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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龙少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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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想替她?”帝梵冷冷瞥他一眼。
  “不,还是烤她吧。”笃珐斯刚涌起的正义感立刻压了下去,比起小姑娘,还是他的小命更重要。不过若早知道要烤人,他就不会往柴垛上倒什么茶籽油了,茶籽油烤肉香,烤人就太浪费了。
  “点火。”有侍卫高喊了一句,随后把燃起的火把扔上柴垛。火把接触干柴顿时火光冲天,一瞬间就把沙罗给淹没了。
  人先烤着,肉也得烤。帝梵吩咐笃珐斯把肉片放到烤架上,由厨子抹上作料,不一刻肉香发散,直冲鼻端。
  好香啊。
  沙罗闻到肉香,一想到自己也会像那肉片一样,原本残存了一点的饿意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她一向是乐观向上的,凡事最喜欢往好处想,就在火没点上的时候,她还想正好借火烤烤湿透的衣服。可是当火光大起,身上的衣服也开始点着时,她就是再乐观也笑不出来了。
  火烤活人,还真是比水淹活人还难受啊。灼热,炙感,身上的皮肤疼得犹如针扎,浓浓的烟雾冲着鼻端,呛得她眼泪流出来,但刷地又被火烤干了。
  她在这边痛苦呻吟,隐隐约约却听到帝梵的笑声,他喝着米酒,吃着美女喂的肥美多汁肉片,顺耳再听听柴垛中沙罗的惨叫。简直是无上的享受。
  沙罗也不想叫,但控制不住,即使咬紧牙关,痛苦的呻吟还是冲口而出。她很害怕,很恐惧,她知道今天要烧死在这里。可她不明白老天爷让她出生,就只为烧死她吗?
  笃珐斯也在吃肉,边吃边对帝梵笑道:“陛下,这么吃东西倒是别出风味,不过可千万别下雨,一下雨就什么都完了。”
  下雨?还真是乌鸦嘴的厉害。帝梵抬头望望天,不过不会那么巧吧?
  可八月里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艳阳高照,一转眼的功夫就阴云密布,紧接着大风刮起,斗大的雨点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邪门了,还真让笃珐斯给说中了。原本燃烧的大火被雨这么一浇,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熄灭了,露出沙罗那张被熏得黑漆漆的脸。
  雨越下越大,冲灭了大火,冲散了膳食,也浇湿了所有人的衣服。帝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不由心冷如冰。大雨说来就来,要说不是为了沙罗,未免太巧合;要说是为了沙罗,这也未免太邪门了。
  受大神的庇护,或许这事用在沙罗身上,还真有点可能,不然为什么水没淹死,火没烧死。难道要动动兵刃才能伤她的皮毛吗?
  “陛下,算了,我瞧着这事邪门,如果真要惹恼了上天,恐怕要降灾祸的。”笃珐斯试探着劝说帝梵,他本就不想沙罗死,而且心里总觉得冥冥之中,她好像真有神灵庇护的。
  帝梵犹豫了,她没死,可真要再试试别的方法吗?他望着被烧的一团凄惨的沙罗,又看了看地上被雨水冲的一片狼藉,最终咬了咬牙道:“放人。”
  侍卫们齐应一声,上前把沙罗解了下来。被火烧过的柴垛,连灰的都是烫的,虽被雨水浇淋,但脚踩上去,依然灼人。沙罗的鞋子都烧破了,这一脚泥灰,一脚泥水的从上面下来,整个人都惨到极点了。幸亏雨来的及时,若再等上一刻,她就真的成烧烤了。但饶是如此,头发都烧掉大半,皮肤也被灼伤了。
  帝梵见她这副惨样,微微皱了下眉头,吩咐道:“来人,送她去治伤。”
  笃珐斯赶紧过来扶住沙罗,“感觉怎么样?”
