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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对气运一无所知-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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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北大发慈悲地纵容道:“吃吧,随便吃,不够我去食堂后厨帮你偷。”
  龚呈:……倒也大可不必。
  ……
  有幸北这个情调终结者浪漫破坏王在,回到寝室时,两人之间已经恢复了兄弟般的相处模式。
  送幸北到寝室门口时,龚呈还略微担心,好不容易摊牌的一段会被幸北就这么轻轻揭过,明天他们之间就会回到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他胡思乱想地害怕,怕幸北打算用这样最不尴尬的方式委婉地拒绝他。
  结果幸北刷开门后,如同往常一样说了晚安后,却没有关上门,而是一把把他拉了进去。
  龚呈被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生咚在门上,幸北气势汹汹想要逼近他的脸,然而发现够不到,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揪着人领子把他拉低。
  龚呈咳嗽着捂着脖子,脸通红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两人间的氧气仿佛在变少,他快喘不上气来了。
  幸北默默欣赏着在她手下红成一只虾的少年,手指抓着他的领子,踮脚凑到他耳边,语音含笑:“我对我男朋友还有个要求。”
  “我每天都想要亲亲。”
  龚呈依旧满面通红,眼睛却一亮。
  这个他可以啊!别说每天了,每分每秒他都没问题!
  幸北没听到回答,仰头看去,只见男生眼睫半落,瞳色暗不见底,低垂的视线深深黏黏地连在她嘴上,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俯下身。
  幸北无情地伸出一只手,怼着嘴把人推开。
  “可你还不是我男朋友。”
  ……
  被戏耍了的龚呈直到回去的路上,唇角还带着无奈中混着抹宠溺,忿忿中含着丝甜蜜的肉麻微笑。
  男生走路就像失了控的烟花,横冲直撞大步流星,一头撞开门,晃悠悠进了寝室,长腿在身后一勾带上门,助跑几步跳扑到床上,脸埋在柔凉的被子里降温,不知想到什么,腿乱蹬了几下,脚趾蜷缩。
  好一会,龚呈才从被褥里抬起头,神情冷静了些,点开光脑。
  龚呈在通讯录里找到梁问航的名字,发了条信息过去,眸中闪过冷光。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复。
  龚呈唇角勾起冷讽的斜线,果断起身,脚步安静迅速地离开寝室。
  确定的威胁,还是早些铲除的好。


第43章 审判   梁问航死了
  “滴滴滴滴……”
  幸北昨天晚上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丰富剧情; 身心俱乏,睡得很沉; 光脑发出高亢的铃响,就像是一把利刃劈开她黑暗的深睡眠,利刃后面还拴着一串爆竹,冲进她混沌祥和的脑子里就开始噼里啪啦肆无忌惮地放。
  幸北眼睛睁了一条缝,看到天色还早,绝对没到平时起床时间; 心里骂骂咧咧,闭着眼皱着眉抓过光脑:“喂?哪个刁民打扰本仙子清修?”
  对面没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幸北瞬间就清醒了; 睁开眼。
  容悦怜的声音凝重地传来:“五分钟后到行政楼。”
  “梁问航死了。”
  ……
  幸北用一分钟穿衣洗漱,然后拿出念力训练长跑冲刺的速度,在五分钟计时到达时赶到行政楼。
  人造太阳还没升起; 空气是清晨微冷水雾的味道。直到站在行政楼下,幸北还有些没全睡醒的恍惚,偶尔忽地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个荒诞的梦。
  梁问航,昨晚还好好的; 还用最直的语气说最茶的话惹得人抓狂还没法骂他; 临别前还笑着跟她说她不会有事; 现在这才几个小时过去……怎么可能就死了?
  远远看到容悦怜在夜色中等她; 幸北奔过去:“老师。”
  对上容悦怜的眼神; 幸北蓦然眼眶一热; 伸手抹了抹。
  梁问航; 好歹……也是师徒一场,对吧。他真的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容悦怜看她一眼,不忍地垂下眸; 却并没给她伤春悲秋的时间,一边飞速领着人往里走,一边低声急促地提问:“你昨晚在哪,直接回寝室了吗?”
