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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仙路芬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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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派的事自有掌门师哥管,要我操什么心呢。”琏瑚君笑道,“不过你若再插手这件事,和你小师侄的婚事就——”
  “谁说我要娶她了。”武英韶清咳道,“我一心向道。仙侣这样的事是不敢想的。”
  “你是不敢想,可那小姑娘一直苦苦等着你呢。”琏瑚君哂笑,“也不知她看上你什么了。”
  两个人一面喝茶,一面又聊起武英韶和夏苕华这几年的事,大约都是夏英乔在极力促成二人的事,但武英韶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路芬芳也不便深听下去,一面与伯服、苏合讨论昆吾石之事,很快便到了陈逾熠召见的时候。
  这时夏苕华倒没露面,只派个小弟子来引路芬芳到了玉虚宫。陈逾熠正在纱帐后案子上看什么东西,见她来了。广袖轻轻一拂便将那张纸遮住了。
  “小路姑娘,久违了。”陈逾熠笑着,毫无瑕疵的脸在跳动烛火照耀下,如同玉琢的一般。路芬芳恭恭敬敬道:“陈长老。别来无恙。”
  “呵呵,我还是从前的执剑长老,但你,已不是从前那个侍香道士了。”陈逾熠道,“都快成天墉城的掌门了。”
  “我不是天墉弟子,只不过机缘巧合。替天墉掌门跑跑腿而已。”路芬芳真不爱听这些假惺惺的恭维话,她主动开始了正题,“天墉城危在旦夕,若连太素宫也不出手相助,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逾熠藏在纱袖下的手似乎握紧了。小丫头,真以为握着天墉掌门的铁牌,便可以如此咄咄逼人么?
  “何必如此悲观。”陈逾熠道,“你的计划,苕华都和我说了,这确是救天墉的最好方法。太素天墉一向交好,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但是,援助天墉究竟也算一件大事,不能凭我一人做主。”
  “陈长老的意思是——”
  “三日后,我带你去见掌门师哥,掌门师哥自有定夺。”
  这话说得路芬芳又好不痛快。三日后?天墉城的情形她倒是眼不见心不烦,那边还有几个三日可以耽误?不待她继续说什么,陈逾熠已经抬手道:“路姑娘要说的我全然明白,天墉城的危机亦是整个修仙界的危机。天墉出事后,青城山仙癯庄那边也乱了起来。莫娇旎手下的散修到处生事,多为滋扰无辜百姓,却似乎以此为幌子酝酿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太素宫光是处理这些事情,都有些捉襟见肘了。”
  仙癯庄之事路芬芳倒未听说,她只得说道:“如此,有劳陈长老向掌门通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路芬芳现下有求于人,竟不得不在榔梅院中等足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她未得掌门召见,反而等来一个更麻烦的消息:“仙癯庄闹得太不像话了。”夏苕华和路芬芳在膳堂吃饭时,义愤填膺得说起山下传来的消息,“仙癯庄那个主人莫仙子本就是半仙半鬼的,这几个月来不知怎的,又亲近起妖类。妖界那新主人据说最近爱吃人类绣女的手,仙癯庄散修便去长安城砍了三十几双绣娘的手献给他;后来又说喜欢吃教坊歌女的嘴唇,仙癯庄又抓了十几个歌女送到了天击虹妖界;这几天呢,那妖主又突发奇想,想吃千金贵女的肠肚,秀才的脑子……”
  路芬芳低头看看碗里白花花的豆腐,又抬头看夏苕华,苕华方止住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这也闹得忒可恶了!我恨不得即刻将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妖爱吃人,那是本性使然,人类不也吃猪蹄、鱼唇、鸭肠、脑花么。”路芬芳道,“仙癯庄的散修这么厉害,连你们也料理不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使者
  说到这里,夏苕华就更来气了。她说道:“你也还不知道吧,仙癯庄在青城山那个总坛只是个幌子,它的高手和核心机密都在长安城!”