  沙罗惨笑一声,“还好,就是以后再也不吃烤乳猪了。”今天她被这般架在火上,实在跟烤乳猪没什么样。
  笃珐斯哈哈笑了起来,为她的乐观,也为她的勇气喝彩。
  §§
  沙罗被抬回了佩阳殿,她身上一股子焦糊味儿,肌肤部分灼伤的很严重。阿垣坦一见她的惨样,立刻哭了起来,叫嚷着要找帝梵算账。布依没能拦住他,只好任他去闯朝阳殿。
  这是兄弟两个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发生争执。也是阿垣坦第一次大声对他。帝梵狠狠地瞪了一眼笃珐斯,怪他多嘴多舌。笃珐斯瑟缩了一下,迅速逃离了。
  面对阿垣坦的哭诉,帝梵显得有些无奈。说实在的,他对阿垣坦一直有深深地愧疚,阿垣坦之所以会变得痴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他想忘记却永远也忘不了。
  还有前不久阿垣坦娶吴旗火月的事,也有一半是他促成的。那一日选妃典礼,圣水一沾唇,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圣水本应该是纯清的,可这一杯却带着点臊气,仿佛某种东西的尿液。很明显,这圣水是被污染了的。他当时没动声色,事后派人调查,发现御河附近被踩坏了很多花草。从表面上看像是大型动物被踩坏的,可惜皇宫上下连一只兔子都没养过。所以这只能是人为地假象。
  典礼过后,他没娶吴旗火月,一桶被污染过的圣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被神认可的依据。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搀和尿液的圣水能被认可?除非那认可的只是某人的尿液。而这个某人却是他迫切需要找到的。
  他跟太后提了这件事,那老妖精认为娶吴旗火月做皇后不行,但做王妃却凑合。于是她想到了阿垣坦。
  只要阿垣坦娶了那女人,既能遮掩此事,又能为皇帝再立皇后,可谓一举两得。他没有拒绝,虽知道阿垣坦肯定会不高兴,但还是强迫他做了。
  阿垣坦是他最在乎的人,只是亏欠他太多了。他很早前救发过誓绝不再让他伤心。可惜连这点他也没做到。


第五十四章 私奔,私奔,要私奔
  布依见阿垣坦哭哭啼啼地不依不饶,忙劝道:“王爷,这是个误会,陛下也不想这样的,应该是意外。”
  阿垣坦泪眼汪汪地看帝梵,“是意外吗?”
  帝梵却不敢看他,阿垣坦纯真、信任的眼神让他无所遁形。他并不想骗阿垣坦,他是真的想杀沙罗,不知为何,总觉得沙罗带给他某种威胁,虽然这种威胁目前还没显现出来。但防患于未然,早成了身为帝王的首要条件。可是面对阿垣坦的伤心,他犹豫了。如果沙罗真的死了,一向喜欢她的阿垣坦会怎样?他会原谅他的残忍吗?
  “哥哥,我不想沙罗死,你答应我吧。”阿垣坦又哭起来,伸手扯起帝梵的衣襟,左右摇晃着。
  “好吧。”帝梵艰难地点点头。阿垣坦很少叫他哥哥的,从出生到现在只叫过少数的几次,这声哥哥,让他无法拒绝。
  沙罗只是个小丫头,一个丫头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帝梵故意对自己催眠着:或许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
  有阿垣坦和布依的精心护理,再加上笃珐斯时不时的探望,沙罗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笃珐斯是祭司,神术一般,对医术却是极通的。在他用神术和医术结合治疗的情况下,沙罗身上并没落下什么疤痕,只是头发却不是那么容易长出来。不过好在总有一天会长长的,沙罗也不那么担心。她做了顶花帽子戴在头上,整个人都显得俏皮起来。
  戴上家乡的花帽子,心情变得出奇的好。这天,她跟阿垣坦约好了一起放风筝,所以吃过早饭,就拿着布依给她的风筝去找阿垣坦。
  来到阿垣坦房间,见他嘟着嘴似闷闷不乐,不由笑问:“天仙公子,为什么不开心啊?”阿垣坦一直说自己是神仙,所以沙罗有时便喊他天仙公子。
  “疼。”阿垣坦伸着胳膊让她看。
  阿垣坦胳膊上一片青,一片紫,一瞧就知道是被人给掐的。
  沙罗一阵心痛,“是谁干的?”
