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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仙路芬芳-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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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芬芳见如此,自己不慌不忙盘膝打坐。凝神之间,她听到一个人的呼吸乱了,果然是尹今潼。他也知若是先露出杀心便肯定会被另外两个杀掉,便半真半假得说道:“趁这会儿老梅根系不动,我去看看别处有无出路。”
  他说着起身绕过路芬芳走去,不知在那边捣鼓些社么,路芬芳只闭着眼不去看。不多时,忽然听得“啊呀”一声惊呼,澄雷对路芬芳道:“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你去看看吧。”
  路芬芳点点头,转身向尹今潼方向走去,果见他挂在一个黑乎乎的深洞洞口处,双手扒着洞口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尹今潼见路芬芳来了,惊恐大叫道:“路道友,这里有陷阱!救我!救我!”
  路芬芳道:“尹道友别急,我来救你!”接着便跪下来伸手给他。尹今潼却摇头道:“我不敢松手!你、你快拉住我手臂!”
  路芬芳于是双手拉住尹今潼手臂,刚刚抓稳了,却发现自己手里握的哪里是尹今潼的手臂,分明是两根黑乎乎的梅根!
  “哈哈哈……”澄雷处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原来尹今潼一直都在原地站着,他起身寻别的出路,掉进陷阱等都是他的幻术,路芬芳救他心切这才中了计。他借用老梅根系捆了路芬芳,同时真身刺出一剑抵在澄雷后心。这场游戏是他赢了。
  背后剑意寒气森森,澄雷顾不得感叹人心难料,趁着他这剑还未刺下,只得先说道:“你以为杀了我们两个,老梅真会放了你么?路芬芳活着,你尚有一线生机;她若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尹今潼冷冷笑道:“在试剑大会上,她四灵根的修为能有那般精彩表现,实在叫人叹为观止,我是真心钦佩于她;与莫仙子一战时。她拉着我奔逃。我也是真心感激于她;我逃出后又折返,也算是还了她的恩情,现下生的机会只有一丝,我有何理由拱手让她?试问谁不想生?大家萍水相逢。凭什么我为她死?”
  尹今潼的话倒是在情在理。生死当前。莫娇旎与她亲姐一般的师姐尚且反目相斗,更何况尹今潼和路芬芳这样萍水相逢之人。他又说道:“你若不服,站起来和我一战!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人如何活着走出仙癯庄!”
  话虽如此。尹今潼哪里肯给澄雷反攻的机会,长剑就要穿透澄雷背心,刚刚点破衣衫触到肌肤,却再不能向前一寸。一截明晃晃的剑尖却从尹今潼胸口透了出来,他低头的瞬间,那剑已经拔出,鲜血喷溅灿烈如火,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很快就没了气息。
  路芬芳则蹲下身来,用尹今潼的衣摆擦干净断舍离剑上的血。她根本没有被老梅根系缠住,刚才不过佯装中计,骗得尹今潼放松警惕,还没注意到路芬芳这鬼魅般的一剑便气绝身亡了。
  澄雷见状并不惊讶,只说道:“我就知道这是你的计策,你岂会中尹今潼那么白痴的陷阱?现下他死了,咱们俩却怎么办?”
  路芬芳擦干了剑,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仍是浓云密布:“我也不知道。我本想咱们三个齐心合力与老梅一战,但他偏偏和咱们不是一条心。折腾了这半天……我有点想你从前送我的炖肘子了,真想吃啊。”
  澄雷笑道:“还剩一刻便到了和老梅约定的时间,你还有心情想炖肘子。咱们若能活着出去,每天请你吃十碗都行。”
  路芬芳道:“其实那是你自己送来的,不是苕华做的,是不是?”