  “是。”幸北心一沉,难以置信,“郭泰难道还怀疑我?!”
  容悦怜神情复杂地呼出一口长气。
  “不,是大家都怀疑你。”
  ……
  容悦怜率先推开501的门。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还是昨天熟悉的小法庭格局,陪审席观众席却坐着比昨天多一倍的人数,都是学校的教职员工。
  主法官位上的郭泰看着幸北,眼神阴冷得如同地府阎罗。
  “校长呢?”容悦怜扫了眼在场的人,问郭泰。
  “已经通知了,马上就到。”
  郭泰回答着容悦怜的话,眼神却依旧盯住幸北,里面暗波翻滚,快意激荡,仿佛透过幸北完好的脸看到了她被碎骨粉身的未来。
  幸北跟在容悦怜后面,走过不太长的走道,看到那些老师的目光冷冰冰地投在她身上,哪怕是她自己的任课老师,看她的眼神也没有一点温度。
  那些目光看得她心里拔凉。幸北刚睡醒的脑子开始应激疯狂转动。这是什么情况?看这些人的样子,这一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指向她——是有人陷害她吗?是那个杀人造谣的幕后黑手?
  幸北发现昨天的自己错得离谱。当她被构陷时,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真的有义务替她找回公道,只有她自己才在乎她的清白,所以她必须被迫证明自己无罪。
  可是她毫无准备。她一辈子活得顺利,对权威一直无比信任,相信完善的制度和法律,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可能存在被误判的冤魂,更没想过如果自己有朝一日不幸成了这样一个人,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气运反转,杀人诛心。
  联邦军法若是千百年来哪怕只冤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了。
  独自坐在被告席时,幸北已经呈现一种灰败的茫然,就像是自降生以来一直围绕着她的一圈灿烂的光芒熄灭了。
  容悦怜垂头看了她一眼,咽了下口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发现说什么都没有用,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席位。
  陆陆续续有老师到场,低声交流产生一片压抑的嗡嗡声。幸北想打开光脑,却被郭泰制止,只好呆呆坐着,感觉等待的几分钟无比漫长。
  幸好赫连堂是个守时的校长,说马上真的是马上,大约五分钟后,小老头的身影推开门,步履蹒跚又轻快地跑向主席位,一屁股坐在郭泰旁边,一句废话都没有:“开始吧!”
  说完,小老头竟然用喉咙模拟出惊堂木的刺耳声响,全场的人像被无形的雷劈中,齐齐一个大激灵。
  幸北打赌他们都在心里偷偷骂校长。
  然而幸北本人,听到这声刺耳的鸣音,慌乱的心跳竟然奇异地和缓下来。
  郭泰阴冷地勾了勾唇:“今天凌晨2:34,巡逻队在宿舍区附近听到异响,赶到后发现本校学生梁问航内脏衰竭死亡,现场有打斗痕迹,疑似杀人凶手的另一人已经逃离现场。由于前些天的两起杀人案,学校调查组迅速行动,破解梁问航的光脑,搜集到一些十分有趣的东西。”
  郭泰意味深长地瞥了幸北一眼,拿出一块小小的数据盘,插入读取器。
  环绕光屏上立时显示出一排数据文件,郭泰手指悬浮,点开其中一个音频。
  梁问航请示的声音在安静空间中响起:“那下次再被老师们问到的话……怎么说啊?”
  幸北的声音气急败坏,急着撇清关系似的:“你就不能实话实说?”
  梁问航却仿佛没法领会她的精神,语气愈发迟疑:“呃……实话实说?”
  翟洪广的声音插入:“艹,你啥意思,你有啥不能实话实说的?案发地附近监控拍到的人不会真是你吧?”