  “吴旗火月。”阿垣坦委屈地扁了扁嘴,作势欲哭。
  自嫁给阿垣坦之后,吴旗火月心中不甘,她觉得一个傻子好欺负,所以经常打骂阿垣坦。骂人,阿垣坦自然不在乎,反正他也听不太懂,只当是乌鸦过境。但几次之后,吴旗火月似乎觉得不过瘾,就开始掐阿垣坦,每次都把他掐的吱哇乱叫。
  阿垣坦还不太会告状,有时候掐一两把,一会儿不疼了,他也就不在乎了。不过这一次吴旗火月下手太狠了,他受不了才跟沙罗说的。
  看着阿垣坦的胳膊,沙罗一阵心酸,虽身为王爷,可阿垣坦还不如一个市井小童过得适意。他娶不愿娶的人,做不愿做的事,虽锦衣玉食,可连点自由都没有。只能被锁在一个小空间里自己孤独的玩耍。
  阿垣坦受伤,她比自己受伤更觉得痛。沙罗轻轻揉着他的胳膊,嘴里不停地安慰,“阿垣坦不疼,阿垣坦最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阿垣坦破泣为笑,他静静盯着沙罗看了许久许久,冷不丁冒出一句,“沙罗,咱们私奔吧。”
  “谁告诉你私奔的?”沙罗一听,好险没被口水呛死。
  “笃珐斯说的,他说如果两个真心相爱的话,就一定要私奔。”
  什么狗屁理论。笃珐斯本就是没谱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只能骗鬼和小孩。不过阿垣坦能听他的话,倒是意料之中的。自从笃珐斯救了沙罗之后,很少与人交谈的阿垣坦,俨然把他当成了大恩人。而且他那些鬼扯的,绝不会有人相信的理论,也只有在阿垣坦这里才能得到认可。
  “他胡说的,你别信。”沙罗叹口气。私奔?真是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了。
  阿垣坦眼神异常认真,“我信的,我们两个人相爱,所以我们私奔吧。”
  或许在他眼里能在一起玩的好就算相爱了,沙罗很苦恼该怎么跟他解释什么是相爱,。不过私奔两个字眼,却让她的心微微一动。私奔于她没什么意义,不过她倒真的很想离开皇宫。尤其是这次被烧之后,心如长了草一般,一时一刻也不愿待在这鬼地方。
  或许真的可以考虑离开了,再待下去她的小命随时都有被弄死的可能。但是走却不能带着阿垣坦。
  “私奔的事等以后再说吧,咱们先去放风筝。”为了转移阿垣坦的视线,沙罗拿出五彩斑斓地风筝。
  阿垣坦一见果然高兴起来,立刻拉着沙罗跑了出去。
  看着在草坪上来来回回跑着的阿垣坦,听着不断传来的笑声。沙罗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在计划,计划什么样的出逃方式是最安全的。那一天艾尔迪亚到底怎么出大都的呢?她脑中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统共说了四个字,“跑”,“去蒙纳”。
  难道只这四个字就能把人送出去吗?
  沙罗不信,所以她重复说了一遍,“跑。”
  天空没反应,大地没反应,一切的一切都没反应。
  “去蒙纳。”
  还是没反应。
  就是说嘛,四个字就能送人出去,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沙罗悻悻然地叹口气。
  思前想后了半日,依然没好主意,沙罗只能求助于布依了。他早答应过要送自己出去,碍于皇命才耽搁了,这回应该会同意吧。
  §§
  听了沙罗的要求,布依非常为难,他苦笑了一下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若让陛下知道了,还不扒我一层皮。”
  “我不管,当初是你把我卷进这是非之地来的,你不负责谁负责。”沙罗开始耍赖。
  当初他若知道会这样,又怎可能把人家姑娘拉进这是非之地。对于沙罗他确实内疚。所以思索了一会儿道:“出宫的腰牌我给弄来,不过能不能出去就看你运气了。”
  “好。”沙罗点点头,有腰牌好过什么都没有。
  “还有你出宫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被抓了可别把我露出来。”
  “放心吧,沙罗不是那种人。”沙罗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顿时高兴起来。
  布依笑得更苦了。


第五十五章 驴不等于小九
  三天之后布依怀藏着一块腰牌,神秘兮兮地递到沙罗面前。沙罗接过来揣进怀里,学着他的样子左右看看没人,才离开。
  当天傍晚,她穿上布依替她准备的侍卫衣服,就揣着腰牌出了佩阳殿。她选这个时候出宫,主要是因为这个时间皇宫的守卫最松。
  可刚踏出佩阳殿,忽然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就看到阿垣坦的一张笑脸。
  “姐姐,带我一起走。”
  沙罗一惊,“谁说我要走了?”
