;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眼见d3001脱离这个小世界离开; 第一万再也没忍住情绪控拆了一声; 但仍在坚强履行自己作为人生系统的责任,【你把这任务接下来是要干什么呀?我这升级速度已经够快了,真不用你这样主动开发业务,我们平平淡淡就是真不好吗?】
说好了只是呆在一个大美男身边守护他幸福快乐的呢,人家委托人的愿望多朴素微小啊,为什么要跨频道跳进波澜急骤的民国风云里,它不听它不听它不听!
正当宝宝统打算使出久违的打滚撒泼老把式之际,宿主一句话平息了它正要开口的哭嚎。
“是一直留在先生身边不离开,平平淡淡就是真啊。”已经拿好失败任务者身上的组织凭证和联络方式的当事人淡定将东西藏好,并往光华大亮人来人往的不夜街头走去,步伐欢快和她此时的外貌气质完美吻和,“我又没说这个任务必须亲自去做。”
系统没懂宿主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之后的生活确实一切如常。
宿主的活动范围仍然是弄堂的家…戏班驻地/大戏楼…教堂这三个点,并没有出现什么扩张的地方。
她会在家中日常准备三餐,会给那位萧先生洗衣缝补,让他每天干净精致的出门;会前往教堂学习外语不时从神父或修女那里带来一些海外新闻,然后又传递到戏班和大戏楼那里,不知不觉时间便推向了冬日,少女随之改变的不只是她已经蓄到腰背的长发,还有终于养好的丰润脸颊和健康有力的身体。
“先生,先生!”飘雪的冬日,梳着麻花辫的少女顶着一肩的雪花欢快地推开大门,报喜一样的挥舞着手里的布包,“詹姆士神父和玛丽亚修女都说我已经可以提前毕业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能教我的,说我现在的程度不只可以出来找工作直接去海外也没问题!他们还让我带回了一些从海外泊来的文学稿件交给我去翻译,只要合格会按件给我报酬呢!”
萧清砚接过她手里的布制挎包,它没有街头上那些时髦女郎手中的皮包洋气流行,甚至用的布料只是寻常百姓常用的耐磨料子颜色也不鲜亮,但细密的针脚和包面上色彩明艳的刺绣依旧让它有着充满不输前者的精致感。
现在这个布包正被一双修长漂亮的男士大手拿着,解开上面的包扣,里面整齐放着的一叠书稿就露出了头,萧清砚不懂洋文,但能辨得清这里头好些都不是同一个国家的文字,那些不同形状的字符令他不只觉得如看天书还很是眼晕。
忙不迭将那些纸稿又塞回包里,青年把视线放在了琉璃窗上贴着的红剪纸上,看着剪纸图样里那方方正正的“福”字,终于觉得又好了。
“好,好好。”虽然眼晕,但萧清砚还是止不住的高兴,“我们家阿露确实是天才,这才一年不到就跟神父和修女学到了这么多东西,都能可以自己挣钱了。”
“嗯嗯!”少女双手交合握在用力点头,“我在教堂还学了其他的语种,现在也能翻译英文以外的稿件,神父他们还借给我很多书看,我肯定能做好这个工作的。等我钱挣得越来越多,我要反过来养先生!”
这大半年的相处没有白费,逐渐建立起自信的少女如今已经不再担心自己会随时被赶出去,但她似乎生出了更大的野心。
她想反过来养他。
看着她红扑着脸颊,动作却是很豪迈的张开双臂大大的画了一个圆来昭示着自己未来挣钱的期许,萧清砚不由愣住,但很快这份怔愣就转为了被柔化的笑意。
同乐大戏楼的萧老板是公认的色艺双绝,如果说台上的他可以美若天仙赛过牡丹,那台下的他便是一株悠长挺拔的青竹,耀阳下疏朗,皎月下温润。虽有倾城貌,自始至终却是宁折不弯的性子。
如同黑夜里被点上了星光灯火,又仿佛冬末的河流破冰春草新绿,青年此时发自内心的笑比在戏台上更教人移不开眼。
从小到大,其实对他说要养他的人早就不只一个,那些人说话时看他的眼神他连产生回忆的想法都觉得作呕。
生平第一次,他竟没觉得这句话讨厌。
是因为眼前的人只纯粹想要报答的温暖心意,还是她看他从始至终都澄澈无邪的眼神?
“不用,我有钱。”他温和笑看着少女,“阿露自己挣的钱就攒着当嫁妆吧。”
少女闻言不由扁扁嘴,那不服气的小表情一眼就能望出心思:“哼,先生肯定在心里笑话我呢。您等着,我一定会变得很厉害的!”
