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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仙路芬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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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芬芳并没有避开焚琴的眼神,但是她心内已经空白一片。伯服却及时提醒道:“妮子莫慌,你与香尘涴当年的情况并不完全相同,香尘涴是通过伪灵根与丹炉之间产生灵力流动,因此能被其余修士觉察;而你是因为自身灵根和精血被丹炉吸收而产生联结,彼此之间没有灵力流动,普通修士万难看出来。千万别慌,焚琴是在诈你!”
  “在我……身旁?”煮鹤也是迷惑了一阵,摇头道,“我并未感觉到左近有珠丘丹炉的灵力。难道……难道珠丘……竟在英韶身上?”
  武英韶的火土双灵根并不是多么稀罕的灵根,但他才二十岁便踏入了结丹境界,这在修仙界是前无古人的。若说他有珠丘丹炉襄助,倒也能算个合理的解释。
  煮鹤这话题转移得正是时候。路芬芳抓住机会,质问焚琴道:“我小师叔到底在何处!你把他怎么样了!”
  路芬芳朝煮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拖住焚琴,她自己则施展出幽入冥步溜进灵霄洞中。这一计谋自然被焚琴识破。焚琴双掌燃火便向路芬芳抓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丫头小心!”煮鹤现在成了废人,也帮不上路芬芳什么,他只得在旁观战,提醒路芬芳道,“银花铁树、灵芝迷阵已破,禁仙咒咒力只剩连环劫中锁住的部分!焚琴能用筑基期以下的术法,丫头留神!”
  禁仙咒解开了一小半,没帮上路芬芳的忙,反而让焚琴老鬼占尽了先机。路芬芳半点术法、符箓不会,连最拿手的出幽入冥步都是从焚琴处偷来的,这一战可说半点胜算都没有。路芬芳躲开焚琴来掌滑到昏睡的苕华身旁,若是苕华能在此刻醒来,她们便有希望翻盘了!
  “苕华姐姐,苕华姐姐!”
  路芬芳试着叫醒苕华,苕华却还是昏得如同死过去一样。路芬芳问伯服道:“伯服,苕华不过只失了点灵力,怎的昏睡到现在还不醒来!”
  “方才煮鹤为了防苕华偷听他讲丹炉之事,封了她的五感。”伯服说道,“可是现在煮鹤已经没有灵力,解封只能靠苕华自己了。”
  那路芬芳还得再与焚琴纠缠着,拖到苕华醒来之时!她随即解下苕华腰间的吴鸿扈稽剑抄在手里,严阵以待。路芬芳每逢焚琴逼近便乱舞一通,焚琴畏惧双剑锋锐,倒也不能走进路芬芳三步之内。
  过了不到三招,路芬芳没有真气支撑,舞剑不得章法,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伯服说道:“妮子,你真要和焚琴老鬼真刀真枪得打架么?到了现在,你还不知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什么?”
  “你善于扯谎,能把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伯服认真道,“不,比真的还真。”
  路芬芳无奈。从开始到现在她确实撒了不少谎,为了守住秘密或为了迷惑敌人,三句真七句假,一时倒也能唬住别人,只没骗过伯服和周重璧,她也不知自己这“天赋”哪里来的。
  她沉吟稍许,眼见焚琴的三昧真火火球呼啸而来,她便举剑格挡。吴鸿扈稽剑的表面镀了一层长白寒晶,吸收了三昧真火的大部分热度,但火球依旧像燃烧的铁拳头般将路芬芳逼到角落里,任她使再大力气,也推不开火球之力。
  见路芬芳与三昧真火在胶着之中,煮鹤大声提醒道:“禁仙咒之下三昧真火没有十成真力,用剑刃劈那火球!”
  煮鹤又帮着外人打同门,焚琴心中大怒。路芬芳看准他在气头上,一面对抗火球一面对焚琴道:“焚琴,你们师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师父谏珂是为了更好得控制香尘涴才收你们为徒,何来传道授业之恩?此番你若是杀了小师叔取得丹炉,你的下场又会如何,你想过吗?”
