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气运一无所知-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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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对念力敏感吗,那她就用身体直接上!
“砰”一声天旋地转,幸北仰面陷入柔软的床垫,脖子被男人单手掐住,浑身被念力束缚压在床上,悬在她上方的俊脸冷漠地垂看着她。
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沿着鬓角流进头发中,把后脑浸得一片黏湿,幸北缓了好一会,才感到一阵刺痛,发现那是自己的血。
“我说过,我睡觉的时候警惕性很强。”
黎昭语气平和地陈述事实,对于把人打成这样不见一点愧疚。
幸北爆发的肾上腺素逐渐褪去,开始觉得浑身哪哪都疼。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她只是偷袭了一下,他就把她秒揍了一顿!至于吗,啊?至于吗!
在小姑娘无声委屈的视线中,黎昭松开手,宽大的手掌从她的脖子移到她的额头。
一阵清凉,幸北余光扫见蓝莹莹的光。
幸北瞪大眼,嗓音沙哑地惊叫:“念力?”
“没见过?”黎昭平淡地反问,又平淡地评价,“A级的医师原来不能用念力治疗物理损伤。”
幸北默然,暗自想,这句不是故意充满优越感但实际上充满了优越感的话,绝对不能让裴鹤听到。
头上的伤口很快止血,一点都不痛了,估计已经完全愈合。幸北眼睛睁得更大,眼看着蓝莹莹的念力流淌着钻进她的领口,如同清凉的薄薄一层水汽覆盖住她全身。
那些遮挡在衣服下的酸痛淤青飞速消退,舒服极了。
但是……
这感觉就像被摸了个遍。幸北还被对方紧紧捆在床上,羞耻度更上一层楼,不适地挣扎了一下。
黄色念力按着她的胸把她压回去。
幸北:“……”
“我今天晚上不来了。”
男人忽然松开她,声音平铺直叙。
幸北瞠目:“啊……啊?”
幸北急了,一咕噜爬起来,也不敢碰他,眼神焦急地缠住他:“为什么?我刚才不是故意乱动的……今天晚上你过来,随便摸,我绝对不挣扎。”
黎昭:“?”
“刚才是为了帮你治疗。”黎昭淡声道,“现在治好了。”
幸北:“治好了正好,今晚你可以继续打我!”
黎昭:“?”
黎昭的神色终于缓缓地变了,变得有些复杂。
罗慎贤说得对,他的教育方式可能确实不太合适,看这孩子都被他教疯了。
“你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哦对了,顺便,生日快乐。”
黎昭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温和,更让幸北感动的是他居然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的生日!
“你学了一个月,已经可以在睡眠中自如地控制念力,对那个东西进行压制。”
幸北愣了一下。
她没试过,但是正如黎昭所说,她有信心哪怕在睡梦中也对精神力有百分百的控制,严防住那个入侵者,保证它不趁着她意识模糊,潜入她的大脑。
所以……
“你不需要我了。”
幸北愣愣仰望着男人平静冰冷、神祇般完美的面容。明明这一个多月也没什么交流,两人连互相初步了解都算不上,他只不过是她每晚梦里没有感情的陪练对象,但是突然间,幸北心底竟然涌出一股不舍。
“继续努力。”
男人一如既往,声线平直,没有感情。
但幸北保证,她看到他唇角细微地勾了一下,带得整张脸都鲜活起来,俊朗的星眸中恍然也有一丝浅淡的笑意。
黎昭无声息地消失,卧室中只剩下幸北孤单一人。
幸北呆呆看着空旷的十多米大床,缓慢扑进松软的被褥,脸埋着。
过了两三分钟,脸和被褥的缝隙里,溢出细小的嘤声。
已在基地外的黎昭抬起光脑。
“慎贤,今天上线看看幸北。”
罗慎贤放下手头工作,一头雾水地对上黎昭的眼睛:“本来也会上线给她庆祝生日啊?等会,黎昭,你不会还是把她生日忘了吧?孩子从小没父母,又是敏感缺爱的年纪,我昨天提醒了你那么多次——”
“——我记得了。”黎昭打断他,“以及,你不是昨天提醒了我那么多次,你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提醒我,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了。”
罗慎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我告诉她今天是最后一天来找她。”
男人回头望了望基地方向,眉眼柔和些许,“那么大的床剩她一个人,梦里也没人陪她,怕她空虚寂寞。”
连黎昭都这么说,罗慎贤放不下心,拨通幸北的视频。
接通的全息场景中,女孩呜呜呜地在大床上打滚,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地把头埋在被子里捂着,恐怕笑声能让整座楼都震动,抬起头第一句话就是:“罗哥你知道吗!我终于解脱了!我终于有床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几米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最棒的生日礼物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崽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慎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看幸北沉迷于床狂笑三分钟没有停下的趋势,沉默地挂断通讯。
相信幸北会空虚寂寞,他好像有大病。
第90章 庆生 感谢情敌给自己上了一课……
幸北过生日; 英皇部队很有人性地给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原本幸北四人打算飞去华夜星,租个全息VIP包; 叫上罗慎贤和幸北在天赋者学校的几个小姐妹一起嗨,然而导演满面为难地找到幸北,问她能不能录制庆生过程,等到第一季结束时作为彩蛋发布。
“绝对不会暴露你的生日日期。”导演指着天保证,“不过最好留在基地,在外面难保有人从蛛丝马迹发现线索……当然; 节目组会负责一切筹划和布置的费用!”