  路芬芳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听夏苕华细细说来。原来青城山仙癯庄的那些散修都是莫娇旎的小兵,她手下有两拨精兵悍将,一队在妖界,另外一队则散落于凡世中。莫娇旎大约在十年前便养了一批容貌资质俱佳的幼妖,有的卖到长安的权贵家门作丫鬟,有的出家当了和尚,有的读书考了功名,还有的为贩夫走卒草草一生。这其中有一女孩子名叫茉拾的最有出息,十年过后成了礼部侍郎的夫人了。
  路芬芳笑道:“莫娇旎好谋算,如此一来便可以凡人为盾牌,为仙癯庄与妖界往来大开方便之门。十年……她真有耐性能做成此事!”
  夏苕华说道:“可不是,就比如那绣娘案吧,茉拾是礼部尚书的正牌夫人,她买绣娘谁敢细问?她说运绣娘的船在运河上翻了,死无对证,谁又敢质疑呢?若不是咱们师兄弟在长安街头巷尾查探许久,那绣娘的家人还不知她们都被砍了双手,困在妖界生不如死呢!”
  路芬芳道:“这些妖在长安根基太深,枝繁叶茂,咱们现在凭白去捉他们,他们的家人怎肯呢?反而又是一场风波。但若放任不管,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殃了。”
  “所以说呀,修仙之人不宜踏足尘世,一旦踏足,把自己累死了也管不过来的。”
  “管一点是一点,能帮一个是一个。”路芬芳道。“可否带我去见掌门?”
  夏苕华道:“你还惦记天墉城的事呢?掌门忙于处理食女案,无暇顾及其他。”
  路芬芳笑道:“我正是要为食女案献计献策,掌门不会也不见吧?”
  当天下午,路芬芳便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樊逾清掌门。樊逾清与路芬芳的想象大相径庭,他容貌三十出头,身长八尺有余,道袍穿了一半。另一边脱下袖子系在腰上。露出的那条膀子上文着太素宫的徽记,腰里一柄长剑,剑鞘上画满了春宫……
  路芬芳不再往下看。低头拱手道:“天墉使者路芬芳拜见樊掌门。”
  樊逾清脱了鞋,光着脚盘腿坐在几案旁,笑吟吟对路芬芳道:“哟,你来了。快坐快坐。”
  樊逾清说着,就拍自己炕几。示意路芬芳一同坐下。路芬芳也不好意思上前,只谢过,还站在原地。樊逾清道:“没事,和我别这么多规矩。我闭关时间太久,什么狗屁的太素宫的规矩早就忘了。”
  什么……狗屁……太素宫的规矩,您老人家胳膊上好歹还文着太素宫的徽记呢。辱没起先祖来真是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路芬芳无法,只得挨近樊逾清坐了。樊逾清道:“你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路芬芳只是想起两年多前,霏英李诬赖她偷盗,是这位樊逾清掌门亲自下令她服食广玉灵丹,差点把她活活烧死的。
  她以为樊逾清是多么刻薄严肃的一个人,哪想见了面会是这样……
  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我的坏坏房东全文阅读。
  “哦,你是想着两年前我逼你吃广玉灵丹那事?”樊逾清挠了几下脚板笑道,“那会儿为查清事情真相,只有窥探你的记忆。奇花丹法之事非同小可,马虎不得。当年之事,还望你原谅。”
  路芬芳听得如此,急忙站起身来道:“掌门言重了。”樊逾清按着路芬芳胳膊要她坐下:“好了好了,那过去的事就都不提了。我听小夏说你有办法破食女案,你且说来听听?”
  路芬芳心中奇怪,这樊逾清掌门看着放浪形骸,却自有一股威严,比那个江杏霭有气势多了。
  “我也没什么太好法子,只是懂得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长安城那边的妖自然有个头目,想必就是茉拾。”路芬芳仔细想着,慢慢说道,“我既受天墉掌门之托,又得樊掌门信任,却曾与莫娇旎有过一段来往。”
  路芬芳知道樊逾清是精明人,过去之事也不想瞒他。樊逾清皱眉道:“哦……你是想利用这种关系,接近茉拾,继而将长安妖一网打尽?”
