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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半龙少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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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阿垣坦两个,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你说什么呢。”帝梵嗤之以鼻,他跟阿垣坦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他难道一点都不知情吗?沙罗决定剥茧抽丝,从第一次和阿垣坦见面开始问起。
  “你去过一个叫春香楼的地方吗?”
  “去过。”
  那一次去春香楼是为什么呢?帝梵回忆了一下,他似乎听说有一个地方出现了诡异的黑魔法,所以决定去看个究竟。但是他到了春香楼,什么都没探查到,就突然被一个飞来的花盆给打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隐约能回想起砸他的应该是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打扮的很恶心的女人。
  沙罗又问,“你去过呼那国吗?”
  帝梵冷嗤一声,那种荒野小国怎禁得起他的御驾亲临。
  一切迹象都证实了沙罗的猜想,在春香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帝梵,而被她花盆砸中之后他就变成了阿垣坦。想必连帝梵都不知道他的身体里其实还住着另一个灵魂,一个残缺不全,只能偶尔出现的灵魂。
  沙罗紧闭上眼,任凭眼泪滴滴滑落下来。或许知道了真像,倒还不如不知道更好些。因为她爱上的其实是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灵魂残片。他没有实体,只能借助别人的身体偶尔出现,而且可能这辈子,她也不一定能接触到他了。
  很遗憾,也很无奈,如果这时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换成阿垣坦,或许死亡也变得没那么恐怖了。
  “人临死时都会想什么?”帝梵喃喃出声。
  “人临死时都会想什么?”沙罗轻声附应。
  很奇怪的话题,也很诡异,但却瞬间把两人的思绪都抓住了。
  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想些什么?帝梵的思绪漂游了很远,只是他想到的不是怎么成就千古大业,也不是怎么真正获得神法,怎么享受处在高位的优越。此时此刻,他居然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那一段曾经的,难以启齿的过往。
  很久以前,那时他大约五岁吧,而阿垣坦也就三岁。那一年他们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一个人。
  那一年的那一天,是他和弟弟最痛苦的一天。那天他们同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被企图谋夺财产的叔父和叔母赶出家门。饥寒交迫,他们冻饿倒在街头上,忍受着过往行人的唾弃和怒骂。偶尔有几个好心人经过,施舍一口吃的,给与丁微的同情。但这些只会使他们的心更冷。


第七十九章 难以启齿的过往
  同情又岂是他想要的,他的骄傲,他的自尊根本不允许他去接受这点滴同情。他不肯吃别人的施舍,弟弟饿得直哭,却也硬咬着牙不吃。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出现了。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说要带他们回家。那个女人就是老太后,只是那时她还没胖到极处,至少她还能走路。
  无家可归的乞儿,面对肯收留他们的人,应该是什么表情?感激?或许感激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戒心。以他的性格绝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于是他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很感兴趣的挑挑眉,似乎很诧异他的问话。
  凝视着他坚毅的小脸,她忽的笑了起来,“不愧为我看上的人。”
  “我送你这世上最尊贵的地位,你替我做事。”
  “如果不呢?”他的眼神冰冷。
  “如果不……。”女人大笑,“如果不做那我会让你弟弟生不如死。”
  她没有用他的生命威胁他,或许她能看得出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他在乎弟弟阿垣坦,所以他别无选择的只能听命。
  世上最尊贵的地位是什么?是皇帝,这个大陆二十三国的最高统治者,神的使者,百姓的庇护者,……。如此如此多的头衔一股脑的压在身上。只因为他是被神选定的人。
  可事实呢?