  焚琴知道路芬芳是耍花招,不欲理她,谁料路芬芳竟真用剑劈碎了三昧真火火球,破了他的术法。他怒中还口道:“哼,师弟师妹都是虚情假意,师父也从未真心待我!我等了二十年的珠丘丹炉,为何不能居为己用?”
  听到焚琴如此说,路芬芳便垂下双剑,哈哈大笑起来。焚琴皱眉道:“你笑什么?”
  路芬芳几乎笑出泪来,转问煮鹤道:“煮鹤前辈,若是谏珂知道你们身为弟子觊觎师父之物,不知他会有如何反应?”
  煮鹤也不知路芬芳为何大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说道:“师父管教弟子,向来凌厉。”
  路芬芳又笑,仰头大声道:“谏珂,你亲徒弟都明目张胆得叛师了,你还不现身么?”
  “师父在此处?”焚琴定力不差,但话音中的恐惧和慌乱还是被路芬芳听出来了,“你扯谎!师父身受重伤,怎可能才二十年工夫就——”
  焚琴忽然不说了。因为他才感觉到,背后那股凛然杀意和寒气。她看到路芬芳、煮鹤都好好站在原位,连环劫中的武英韶也不可能脱身,这个时候无声无息握剑顶在他背心的,会是谁呢?


第42章 二选一
  “你……究竟什么时候!”
  焚琴怒恨交加气烈如火,他身后持剑盈盈而立的苕华白影飘然,亦仙亦鬼。路芬芳缓缓移除藏在身后的扈稽剑,与苕华相视一笑。她手中的双剑不知何时只剩一把,另外一把却到了苕华的手里。
  焚琴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路芬芳知道焚琴除了憎恨谏珂,也对他十分惧怕。她察觉到苕华的气息改变,便知她已经醒来,于是假称谏珂就在左近,分散焚琴心神,趁他不备将吴鸿剑传给苕华。苕华依靠轻身术和影木叶绕过洞石,无声无息便潜到了焚琴背后。
  “焚琴前辈,你若快快协助我们破了连环劫,我们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苕华的话音冰冷却依然悦耳,“你若不肯配合,那便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现在苕华已经恢复了许多灵力,被她刺一剑可不是玩的。焚琴不情愿得说道:“连环劫第五重我也破不得,你待如何?”
  “那便同我们一起入阵。”苕华说着,笑吟吟捻过穿魂符将焚琴套住,“前辈既闯过这连环劫,再不懂也比我们有经验。”
  听到苕华如此说,路芬芳怪道:煮鹤明明封住了苕华五感,她怎能听到他们方才的谈话?她转念又想,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银花铁树和灵芝迷阵都已破解,禁仙咒的咒力因此丧失许多,苕华恢复了灵力自然能冲破五感之封,只是不知道她何时冲开的,又听到多少内容——若她听到“珠丘丹炉就在近旁”这句话,不知会作何猜想。
  路芬芳心里先存了疑影,毕竟当下最重要的是联手破连环劫之阵,救出武英韶。她对煮鹤说道:“煮鹤前辈,阵内危险,你留在此处等我们出来吧。”
  “唉,我知道自己便是进去也帮不上你们,我只怕自己等不到你们出来。”煮鹤知道自己寿元将近,吐露哀音,“若不能在死前见英韶一面,我死也不能瞑目!”
  “好吧,那就一起进去!”路芬芳不愿再耽搁时间,搀起煮鹤跟着苕华和焚琴进了洞。灵霄洞与她第一次进来时没有太大变化,毒水池上莲灯明灭,中央石柱高耸,其中包裹着的却不是狗脸,而是武英韶的脸!
  路芬芳差一点惊呼出来。她定神细看,发现他的脸虽略显苍白,但还没有石化掉。是武英韶真的进了石柱,还是连环劫阵产生的幻象呢?
