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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主武德充沛-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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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珀不在乎房间是否舒适,和特丽莎打过招呼后,就兀自跑进厨房去做饭。
  特丽莎蹲下身,摸了摸克莱斯特的长袍。
  长袍下的毯子仍旧湿润,一夜未睡还坐在轮椅上这么久,海妖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阴影,苍白的脸上已有了疲态。
  特丽莎想了想,开口征询道:“泳池一时半会儿是搭不起来的。你想这样坐一会儿,等我找找看有没有大一点的容器还是先躺到浴盆里休息一下?”
  睫羽轻颤,海妖垂眸看着蹲在轮椅前的特丽莎,墨绿色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身影,两片柳叶般的唇往中间压了一下,‘我想看着你。’
  啊。
  特丽莎伸手拽了拽耳垂。
  在旅馆时也是这样,他不安的时候好像总想这样一眼不错的看着她。
  虽然他没有表现得很激烈,但这一晚的经历是不是还是让他感到惶惶。
  不像对人情绪敏锐,却对环境变化大条的森珀,克莱斯特似乎很容易被外界影响。
  但这好像也没说是就这么坐一会儿还是去躺着啊……
  似乎是被特丽莎看得久了,克莱斯特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手指,眼睛向一边偏去,又很快忐忑的转回她脸上,‘我是不是耽误你了?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可以。”特丽莎立马道。
  特丽莎站起来,转到轮椅后,连人带轮椅一起抱着走到二楼楼梯口。
  “我先去看下道格储物间里有没有我需要的工具。这里的话,差不多能看到整间屋子。”
  道格家只有两层,在这里确实可以看到房间里的大多情况。
  特丽莎调整了一下克莱斯特的位置,让他坐在护栏后。
  “不过应该还是泡在水里比较舒服?”特丽莎偏头看他。
  海妖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极短促的点了下头,‘可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特丽莎当即道:“那你等我一下。”
  她取出克莱斯特熟悉的硕大浴盆摆在他旁边。
  随后克莱斯特就见她噔噔噔跑下楼,提了两桶水上来倒进浴盆里。如此反复几次,将浴盆装了个半满。
  特丽莎撤掉湿毯,将海妖抱进浴盆里,收起了轮椅。
  克莱斯特手臂撑着浴盆边缘,很快将自己撑坐起来。
  他的眼眸晶亮,对特丽莎道‘你真好。’
  长袍未脱,布料吸水后很快贴在他身上。调理过的身体也不像当初那样羸弱,隐约可见衣服下的身形。
  然而特丽莎对此毫无反应,她只是想:失策了,应该先给他把衣服脱了。不然黏在身上又难受还吸水。
  以及,他终于养胖些了,就是浴盆看着好像有点小了。
  特丽莎摸摸他的脑袋,抚慰的笑了下,“我下去看下房间,有事的话敲栏杆喊我。”
  克莱斯特懂事的点头,目送特丽莎下楼。
  直到看到特丽莎走进楼下的房间里,他略向后靠了靠,低头看眼自己的胸膛,眼神变冷了些。
  不可否认,她对自己比对森珀要上心得多,但这种在乎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更像是一种照顾孩子般的细心耐心。
  她像旁人一样欣赏他美丽的皮囊,但也仅仅止步于欣赏。看着他的眼睛从来不带任何垂涎的情。欲。
  克莱斯特仰靠在浴盆壁上,眼睛直直看着头顶灰色的屋顶。
  除了必要的抱他的时候,他们最亲近的时候只有一次,她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那算什么?