很不很厉害,萧清砚不知道,但随着年关越来越近,戏班越来越忙是真的。
虽然大家都在忙年,可大戏楼却没有因此闲下来,排戏的场次反而越发紧凑,毕竟一年到头忙碌下来就为了这个年节过个好日子,老百姓都舍得在那个时候花钱了更别提那些有钱人了。
夜色降临,同乐大戏楼里也是一片灯火辉煌,戏台上胡琴板声鼓点不断花枪水袖不停,同样的,戏台下也是一片爆满热闹非凡,台上演到精彩之处更是满堂喝彩。
萧氏戏班为了应节应景,今天上台表演的也是与氛围极为相符的《麻姑献寿》,这出戏主讲的是天宫上瑶池王母圣诞那日,长寿仙子麻姑为贺寿而去新酿灵芝酒,而后在蟠桃大会上与众仙一齐向王母祝寿的故事。
“瑶池邻了圣母训,回身取过酒一樽……饮一杯来增福命,饮一杯来延寿龄……愿祝仙师万年庆……”
萧清砚扮演的麻姑娘娘美貌华丽歌舞悠扬,当红正旦大青衣的气场全开今天一如即往碾压全场,让整个舞台主次分明,场上的众仙同日咏霓裳,台下的观众也看得如痴如醉。
第一万却是无聊的看着现场,并不时的跟着吐吐槽。
这大戏楼看着也就那样,根本不如沪市当年的天蟾剧场出名,没想到来的超级有钱人还不少,就在刚刚它还看见了一辆宿主说过的当代全球只有354辆的梅塞德斯…奔驰500k来着,做过功课的它已经非常清楚能拥有这辆车在国际上又意味着怎样的能量和人脉,在华人普遍相对积弱的年代里有这样的资本可以想象拥有者自己或者背后家族的本事。
可这种级别的观众都被那位萧老板吸引到这个戏楼里,该说果然这就是个平行民国,肯定会发生和源头大世界不一样的细节现状么?
再来看看它之前接下那个大坑任务的宿主在干嘛?哦,她躲在后台跟其他不用上台的戏班人员一边嗑着花生瓜子一边看萧先生唱祝寿戏呢。
前面一大票观众们茶水点心看戏过瘾闹得欢,连空气都是点心茶水的甜香味,后头这些戏班小鬼躲在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席同样过得也不差,不时还跟着戏台上低声哼哼上两句,同样是逍遥自在。
真就是一片花团锦簇,岁月繁华。
可能是气氛过于开心,乐极生悲的事便发生了。
乒哩乓啷!
茶壶茶杯被人扫在地上的声音,突然而又刺耳,让周遭沉浸于戏曲中的人一下子回神。
“小赤佬你刚刚说什么!老子把你都打出来!”
闹事的人还嫌刺激不够,骂了一句又把桌子直接掏倒在地,八仙桌重重砸倒在地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全场注意,而之前还在附近的看客早就惊叫着起身远远散开。
事件中心,是好几个喝醉酒的红脸男人对着被掀翻桌子的另一桌客人骂骂咧咧,根本来不及让戏楼的保安出面上前,两伙人就冲到一起开始厮打起来。
他们观戏的位置还正好靠近戏台附近,将近十号人的无差别扭打自然也没能让戏目顺利演下去,舞台上早有胆小的演员惊慌的往后避让,尤其在有第一个人在斗殴中被扔上了戏台后,场面一下子彻底乱起来,一时间惊叫声不断。
慢了一拍赶过来的保安队控制住现场,将酒精上脑的观众们控制住送到巡捕房追责时已经是十分钟后。
这十分钟里萧氏戏班里好些人已经一身狼狈,尤其是挡在最前护住其他人的班主萧清砚,别人只是妆花戏服凌乱,他是在这个基础上直接被扯坏了戏服还被踩坏了头面。
麻姑的那身仙女行头已经不能再用。
第90章 第 90 章
好好的喜庆气氛被闹事醉鬼们破坏个干净; 大戏楼从老板到其他看客都感到不爽也没用,戏班不少人情绪受惊没办法像之前完美演出不谈,就是行头被毁这一项就足够萧清砚没法再登台; 至少《麻姑献寿》是到此为止了。
戏班众人都很沮丧,但作为班主的萧清砚却来不及有这些情绪,只是更关心之前和他一起在台上的人都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去找大夫。
得到有惊无险的回应后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回头就看到小六子他们扁着嘴含着泪捧来了之前落在地上的头面; 那些华丽的珠钗点翠都在之前的混乱里被人踩坏压碎了。
萧清砚一怔,像是想起什么又低头看自己,果然就看见有着精美刺绣的衣袖和下摆处被扯成细小条条的破损空洞。
明明是越发忙碌的年关,萧清砚却是头一次这么早“提前下班”。
走出大戏楼时; 他手里还捧着一个包袱; 低着头一路沉默,唯有梅露陪在他身边。
少女替他叫来黄包车; 两人共乘一辆往弄堂方向赶去。
夜色深深,黄包车跨过十里洋场; 也远离了那一路的繁华和喧嚣; 回归于冬日应有的寒寂。
昏黄的灯映照着白雪,也越发将身侧的男子衬得沉默。
“先生; 我们到家了。”
梅露的轻唤让只顾着低头看包袱的萧清砚终于醒神,茫然抬头时就看见家门就在眼前。
“哦; 到家了。”他愣愣重复了一句。
屋门打开; 他被引着进去,又在客厅呆呆坐下,梅露已经打开炉子放开火力慢慢熏暖有些寒冷的屋子。