  路芬芳点点头。樊逾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忽然一拍桌子说道:“我看行,你需要多少人,我来替你安排。”
  “太多人同行反而不便。”路芬芳道,“樊掌门觉得谁妥当,便派谁暗中跟着我就是了。”
  樊逾清明白了路芬芳的意思,又絮了几句,便要留路芬芳喝酒。路芬芳的心思早已不在酒上,婉然拒了,便叫伯服去打探那茉拾的消息。
  伯服却在丹池旁看着炼丹,那白水晶珠眼看就要成了。他说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还要我去打听?你自己料理吧!”
  路芬芳心里无奈,你知道的大妖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妖界有了厉害新秀你又知道几个。路芬芳也懒得和伯服理论,在太素宫中等着樊逾清传令也是无趣,干脆又去庐阳城走了一遭。
  路芬芳上一次来庐阳的时候,还是和澄雷一道来的。她误入天隐互市与人赌博,一时大意被人骗走了覆雨剑,还是澄雷倾尽积攒多年的灵石帮她赎回来的。
  她这是怎么了……总想起过去的事。她还要活很久很久,如果每件小事都记得清楚,也太累心了。
  路芬芳凭着记忆找到了天隐互市的入口,还是那家门脸十分普通的香品铺子。
  那柜台后面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不是韦长宁。路芬芳想道,一别三年,莫不是天隐互市庐阳分市入口已不设在此地?她该如何才能找到韦长宁呢?
  只有试试看了。
  “客官需要点什么?”
  路芬芳上前,只将断舍离解下放在柜台上。那小伙计笑道:“客官,咱们这是香品铺子,巷子口有当铺,隔壁街上有铁匠炉。”
  “我是想在剑鞘里填点香料。”路芬芳想道,她这把剑虽然不沉,但霍然往柜台上一扔也是挺吓人的,这小伙计的反应倒是冷静得过了头。
  那伙计说道:“如此,只有请我家主人给您看看了。您稍作,小的马上回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画像
  路芬芳终于见到了韦长宁,幸好他也还记得她。他将路芬芳请进内室,对断舍离赞不绝口:“此剑名为断舍离,怎需用香料画蛇添足。路姑娘找我,是有别的事吧。”
  “想请韦掌柜帮个忙。”路芬芳拱手道,“敢问韦掌柜在长安互市可有熟人么?”
  “长安市是天隐互市总市,我与总市不过书信往来,与那边主人也不太相识。”韦长宁观察着路芬芳的神情变化,忽然笑了,“不过,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怎么?”
  韦长宁便轻咳了一声,对里间屋子道:“请现身相见。”
  那里间珠帘轻轻一荡,从中走出个穿着黑色长比甲的女子,一对凤眼精光盈盈,却忽的转作沉黑,好像一轮明月忽然被乌云遮了,只留淡淡余光照着大地,不是彻底的黑暗,却又照的人心里发慌。
  “这一位便是天隐互市长安总市主人,岑七娘。”
  路芬芳急忙起来行礼相见,岑七娘笑道:“诶哟,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路芬芳路姑娘了。”
  路芬芳且顾不得辨她这话里的意思,只听她这话音,分明与她在榔梅院时旁听到的那位蓬莱派琏瑚君一模一样!琏瑚君——天隐互市总市主人,这位岑七娘竟有两重身份。
  “不敢当。岑市主耳聪目明,既知道我,应也知道我的来意。”路芬芳四平八稳得说道,“我想查一个长安的人,不知岑市主可否提供些信息?”
  岑七娘路芬芳相对坐了,问道:“不知路姑娘要查什么人呢?”
  “确切说来,是妖。”
  “妖?”
  “不错,女妖。”
  “女妖?是茉拾吗?”
  路芬芳道:“岑市主好灵透,怎知我要查的便是茉拾?”
