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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超护短-第10章

小说: 他超护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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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厌语:有机会吧。

    等她跟谢酌之间,那艘正在风雨中漂泊的小船更结实之后吧。想到谢酌,周厌语脑海蓦地闪过下午谢酌举着校服给她挡太阳的画面。

    男生的手腕极漂亮,迎着阳光,像是上好的瓷器,上身穿着薄毛衣,领口之下的锁骨若隐若现,清俊的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懒懒散散的笑容。

    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尾微翘的睫毛尖上下轻轻一碰。

    周厌语猛然一怔。

    当时好像没觉得哪里奇怪,怎么这会儿突然感觉脸有点烫?

    周厌语摸了摸脸,在键盘上输入:以前有没有谁给你遮过太阳……

    输完,正欲发送,倏地顿住。

    周厌语咬了咬舌尖,趁着还清醒,一字一字删光了刚打下的字。

    周厌语:我从网上给辰辰买了一箱旺仔,周六应该就能到,你回家的时候注意点。

    辰辰是顾弥弟弟,顾杉辰,今年才十岁。

    顾弥也没客气,回了个好。

    周厌语关机,拉上被子。

    床下的两位文科生敛了声,在心里默默读了两遍刚背完的东西。

    很快,宿舍的灯就灭了。

    …

    谢酌第二天早自习来得依然比较迟,周厌语早到十几分钟,还没等她坐下,许开升就扒住她桌子,哭丧着脸瞅她。

    “大佬,昨天的物理作业你做了没?”

    “嗯。”

    “那什么,就,能借我瞅一眼吗?”许开升伸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短短的距离,“就一眼,好伐?”

    周厌语嫌弃地瞥他一眼,顺手从桌面上抽了个本子出来。

    许开升震惊:“大佬!你作业没带回宿舍啊!”

    早知道他就早点来,偷偷抄一遍了!

    他刚把作业摊桌上,杜行帅就捏着笔凑了个头过去,丝毫不客气地跟同桌分享起对方的作业。

    谢酌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来的,他走半路上忽然想起来忘拿几样东西,又折返回去拿的。

    周厌语这会儿刚好喝完从食堂带来的豆浆,垃圾桶就在后排中间那块儿,她侧过身,手腕一用力就把空豆浆盒子扔进垃圾桶。

    手腕还没有痊愈,酝酿了一个晚上,那圈红色已经变成了淡青色。

    可想而知,谢酌昨天用了多大的力,不过疼倒是不疼,就是瞧着可怕些罢了。

    谢酌昨天本来打算拉她去医务室,结果刚起身就被她反手一扣手腕摁在桌上。

    周厌语眯着眼说:“扯平了,行吧?”

    谢酌看了看她瘦瘦弱弱的小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你觉得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周厌语当即不开心了,手下一用力,谢酌眉头一皱。

    嘶。

    这丫头力气居然这么大?

    于是去医务室这事儿不了了之。

    周厌语不愿意的事儿,几乎没人能强迫得了她。

    谢酌也不行!

    谢酌回去咨询了几位n市的朋友,放学就去买了点儿能用的上的药物搁书桌上,只是早上刚睁眼就听见才整好的厨房传来诡异的噼里啪啦声,立刻爬起来去厨房捉罪魁祸首——他妈。

    忙活了几十分钟,一顿早饭这才安稳吃完。

    谢酌临走时忘了拿上昨晚买的治外伤的药,半路才折返回去拿。

    他把药盒子放到桌上,拆开其中一瓶药水,周厌语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

    “我说真的,这味道真难闻,你别给我抹。”

    谢酌慢悠悠说:“我当然不给你抹,你自己抹。”

    周厌语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有可能给自己抹这么难闻的东西么?”

    谢酌盯着她看了会儿,点头:“不可能。”

    周厌语耷拉下嘴角:“赶紧拿开,难闻。”

    她一向讨厌药的味道,昨儿是觉得谢酌精神状况不太好,她才稍微勉强自己顶着一手的药味儿上课,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折磨自己的鼻子。

    哪知道她才说完,谢酌就捏住她袖子将她整只胳膊拉了过去,擒小臂捋袖子,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

    “既然病人不听话,那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哎你别动!”周厌语扯了扯手臂,扯不开,谢酌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气,扣着她小臂压桌上。

    周厌语有点恼:“你松手!”

    谢酌拿起棉签蘸了蘸药水,半掀眼皮瞅她:“别乱动,要是药水不小心翻了洒你衣服上,我不负责洗啊。”

    周厌语蹬了他板凳一脚,神情冷酷:“松手!再不松手,打起来我不负责收拾垃圾。”

    “那你收拾收拾你同桌,成不?”谢酌头也不抬说,棉签蘸着药水往周厌语手腕上送。

    一股子药水味缓慢散发。

    “我现在就想收拾你。”周厌语皱眉,另一只手果断伸过去阻挡他想往她身上涂味儿的动作。

    “擦完药随便你怎么收拾。”谢酌扔了棉签,顺手扣住周厌语伸过来的手,就横在她自个儿的小臂上,他有些无奈,“涂个药而已,又没叫你吃药,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我不吃药。”周厌语面无表情,“我也不涂药。”

    “昨天还乖乖听话,怎么今天说什么都不听了?”谢酌想了想,说,“涂完药给你糖吃,成不?”