  路芬芳仔细回想他们刚才闯过那几个洞室,雪香洞用幻术迷惑人心;葫芦洞里焚琴学舌,逼闯入者自相残杀;望山洞铁树银花的果实只有神兵利器才能取下。这三关,都是考验闯入者的修为。而广寒洞的灵芝迷阵只有持有瑶文书信的人才能破解,迷阵的设置者似乎是在等待一个有机缘获得瑶文书信的人,而非单纯通过武力修为将闯关者筛出。
  同理推之,机关最为复杂凶险的灵霄洞应该不会只是用幻术迷惑人心这么简单。路芬芳思忖的这些时候,苕华已经有些急了,她厉声问焚琴道:“我小师叔为何会这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是他自己闯关被阵法束缚,与我何干?”焚琴看武英韶已经被阵法之力牢牢吸住,不多时便要石化,内心深处竟生出一丝叹惋。他如实说道:“连环劫第五重是一道谜题,解开便可进入第六重,但若解不开,便会被石柱吞掉,阵法也将会锁死,其他闯关者不再有解题的机会。要想继续解完连环劫也不是没有办法,任由武英韶被石柱吞掉、石化,连环劫将自动进入第六重。”
  “那不行!”路芬芳、苕华、煮鹤三个异口同声说道。苕华已经眼泛泪痕,只有路芬芳还比较冷静:“我们既要救小师叔,也要解连环劫,你一定有办法的。”
  “这个办法,你确定要试么?”焚琴说道,“连环劫本来就以人性命为引,破解也需人命祭献。你们三个有谁肯进入石柱将武英韶换出来,他的命也得了,第五重也可破了。”
  “我去!”
  几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煮鹤拦着苕华和路芬芳道:“你们两个都还年轻,我是将死之人,我去换英韶最为合适。”
  “可是前辈,你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和小师叔说……”路芬芳知道煮鹤将死,但总不愿看着他死后还要变成石头,孤零零囚在这不见天日的溶洞里。煮鹤说道:“没关系,我要和他说的话你帮我带到就好。你们两个皆是英韶爱重之人,我若能殒身保护你们,岂不比见他一面了却念想更有意义?”
  煮鹤视死如归,路芬芳亦想不出辩驳的话。她不愿煮鹤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可眼看着武英韶就要石化,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煮鹤又道:“丫头,还有一件事你记着,那瑶文书信是我师妹的遗书,你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
  路芬芳点点头,还想和煮鹤说什么,谁料他竟即刻纵身跃入毒水中,向中心石柱游了过去。路芬芳大声叫道:“煮鹤前辈!煮鹤前辈!”她声音中带着哭腔,可是煮鹤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了。
  路芬芳想低下头去,不愿看煮鹤变作石头的样子,眼神扫过的瞬间却见煮鹤身周水面上浮起大片血红——血?如果是被岩溶毒水侵蚀,不可能一下子就出这么多血!到底怎么回事!
  不对劲!煮鹤是会水的,中心水池不大,他才游了不到三丈远,却做痛苦挣扎溺水之状。路芬芳怒视焚琴道:“怎么会这样!又是你捣的鬼?”
  “我和师弟自幼在这溶洞中长大,自然是不怕毒水的。”焚琴笑道,“此处毒水伤不了师弟,所以他才敢下水……他竟不知,你们也不知……哈哈哈!”
  “路妹妹别下去!”苕华拉住想下水施救的路芬芳,别过头不忍看水中情景,“煮鹤前辈中毒太深,皮肉脱落,这毒水绝对不是简单的岩溶毒水。”
  “焚琴,你趁我们和煮鹤前辈说话的时候在水里做了手脚?”
  路芬芳和苕华只顾着为煮鹤悲伤,竟没注意到煮鹤下水之时,焚琴悄悄往水里投了剧毒!此毒发作极快,才说几句话的工夫,路、苕二人便眼睁睁看着煮鹤血肉模糊得漂在了水面上。
  “你好卑鄙!”路芬芳又悲又气,焚琴还未抵达中央石柱便已身死,焚琴下毒之举,便是要除掉苕华、路芬芳其中一个,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照现在局面看来,路芬芳半点修为也无,苕华在筑基期,若为大局计,自然是路芬芳去祭阵最为合适。她死了不要紧,伯服怎么办,珠丘怎么办?
  如果她不进石柱,便是苕华进石柱。苕华身死,路芬芳亦是万万不能接受。她略一思忖,见苕华面露凄色,便抢先道:“苕华姐姐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来祭阵!”
  “这怎么能行,你……”苕华没忍住,两行泪便流了下来,“咱们肯定还有别的法子!”