导演一直都很听她的话,指东不打西,幸北不好拒绝; 当然,最主要是最后一句打动了她。
反正小姐妹们今天明天都有课,周末再一起庆祝其实更合适; 罗慎贤么大概也没那么想跟一群年轻人一起熬夜蹦迪燃烧生命,可以明天再上线吃顿饭补上。
于是亲友团夜场庆生就这么变成了英皇部队官方基地内的庆生。
尤露看着忙碌布置生日趴现场的技术工,语气酸得不行:“不愧是顶流,过个生日这么大阵仗。”
幸北装腔作势叹口气:“没办法; 我本来也不想和你们一起过生日的; 但是导演说这次录制播出后光是我个人的打赏额就能突破七位数; 你知道吧; 我们麻瓜都很穷的; 七位数足以让我忍受和不喜欢的人一起过生日。”
尤露阴沉着脸; 一时间不知该先生气幸北嫌弃她; 还是嫉妒幸北这一天进账突破七位数。
哪怕对世家子弟来说,七位数也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幸北见她吃瘪的样子,快乐地抖了抖腿吹起口哨。
“你——”
“——幸北!容老师的快递!”
尤露的话被门口翟洪广嘹亮的喊话打断; 幸北眼睛骤然一亮,小火箭一样窜出去:“啊哈哈哈哈我的未成年监控也解除了,不知道容老师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卧槽!”
幸北震惊得差点摔了箱子,帮忙搬箱子的翟洪广探头一看:“卧槽!”
唐濯小跑过来:“卧槽!她她她她她她居然会给你送一箱酒!这一定是假的容悦怜,会不会是昌和隆谢思洋那俩傻逼冒名送过来的,里面下了泻药?”
翟洪广:“一定是这样,谢思洋是在为上次的事报仇。”
唐濯:“你喝了后会在生日宴上一鸣惊人,王炸全场,流芳百世,这就是他们送给你生日最盛大的烟花。”
幸北:“……”
幸北无语:“这一箱我们四个明显喝不完,谢思洋难道还会坑自己表哥?”
“那可不一定,他男人跟你跑了,所以他因爱生恨……”唐濯眼神瞟向宴会厅入口处的谢思妄。
裴鹤踱过来:“要不是导演临时要求录节目,我看你们三个完全能把一箱酒喝完。”
幸北心虚咧嘴,谄媚地仰起头:“我成年了,今天总能喝酒了吧?”
裴鹤严肃地看了她一会,突然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女生的小脑瓜,言语中满是暗示:“成年了,其实还可以做些别的有趣的事情。”
“噫——”
“噫——大庭广众能不能收敛点——”
唐濯和翟洪广发出被恶心到的声音,幸北眼神有那么一点期待:“什么有趣的事情?”
裴鹤不觉红了耳根,眨眨眼:“从亲亲开始?”
幸北捂着脸推开他。
自从上次在舞会因为紧急情况亲了那么一次以后,裴鹤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阀门,时不时就凑上来——要亲亲。
另一件诡异的事是,裴鹤之前很乖地只抱她胸以上的手,从那一晚之后动不动就往下滑,不经意地往腰啊一类的地方摆。
幸北一提醒,他就改,好像并不是故意的,然后下次还犯。
说多了幸北都开始觉得她自己矫情。
翟洪广唐濯打架来劲了也会直接卷着她的腰把她扔出去,她也从来没觉得别扭,怎么到裴鹤这里就不行了?
幸北正想着,腰间就黏黏糊糊地爬上一条手臂,裴鹤像个小动物似地从侧面抱着她,脑袋枕在她肩膀,手就像小猫尾巴一样无意识地游动,语气可怜巴巴:“你那次很享受的,为什么不要。”
幸北: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她那次为什么要享受?
老实讲,别说那次,哪怕是现在也有点心动啊。
所有人都跑去卸货的侧门观看全息设备组装了,小客厅只剩下幸北和裴鹤两个人,给了裴鹤空间彻底放飞自我。
少年头发软绵绵地戳在她脖子里,勾得她脖子上某根筋一路痒到尾巴根,他的身体也似乎越来越软,像要化成一滩水,又像要变成藤条把她缠紧。
幸北感觉腰间有股实在的压力,低头一看,顿时吓得精神了。
少年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臂,而这一截小臂此时竟然诡异地弯着,仿佛一截橡皮,紧密贴合她的腹部弧度,把她整个人环住,没留一点缝隙。
这——这他妈是人类的手臂能做到的吗?
裴鹤似乎感受到幸北的惊悚,优雅地在她下颌蹭了一下,轻微愉悦的嗓音小声道:“啊,你终于发现了我的天赋。”
幸北侧头看他:“这是你的天赋?”
