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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仙路芬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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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师兄切莫动气。那个折断青麟剑的路芬芳,代掌门师叔颇为偏袒,这事……我实在难办。”
  “哼,怪不得我刚才几次提起青麟剑,陈逾熠都搪塞过去,原来有这层缘故!”戴嫣气得柳眉倒竖,随手掐下一枝海棠花,那花儿便连花带叶在她手中化为粉末,“你倒说说,那路芬芳到底什么来头,陈逾熠偏袒不说,你也不帮我们说话!霏师姐,同门时咱们两个那般要好,难道我嫁到蓬莱,你便把我当外人,一心要抱霏英李的大腿去了!”
  澄雷之前从未听沈澄空说起过,他娘亲从前在太素宫时,和霏英李十分亲厚。不过看她们俩现在这个样子,戴嫣盛气凌人像主子,霏英李奴颜婢膝像丫鬟,师姐妹情到底有没有,还得两说。
  “阿嫣何出此言。”霏英李叹气道,“我护路芬芳这一次,可不是看着陈师叔的面子。”她又压低声音道:“路芬芳和周重璧颇有关系,若能控制她,对咱们来说,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一提到周重璧的名字,沈家夫妇都来了兴致,李君盼也深深吸了口气,侧耳细听。沈蒙初沉住气道:“阿李,周重璧在齐云山,修仙界内人尽皆知,但是这路芬芳和他——消息可靠么?”
  “沈师哥放心,万无一失。”霏英李笑道。戴嫣握住霏英李的手,激动得拍了拍:“好姐姐,你真是我亲姐姐!若非有你好筹谋,咱们怎能得这样好的棋子——只是看现在这情形,陈逾熠也颇下功夫,那丫头会听咱们的吗?”
  “阿嫣别急,我必会想法子放路芬芳出来与你们见面,到时候你们假装生气,千万不能让路芬芳看出破绽。到了适当的时机——”
  “我便假装要杀路芬芳,阿李你便跳出来接我这一招,救她性命。”戴嫣掩口笑道,“如此说来,阿李可能要吃点苦了。”
  “为了得到周重璧的宝贝,这点苦还不算什么。路芬芳鬼点子不多,但有时十分敏感,但愿咱们联手演这出苦肉计,能骗得过她。”
  三个人说着,便去内堂了。澄雷听到这些,胸口里像烧着一团火似的,恨不能拉弓搭箭,把这个吃里扒外阳奉阴违的霏英李射成马蜂窝。他化去绑住李君盼的符箓,自己一言不发,石柱似的杵在原地,双手握拳撑到青筋暴突才没把身后青卷阁的墙砸破。
  “高师兄,你消消气。”李君盼拍了拍澄雷的背,“刚才他们说的话我都听懂啦。看样子路姐姐有大麻烦了,你还不去把这些告诉她,让她想法子应对?”
  告诉她?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法子应对!澄雷心中千头万绪,想帮路芬芳又不知从何帮起。现在的路芬芳就像刀俎鱼肉,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我去求代掌门师伯祖!”
  “不行不行,她忙着接待天墉城和琼华派来使,哪有工夫见你呀。”
  “我去找夏师姐,夏师姐一直教习芳芳剑术,两人最为亲厚,夏师姐一定会管!”
  “你给我站住吧,什么夏师姐呀。”李君盼拦住澄雷去路,“我看你呀,看着挺聪明的,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路姐姐交过手,她用的是瑶山派剑法,根本不是太素剑术!她如果真和什么夏师姐关系好,怎可能连最基础的太素焚尘剑都学不到?”


第104章 剑雨浮生(1)
  “那我去找——”
  澄雷一时语塞,现在看来,他能去找的竟只有武英韶了。武英韶向来自负,仗着自己是执剑长老亲传弟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当了鼎剑阁大执事后越发不可一世,到哪儿都摆着一副臭架子。澄雷就算脊梁骨碎了,也决计不会向武英韶弯腰的。
  可是世事弄人,武英韶向来瞧不起资质平庸之人,却偏偏对路芬芳青睐有加。澄雷若肯放下脸面相求,武英韶极有可能出手相救。想到这一层,澄雷心里万分难受。求,还是不求,到底该怎么办!