  克莱斯特将那时自己的情绪剥离,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反复在脑中重演当时景象。
  那个复杂难言的眼神和略略上皱的唇峰……
  半晌,克莱斯特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他明白了。
  她那分明是觉得他在害怕,在安慰他,就像安慰一个哭闹不休小孩子。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动过一点点旁的心思。
  楼下传来细微的响动,克莱斯特偏头,看到特丽莎从转角的房间里出来。
  红发的人类女性第一时间抬头,在看到自己的眼眸后,轻快的说:“我在储物间里找到一个大鱼缸,不过对于你来说还是有点小了。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
  克莱斯特适时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他坐起来,扒着浴盆的边沿对她道‘辛苦你了!你也一夜没休息了,你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吧。现在这个就很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远,她没看清自己的口型,女人只是对她笑笑,再次钻进了那间储物间里。
  特丽莎没有很快出来,克莱斯特再次仰躺回去。
  他想不通。
  如果她将他送往森林,那他基本可以断定,她多半是背叛了领主。只是她最终还是没将自己送出去,反倒是带到了一个纪查官的家里。
  纪查官在领主手下,他应当是被更严格的看管起来了。那就说明她仍在为领主做事。
  克莱斯特的手指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浴盆的边沿。
  演技或许能演一时,但许多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演不出来。
  更何况,如果她的演技真到了能将下意识的反应都演出来这种地步,她不会看不出来他的亲近,又怎么会像如今这样表现得像个傻瓜!
  她都不是懈不懈怠任务的问题了,克莱斯特甚至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
  完全不知道自己任务的特丽莎正在道格的储物间里翻找。
  他似乎有养鱼的爱好,但也许是因为无暇照料,如今只在储物间里搁置着几个硕大的鱼缸。
  认真说起来,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观赏鱼缸了,长度几乎可以贴着一整面墙。
  但问题是相对于克莱斯特的体型,这鱼缸太窄了。
  与她给他的浴盆相比,这个鱼缸狭长,如果是让他躺进去,也只能让他侧躺着,完全不能翻身。
  特丽莎想,好像还是挺受罪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特丽莎在这件储物间里又找到了两个略小些的鱼缸,在楼上的储物间里找到了一个闲置的狭长鱼缸。
  特丽莎翻了翻储物戒指,确定工具齐全后,有了想法。
  未免克莱斯特无聊,特丽莎把所有鱼缸搬到一楼大厅。
  在他的注视下,她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他听,在他的建议下,将几个鱼缸裁开,拼拼凑凑半天,总算粘出一个长宽都还算合适的大型鱼缸。
  另一边。
  奢靡的领主府内。
  精致的酒杯被狠狠掼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溅,猩红的酒液在白毛毯上染出一片惊人的红。
  美艳的女人从软椅上站起来,裙摆荡出波浪,怒不可遏的呵斥道:“把他给我拖下去!谁给你们的胆子杀了他!你们这些劣质的臭虫,一百个,一千个也不敌他一个有用!”
  灰衣的奴仆在地上抖如筛糠,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冷肃的士兵走进来,一边一个架起那奴仆拖出去。原本奴仆跪趴过的地上留下一串不明水渍。
  高耸的胸口剧烈起伏,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愤怒的弧度。露丝·安森考特那双狭长的眼睛一转,目光钉在立在一旁的长脸男人身上,她冷声质问道:“谁下的命令!”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长脸,身材瘦长。胡须修剪得干净,灰色的头发在颈窝扎成一个小揪。
  他微垂着脑袋,肩背却挺得笔直。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就算被领主如此质问,也仍是笑着的。
  他以一种宽厚的,纵容的语气不疾不徐的道:“子爵,您在他的身上已经倾注了太多心血,为此甚至被国王陛下召去都城。”
  “最爱您的那位大人认为他已经让你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这才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听到了命令的来源。
  女人急喘了几口气,愤怒的气焰稍消。
  鞋子的硬跟在光洁的地板上敲出一连串的笃笃声,领主坐回软椅上。
  一双眸子不甘而又恼怒的盯在他身上。
  在这样的目光下,男人表情未变。
  她的声音难掩怒意,“尤莱亚。你效忠于我,还是她。”
  被称为尤莱亚的男人略有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然是您,阁下。”
  “无论如何,请您不要质疑大人对您的关爱,”男人不紧不慢道,“事实上,大人一开始下达的命令只是先把他送去她那里。可是办事的蠢货不知道怎么传错了意思。这才……”
  露丝噌的从软椅上站起来,两道细眉几乎竖起来,“谁?把那个蠢货给我带上来!”