  “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你看那石柱里,小师叔已经撑不了几刻了!”路芬芳挣脱苕华拉着她的手,一个轻身便飞至中央石柱。她刚想试探武英韶气息,手指却无意碰开了第五重的法阵,夺目的蓝光霎时将路芬芳笼罩其中,将她牢牢缚住。石柱已经开始吞噬她的精气,现在要想反悔也不行了。
  或许是因为体内有珠丘丹炉,路芬芳精气消散很慢。她四肢麻木不能动弹,但还有些意识。她迷迷糊糊得,似乎看到石柱内的武英韶渐渐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血色。
  “芬芳,我在做梦吗?是你吗?”武英韶睁眼便看到路芬芳,心中惊喜万分。他很快便觉得不对劲,急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师叔,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你娘亲的!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
  石柱处灵力流动成风,呼呼在二人耳边响着,路芬芳便靠在武英韶身上,对着他耳边道:“你娘曾经是珠丘丹炉的主人,谏珂为夺丹炉假意收她为徒,又骗得你爹斩断了丹炉和你娘之间的灵力联结,害得你娘修为尽散,生下你后便撒手人寰……”
  “什么?”武英韶听言如遭五雷轰顶,石柱慢慢将他身体剥离出来,他的手臂和上身已经恢复了知觉,石渣纷纷从衣服上抖落下来。他捧了路芬芳的脸问道:“你……你如何知道?”
  “别……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那个焚琴,是你娘的二师哥。小师叔,你定要杀了他,为你娘、为焚琴前辈……”路芬芳咳嗽几声,咳得武英韶前襟血迹斑斑,“也为我……报……仇……”
  “芬芳!芬芳!”
  路芬芳倒在武英韶怀中的同时,石柱灵力停止了流动,满池毒水瞬间消失不见,这石柱所在的石台之下,竟是不见底的深渊。武英韶抱着已经停止呼吸的路芬芳,脸容比方才接近石化之时还要枯败,僵硬。
  “芬芳……”
  武英韶摩挲着路芬芳冰凉的脸,一滴眼泪无声垂落在她的睫毛上。


第43章 种点啥好呢
  路芬芳死了,是为救他死的!
  武英韶心痛得仿佛要炸开一样。他失神得揽着路芬芳,仿佛整个身心已经被脚下的深渊吞没。他闻到路芬芳身上熟悉的迷迭香味,心中又是抽痛:不,他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希望!
  武英韶抱着路芬芳跃到岸边,双脚落地,衣袖无风而鼓,真气已然恢复到了练气七八层的水平。他只淡淡看了焚琴一眼,抬手朝他微微张开五指,五片鸿雁羽毛便如花朵似的无声在他手心徐徐绽放出来,接着忽然快做奔雷闪电,直刺焚琴四肢与颈脖!
  此招之快连焚琴背后的苕华也忘了躲闪。四片羽毛斩断了焚琴四肢,还有一片只是浅浅插在他喉头上,给他留着最后一口气。鸿雁剑剑气能斩断灵体,自然也能把焚琴的魂体打得烟消云散。
  焚琴断肢和咽喉处黑气滚滚,背后又贴着穿魂咒,可他并未哀嚎痛哭,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不见天日二十年,究竟等来了今天这一死!我虽死,但死得明白;而有些人哪怕修得仙身与日月同寿,也依旧是糊里糊涂,不知所以!”
  “你杀了我娘亲,还害了芬芳,我不但要你死,还要你死得痛苦万状、不得轮回!”武英韶将那羽毛缓缓深入,话音因为悲怒止不住得颤抖,“我再问你一句,如何才能救芬芳?”
  “哈哈哈哈……”焚琴又狂笑起来,他此刻并非笑武英韶,只是笑自己,笑自己修炼几十年,竟然被一个没半点修为的黄毛丫头捉弄到如此凄惨地步。仔细想来,二十年前不也是这样么?香尘涴惨死了,却要焚琴煮鹤师兄弟为她陪葬,他这一辈子,都是被“凡女”给坑的。
  焚琴用了最后一口气,将那后半截鸿毛插穿了自己咽喉。这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刚入门时,和香尘涴还有她的大狗在鸳鸯湖划船的情景。那样平静而美好的时光,只能永远留在当时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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