  澄雷眼珠一转,不置可否。路芬芳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原来和苕华姐姐关系极好,但是自从谏珂事件之后她就不爱理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澄雷摇摇头,其实此事他好奇很久,只是不知如何问起。路芬芳道:“我在瑶山时做了一件对不起苕华姐姐的事,还一直瞒着她,她直到谏珂事件后才发现,因此与我结恨。”
  路芬芳第一次和夏苕华、武英韶去瑶山的时候,与澄雷还不相识,所以澄雷对前事始终浑然不知。他只说道:“夏师姐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又和顺,能做什么事惹她这般生气?想来她只是气你一直瞒着她吧。”
  “你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何以如此笃定?”路芬芳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路芬芳蹲下身来,仰头轻轻对澄雷道:“澄凌是我杀的。那时在蜘金洞中,她用剑扎着我插在毒水中,一心要置我死地,我迫不得已只得还手,反把她杀了。”
  澄雷听路芬芳如此说,震惊不小。在仙宗各派同门相残都是大罪,若不得师尊许可私斗,一方致死,活下来的那个也会接受师门的严惩。澄雷听得如此,一时间心内百感交集,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们太素宫有严律,但我也有自己的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澄凌苦苦相逼是何等情状你们不能得见,但当时死的若是我,恐怕太素上下无人问津。我只想说,生的机会只有一个,不是谁都可以为之而死。性命攸关时,杀一个,杀两个,又有什么分别?”
  澄雷脸上忽然露出惊恐神色来,路芬芳手中冰刺早日贯入澄雷胸膛。澄雷死死盯住路芬芳,血红的双瞳几乎要喷出血来:“路……路芬芳,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你!”
  “有什么话,留着下辈子再说吧!”路芬芳不待他说完,拔了冰刺由澄雷仰倒在地。路芬芳溅了一裙子的血,那颜色像极了她在太素宫时戴过的九重葛花。她四顾道:“老梅呢?你还不出来,兑现承诺?”
  路芬芳喊了几回,那井中才又冒出蓝雾来,老梅现身相见,呵呵笑道:“好阴险,好毒辣!路芬芳,你真令我大开眼界!好,好!我这就放你走,看你将来成个什么祸害!”


第一百五十七章 假死计
  “且慢。”路芬芳道,“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来。”
  “我想把澄雷的尸身带出去。”路芬芳道,“他曾是我师兄,曾待我有情有义,我今日虽不得已杀了他,但总要让他入土为安,魂归故里,免得变个恶鬼来缠我,让我不得安宁。”
  老梅冷笑道:“有理!你取了你师兄性命,还想得到些许良心上的安慰……哈哈哈,我成全你!”
  路芬芳道声多谢,抱了澄雷尸身,便被那蓝雾吸入井中。大约过了十息工夫,路芬芳便抱着澄雷跌落在青城山脚下某处乱石中。路芬芳的心像跳出来似的难受——出来了,他们竟然逃出来了!
  路芬芳急对珠丘内的伯服说道:“伯服,快让草精出来看护我肉身,我要入珠丘丹炉救澄雷,快!”
  路芬芳慌慌忙忙将澄雷肉身带进丹炉之内,手指颤抖着几乎不敢去试澄雷的脉,犹犹豫豫着抓了他手腕一把,心已经像冻破了似的难受。她大喊道:“人呢?快来人!把所有上品丹药拿来,成熟玉桃全部收割!快!”
  珠丘丹炉内登时乱作一团,草精们有抱丹药的,有收玉桃的,有现开了丹池炼丹的,路芬芳则守在澄雷身边,双手颤抖着为他注入真气:“澄雷,别死,千万别死啊!”
