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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公主武德充沛-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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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斯特清了下嗓子,眼睛紧紧盯着她,“或许你知道,海妖是黑暗神创造的。”
  “因此世人都说海妖信仰黑暗神。”
  “但事实上,与其说是信仰,不如说是同类。拥有或者归属于同样的属性。”
  克莱斯特喉结滚动,声音缓缓但坚定,“我从未信仰过任何神明。”
  特丽莎的呼吸都随着他的话语变缓。
  他的眼睛像有魔力,特丽莎克制不住的把目光黏在他的眼睛上。
  直呼神明的名讳或称号可能会引来对方的注视,克莱斯特规避了那个称呼,说出了更狂放、更惊世骇俗的话,“祂有用我就信祂,如果有需要,或者有比祂更有用的神明,我就换一个神明信仰。”
  只要对他是最有利的选择,前一秒,他可以是最虔诚的黑暗神的信徒,下一秒,他就可以是光明神最忠贞的卫士。
  “归根结底,”克莱斯特牵着特丽莎的手将她绕过来,让她坐在身侧的椅子上,“将你和你信仰的神明捆绑在一起的东西是你们共同的特质,而非某位神明本身。”
  克莱斯特撑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你所追寻的,你早就知道不是吗?”
  犹如生雷激在耳畔,特丽莎想起自己在神像前许下的誓言。
  那些由年幼坎坷和看到人间悲欢而起的愿望,究竟是神明的旨意还是她生发自她本身?
  答案不言而喻。
  特丽莎望着克莱斯特,眼波闪动。
  她没有嫌弃他,也没有恐惧他。她明亮的双眸不是抗拒,是对自己的无上的褒奖。
  克莱斯特松了口气,用更和缓的语气问她:“至于对错本身……你明明对所有人事物都很包容,为何偏偏对自己如此苛责?”
  “当然,我不是要你放纵,你也绝不会随心所欲。”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做错了又怎样?”
  “神明都会犯错,又何况是人?”
  “错了可以抹消你过往做的每一件正确的事情吗?”
  克莱斯特揉捏特丽莎的手指,无比认真的看着她道:“我在这里。是你救了我。”
  “一路行来每一个受你恩惠的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善恶与对错,也都是有立场的。”
  “在露丝眼里你毫无疑问是错的,是恶人,但利兹无数因你活下来的人眼里,你是比神明更璀璨的存在。”
  “你以利他作为行事准则,事实上,我更希望你利己一点。”
  克莱斯特在心里叹气,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你离开这犹如烂泥一般的霍尔林格,而不是眼睁睁看你在这里越陷越深。
  甚至是在内心经受巨大考量的如今,还是下意识的在想破局的办法,而不是撒手离开。
  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勇敢。
  克莱斯特同样明白,她不会离开的。
  不畏战,不退缩。
  哪怕前方荆棘满布,哪怕手无寸铁,她也要用手掌劈开一条血淋淋的路来。
  我不会让你落到以手开路的局面。
  克莱斯特攥紧特丽莎的手掌。
  过往种种不过是当局者迷,克莱斯特像一阵风,吹开特丽莎眼前的迷雾。
  在人的眼里对错是会变的,但放在整个族群中,所有将自己高高凌驾于台阁之上、将自己看作狮子的人,本身就背叛了他的羊群。
  特丽莎挺直了脊梁,看着克莱斯特的眼眸里明光闪烁。
  我果然还是很爱你。
  情绪与思潮翻涌,特丽莎又想吻他了,但担心由此引发什么,特丽莎咬了咬舌尖,忍着没动。
  视线相对,克莱斯特的眼里露出戏谑的笑意,声音像泉水一样缓缓流淌,“你可以吻我,我保证不做什么。”
  “真的假的?”特丽莎下意识反问。
  克莱斯特眼底笑意更深,后仰出弧度的咽喉喉结滚动,他低低道:“假的。”
  特丽莎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长长叹了口气。
  随即特丽莎正色道:“好吧,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是不是斯蒂芬妮存疑,她的目的是不是引起混乱也存疑,如今王宫里的消息传不出来,我想的是……”