    周厌语:“……”

    “我今年十六,别拿骗小孩子那套骗我。”她说。

    “谁骗你了?”谢酌说,“你现在伸手摸摸我口袋,里面肯定装着两块糖,还是牛奶味的。”

    周厌语:“……你松手,我摸摸。”

    只要他松了手,她干什么不行?摸糖?谁爱摸谁摸。

    没等谢酌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我说,周同学,谢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兄妹俩在干什么呢这是?”

    姜正尧身姿笔挺地站过道里,低着头,微笑着看着他们俩。

    谢酌:“……”

    周厌语:“……”

    姜正尧很快搞清楚这边的情况,说周同学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周厌语婉拒了,不得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任由谢酌往她手腕上涂上一片诡异的药水味儿。

    “谢酌,你多大了,还告老师?”

    周厌语愤愤拉下袖子,吸了吸鼻子,浓重的药味飘散在班级里,不少人都嗅到了这股子味道。

    “这笔账我记下了。”周厌语阴森森盯着他。

    “要不再借你个笔记本记一下?”谢酌好心提议,“你说你整天都忙着学习,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知识点,记恨我这点小事,万一哪天给忘了怎么办?”

    周厌语:“当然不会。”

    谢酌问为什么,周厌语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下课之后,她就撕了张草稿纸,当着谢酌的面折出一只脆弱的白色小船,往俩人中间的桌缝上一搁。

    谢酌盯着这艘纸船,无语凝噎:“折得挺好看,手艺不错。”

    周厌语呵呵了两声。

    “可是把船放这儿干什么?多碍事?”谢酌说。

    “碍事?”周厌语说,“碍事就对了,我就想看看,这破船一天到底能翻、多、少、次。”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咬牙切齿。

    谢酌:“……”

    他们之间友谊的小船真是越来越摇摇欲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破船:心里苦,不想说话,能不能赶紧来个人把我拆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今天的鸽鸽换了个文名文案,我喜欢这个新文案!改天有时间再换封面哒!

    第18章 护短18

    一整天下来,这艘可怜的小破船居然成功苟延残喘,实在出人预料。

    谢酌眼疾手快,他晓得自个儿这回理亏得紧,就随周厌语去折腾,她想碰掉小船,他就伸手接住小船。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厌语乱七八糟捣乱,谢酌就不择手段去收拾残局。

    最初周厌语还有点脾气,一整天折腾下来,倒是被谢酌万般顾虑的态度给搞得没什么脾气了。

    察觉出自家同桌终于消了点儿气,刚上晚自习,谢酌就把口袋里一堆糖摸出来塞周厌语手里。

    “说了没骗你,都给你。”谢酌说,“酸的甜的牛奶的巧克力的都有,你挑着吃。”

    周厌语看着手心里一堆花花绿绿包装皮的糖,一时无语。

    “我,十六岁。”她说,“不是六岁。”

    谢酌挑眉:“十六怎么了?十六就不能吃糖了?”

    接着又哄小孩儿似的哄道:“乖啊,哥给你的是糖,又不是□□,吃了还能牙疼怎么地?”

    周厌语这回是彻底没了脾气,真觉得牙疼,瞅了他一眼,连气都不想叹。

    摊上这种同桌,她都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周三的晚自习,十三班的同学都习惯了刘奶奶送煮好的白水蛋过来。

    这不,第二节晚自习刚开始,刘奶奶就拎着一个大布袋蹒跚着走了进来,从第一位开始给同学们发鸡蛋。

    发到张惜蔚那边儿时,刘奶奶注意到她换了座位,似乎想说什么,被张惜蔚堵住了,她只好继续给别的同学发鸡蛋。

    一中一般不让外人进来学校,但刘奶奶是个例外,校长特地叮嘱过,老太太要是晚自习过来送鸡蛋,不要拦她。

    门卫也认识刘奶奶,刘奶奶常常来学校收破烂,瓶子,废纸,什么值钱就收什么。

    刘奶奶今天跟以往一样只煮了五十八个鸡蛋,发到最后一排,只剩下一个鸡蛋。

    她看了看周厌语,又看了看谢酌,满是皱纹的手有点颤抖,似乎想不通为什么少了一个鸡蛋。

    “我,我是不是少煮了一个鸡蛋?”刘奶奶自言自语,最后一个鸡蛋不知道该给哪一位同学。

    她认识周厌语,这孩子以前是跟她家蔚蔚坐一块儿的,这学期不知道怎么就搬到了后面。

    “没有。”周厌语说,“他是这学期刚转来的新同学。”

    刘奶奶啊了一声,迟缓地点点头,但最后一个鸡蛋她仍然不知道该给谁。

    “奶奶,鸡蛋您留着吧,”周厌语说,“我跟新同学最近都有点儿鸡蛋过敏,不能吃鸡蛋。”

    “过敏啊?”刘奶奶有点紧张,“怎么会鸡蛋过敏呢?看过医生了吗?严重不严重呀?”