  伯服也在一旁静候,他早看出路芬芳杀澄雷是假,救澄雷是真了。按理说。老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由于他深信便是再好的同门,生死关头也会自相残杀,所以内心中早就笃定了路芬芳会杀澄雷;而路芬芳那一记冰刺也确实十分接近心脉,她刺入的同时又引珠丘真气封住澄雷气脉,造成假死之状,却是老梅难以察觉的。
  再者,路芬芳演这场戏之前根本没有和澄雷沟通,澄雷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老梅更加看不出破绽了。此计侥幸骗过老梅。但尚未真正成功——若天不怜眷。澄雷就真的死了。
  路芬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澄雷救活,只是珠丘内的琼浆玉液灵丹妙药都用尽了,澄雷还是不醒。路芬芳记得火烧火燎,伯服则提醒道:“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肉身还在青城山脚下。若盘桓太久被仙癯庄发现。这下就死定了,还是先回云根草堂,请清音为澄雷医治吧。”
  路芬芳连声称是。神识归体急忙赶回成都。此时她离开云根草堂已经半个多月,清音一直在草堂中与堂主陈劲节谈诗论赋赏花品酒,好不悠闲自在。路芬芳破门而入,不由分说拉着清音说澄雷事,吓了众人一跳。那陈劲节见此状,急忙给路芬芳腾了一间屋子,让清音疗伤救人要紧。
  清音医了一天一夜未出屋,路芬芳便不吃不喝守在门口寸步不离。当天的凌晨,忽有云根草堂的小童来报说,太素宫的武修士和夏修士到了,说已知道澄雷重伤,急忙赶来探望。
  路芬芳马上想到,是武英韶和夏苕华来了,他们二人见过陈劲节,便急忙赶来澄雷病房前。武英韶见到路芬芳在这里,脸上的喜悦一闪而过,很快变得痛心疾首起来;夏苕华看了一眼路芬芳,只问道:“澄雷现在状况如何了?”
  “清音仙上还在尽力医治。”路芬芳懒得多说。武英韶忙又问道:“他说是来云根草堂互市买办东西,怎么会受伤的?那火鼠又是怎么一回事?”
  路芬芳便将一连串的事件大致敷衍一番,只将仙癯庄的核心秘密和自己设计澄雷假死之事略去不说,只说澄雷是被老梅所伤。
  这故事听得武夏二人心里忽冷忽热,脸上忽阴忽晴,听完了还愣了好一会儿神,说道:“但愿澄雷吉人天相,能逃过此劫。至于仙癯庄的事,路姑娘能再详细讲讲吗?”
  路芬芳心道,那莫娇旎是沧海遗民,让你们太素宫知道还了得,便含含糊糊说道:“我只知道那仙癯庄庄主叫莫娇旎,不知她是人是鬼是妖,反正她行事诡谲乖张,我也摸不透她的底细。”
  夏苕华听话神情不悦,似乎已经察觉到路芬芳之言不尽不实。武英韶说道:“此事咱们自然要抓紧调查,苕华,长途奔来你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澄雷我来守着便好。”
  夏苕华冰雪聪明,岂能不知武英韶是故意要把她支开,自己好和路芬芳自在叙话。夏苕华也很是识趣,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起身离开了。一时庭前冷寂,露压烟啼,阴根紫陌,路芬芳脱了血衣之后才换一件靛蓝色的襦裙,武英韶则仍是光华闪闪仙气清清的道袍,两人仿佛一俗一仙偶然交汇,竟是毫不相干的。
  “芬芳,周重璧的事我都听说了。”不愧是武英韶,开口第一句话就捅人心窝子,“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武英韶平日里虽然憎恨鄙夷周重璧,但此刻也是真心安慰路芬芳的。路芬芳却警觉道:“你又要劝我回太素宫?”
  “不,我绝对没有逼你的意思。”武英韶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快就要胜任长老之位,你若有求,我必能相应。”
  “长老?执剑长老、戒律长老、凝丹长老和威武长老都仍在外,你却升的什么长老?”
  “妙法长老。”
  路芬芳心内暗笑,武英韶根本不是法修,还要当什么妙法长老,太素宫对他可真是极尽了宠爱。路芬芳说道:“那恭喜了。”
  武英韶总以为只要他在太素宫做出些成绩来,路芬芳便会对他另眼相看,没料到她还是这不痛不痒的态度。他始终无法理解,他堂堂太素宫妙法长老兼鼎剑阁大执事,怎就不如周重璧一个肮脏卑微的逃犯了呢?