  ……
  “我不是皇族。”当时他似乎是这么回答的。
  “我说你是皇族,你就是皇族,真真正正的皇族。”
  女人的野心在这一刻表露无疑。于是他和阿垣坦都被带走了,进了那飘渺的皇宫。之后,她开始传授他天术神法。他虽不是皇族,但资质却不亚于任何皇族成员。可血统这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没有,就是没有。他即使有了无上的法力,却永远也不能庇护大陆,不能成为守护之神。
  其实真正的皇族,早就已经死绝了。就连太后本人也不是什么皇族,她只不过是学过一些黑魔法,然后又跟着祭司学过神术而已。她的老师有一个令人恐怖的名字:萨叶。
  据说她被当时的皇帝选中是因为另一个真正有皇族血统的女人。她串通祭司,偷了那女人的血,所以她被选中了。而那个女人却被她关在皇宫后院的冰离塔上。至于后来女人怎么样,想必是被折磨死了。因为他去过冰离塔,那里早已人迹空空。
  太后的出生似乎只是为了祸害大陆,她杀了皇帝,杀了那女人,还有具有皇族血统的人。甚至是所有敢跟她作对的人们。那时真正的皇族也只剩下三四人,现在却一个也没了。
  除此之外,她还订立各种严酷刑法,高额的税负和进献,建立属于自己的帝国军队……,当然这些都是有他参与讨论,经他的手颁布出去的。
  后来太后好像发觉自己寿数已尽,她开始残忍的杀害人鱼,不停的吃人鱼肉,靠吸收人鱼精华才能维持生命。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活了多久,她的年龄是个秘密,所有人只能看出她脸上的褶子堆的如山一样的厚。她的体重每天都在增加,可她身上的法力却一点点消失了。
  一个失去法力,徒有肥胖的老女人,又能做什么?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这些现实出现之前找到了他。有了他这个傀儡,她能继续维持她的地位,不用亲自动手就可以得到很多。
  为了更好的使用他,于是她决定把通身的法力全部度给他。
  度功的那一天,天阴沉沉地,还下着点小雨。他就坐在靠窗的地方等着她。当巨大的力量全部涌入身体的时候,他疼得大叫起来。或许叫声惊动了他的弟弟阿垣坦,阿垣坦跑了过来。他以为他被欺负了,想要推他。可刚手指刚碰到肩上,身体却被一道白光打了回来。
  最后度功成功了,但阿垣坦却变得宛若痴傻。他的智商永远停留在那一年,那一刻。
  那时他六岁。
  度功之后,那女人彻底瘫了,皇朝的大权逐渐转移到他身上。他继承了她的法力,也延续了她的冷酷。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冷酷也罢,残暴也罢,只有能站稳高位,才是真正的强者。即使为了这一切泯灭人性,付出强大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虽然表面他是皇帝,但依然被她控制,是她手中的棋子。她对他好,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或许之前他是以为她对他好的,可后来得知当年杀他父母的就是她,他的心由震惊变成了愤怒。
  一个多么残忍的计划啊。她看上了他等同皇族的资质,然后杀了他父母,让他们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这一切只是为了好好好控制他。父仇不共戴天,于是他杀了她,虽然最后动手的是沙罗,不过能亲眼见到那女人死,已经算了了一桩心愿。
  想起沙罗,他的心抽动了一下。
  沙罗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异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哭喊着叫他阿垣坦。
  他是帝梵,无比尊贵的帝梵,怎么会是阿垣坦?他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脚。女人都是很肮脏的动物,她们要么怯懦,要么无耻,即使只是碰触,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不过她究竟什么时候让他记住她的?那一日她被人踢倒井里,他从没想要救她,但是为了不让太后的阴谋得逞,只好跳进了冰冷的井水。可这女人居然抓他的头发,好像抓绺韭菜一样。真是可恨。
  他是高贵无比的皇帝,却被个女人抓了头发,他气得只想掐死她。只看她还有用的份上,他没有这么做。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女人的干练,狠绝,以及她除掉他的眼中钉的用处,让他欣喜的想拥抱她。
  他难得肯屈尊降贵,向她表达一下心中的喜悦,可她居然自顾自的跑走了,把他扔在原地,一个人可怜兮兮。
  可恶,这一刻,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
  毫无疑问,沙罗是个特别的女人,她的特别源于她胆敢挑战皇权。不知这算不算是大陆第一人,敢当面斥责皇帝的,她算是独一无二了。当然已死的变态老女人除外,那个女人根本不算人。


第八十章 好女人就要收为己用
  吃人鱼肉他是跟那老女人学的,身为无上君主,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应为他享用。只是吃点肉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世上人每天都在吃肉,鸡鸭鱼,牛羊猪,哪一样不是必备的盘中餐。如果吃人鱼是残忍的,那吃别的肉的就不算残忍了吗?这种假慈悲令他嗤之以鼻。
  这个大陆没有任何动物值得他珍惜,包括人。
  但是现在,这种认知好像有了改变。他虽然多次要杀沙罗,并且切切实实的付诸了行动。可在几次杀害都未果之后,他终于明白她真的很特别。或许第一次记住了一个女人,或许第一次有女人能入了他的法眼。所以他屈尊降贵抱了她,发现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太讨厌,也没想象中那么恶心。于是这样特别的女人,他决定收为己用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他这样说了,不过遭受的却是不屑与不解。
  该死的女人,他肯接受她的示爱,都算给她天大的面子了,更何况这般屈尊。她居然还敢嫌弃?简直是不知死活。
  以往种种一遍遍在脑中回顾。不知是谁说过,人死之前总会特别留恋以前。难道他真的要死了吗?可他的野心,他的千秋大业,都没完成。他要真正成为大陆统治之神的愿望呢?还有最重要的是他再也见不到阿垣坦了。
  ※
  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想些什么?阿垣坦?艾尔洛奇?或者更多更多想见的,思念的人。可是就算再想见又有什么意义呢?出不去总归是出不去。或者睡觉会让人走的更痛快些。
  所以沙罗什么都没想,她在睡觉。艾尔洛奇曾经说过,对抗饥饿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而对抗死亡效果也很好。人睡着了,便什么都不再怕。能在睡眠中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人叫她,“沙罗,沙罗。”
  她已经死了?她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沾上,怎么也睁不开。
  “沙罗。”那个声音又叫了一声。
  好熟悉的声音,沙罗不由叹息一声,“怎么又是你。”
  “你不能死。”
  “我知道我不能死,但你得告诉我怎么出去。”
  谁没事会想死,既然是想救她,还不有话快说,磨磨蹭蹭岂不伤人上火。
  “#*……*&¥%!。”
  “你说什么?”