  李君盼安慰道:“好啦好啦,我看整个太素宫也就你是真心关怀路姐姐,我来给你指条明路吧!”
  李君盼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与澄雷。澄雷见是一块两寸长、一寸宽的薄铁牌,上镌天墉城的徽记,下头“李靖”二字,是云汉真人的名讳。澄雷问道:“这是何意?”
  “这个是我爹的拜师令牌,你拿着它去梦真崖找我周师叔,周师叔一定能保路姐姐周全。”
  “周师叔……”澄雷握紧那铁牌,觉得灼如岩浆,又冷如玄冰,又似仙人球似的扎手,“周重璧是你师叔?”
  “正是。我爹爹叫我来齐云山,一面是为了叫我参加试剑大会,另一面是叫我把这个铁牌交给周师叔。”李君盼神色忽然变得惆怅起来,“我爹爹说,周师叔现在在走一条很错误的路,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再错下去了。高师兄。我相信你,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不。我不明白——”澄雷握着那铁牌,仿佛握着一把锋锐却孤独的剑。“周重璧的路,和路芬芳有什么关系?”
  “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李君盼严肃道,“东西我已经给了你,要不要救路姐姐,全在你。”
  离试剑大会开始还剩半个时辰,威武长老夏英乔、琼华特使裴真惠、天墉特使苑海川都带着自家参会弟子集合在玉屏峰下忘言碑前。他们或互相攀谈,或见缝插针得打坐,无人注意到守在入口处准备打开传送阵的夏苕华和荆宁梅。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
  “澄雷怎么还不回来啊?”宁梅有些着急了,“我给他发灵扎也没回音,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澄雷机灵着呢,便是有危险他也能保护好自己。”夏苕华倒更为在意另一件事,“那个连翊鹃还是没有找到,我这颗心总是悬着。我总感觉,她躲到藏玉林里去了。”
  “应该不会吧。”宁梅失色道,“澄雷师兄已经把外围检查了一遍,没有一点漏洞。她怎么可能进得去?”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夏苕华担忧得看着即将入场的弟子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荆宁梅舒了口气道:“好吧,夏师姐,现在该开启幻境入口了。”
  宁梅与夏苕华互一点头。腰间仙剑齐刷刷出鞘,旋转升空,在半空中击了三下。交叠相舞,洒落火花如雨。三派弟子被这般表演吸引。都收声站好,等待着两位监考官发号施令。
  两柄仙剑破空激舞。在晴穹下划出一把巨剑的样子,剑尖指天,剑柄杵地,仿佛随时都会劈头斩下,将大地一分为二。两剑画完了图案又在空中巡逻般翔舞几圈,方唰唰飞回鞘中。三派弟子见此神技,嘴上未发喝彩之声,心里却都暗暗赞叹。
  “世人都将我天墉剑术传得神乎其神,今观此剑舞,才叫我大开眼界。”天墉特使苑海川笑道,“太素宫剑术神秀,执剑长老统领有方,我真要替我那些小徒捏一把汗了。”
  夏英乔只皮笑肉不笑道:“这点雕虫小技,实在不能与天墉剑术相较。”苑海川这话本来是夸他女儿,但不知怎么又拐到了执剑长老陈逾熠的身上,夏英乔自然就不那么高兴了。
  苑海川和夏英乔对答完这一回,只听夏苕华朗声说道:“在下太素宫钟峰弟子夏苕华,与密多院师妹荆宁梅同迎各位试剑者入场,现将试剑会武规则宣读如下:本次试剑会比试时间为三个时辰,参试者修为均在练气五层以下,太素宫、天墉城、琼华派各十名。参试者入场后可倾尽毕生剑术修为厮杀,不必顾及对手性命,留到最后的三个人,便是试剑大会的胜者。”