  “如您所愿。”
  尤莱亚躬身行礼,退出房间后,很快提了一个新的奴仆进来。
  这个似乎比上个稍镇定些,跪爬下去时嘴里语无伦次的辩解着什么。
  尤莱亚伸手在奴仆肩上一推,不轻不重道:“在领主面前,你最好不要狡辩。”
  奴仆当即噤声,只疯狂而又绝望的叩首。
  不过几下,地板便已见红。
  露丝抽出墙壁上挂着的长剑,上前一剑刺进了他的咽喉。
  奴仆从破裂的喉管里发出呵呵几声,痛苦的抽搐。
  “作为你自作主张的代价,”她嫌恶道,“真是便宜你了。”
  露丝抽出长剑,淋漓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裙摆和赤。裸的脚背上。
  门口的士兵上前,拖走染脏了地板的尸体。
  金发的女人提着剑站在那里,半晌,偏头看向尤莱亚,“瓦奥莱特的那个杂种安插进来的人叫什么来着?”
  “道格·托马斯。阁下。”
  冷哼一声,“叫他来见我。”
  “如您所愿,阁下。”
  道格接到领主要见他的命令时,他正在街上巡逻。
  “谢谢你通知我,”道格对传令的士兵点点头,“我这就去。”
  士兵离开,道格将身后的沉沉木箱取出。
  他推开长剑,划去木箱上的收件人,收进戒指里。


第24章 
  道格是第一次来利兹城的领主府。
  领主府的规格与建制并不突出。
  圆塔形的建筑矗立在院落正中;由铁黑色的整块人造砖搭建而成,远远看去几乎看不到砖与砖之间的缝隙。
  在圆塔的楼梯、走廊、窗口,则爬出大片大片的血一样鲜红的玫瑰。花藤缠绕着墙体;挨挨簇簇;争先恐后的向下攀爬。
  像靡丽的妖精,也像一条条喷吐着信子的诡艳毒蛇。
  造型华丽的喷泉喷吐不休;弥散出的水汽在秋日里更显寒凉。
  侍女跪坐在城堡脚下;满头是汗的将一块灰白的魔晶往眼前小小的装置里送。
  道格在离她两步远时驻足;“需要帮助吗?女士。”
  苹果脸的侍女受惊回头;随即焦急道:“大人,这块魔晶怎么都放不进去。”
  她抬头看了眼高墙之上盛放的玫瑰;“没有魔力供应维持温度,玫瑰只要枯萎一朵大人都会让我陪葬的!”
  道格上前一步,温声道:“我试试。”
  侍女当即将魔晶交给他。
  掌心里的魔晶灰白,不光品质不行;里面的魔力也不充盈。勉强装进去;也维持不了多久。
  道格没多说什么,他蹲下身,借脊背的遮挡,挡住了侍女的视线。
  光元素在他掌间聚集、融入魔晶。
  道格观察了一下魔晶槽的方向;抬手。
  咔哒一声轻响;魔晶被严丝合缝的按进去。
  侍女高兴的呀了一声,脸蛋红红的再三向道格道谢。
  道格礼貌颔首,“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言罢,转身走进圆塔。
  圆塔内;暖烘烘的空气将塔内与塔外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道格顺着光可鉴人的地板一路走向敞开的正厅。
  金发的领主毫无仪态的斜靠在软椅上;修剪得宜的指甲陷进手心的一团橙黄里;随着她并不讲究的剥皮动作,橘子丰沛的汁水溅到她指尖。
  长脸的管家静侍在一旁。
  空气中混合着甜橙和香水的馥郁甜香。
  道格神色未变,以手握拳按在胸口,他微垂了眼帘,“利兹子爵,道格·托马斯前来报到。”
  下级面见上级,可以称呼对方姓氏+爵位,也可以只称呼爵位。但更恭敬的说法,应该像道格这样,以领地+爵位称呼对方。
  露丝意味不明的掀起眼皮,嗤笑一声,随手剥了瓣橘子放进口中。
  她复垂眸看向手里的橘子,慢条斯理的开口,“听说你是从斯曼前线退下来的?那你杀了多少恶魔?”