  梁问航嗓子里嘟嘟囔囔含糊了一阵,随即凄苦道:“幸北,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幸北甜美的音调,听起来带着一丝丝|诱|惑和哄骗:“怎么会,我当然相信你了。”
  梁问航仿佛被安抚,语气恢复坚定:“那就好。你放心吧,下次再被问到,我一定能搞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音频结束,郭泰胜利地看着幸北,幸北张大嘴,指着光屏:“这能说明什么!”
  郭泰笑意残忍,就像在看落网的猎物最后的挣扎:“只有这个音频自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和它一起发现的还有很多……”郭泰不紧不慢点开另一个文件,“梁问航的私密日记。”
  ???私密,日记?幸北不合时宜地想,她回去一定要呼吁大家没事别写什么私密日记,万一不小心死了,生前千方百计守护的小秘密,搞不好会出现在严肃法庭上被公开处刑。
  幸北根据局势飞快推理了一下,还以为梁问航的私密日记倾诉了对她的浓烈爱意,至于她为啥一直没察觉大概真是她迟钝,毕竟龚呈早就在吃醋了,只有梁问航喜欢她,才能解释他奇奇怪怪的话,龚呈对他莫名其妙的反感,以及郭泰此时的胸有成竹。
  然而飞速阅读过梁问航那些被划过重点高亮的日记,听着周围音量逐渐大到有些吵闹的议论声,幸北表情逐渐凝固。
  她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
  一开始,梁问航发布的私密日记的确只是隐晦地提到对她感兴趣,从对于天才后辈的欣赏,逐渐衍生出男性对女性的朦胧情感。
  他把和她之间的点滴都记录下来,以视频、图片、音频、文字,甚至昂贵的9D视频这种包含味道触觉和增强细节的变态方式。
  不过这都还在正常记录的范畴里。
  直到几天前,他的动态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郭娜娜是很好,但是她一年级的时候完全比不上学妹。为什么学妹没有早生几年?】
  【看到学妹憧憬的眼神,心里好难过……想帮她实现愿望,站在全校瞩目的那个地方。】
  【郭娜娜竟然死了!是她做的吗?可是名额还是没有落到她头上……我该帮助她吗?】
  【我竟然杀了人……可是看到学妹在赛场上大放异彩,看到她明媚张扬的笑容,感觉这一切都值得。】
  【……她相信我,我知道。说那句话时,我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我们心意相通。我决定了,顶下所有的罪。希望她永远快乐,笑容无忧。】
  梁问航光脑里还留有他邀第二名死者夜里出去的聊天记录,进一步证明他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凶手。
  幸北简直晴天霹雳,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平时相处起来挺正常的一个阳光大男生,谁能想到精神这般失常?他真的以为她想上场想到要疯了,以为她每一次否认都是求而不得无可奈何的故作坚强,以为她像他一样为了出头不惜杀人?
  幸北对梁问航死亡的伤心已经完全没了影,脑中翻涌的只余愤怒。
  就像有一天发现,每天都见的朋友,自信满满地把你想象成另一个人,一个丑陋虚伪的坏人,还自我感动地帮你做坏事……那感觉就像被信任的人误解背叛,没有感动,只有生气和恶心。
  而且梁问航的茶艺竟然还能更上一层楼,燃烧生命彻底华丽地发挥出来。
  一个死人用生命给她扣的屎盆子,她怎么躲?人都死了,她找谁去对线?她说没有暗示过梁问航,甚至没发现他对自己的感情,谁会信?
  幸北现在的感觉就是荒谬,以及百口莫辩的憋闷。
  她甚至满腔怒火地怀疑,梁问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精神失常分裂,杀了郭娜娜二人又自杀,自导自演拉她下水,不然如果他真想保护她替她“顶罪”,干嘛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把这些证据留在光脑里?