  夏苕华说完规则,众弟子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大声说道:“我们今天齐聚于此,不过是为了互相切磋剑法,增进友谊,太素宫的规则却叫我们以命相搏,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夏苕华笑道:“这位师兄误会了,试剑大会会场所在的藏玉林幻境,是我派天仙忘言子创剑法、渡天劫之地,其中天精月华神妙无穷,已非常理可以推度。幻境中一切皆为幻,生非生,死非死,虚就是实,实就是虚。参试者在幻境中殒命并非真的死去,而是被探测法阵传送出来,浑身无半点伤痕罢了。我代掌门师伯祖也是为了各派道友能尽显平生所学,才将试场设到藏玉林这不生不死之处。”
  众人又是一片惊叹。那一直沉默的琼华特使裴真惠笑道:“陈代掌门舍得把这么一块宝地给这些小孩子试炼,疼惜后辈之心,真令人佩服。”
  事先提出质疑的琼华弟子也抱拳道:“多谢夏师姐讲解,方才是我莽撞了。”
  夏苕华笑道:“不必客气。藏玉林幻境共有两关。第一关名为‘剑雨浮生’,此剑阵也是忘言子所创,共有三十六重变化,分设于三个剑台上。参试者传入幻境后,每十人分入一个剑台,合力破了剑阵,便自动进入第二关;一个时辰内若未能破得剑阵,或因死伤被传出场外者超过五人,都视为失败。”
  三派弟子明了,夏苕华却不再说第二关的规则了。这第二关到底什么模样,只有进入第二关的闯关者才能知道。
  “时辰已到,请三位接引前辈后退,晚辈这便开启幻境入口。”夏苕华说着,与荆宁梅一同捏诀,空中悬着的那把巨剑便如被齐根伐断的巨树般笔直得倒下,剑刃直向参试弟子们劈去。
  弟子们见到这排山倒海的气势,暗自心惊,有几个神色紧张,揣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捏着诀预备开启防御法阵;有的低头不语,呆若木鸡;还有的仰头微笑望着落下来的剑刃,无畏无惧。
  随着幻剑落下,风四起,鸟惊飞,众弟子衣袂被剑风吹得旋如黄、紫、蓝三色花朵,融成一股斑斓的飓风。风浪平地而起,弟子们的身影却消散如烟,剑风扶摇直上,在碧天中静静酿成了柔雅的流云。
  就这样,三十个人入了幻境,分别传送至三个剑台上,每个剑台之间隔有重重迷障,互相之间看不到形迹,也听不到动静,互不干扰。李君盼在剑台上落定,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她所在这个剑台上,有穿蓝衣的两人,有穿黄衣的四人,还有和她一样穿紫衣的四人,加起来不多不少是十个人。十个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随机分配的?不是一个门派同对一个剑阵么?”
  众人不安了起来,唯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琼华男弟子道:“细细想来,夏姑娘方才确实没提及此事,一个门派共同对付一个剑阵,这只是咱们自己的揣测罢了。”
  “如此说来,咱们岂不是要互相合作才能过关。”李君盼的同门师妹季楚夕怯怯道,“咱们对彼此招式、功法都不熟悉,怎生配合是好?”
  一个长脸颊尖下巴的太素宫女弟子说道:“这也不难,咱们既要合力破关,那就得戮力同心,确定战术,拧紧一股力量。不然若是各自为战,凶险不说,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破得阵去。”
  这女弟子说话有理,但她长得不美不说,大长脸看上去实在怪异,在场的男弟子们对她都没有好感,都不说话。李君盼接话道:“师姐说的有理,不知要如何确定战术?”
