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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仙路芬芳-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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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伞形的通天塔顶如无根之花开放在九重云雾中。似乎不管地面上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它都不惹尘嚣,不为所动。恩济庄门内挤满了各色妖等,却都是静静的。木偶似的伸直了脖子一动不动仰望着庄门外那白衣如莲的仙子。
  她的纯白高洁但不冰冷。浑然天成无半点矫揉造作之态。妖们认认真真得看着她。准备好听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大概只要长得好看,哪怕是异类,是敌人也可以给予好感度的。
  “你们摄政王呢。怎么还不出来?”夏苕华嘴角似笑非笑,眉梢挑起一丝温婉的杀意,“天击虹摄政王岳念,想让你们妖王陛下活命的话,就快快交出凤舞九天琴来!否则,休怪我们太素宫不留情面!”
  夏苕华此言一出,妖群便是哗然:怪不得妖王陛下总是不在妖界,太素宫又敢如此张狂,原来是妖王陛下被太素宫掳去了!
  已经有胆子小的小妖忍不住哭了出来,也有冷静些的大声骂道:“休要在此危言耸听!妖王陛下妖力齐天,岂是你等鼠辈可以断言生死!”
  夏苕华笑道:“请你们摄政王殿下下来,他自然明白。”
  妖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远远得却走来一玄衣男子,他一出现,妖群便都自动退到两旁,安静了下来。他神情肃穆冷漠,妖力也是不凡,礼衣上的纹饰倒与摄政王有几分相像。
  “这位姑娘。”他拱手道,“妖修不同道,请恕恩济庄不接待修士客人。”
  夏苕华打量他,问道:“你是——”
  “在下恩济庄副使岳璁。”那男子道,“恩济庄不欢迎姑娘,请姑娘速速退去吧。”
  这位副使说话硬气,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假装友好。夏苕华道:“哦?副使大人也不想知道妖王陛下的下落么?看来你和堂妹的关系不大好啊。”
  岳璁眉头微拧——他是妖王的远房堂兄,这层关系连许多岳家的亲族都理不清,夏苕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妖王大人真的……
  “你们修仙界的诛心战术对我们妖不管用,回去吧。”
  “妖王陛下很喜欢水禽,喜欢养鸭子、白鹅,喜欢看大雁。”夏苕华道,“我们太素宫印石峰上有许多孔雀,妖王陛下爱不释手。”
  “你——”
  “其实我只是瞎猜的。”夏苕华撇了撇嘴,“别动怒,我知道你不想听,更不想妖王陛下回来。先王没有子女,天击虹元老院选定的储君本该是你——谁知你千里迢迢从不承岛赶来时,你小堂妹七公主却已登基了……你一定心有不甘吧,同样是岳家的孩子,她可以当王,你却只是个小小的山庄副使罢了。”
  夏苕华大声说出这些,妖众似乎并不吃惊,反而早就知道的样子,三个一堆五个一群悄悄议论起来。已经有妖问道:“岳副使,这修士说知道妖王陛下的事,不妨让她说说,摄政王陛下英明,自然能辨别真伪,你又何必拦着!”
  他这般说了,其余妖类纷纷附和。岳璁道:“我问心无愧。你为异族,来我恩济庄大闹自然有你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我们妖族着想!”
  “是啊,我这样的异族都清楚明白,谁才是天击虹的正统,你身为妖界第一大庄恩济庄的副使,怎么竟然不明白呢?”
  说到这个份上,岳璁知道口水战他是打不赢的了。他便道:“好吧,夏姑娘,今日你如能胜我,便自可上塔见摄政王,我也无力拦你;但你若胜不了,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进去!”