  想到这里,武英韶对已死的周重璧又恨了起来,恨不能把他从坟里挖出来碎尸才能解了心头之恨。不过不论他心内如何思量,路芬芳始终浑不在意。她说道:“武仙长可以不必在这里守着,也去歇息吧。”
  武英韶自己呆着也没意思,便起身走开了。路芬芳坐在廊下,难得清静。澄雷许久不醒,她也不知自己这步险棋走得对不对。万一澄雷真的因此而死,她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路家人
  澄雷一日不醒,路芬芳总是心中忧闷不得安宁,伯服便劝解道:“清音早就配好了药,路家三口一直吃着,身上老梅病气竟已有了消褪之象。你既回来了,总该去问候人家一声才是。”
  路芬芳心想有理,便暂时离了澄雷屋门,去看望住在恰受航轩的路家人,刚走过柴门便听院内“噔、噔”和孩童数“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声,待走近了,果然看见一个穿淡紫衫子的小女孩在那大雪松底下踢毽子玩,正是路荃。
  看她玩得如此专注开心,路芬芳心头到底浮起一层暖意,上前笑吟吟道:“小路妹妹。”
  路荃抬头看路芬芳,一个趔趄慌慌张张把毽子接在手里,瞪大了眼睛喜道:“路姐姐?爹,娘!路姐姐来了!”
  路荃对路芬芳腼腆得一笑,抓着毽子大跨步奔回去喊自己父母。不一会儿路弘凉携妻女出来,三人都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路弘凉郑重得一拱手,沉声说道:“恩人,请受路某人一拜!”
  路弘凉说着便要深躬下去,路芬芳急忙扶道:“道友千万不要行如此大礼,更不要再提恩人之说,咱们既有缘相逢,又是同姓,我怎忍心看你们这其乐融融的一家骨肉分离?再说若没有您的断舍离剑,我哪能逃出生天,该我谢您才是。”
  路芬芳便双手捧上断舍离剑,说道:“这宝剑帮了我的大忙,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我前天就回来了。只是我那位朋友一直重伤未愈,我心里实在牵挂一步也不敢离开,到今天才来看你们,真是失礼了。”
  原是路芬芳救了路家人,却不计回报反过来要谢他们,路家夫妇听了此话更加感激感动。路弘凉便推回剑道:“路小友太客气了,这断舍离剑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你若连这点区区心意都不肯收下,我们一家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这剑并非凡品,我实在不敢收。”路芬芳摇头道。“路大哥若执意要谢。只求路嫂子送我一支珠花、手镯便好,将来若是分开长久不见,做个念想就是好的。”
  路芬芳如此谦和淡泊,路夫人也笑了:“珠花钗环不值什么。送你多少都行。但这剑你是一定要收下的。不然你这声大哥和嫂子,我们俩不应的。”
  路家夫妇都这般说了,路芬芳无奈。只得收回剑来多谢路家夫妇。这番话语举动伯服在珠丘丹炉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只想道:“路芬芳好个鬼精灵,这般推托谦让,摒利而重情,句句说不要这剑,但又句句是推着路家夫妻心甘情愿送给她。这断舍离和上血刀说不准真有某种渊源,路芬芳岂有不想要之理!”
  路芬芳果然问道:“敢问路大哥这断舍离的来历?”路弘凉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请路小友屋内叙话。”
  路芬芳便拉了路荃的手,与路家夫妻来到正厅中,路夫人便去沏茶,茶烟袅袅时,路弘凉缓缓说道:“说起来,我能得这剑也纯是巧合。说来惭愧,我资质不佳,修炼二十年还未能成功筑基,此生肉身成圣怕是无望了。散修艰难,我又要养活妻女,逼不得已另寻旁门,又受了骗拐误入仙癯庄。我不愿杀五大门派修士,只接最末等‘乌羽玉’任务,也就是偷盗、猎妖、探听消息、采买东西等杂活,在仙癯庄可以说是地位最低之人了。”
  路芬芳低头一忖,笑道:“路大哥果然良善。”路弘凉摆手道:“我与他们不同,自己遭受雷劫不要紧,只怕这报应落到妻女身上。这回的‘千朱鸟’任务我根本不想接,只是尹今潼找过我许多次,说我再不愿杀五门之人也好,总得接一个做做样子。尹今潼这人翻云覆雨,但他刚当上江南朱士少不得要收买人心,卖我们下面这些人好处,我便听了他的话,上昆仑山去了。”
  “昆仑山”这三个字在路芬芳心头拧了一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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