  “这也不难,咱们先报上姓名,待会儿打起来时方便互相支援;再互报各自优势和劣势,到时谁先锋谁防守,咱们也好排位置。”太弟子道,“我们太素宫先来吧,我叫董宁孝,练气五层,使的是太素焚尘剑法,出手不慢,但剑力有所不及。旁边这位是我师妹曹宁溪,练气四层,和我一样使的是太素焚尘剑法。”
  董宁孝这样一说,其余九人都沉默了。一招未动,谁会傻到把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实打实告诉别人?董宁孝大概也考虑了这点,是以先说。但她即便说了,旁人也不相信就是实话。
  大家各自低头沉默,都不接茬,气氛显得十分尴尬,董宁孝有些脸红了,咳嗽几声想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叫李君盼,使天墉城杨卿风骨诀。”李君盼有心为董宁孝解围,但她的自我介绍也只能到此为止。


第105章 、剑雨浮生(2)
  “我叫季楚夕,剑法和、和我师姐一样。”这个季楚夕不知怎么被选上来的,娇娇怯怯弱不禁风不说,活脱脱一个李君盼的跟屁虫,她样子像十五岁,心思最多只有十岁。
  “哈哈哈,在下赵楚恒,天墉城‘重剑流’弟子!”天墉城块头最大、胡子最密、长得最为粗糙的男弟子紧跟着表了态。他一说话,众人都没在意他背上那柄足以把虎豹直接拍成兽皮的重剑,反而都被他腰上系的小花布包吸引住了。赵楚桓似乎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忙收敛笑容,把那小布包往背后挪了挪。
  而那小花布包里,却不合时宜得传出一声“喵呜”,众人刚刚移开的眼光又齐齐聚了过来。
  “赵师哥,咱们是出来考试不是郊游,你能不能不要把猫带进来啊。”旁边另一位天墉男弟子说道。他长得清瘦白皙,一双大眼睛含露泣霜一般,不仔细看倒以为他是女孩子。他轻咳一声,也抱拳道:“失礼了,在下天墉城‘念剑流’薄楚言,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这下子,天墉城四位弟子都同意了合作,琼华派若不加入就会被孤立出去。琼华派四人很乖觉,互相递了眼色,其中年龄最大,看上去修为也最高的弟子便站出来抱拳道:“琼华派灵兽师张得安、孙得勤,灵器师王得硕……戚得渊见过各位道友。”
  于是,十个人互相见了礼,算是都同意了合作。董宁孝一一谢过,又向首先响应她的李君盼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一团和气很快被琼华派那个细眉细眼的张得安打破了。他凑到董宁孝身边。拱了拱笑道:“董师姐,这样一来咱们算是战友了吧?你是太素宫弟子。对这剑阵应该颇有研究,不如和我们说说。咱们一同参详。”
  张得安这么一说,八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太素宫的两个人。董宁孝丝毫未想到琼华派的打着这般主意,慌乱道:“高级剑阵的破法,长老们历来只传给高阶弟子,我们这些初阶弟子无从得知。”
  张得安嗤笑道:“呵,不可能吧?就算长老没教过,董师姐难道就没听师兄师姐们谈论过么?”
  “师哥你别胡说八道,各门派都是一样的规矩,不经师父授意。弟子之间严禁私相传授。”张得安的师妹孙得勤手肘撞了撞他说道,“咱们在幻境之中,一切言行举动都被玉虚宫中的长老们看在眼里,你可别乱说乱动!待会儿动起手来,咱们跟着董师姐行事就是了。”
  孙得勤这话更狠,既撇清了自己作弊的嫌疑,又逼得董宁孝连还口的机会都没了。李君盼看到如此情状,也不好再次出面维护董宁孝,只奇怪太素宫另外那个女弟子曹宁溪竟也不说话相帮。只默默站在董宁孝身边,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只左顾右盼,也不知心思在哪里神游。
  董宁孝轻轻叹气,便对旁边的同门师妹说道:“宁溪师妹。看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得多加小心。他们人多,待会儿破阵时。咱们俩互相支应,千万不要遭了他们的暗算。”
  曹宁溪道了声“是”。不再说话。她中等个子,十六七岁。刚刚显出少女玲珑浮凸的体态,眼神却格外清峻,像经了不少风雨似的。听到她出声,李君盼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这眼神格外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三派人分了三堆各自说话,不一会儿整块山石雕筑的方形剑台便徐徐升起一层白色云气,云气拂过后,实心剑台竟变作一块细薄透明的琉璃。十个人站在上面,四下皆是无边无际的混沌虚空,仿佛悬空于盘古核心,无着无落。
  到了这种时候,没人有心思感叹幻境的玄妙,张得安从乾坤袋中取出他平日用剩下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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