  岳璁说毕,一杆长枪便如火龙般舞在手里。夏苕华也操起吴鸿扈稽剑,便与岳璁战在一处。
  刀兵声动,通天塔上的兔王却丝毫没有下塔平息事态的意思。他接到禀报,秋爽斋的茉拾果然不见了。
  她一定和周逍接上了头,便要来通天塔偷凤舞九天琴。但是兔王不会上这种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哪怕恩济庄闹得再凶,哪怕夏苕华杀了岳璁血洗恩济庄,他也不会离开藻鉴阁半步。
  他唯一的任务是守护好凤舞九天琴,这比恩济庄,比整个天击虹都重要。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失守
  高耸入云的通天塔隔绝了一切喧闹,兔王低头看着琉璃池中安静游弋的锦鲤,忽然发现那清澈如空气的水中,也有一双眼睛再回望着他。
  好熟悉的眼神……兔王遏住了站起来的冲动,他的双眼泛起一丝红光,表现出镇定而又震慑。他望着水中那双青色的眼睛说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的名字不重要,说了您也不认识。”那盛满了湿润萤火的眼波微微一转,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轻笑,“呵。”
  “你笑什么?”
  “我只是想起一个传言。”她用少女的声音深沉得说道,“妖界之王素曜,是被锁在通天塔顶的囚犯。以后入主藻鉴阁的妖王,也必会成为整个妖界最尊贵、最孤独的囚犯,因为他的囚笼是头顶这片天。”
  兔王背着手,凝视着水中的影子,他一对红眸的倒影仿佛遇水不熄的火。
  “姐姐身为妖王素曜座下第一红人之时,我只觉得每天呆在通天塔很无聊。我想去哪里没人拦着,但也没人陪我玩。直到姐姐失势我才知道,素曜把我留在身边,锁在通天塔里,只是将我当做牵制姐姐在外行动的棋子。姐姐没有用了,我以为她会杀了我,但是她心中竟还有一丝善念,只是将我打回原形,逐出天击虹……”
  “原来你是那个人的妹妹。”兔王深吸一口气,“魅术空前绝后。杀伤力堪比十个红部的蛇族李氏李浮娅的妹妹?”
  “呵。摄政王大人果然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到现在还称我为‘李浮娅的妹妹’。”她说道,“你做梦也想不到,天击虹的命运会因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而改变。”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兔王冷笑道,“想当年李浮娅是何等的厉害,还不是落得钉死在龙王宫的下场。你可知天击虹有多少千年修为的大妖,你算什么东西!”
  “修为的强大,并非绝对的强大。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摄政王视我为蝼蚁。却不可轻视蝼蚁的力量。”她的眸光如莲灯闪动。心魂坚定,不卑不亢,“我虽力量绵薄,但毕竟是自小在通天塔里长大的。素曜大人双腿有疾。整日独守藻鉴阁不出。我倒是把通天三塔从上到下里里外外跑了个遍。大人说过。我不能出去,但是这塔里所有的地方,我可以随便玩。”
  兔王瞬间明白了她的话。素曜是入主通天塔的第一代妖主。那个时候的通天塔还不是现在的铜墙铁壁,藻鉴阁也不叫藻鉴阁,其中更没有琉璃池。琉璃池下,也没有倒影密室。
  “不可能!”兔王拍案而起,大珊瑚扶手几在他掌下碎成两半,“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倒影密室,你怎会得知!”
  “呵呵,摄政王以为倒影密室是凭空建造的吗?”蝮蛇轻娴嘲讽道,“你始终不知道,通天塔就像一棵巨大的生物扎根在龙泉河边,它是活物,是不能随意被改造的……诶?摄政王你这是什么表情?看来你真的对通天塔的秘密一无所知?奇怪,素曜把王位传给了七公主,却没有告诉她天击虹最重要的秘密?真是耐人寻味啊……”
  兔王开始意识到,他已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他以为通天塔是他最应该坚守的阵地,只要他守住这里,便能稳住整个大局。
  但是他错了。当年岳氏一族暗杀了素曜精心培养的继承人,素曜在重病中不得已将王位传给了阿七。岳氏似乎得偿所愿,岳念的隐忧却从未消失过。素曜何等精明,怎可能无声无息吃这么大的暗亏?她……到底留了什么后招?
  今天,兔王岳念似乎终于得到了答案。素曜的后招就是通天塔,她将妖界最最重要的核心机密带进了棺材,而没有让岳氏一族知晓。
  如果世上再无人知通天塔的秘密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这个秘密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妖界最大的敌人——路芬芳掌握了。
  很好……素曜,真是漂亮的还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得那么干净!