  道格放下按在胸口的拳,平静道:“无法计数,阁下。”
  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情,露丝忍不住咯咯笑出声,眼波流转,瞥了一眼道格后慢条斯理道:“你知道吗?一般贪生怕死,在前线寸功未立却满想着贴个前线英雄的懦夫都这么说。”
  “要我说,”露丝蹙眉偏头,对一旁侍立的长脸男人道,“阿克尼亚就不该养这群蛀虫。送往斯曼前线的罪人就应该在那里赎罪,直到恶魔将他们拖进深渊。”
  银甲的骑士如一块石头般站在那里,一言未发。
  露丝无趣的回眸,半晌又道:“你姓托马斯?”
  “是。”简短的单字蹦出。
  露丝以手支颐,食指在细白的脸颊点点,喃喃:“托马斯,托马斯……”
  “啊,我知道了,”她一副恍然状,“那个背弃了主人的安戈洛·托马斯是你的父亲?”
  “果然,”狭长的眸里满是轻蔑与挑衅,“血脉里流淌着弃主者的血液,会做临战而逃的懦夫也不奇怪呢。”
  道格的薄唇抿了起来,颊边的肌肉因牙关的紧合而略向外突了突。
  “我的父亲,”琥珀色的眸子锁定领主,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受封于伟大的北境之王,他谦卑、公正、勇敢、忠诚。神明和主君都见证了他的荣光。”
  “他生于饥荒与战乱,死于为主君尽忠。他的名字镌刻在荣誉石碑之上。苍鹰为他悼鸣,大雪也为他盘旋。”
  “若论血统,”道格顿了一下,语速略缓,“在场无人可置喙他的一生。”
  几乎是瞬间,露丝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手中缺了一半的橘子狠狠砸在道格的肩头,黏腻的果汁当即溅出,在他的肩甲上留下一滩难看的黄色污渍。
  说她无权置噱,不过是嘲讽她的出身。
  露丝出身贫寒,曾经的安森考特伯爵对貌美的她一见钟情。两人坠入爱河之后,安森考特伯爵力排众议娶她为妻。
  可是原本身体康健的伯爵却在婚后日渐羸弱,临死前只写信求国王将自己的爵位留给孤苦无依的妻子。
  于是,在他死后,露丝降等继承了他的爵位,成了新的安森考特子爵。
  只是,原本安森考特伯爵的三城四郡,露丝只继承到一座利兹城。
  若论血统,她也确实并非出自累世的贵族。
  露丝生平最厌恶别人拿她的血统说事,扔完橘子后便气急败坏的去抽剑。
  明亮长剑倒提手中,露丝满眼怒火的向道格走去。
  尤莱亚见状,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胸口剧烈起伏着,露丝昂高下巴,满面怒容的下令道:“骑士。冒犯高等贵族的惩戒你知道,自己去领罚吧。”
  银甲的骑士颔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露丝一把将长剑丢在地上,金属与地板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她偏头看向攥着自己手腕的尤莱亚,冷哼一声,“你给我盯着他,他必须自己的冒犯负责。”
  男人这才松开手掌,弯腰行礼后,追着道格消失的方向出去。
  露丝脸上的怒意渐消,她重坐回软椅前,慢条斯理的剥橘子。
  过了一阵,她对一旁侍立的苹果脸侍女勾勾手。
  “去,给我盯着他。”
  侍女犹豫了一下,“道格·托马斯大人吗?”
  露丝上下打量她一遍,在侍女忍不住发抖前,开口道:“不。是尤莱亚。”
  特丽莎虽然不是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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