“嗯。有的人骨头软,有的人骨头硬,而世界上骨头最软的人,天生就会缩骨功。”
幸北想起影视文学作品中的缩骨功,完全没法做到裴鹤这么平淡地谈起这样的天赋。
“小北啊。”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有这种天赋可是宝藏。”
裴鹤说这话时埋着头,但依旧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背面。
满脑子废料的幸北立刻就懂了——这样的人什么姿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救命,不可以涩涩,她还未成年——等下,她今天过生日,她已经成年了!
就像有生以来一直扛着的枷锁和保护突然卸去,幸北骤然陷入某种无措。
裴鹤本来害羞得不行,此时却从这一瞬无言以对的沉默中品察出点青涩的味道,反倒被鼓励了似的,忽地仰头,对上她的目光,满脸的纯粹,就像是无声的邀请:你想试试吗?
不不不不可以涩涩。幸北想拒绝,可是却像被那楚楚祈求的目光给蛊惑住,没有念力封住嗓子,却无论如何拒绝不出口。
裴鹤余光瞥了眼虚掩的房门,意识到这是个天赐良机。
男生用触手悄无声息推上门,身体把她抵逼在沙发靠背,腿一跨,虚虚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长睫居高临下地微垂,视线焦点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浓深,像是要将那两片东西吞进去,融化掉。
腰间的手臂似乎微微抽长了一点,柔韧地围绕着她,就像是藤蔓的包裹,连呼吸都感受到柔软火热的压迫,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热情的、掌控的、不可遏制的压力,十分直观地表露出主人深刻的迷恋,让人几乎缺氧般脱力、无法思考。
少年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细腻而绵密,形状优美的唇缓慢又急切地压下来,幸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无法躲无处撤,只能被动在原地,伴着狂飙的心跳以及无法自控的隐秘期待,等待那个她其实也悄悄回味过的吻降临。
“……幸北……”
门外远处不断传来模糊的人声,忽然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就像白噪音中唯一清晰有意义的音调,让她混沌的神经一颤。
“唔。”女生抿着唇,别开脸,那个吻没刹住,落在唇角。
裴鹤不愿放弃,探着头够她的唇,幸北又躲了下,把人坚决推开。
是男人哪能在这时候说停就停?裴鹤委屈死了,手臂箍住人不放:“就一下。”
幸北懊恼地紧低着头:“上次是个意外,再来一次你让我找什么借口不负责?”
裴鹤:怕的就是你找借口不负责。
裴鹤放轻声音哄诱:“不要你负责。”
想了想,学着明纵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那么玩不起。”
幸北:?十八岁生日真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天,容悦怜送她酒,裴鹤想跟她玩一玩。
裴鹤当然不是真的甘心只跟她玩一玩。裴鹤太了解幸北了,一旦她愿意跟他这样那样,接受他是迟早的事,这么有责任感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不负责?
不过幸北也不是傻子,幸北只被诱惑得迟疑了一秒,就下意识感受到其中的危险,坚定拒绝并快速认怂:“是我玩不起。”
裴鹤:?
裴鹤:“那你不用动,我玩你,我玩得起。”
幸北:???
要不是气氛好到让人舍不得说骚话,幸北一定要回一句“老娘很高贵你真的玩不起”。
裴鹤也把自己骚得满脸通红,但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他早就放下了矜持,发现自己调情话术还是不够擅长,干脆放弃用言语说服她,转而发挥自己的天赋,一低头,轻轻绵绵地缠上她的脖颈。
幸北果然吃这一套,嘴上再怎么义正辞严,身体还是诚实地僵住,并在他蹭过敏感位置的时候微微颤抖。
少年软得像猫,脊椎如同化成柳条,妖妖娆娆地绕过她的脖子,从后颈缓缓爬过,从后方抵达她的耳根,最后停在那里,唇珠若即若离地蹭了蹭小巧的耳廓。
幸北从刚才开始就一动都没动。她算是深刻认识到自己老色批的本质,只要对方肯放下身段勾引,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幸好两人现在在公共场所,不然她感觉自己今天要犯下大错。
被咬住耳垂时,幸北终于无法忍受地剧烈颤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倏地回过头,眼底是深沉的波涛:“你别后悔。”
裴鹤唇角得意得快要翘成直角,微抬了下下巴,仰起修长的脖子,精致细腻的喉结纤弱地颤动了一下:“我不后悔。”
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轻缓地抚过两人的面颊,柔和的光线下,少年的面颈莹白如玉雕,冰清玉洁地惹人亵渎。
“好。”
幸北感觉喉咙沙哑,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字,便一把捉住那颗毛茸茸蹭过她好几次的后脑勺,猛地用力——
“幸北?”
房门被一把推开。
“……”
明纵看着表情慵懒得很刻意的幸北,以及眸中的潋滟水光和耳根弥漫开的殷红根本压不下的裴鹤,眯眼:“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找我有事?”幸北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想让你自己挑一个蛋糕款式。”
幸北点点头,离开。明纵倚在门边,眼神不善地望着裴鹤。
裴鹤恢复了一身的清冷气质,眼角却仍残留着一抹荡漾的春色,挑衅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你是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