    “没事儿。”谢酌很好地接过同桌的新剧本,笑眯眯地说,“奶奶您别担心,我们都去过医院了,您闻闻,我同桌她身上还有一股药味儿呢。”

    周厌语:“……”

    暗暗踩了他一脚。

    谢酌缩回脚,瞄她。

    周厌语若无其事回视他。

    顿了两秒,谢酌侧过脸,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同桌闹起小脾气,怎么还有点可爱呢。

    也许是谢酌的脸天生容易讨人好感,他又会说话,几句话就说服了刘奶奶,刘奶奶握着最后一个鸡蛋,脚步蹒跚着离开了班级。

    班里却没有一个人谈论关于刘奶奶的话题。

    其实这是不正常的,但大家都好像暗中约定好了什么,在班里绝口不提关于刘奶奶的事情。

    他们会提前收好垃圾里的瓶子废纸,单独放到一边,偶尔也会帮刘奶奶把破烂拎到楼下,再目送刘奶奶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远。

    却不会在班里说起任何一句关于刘奶奶的话。

    周厌语和谢酌都以为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临近放学,刘奶奶突然又来了。

    “这是……”周厌语难得说不出话来。

    刘奶奶一手一个热乎乎的白煮蛋,从后门悄悄进来,到了他们俩桌旁,把鸡蛋递给他们,小声说:“现在过敏没关系,天气冷,这鸡蛋过两天也能吃呢,等你们好了再吃,也行的。”

    周厌语愣愣看着老太太皮肉松弛的手伸到眼前,老太太拉起她的手。

    手心骤然一沉,热乎乎的鸡蛋壳紧紧贴着整只手最敏感的地方。

    她忽然感觉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了。

    她不知道谢酌是不是和她一样,有点无措,心里也有点酸。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奶奶辈的长辈如此诚挚待她,也许是因为她在刺猬壳里藏得太久了,一旦外界温度突然发生变化,她都会有点难以自制的惊慌和手足无措。

    明明和以前的每个星期三一样,只是收到一个没什么味道的白水蛋而已,她大可以和过去每个月月末一样,给班长一张钞票,然后由班长统计整理,把全班凑起来的钱装进信封里,匿名偷偷放到刘奶奶家的门缝里。

    周厌语晚上回去没怎么睡好觉,白水蛋就放在桌上,搁在小台灯旁边。

    隔壁室友的桌上放着一袋苹果,一袋小金桔,还有两小包杏仁,以及一堆剥了一半的核桃。

    新室友那边放着两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酸奶喝了一半,塑料吸管还插在封口上,旁边搁着一本精装小说,《月亮与六便士》封面上的金色弯月像是一只满含笑意的眼睛,闪着一点点的星光。

    周厌语梦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父亲周枟桉把她抱进怀里,慢慢给她读《月亮与六便士》。

    她那时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不明白为什么男主角要抛弃妻子和孩子去另一个地方,她问父亲为什么。

    不等父亲回答,余安楠就拿着另一本书敲了敲父亲脑袋,笑骂他说小语才几岁就给她讲这种故事?

    余安楠当时拿的是什么书来着?

    睡梦中的周厌语试图去看余安楠手里那本书。

    离得很近了。

    她忽然听见父亲在读一段十分熟悉的对白。

    然后她看见小小的自己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周枟桉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合上书,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周枟桉手里那本书是《小王子》,余安楠用来敲他脑袋的那本书。

    她刚想张口喊一声爸爸,却见眼前的画面忽然发生变化。

    医院门口的救护车进进出出,手术室上面的红灯亮得刺眼,病人疼痛的哀嚎声,与家属失去亲人之后的绝望哭泣声混杂在一起,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某种金属落进医用托盘时发出的“叮”,手术室上面的红灯终于变成了绿灯。

    周厌语也彻底醒了过来。

    恍惚间,她隐约嗅到一股医院的味道,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身上带着的淡淡血腥味,以及死人身上若有似无的冰冷气息。

    她几欲呕吐。

    用力捂住嘴巴,她堪堪忍住涌到喉咙的酸水。

    …

    谢酌发现他同桌今天的情绪不太妙。

    女生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印着两圈青黑,瞳孔乌黑得近乎无神。

    从进班之后她就没有说过一个字,早自习刚开始她就趴在桌上补起了眠。

    或许优等生的确拥有某种特权,弥勒佛很少见周厌语那孩子上课睡觉,考虑到或许有什么原因,他这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厌语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节课下课。

    下课铃声似乎突然间变得尖锐,她整张脸都埋进胳膊里,秀气的双眉微微拧到一块儿,手指动了动,慢吞吞抬起了头。

    胳膊麻了,刘海也被压到脑门儿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悦的低气压。

    “还困吗?”谢酌看着她脑门上仍贴着额头的刘海,看起来挺滑稽,不过他笑不出来。

    他微微蹙眉:“生病了?”

    “没。”周厌语摇摇头,她自始至终都没察觉到脑门上的刘海已经十分不整齐了,言简意赅道,“没睡好,补个眠。”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补眠的程度。

    完全就是,谁要是给她一把枪,她就能面无表情扫荡掉整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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