  “念这句咒语:#*……*&¥%!。”
  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管是谁都够欠揍的。沙罗暗暗发誓下次再遇上他,一定好好问问。
  不过下一次?难道只能在她快要死时他才会出现吗?
  “你在喊什么?”帝梵粗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沙罗的意识仿佛瞬间回到这个狭小空间,她猛的睁开眼,拽起帝梵,叫道:“咱们走。”
  帝梵微微一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就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的咒语,紧接着脚底下一阵晃动,好像自己所在的房间开始向上升起。
  轰隆隆声响过后,头顶的石板豁然打开,他们又回到了掉下之前的地方。可这里却实在不算个好去处。
  此时巴加依已被咬的血肉模糊,他躺在地上气息奄奄,而在他身前挡着的墨麒麟,也只是勉强拦着冲过来的飞鼠,身体尽显疲态。也幸好它皮糙肉厚,一时半会儿老鼠咬不动,否则他们两个早就成两具白骨了。
  感觉双脚踩到了实地,沙罗立刻对着前面堵住的墙壁念动咒语。这个咒语似乎能打开一切阻拦,刚刚念完,墙壁就便应声而开。
  “快走。”沙罗疾呼一声,迅速扛起地上的巴加依,穿过墙壁。帝梵催动墨麒麟在后面跟着,忽然一眼瞧见自己的背囊掉在角落,忙顺手抄起。
  他们刚走过,墙壁又轰的落了下来,把飞鼠群们阻隔在里面。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有如神助。
  等退出通道,几人都松了口气。沙罗把巴加依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脸叫道:“小九,快醒醒。”她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扛着他走了这许多路,这会儿早被压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得了。
  巴加依的伤口不停的流血,一脸的惊魂不定看着沙罗,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委屈,羞恼,恐惧,……十几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想他巴加依可是龙种啊,居然差点被耗子吞了,说出去都有愧于祖宗。
  墨麒麟鄙夷的看着他,一脸的“你很差劲”。顿时巴加依的哭声更大了。
  受不了嚎啕声的荼毒,沙罗无奈的叹口气,“小九,你多忍耐会儿,按道理讲,血流完就不痛了。”
  帝梵闻听,表情抽搐了一下。血流完,人也就死了。
  沙罗转而对他道:“尊贵的陛下,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自从出来之后,帝梵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其实瞧的时间越久,越发觉这丫头可爱,
  而且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丑了。或许收为己用,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此时听她问,他不由敛着眉笑起来,“你应该知道怎么走的。”
  “我怎么会知道?”沙罗呆了下,实在不适应他笑颜如花的模样。褪尽身上的寒气,他这个样子让人想起偷嘴吃的黄鼠狼。
  “你不是得了神的指示吗?”
  她跟那个声音的对话他怎么会知道?沙罗惊问:“难道你都听到了?”
  帝梵不语。他自然什么都没听到,不过她突然间学会咒语,宛如神助,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些。这个女人似乎比他离神更近,更受神的宠爱。看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他娶了她,就等同于被神认可了。
  他不语,沙罗却以为他什么都听到了,忙辩解道:“其实,那个人也不一定是神的,而且她也没告诉我该……怎么……。”
  她说着说着,忽然顿住,眼睛瞬间睁得比牛还大。在她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出了一条白线,细细长长,绵绵延延,直对向前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梵盯着她的手指,“那个人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
  “我,我不知……。”沙罗想辩解,可是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说到后来,自己都觉没意思了。
  帝梵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纠结于她的能力,就算她某些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又怎样?女人毕竟是女人。
  “走吧。”帝梵哼一声,抓起沙罗的手,看着她手指所指的路前进。
  手指中细细的白线不停地变换方向,前面仿佛是一个迷宫,左转右转,后退前进,转的人头晕目眩。若不是有白线的指示,想必走一辈子他们都还在里面转圈圈。
  “沙罗,你这招到底灵不灵啊。”在迷宫里大约转了半个时辰,巴加依有些不耐了。
  “没问题的。”沙罗笑得很心虚,天知道这招灵不灵,如果又把他们带入死亡之地,那只能怨他们倒霉了。
  或许为了回应她的话,转没多一会儿,就从迷宫里走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
  “看,那就是斯坦纳雅的塑像。”巴加依指着前面一尊石像大叫起来。他一扫刚才的萎靡,兴冲冲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石像的腿,脸依上人家的脚趾,轻轻地蹭着。
  美女就是美女,哪怕是脚趾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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