  特丽莎话未说完,克莱斯特想也不想的打断,“不行。”
  克莱斯特皱眉,“你不能回去。”
  那太危险了。
  很危险,但越是危险,她越是要去,她不能容忍更大的灾难发生。
  特丽莎提醒他,“今天是第二天了,再晚真的会出事的。”
  “我知道很危险,”特丽莎信任地看着克莱斯特,“所以我把我生命的安全索交给你。”
  回想宫廷里借居的日子,特丽莎与他解释,“斯蒂芬妮夫人的长发总是遮盖过耳朵,就连宫宴那日也不例外。”
  “因为她有特制的耳塞。”
  “你救我出来那日,虽然我们身周的士兵没有发现异样,但在这些士兵的周围,那些不管是他们的战友还是刺客又或者是当时在那里的那些贵族们,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了异常,就意味着王宫内也知道这些。”
  “在外巡逻的士兵人数众多或许来不及配置,但只要他们知道,王宫内的守备必定森严。”
  那意味着宫廷内的每一个士兵都会戴着耳塞,意味着海妖最有力的武器会被没收。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
  他们若是一起进宫,无事还好,若是有事,就彻底失去了向外界求援的机会。
  单单王宫还好守备,可放在偌大的古兰汀,守卫却绝不可能有王宫那么森严。
  以克莱斯特的能力,抽个空总能浑水摸鱼偷渡出去的。
  她说的这些克莱斯特都明白,他甚至猜到了她可能的决定才要问问她到底在宫里经历了什么。
  克莱斯特还在挣扎,“我可以操控别人出去送信。”
  “不安全,”特丽莎摇头,“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
  且不说这些人能偷跑出去的概率有多大,万一被杀呢?万一送信没送到呢?万一他们中途清醒返回来了呢?
  确实可以多派几个人一起,但这样无疑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得不偿失。
  “行吗?我保证我会小心,注意安全。”
  他还是不松口,特丽莎抿抿唇,起身跨。坐在克莱斯特腿上,一边低头啄吻,一边伸手去摸他的扣子。
  她如此主动,克莱斯特却没下一步动作。
  他按住特丽莎的手,将她箍抱在自己怀里,克制地埋首在她颈项。
  二人一时无言。
  在她心里,注定理想高过生命,她不可能只关注自己,也必将为此放弃什么。
  可她每一次将自己置于险地,对克莱斯特来说都格外残忍。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在明白这些的同时,不由恨恨。
  特丽莎抚摸他的脊背安抚,啄吻他的发顶。
  是讨好,也是歉疚。
  克莱斯特半晌才终于妥协般在她颈项旁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真的见血前才不情愿的松开,贴着她的皮肤含混不清地喃喃:“记账吧,等这件事结束了再给我补回来。”
  特丽莎笑出声,紧绷的肩膀松下,她抬手揉乱他的头发,在他脑袋上重重亲了一下,大方道:“行,给我记利息。”


第82章 
  克莱斯特终究拗不过特丽莎;他把自己的猜测和规划与特丽莎说了,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敲定了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
  既决定了要做;就必须要和时间赛跑。
  克莱斯特紧了紧怀中的特丽莎;捧起她的脸颊,在她唇上亲了一记就匆匆起身出门。
  他二人分工;各自准备一些东西。
  特丽莎坐在桌前写信;天色将黑时;克莱斯特从外面回来。
  他回来二话不说;抓着特丽莎的手就往她手上套了两个戒指。
  两个模样都不华丽,其中有一个和特丽莎原本的那个素圈储物戒指很像;只是线条更流畅些。
  克莱斯特指着其中一个道:“品质一般,只能挡一道初级水系魔法,但用来掩人耳目足够了。”
  克莱斯特用手指梳开她的发,在她耳后别了个u形的低调发夹;“这个可以过滤过于刺耳的声音。”
  他握住特丽莎的手掌;给她套上个一小串透明珠子穿成的手链。
  克莱斯特看着她的眼睛叮嘱道:“正常情况下是无色的,但如果空气里有东西,它会变黄逐渐变红。颜色越深越危险。”
  “你一定要注意这个,”克莱斯特又掏了一叠柔软的透明圆膜塞到特丽莎手里示意她收起来;“一有不对你就展开贴在脸上;让膜覆盖住鼻孔和嘴巴,几秒就会隐形,别人看不出来。不影响正常呼吸和说话,但是不能吃东西。一张最多三个小时就会开始消解;记得到时间换。”
  紧接着他手掌一翻;掌心卧着个快有他掌心大的银色的……圆盘?