少女去厨房倒了一杯热茶,端着它走回客厅时; 就看见青年已经打开了包袱露出里面破碎却不掩华美的戏服行头,并不明亮的灯火下戏服上那些祥云和鲜花等等的刺绣纹样仍旧十分精美,充满着上个时代的古韵。
青年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上面破碎的长长豁口,然后一路游移又轻轻拈起一个狭长木盒里放着的一枝半碎云簪,那是用整个珠贝一点点打磨制成的,在戏台的灯火下可以折射出炫丽的光彩,衬托出寿仙娘娘的仙人身份,随后又拿着一朵点翠花钿,它已经被踩得平扁,还有碎裂成一截截的流苏步摇……几乎无论是戏服还是头面都接近不可修复的地步了。
“先生,宋老板之前说过打架闹事的那些人会给我们足够的赔偿。”少女见状在身后安慰,带着她这个年纪特有的天真,“到时候我们可以用那些钱去定做更新更漂亮的行头,您别太难过了。”
“不是换不换新的问题。”萧清砚苦笑摇头,也没侧头看她仍旧只看着眼前的破碎行头,“这套戏服,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说是明末时的老物件了,也是我第一次登台做正旦时所穿的衣物。都说人不如旧衣不如新,可这一身,对我来说意义却是不同的。”
这一套麻姑行头,代表了萧清砚成角的最初光景,也是重要的回忆,承载了精神上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一路上他才如此沉默,这会儿又忍不住对人倾诉。
说完这些萧清砚自己都有些愣神,自己并不是会随意对人说心事的性格,没想到对着梅露竟是那样轻易就吐出了心底的苦闷。
他又对这姑娘说什么呢?不是徒增他人烦恼吗?
正想揭过这个话题不愿让梅露跟着一起为难,却听见少女仍旧保持着天真的口吻问了一句:“那先生,是后悔了?”
后悔之前发生冲突时为了保护别人冲在最前,导致被打红眼的酒徒波及摔掉了头面扯烂了霓裳,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对着破碎之物黯然神伤吗?
“不!”短暂的怔愣后,反应过来的萧清砚立时回道,“小六子他们的安全更重要!”
比起珍贵的行头,他们没有受到伤害才是最要紧的。
这个答案变得明晰时,身旁少女微带笑意的反问又一次响起:“那用它换来他们的安全,不也是很值得吗?”
青年一直无意识锁着的眉头忽然就是一松,也跟着笑了:“是啊,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向桌上的破碎行头,不由感叹,“或许,这便是戏文里所说的‘时耶命耶’,我也不该一直这般难过。”
将展开的包袱又重新合上系好,萧清砚抬头看向少女,眉眼柔和:“到底是识了字读了书,就是不一样了,连阿露都这么会安慰人了。”
“我只是说了心里话,先生在我心里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少女见状同样也笑了,看他放下心结甚至比他还要开心,“我希望先生能一直开开心心的,永远都不要有烦恼!”
她歪头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双乌亮眼睛弯成月牙,说话时满满的只映着他一个人。
一瞬间,萧清砚的心微微停跳了一拍,忽然就觉得不自在的他不由站起了身:“我去把东西放好,阿露你就先忙晚饭吧。”
“好的,先生!”
少女轻快的应下,轻浅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厨房里,已经转身往里屋走去的萧清砚却是茫然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有大戏楼宋老板的帮忙,新行头的定制非常顺利,无论是钗环头面还是刺绣戏服都是找的申城有名的大师傅,反正当初闹事的那帮酒鬼们有钱,费用都让他们出。
只是出来成品肯定要花不少时间,至少新年期间萧氏戏班是别想再出相关的那出戏了,众人倒也不怵,毕竟喜庆应景的戏目从来不只这一部,他们可以出别的嘛。
在一边登台唱戏一边期待着新行头过来的氛围下,萧氏戏班很快迎来了全国人民都在期盼的大年三十。
这个年代并没有禁燃烟花爆竹的条例,所以整个上海城也毫不例外的淹没在不时出现的喜庆炸响声里,萧氏戏班的驻地也不例外,扫除剪纸贴窗花、买食材备好饭放鞭炮守夜……等等这些是一样不差。
萧清砚作为班主俨然就是大家长的角色,自然也要留在驻地和他们一起过,戏班成员们无论大小倒是挺开心,因为梅露同样也会过来,有她在厨房帮忙今年的年夜饭可比以往要好吃太多了。
“我觉得今年最幸福的事除了又能吃饱穿暖以外,就是班主捡回了阿露,我们真是太享福了!”吃得满嘴流油的小莲举着鸡腿一脸幸福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其他成员也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