  当然,理智上她和在场其他人想法一样——梁问航死时有另一人在场,必然是他杀,必然还有幕后主导者。梁问航留下这些私密日记,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他的生命会在今天终结,他的遗物都被当做证据公开。
  其他人都以为幕后的人是她,只有她知道,真凶另有其人。
  是播种者?播种者对于她的等级产生了怀疑,所以设计这整场戏,一石二鸟,一边除去天赋者学校稀缺的顶尖射手,一边暗中引导梁问航误会,想要让她被新联邦当成杀人凶手甚至播种者,最后只能被迫加入播种者队伍,或者失去庇护被轻易杀掉?
  “杀人,教唆杀人,怕共犯出卖自己果断灭口……幸北,你可认罪?”
  幸北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对上郭泰浓墨似的眼,摇头:“这都是你所谓的死者日记中的一面之词。”
  其中的暗示郭泰听出来了,一声讥笑,像是嘲讽幸北不自量力的无谓挣扎:“这日记不是我发现的,是学校调查组发现的,铁证如山。你不会以为学生接连被害,学校还能纵容凶手逍遥法外吧?”
  幸北默默抽了抽唇角。是的,她还真是这么觉得的,她觉得这群人长得就一副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面相,搞不好一辈子都找不出真凶。
  幸北觉得没进一步证据前如何争吵都没用,便只是散漫地耸耸肩:“反正我不承认,你要么叫梁问航来和我当面对质。”
  这话引发一片哗然,有老师愤怒地低声斥骂。
  这学生也太嚣张了,人都死了,怎么和她对质?她仗着死者不能开口,就肆意抹黑死者,简直是道德败坏!
  幸北冷着脸,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明明是梁问航抹黑她,她现在恨不得能把他从坟墓里拽出来打一顿,如果他能站在这,她打赌他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
  “咣”一声,惊堂木响亮刺耳,郭泰阴翳的眼神从眼皮下微抬,满足地瞧着全场瞬间死寂,慢条斯理开口:“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作为系列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学校决定把你移交军事法庭……”
  “哎,等一下啊,小郭郭。”
  郭泰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校长小老头突然出声,语气就像是看着暴躁易怒的年轻晚辈,笑眯眯带着劝慰:“别急着把我们的学生交出去嘛。”
  要不是此时自己处境不妙,看到郭泰听到“小蝈蝈”这个称呼时的表情,幸北可能会笑出来。
  郭泰板着脸,压抑着不敢对校长不敬,那股不屑和阴郁却从言语里透出来:“学校包庇学生,如果造成严重后果,军部会追责的。”
  赫连堂尖细沙哑的小嗓子透着轻快:“不是包庇,现在也没有确凿证据嘛。死者的日记只能表明死者杀了人是事实,不代表死者的主观推测也全是对的呀。”
  幸北连连点头。一屋子傻叉,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幸北欣慰地望着校长,却忽然对上校长的目光。
  小老头隐秘地朝她眨了眨眼,浑浊的小眼睛滑过狡黠的光。
  幸北眉头一挑,心突然安定下来。
  小老头说话颠三倒四不着调,和郭泰辩论基本就是仗着身份在耍横。可是幸北有种感觉,校长好像什么都知道。
  容悦怜说过,校长看人很准的。
  房间中的气氛随着小老头唠唠叨叨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幸北感觉那些冰冷怀疑的目光都消失了。
  “……小郭郭别那么严肃嘛,你就是这样才找不到女朋友,你该学学我,这么风趣幽默又平易近人,学校附近酒吧的姑娘们都抢着跟我玩……”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幸北听八卦逐渐投入,甚至不自觉伸手进空间包想要掏包瓜子,摸了个空才意识到她的空间包刚才进门时被暂时没收了。
  然而赫连堂吹牛没帅过三秒,郭泰就忍无可忍拆台:“姑娘们愿意跟你玩是因为你看上去人傻钱多!”
  赫连堂:“大方也是一种人格魅力啊!”
  幸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甚至觉得赫连堂皱纹密布的脸有点小帅。
  郭泰:“可是你实际上抠门得丧心病狂,仗着长得丑又自信让人以为你很有钱,忽悠年轻姑娘给你买酒,装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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