  克莱斯特边把这圆盘用细细的银链穿起来边往她脖子上戴;边对她解释道:“这个里面刻录了一个高级防御魔法阵,品质不错。”
  圆盘垂坠在领口,克莱斯特把它压在手心焐热,顺手塞到特丽莎胸前。
  “本身材质也很结实,多少能挡一下。”
  这分量沉甸甸的压在特丽莎心口,特丽莎既好笑又感动,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短时间买回来这么多的?”
  这里很多新奇的小玩意,是她也没听过的。
  克莱斯特动作不停,仍给她一会儿添个袖扣,一会儿添个胸针的,垂眸做事的间隙回道:“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炼金术士,他说他觉得我实在太好看了,非要送给我,不收都不行。”
  这一听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明显心情不是太好。
  特丽莎无师自通的理解了他这种烦躁下反倒不好好说话的状态。
  她明白他的担忧,垂了眸子笑了一下调笑着回道:“那他眼光不错。”
  克莱斯特忽的抬眸看她,墨绿色的眼瞳认真地望着她。
  特丽莎的手指蜷了蜷,笑容渐渐收起来。
  克莱斯格外清晰缓慢道:“是我骗的,是我偷的,是我抢的。我蛊惑了一个毫无防备的倒霉蛋,洗劫了他的仓库。”
  “所以,”克莱斯特用手指隔着衣服轻轻点了点那块圆盘,“等一切结束你得带我去和那个倒霉蛋道歉并且赔偿。”
  “是的,”克莱斯特理不直气也很壮,“我连一个铜币也没给他留。”
  视线在空中相交,克莱斯特目光沉沉。
  特丽莎极快地眨了下眼睛,她顿了下点头,缓缓应道:“嗯。”
  克莱斯特仍不罢休,追问道:“你曾宣誓信守诺言,你现在已经承诺了两个了,你记得吧?”