  “现在长安城里虽然很乱,可满城里数来,通共就茉拾一个大妖。”岑七娘道,“其实你也不必急着来问我。茉拾是百年也难出一个的人间绝色,长安谁不知道她的故事。她刚卖到常府的时候,只是个浆洗丫头来着,后来因为机警灵慧。就跟着老夫人抄了一年账本,学会了算账;后又跟着少爷往琴行里去,又学了一手好琴,实在太聪明能干了,阖家上下没有不称扬她的。后来她嫁给了少爷。现在生的孙少爷都六岁了。”
  路芬芳不知道茉拾还给常家生了孩子,又觉难办起来。她若抓了茉拾,那小孩子又怎么办?半人半妖的,怎么处置呢?
  “原来如此。”路芬芳道,“她既美貌无双,又绝顶聪明,在凡世权势熏天,在妖界又颇得仙癯庄的信任。她这样的人,天隐互市也不敢怠慢吧。”
  岑七娘笑道:“天隐互市做的是修士的买卖,不和妖魔相干。但是长安城中既然有她。便不得不小心应付。别说茉拾有仙癯庄这个靠山和侍郎府这个盾牌,便是无门无派无身份无后台的人,只要有心计有本事的,我天隐互市都擦亮了眼睛,扫榻以待呢玄煌。”
  路芬芳听明白了,岑七娘说的这个“无门无派无身份无后台的人”就是她了。她起这个话头,本是想打探茉拾和天隐互市有何来往,借着互市的关系茉拾,没想到岑七娘话锋一转,这么快就把她的嘴给堵住了。
  “听岑市主刚才说。这茉拾倒像个完人似的,不知她性情如何啊。”
  路芬芳没法接这话,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岑七娘掩口笑道:“自然是又贤惠又端庄的人,不然如何能做常家主母啊?”
  这话显然是在敷衍。路芬芳无法。又和她叙了几句,谢了一回便出来了。她刚回太素宫,樊逾清便安排下来,要路芬芳即刻出发去长安,夏苕华暗中保护。
  路芬芳还未去过长安城,但山居多年。她早已不再为人间繁华心动。雾雨轻挠,落红铺径,酒香和脂粉气互相缠绵,连浸泡在其中的宫城砖瓦都酥软得如同梅花糕似的。路芬芳布裙荆钗,在这锦绣绮罗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别有一股风露清香。
  她不施粉黛,不着金银,走在喧闹轻浮的丝竹声中,脚步轻如月宫落桂。她按着之前太素宫给的地图,在常府所在的雅成坊附近投宿到一家客栈。刚安落了包袱,江杏霭便传信过来了,问她事情办得如何了。
  路芬芳还未想好如何对江杏霭说。他这人认死理,说不妥当便又要钻牛角尖了。路芬芳未点灯,看着掌门铁牌上的灵光在黑暗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如实回复:“先来长安解决妖乱,天墉城才肯出手相帮。”
  江杏霭良久无话,路芬芳既然已经来了,便打定了主意自己行事。她点上灯,走到窗边支起窗户,在黑暗中远远看那常家宅院。她复又坐下,展开地图,找到了常家少爷开的那间琴行的位置。
  “明天就去这里吧。”
  路芬芳刚和伯服定了计议,那边掌门铁牌的信息回来了。江杏霭回道:“不妥,速回。”
  路芬芳哂笑,就知道他会反对。若不以平息长安乱为交换条件,太素宫如何肯援助天墉呢?这个江杏霭到底在想什么?真是太糊涂了。
  路芬芳于是又费心和江杏霭解释半天,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只一味发“速回”二字,发了有十几遍。路芬芳无奈,只得问清音天墉城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清音很快回道:“无事,勿念。”
  江杏霭那边却催得更紧了,几十道灵光围着铁牌急转,路芬芳收也收不住,回也来不及,手一滑,铁牌便“绑啷”掉在地上了。
  “笃笃笃”。有人敲了三下房门,“客官,需要帮忙吗?”
  “不用。”路芬芳连忙揣了铁牌在袖内,疑心小二为何赶着这会子来敲门,便要开门一看究竟。那小二果还在门口没走,手里捧着个托盘笑嘻嘻道:“客官,这是对面房间的客人要小的交给您的。”
  “谁呀?”
  “她说您一看便知。”
  路芬芳接了东西,那小二便去了。她自回房将门关好,刚掀开托盘上的帕子,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夏苕华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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