  “没人说啊,是我看见布依给你腰牌来着,拿了腰牌不出宫干什么?”阿垣坦奇怪地问道。
  都说他是傻子,依她看,根本就不傻嘛。不过他怎么知道拿腰牌能出宫的?
  沙罗并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布依给她找了腰牌没用上,后来就扔给阿垣坦玩了,当时还告诉阿垣坦这是出宫用的。不过后来那块腰牌还是送还官造处了。
  带阿垣坦走,犹如怀里揣着把钢刀,沙罗根本不愿。她说尽好话想哄他回去,可阿垣坦似乎铁了心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肯挪动半步。
  眼看着宫门就要上锁了,再磨蹭下去别说出宫了,没准两人都得让帝梵给抓起来。沙罗暗暗着急,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说道:“你要跟就跟吧,可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管啊。”
  “好。”阿垣坦点头如捣蒜,随即又问道:“什么叫出差错?”
  沙罗不禁翻了个白眼,她收回刚才的话,他还是一点没变。
  带着阿垣坦,两人绕过守卫向宫门处走去。阿垣坦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也不知从哪儿学了个贼眉鼠眼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有点私奔的意思。
  来到宫门时,沙罗以为会经历一番盘查,没想到那些宫门武士一见阿垣坦,立刻退到一边,连个屁也没放就放行了。
  出宫这么容易吗?双脚踏出了宫门,沙罗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回头看看那业已紧闭的宫门,忽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如果她没猜错,那些武士完全看的是阿垣坦的面子放行的,若真这样,那过不了多久帝梵就会知道阿垣坦出宫了。
  “姐姐,咱们现在去哪儿?”阿垣坦把包袱往肩上拽了拽,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先出大都再说吧。”沙罗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她虽说了出差错不管,可怎么可能不管呢?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是她的责任了。只是如果帝梵知道她带走了他弟弟,会不会把她扒皮抽筋?
  她怕被帝梵追踪,也不敢走大道,带着阿垣坦换了两身平民百姓的衣服,专拣小道,走胡同。他们着急赶路,走的很快,终于在大都城门关闭前赶到了城门。
  城门的守卫还是以往的样子,既没加紧盘查,也不像接了圣旨。他很容易出了城。
  本来怕帝梵猜到去处,沙罗并不想直接回蒙纳的,可思索良久又实在没别地方可去,再加上身边带个阿垣坦,更不敢去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所以沙罗最终还是决定回蒙纳。一方面是为了保证阿垣坦的安全;另一方面如果帝梵真的追到他们,还可拿带他弟弟出来玩耍搪塞一下。
  至于他会不会饶过自己,那只能看天意。一个被杀了好几回的人,再被杀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好后,沙罗就带着阿垣坦一路向西,直奔蒙纳。
  沙罗身上没带太多的钱,阿垣坦自然也不会准备金币,银币,他身上背的包袱里全是平时喜欢玩的玩具,陀螺,木鸟,风筝……,都是没用的东西。不过好在他也不怎么挑食,给什么吃什么,遇到有山林随便打个野味儿,采些野果,他也吃得津津有味儿。
  不叫苦,不叫累,身子骨也比她结实。这样的阿垣坦让沙罗少了很多负担。一连走了几天,她走的脚底都起泡了,反观阿垣坦依然神采奕奕的,让人羡慕不已。
  蒙纳离此上千里路,真要用两只脚走,真不知道走到猴年马月。沙罗叹了口气,忽然开始怀念巴加依了,想当初有他在的时候,自己走不动就往他身上一骑,走起来犹如腾云驾雾,再远的路程也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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