  岳念虽然震怒,但他还没有那么快认输。他问道:“小丫头,你就算逃得出通天塔,也逃不出天击虹。时过境迁,妖界早已不是你当初离开时的样子了,你囚在天墉城底几百年如同与世隔绝,哪里还知道外间的风云变幻呢?”
  蝮蛇听罢,不为所动。她缓缓阖目,一对青眸消失在水底:“多说无益,咱们走着瞧吧。”
  妖王不知道蝮蛇轻娴要做什么,他想喊“快来人”却哑然失声。为了防止通天塔混入路芬芳派来的奸细,他已经把守塔卫队统统撤掉,只是开启了通天塔的御敌机关,将塔之命脉系在他一人手里。
  他广袖一挥,那琉璃池中漫无目的的锦鲤忽然如同听了指令一般,各自游到莲叶之下,纷纷隐藏了形迹。妖王通过操纵锦鲤来控制通天塔的防御机关,这个幻术加机关术的防御法是他独创的,他不信蝮蛇也能知道。
  她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一定是。
  但是岳念仍然紧张得盯着锦鲤池。直到他看到,鲜血渐渐自一朵白莲下漫开,如同狞笑的形状。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破坏这个机关!
  岳念已经把通天三塔七十二层一千零八十个房间都锁上了,但很明显,有一部分锁已经被蝮蛇破坏了。蝮蛇并不想进入那些没有价值的房间,她只是在显示自己的能力而已。
  太恐怖了。
  岳念立刻变换了阵法。他调动所有金色鲤鱼组成六芒星,直接启用了他设计的最高防御阵法——化血阵。
  凡是囿于塔内的,不管人,妖,鬼,还是仙,气都会在一炷香之内化尽,形体不复存在。这个阵法够霸道,但是,顶层藻鉴阁是它唯一没有覆盖的地方。
  一袭青裙悄然落在岳念身后。岳念不想回头,但他知道,那是蝮蛇。
  “你出去!凭你这种卑贱的身份,也配出现在藻鉴阁吗?”岳念终于发出一声怒吼。
  “我不配?那么摄政王殿下呢?”蝮蛇反问道,“素曜大人的侄子怎么死的,岳氏如何篡权,七公主如何继位,您又是怎么当上摄政王的……您站在这里,难道比我更名正言顺么?”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头颅
  “妖界败类,你有什么资格指摘本王!”兔王双瞳中的毒火瞬间包围了他的全身,将他自身化为武器“赤瞳星”。蝮蛇轻娴亦化为蛇形,与之展开殊死一战。
  一切都在路芬芳掌控之中。青锋被调去仙癯庄,岳璁被夏苕华缠住,兔王孤立无援,必不是蝮蛇的对手。
  凤舞九天琴唾手可得,但路芬芳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她潜入秋爽斋时,果见周逍隐在树下,斗笠披风上落满了桂花。他已看见路芬芳,却仍按兵不动,等路芬芳走近了,他看清她神色无异,才拱手道:“路姑娘,常夫人已等候多时了。”
  “走吧。”茉拾闻声出门,仍穿着她来时那身旧衣裙,一只手挎着小包袱,另一只手拉着康儿,看样子已是归心似箭。
  康儿却摇摇母亲的手道:“娘,我还想同小荃妹妹道个别……”
  茉拾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乖,咱们先离开这里,只要人平安着,何愁没有机会再见呢!”
  康儿听罢,撇着嘴别过头去,悄悄滚下泪来。周逍说道:“路姑娘,秋爽斋外少说也有一两千妖兵,咱们三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如何才能突出重围?”
  路芬芳摇头道:“咱们只有三个人吗?你且看我的。”
  路芬芳说着两袖一张,便从那袖管中放出十七八只红绿各异的小精灵来。那红薯般的精灵一落到土地便化为豌豆大小,接着由少变多由多变密。从那秋爽斋的大门门缝里蹦跶了出去。门外顿时传来一片妖兵惨叫之声。
  周逍蹙眉道:“路姑娘撒豆成兵。”
  路芬芳笑道:“这可不是兵,是我的草精。”周逍奇道:“草精也是妖,怎会听你指挥去打同类?”路芬芳道:“周先生是人类,难道会和官府交朋友么?”