  特丽莎露出个浅笑,“嗯,我记得。”
  克莱斯特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像是要将她皮肤每一寸都刻进眼底。
  他的手指攥在她的手腕上,力道不重,却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特丽莎倏的抬腕拉下他的脖颈。
  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眸被瞬间拉近。
  唇齿失控般纠缠。
  分离和恐惧加剧了这个吻的烈度,克莱斯特的头发再次被揉成了一团。
  但他们谁都没有顺着这个吻再继续往下做些什么。
  良久,克莱斯特吮咬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脸颊,不放心的将余下的嘱托一一说给她。
  特丽莎挨个回应,没和他说有些东西他已经交代过一遍了。
  谁都知道此行艰难,谁都知道再不舍也得分离。
  特丽莎的手指在他的颈后的皮肤上来回摩挲,她纵容自己再贪心的享有这一刻。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了。
  特丽莎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滑下来,扶在克莱斯特的小臂上推了推。
  克莱斯特闭了闭眼,站直身体用手拨拢头发。
  他趁夜离开。
  按照他们商量好的,特丽莎在天亮后返回王宫。
  城中巡逻守备明显比往日更严。
  前日发生□□的地方已经被封锁起来,神情严肃的守备身后,街道两边墙壁被烧成了黑色,原本平整的街面土块翻结,空气中残留着火焰烧灼后的焦臭。
  路上行人很少,皆满脸警惕,行色匆匆。
  特丽莎敛了神色,一路往王宫行去。
  越往王宫的方向走,行人越少,士兵越多。
  在距离王宫还有两条街的地方,特丽莎被巡逻的守备拦下。
  “退后,”士兵锋利的长矛对准特丽莎,神色警惕,“否则按刺客党羽论处。”
  特丽莎停住脚步,示意自己无害,“我是前来赴宴的贵宾之一,寻求王室的庇护。”
  特丽莎衣装华贵,神态举止不像常人,她这样说,士兵拿不准她的身份,但态度明显软化下来。
  他偏开了对准她的矛尖,回头与同行的士兵们小声商讨了一下,回道:“请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示队长。”
  特丽莎无意为难他们,点头同意。
  士兵们用隐晦的戒备眼神看着特丽莎,与她保持了十几米的安全距离没有越界。
  特丽莎也没动,两方人在安静中等待,不一会儿,那去请示的士兵带了另一个身材高大的骑士回来。
  巧的是,被带回的那高大骑士正是一周前守在她的殿门外,和她一起见证了一场针对国王的刺杀的骑士。
  男人见到她,立刻恭敬的行礼,让过自己的马又拖了手下的马,点了一队士兵随他一起护送特丽莎往王宫行去。
  “不知您这几日在哪里?我们到处都不曾找到您的踪迹。”
  特丽莎与克莱斯特想过如何圆谎,神色如常的说出他们早已准备好的托词,“你们找不到也正常。如果你们能轻易找到,那我可能早就丧命在当日的袭击里了。”
  这种不直言的似是而非的话最适合脑补,骑士果然顺着她的话开始自己给自己解释。
  贵族们手里都有些保命的手段,实力强大的护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一些防御作用的魔法阵和炼金造物同样重要。
  以对方的身份,有一些遮掩踪迹的东西很寻常。
  出于戒备,不和自己直言也很寻常。
  “您没事就好,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这么丧心病狂。或许那天他们刺杀陛下的时候就已准备好了一切。”马蹄声得得,士兵想了想,感叹道,“您还记得那个下午被逮住的刺客吗?他被削掉了整条手臂。”
  特丽莎回看了他一眼,“你记错了,不是下午,是午夜。也不是整条手臂,是自肘以下半截小臂。”
  骑士的试探特丽莎心知肚明,她回想了一下,又捡了几句二人当日闲聊时提过的句子,骑士这才放下心来。
  “我听说所有宾客都被接到王宫里了?”特丽莎向他打探。
  骑士恭谨地回:“是的,大人。这样安全一点。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们还会做些什么。”
  “您放心,城中守备比往日严格几倍,”骑士保证道,“我们绝不会让刺客再混进去。”
  这话和说王宫铁桶一只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句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的话罢了。
  要是真的严密,这场刺杀都不会发生。
  特丽莎笑了笑不细究这个。
  巍峨的城堡仍旧伫立在城市,墙面在有些阴沉的天色下显出一种类似死人脸上的青白来。
  骑士下马,向紧闭的大门内通传自己的名姓和来意。
  闷响回荡,马儿烦躁的打着鼻息。
  特丽莎翻身下马,顺手抚了抚马儿的颊侧安抚。
  略等了等,沉重的大门扇开,带着铁锈味的风扑面,露出其后四个身着厚甲的士兵和两边两列肃整的卫兵。
  不知是不是因为刺杀的缘故,王宫内的卫兵盔甲明显比外面巡逻的卫兵们盔甲更厚实,严密得仅有眼睛处细长的两条缝隙。
  不光如此,他们的盔甲上还纹刻有符文。
  骑士将身后的特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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