  周逍听罢不说话了。路芬芳不动,他们三个也便不动,只觉门外静了下来,不知何故。不一会儿,那四面的墙头都冒出绿油油的各色香草药草来,每片叶子都像伞盖那么大,密密匝匝连成一片又叠数层。本来华丽巍峨的恩济山庄变得如同密林底下的木头玩具。
  见到此景。身为花妖的茉拾也惊呆了:“是什么草精有这等凶悍妖力!”路芬芳道:“除了我养的草精,这里还有些我自己培育的香草,它们虽不能如草精般拥有智慧和独自行动的能力,却能听主人之命攻防。能派上些许用场。茉拾姐姐和康儿跟着我走。周先生请断后吧。”
  于是四人一齐出了门。路芬芳在前面开路。那包得铁墙般的草藤便软塌塌退到两边;若后有追兵,草叶便重新合拢,火烧不透金穿不破。甚为坚固。
  茉拾走在草叶之下,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而路芬芳却像走在回家的路上颇为熟悉。周逍道:“这似乎是个迷阵。”
  路芬芳回头看了看周逍,水精耳坠在耳际微晃,折射来一缕清澈幽光,如同暗夜中忽然闪动的水波。路芬芳道:“正是。周先生有何高见?”
  “香草得妖力,可坚硬如金铁,可柔韧如蟒鞭,但这还在其次,重要的是,香草可以掩盖我们身上的气味。”周逍轻轻吸了一口气,“蓍草能祛风止痛,活血解毒,百里香可烹饭,甜罗勒可消食明目……路姑娘既然要布迷阵,为何不放些毒草,却只布香草药草呢?”
  路芬芳头也不回得说道:“修仙之路是条血腥之路,我不知周先生有没有闻过血海之中的味道,仿佛一二年间,那血的味道一直染在我身上。若没有香草,这条路该怎么走下去呢?”
  周逍不语。路芬芳便问:“周先生何以识得这些香草?”
  “我也不知道。难道这不是常识么,不该识得么?”
  四个人于是沉默,走到一个岔路口时路芬芳道:“南边就是出口了。”她说着话,眼睛却望着北边那幽深的窄路。茉拾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路芬芳面色如常,却对周逍道:“周先生,南边就是出口,直通天击虹边界,苏合在那接你们。你带常夫人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周逍警觉道:“都已经到出口了,为何不一同出去?”
  “总之你们先走吧。我没事。”
  路芬芳说毕,头也不回便奔北路而去,她身法极快,几乎像烟似的消失在茉拾和周逍面前。
  “路姑娘——诶,小心啊。”茉拾对着路芬芳消失的方向深深一福。
  ……
  路芬芳就知道事情不会和计划一模一样顺利,她并不慌乱。北路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瞒不过她的鼻子,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一条缓缓蠕动的黑色蛇尾挡住了她的去路。
  “轻娴?是你吗?”
  路芬芳只看到蜿蜒的蛇身盘了三圈,将一张古琴牢牢缚在其中。路芬芳跳上蛇身,摸到了琴弦上鲜热的血。
  但是,她还是没有找到蝮蛇的头。
  “不必找了。”
  一股热流滴在路芬芳的额头。她抬头望去,密实的紫苏叶子不知何时散开了,阳光格外刺眼。一个黑衣女子晃着手里酒壶似的东西,笑吟吟对她说道:“在这呢。”
  黑衣女说着跳了下来,手里的酒也**辣洒得满地都是,也溅了路芬芳一裙子。路芬芳也看清了她手里的酒壶——惨白到透明的脸,一对青绿色的瞳子已经失去了光亮,她终于永远——永远停留在这一副少女的面容。
  热血似乎已经在路芬芳嗓子眼沸腾了,似乎是珠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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