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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仙路芬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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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丘真气在路芬芳胸口爆炸,太素、天墉二派的弟子一浪接一浪得被冲开,路芬芳身上的桎梏终于也炸裂不见了。地动山摇之间,弟子们破了音的喊声一次又一次被风声撕碎:“好强的力量!她果然有洞天壶!”
  “不是洞天壶,不是洞天壶啊!是珠丘,是珠丘啊!”
  “师兄,师兄!咱们快走吧!我顶不住了!”
  “快看上面!”
  万千仙冠齐回首,楼阁渐冷露啼莲。青山远,情仇有谁能言,剑气寒,是非有谁能辨?风沙一路,音容渺渺,忘了炊烟。
  秋风莫劝卷帘人,独画灵符不画笺。焚香懒,花叶簪与谁看,浊酒淡,聚散醉舞当欢。山水半程,孤坟千里。不如不见。
  “当啷。”
  路芬芳把剑扔在坚硬的岩溶地面上,自己也像烂泥似的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这比铁还硬的岩溶堆积物此刻对她来说仿佛比棉花包还舒服。
  她左手拉着左腿,右手拉着右腿才勉强摆成五心向天的姿势,运功调息。她几乎想不起自己怎么从紫翠山一路杀到瑶山来的。杀到最后,还有力气动弹的那十几个弟子虽紧紧相逼,却也没勇气跟得更紧了。
  瑶山的地势她最熟悉,几个蹿跳之间便把他们绕得迷了路。路芬芳自己躲进蜘金洞来,用珠丘真气封住了洞口。终得休息片刻。
  这一战。真是痛快。郁结许久的东西释放了出去,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空洞,真气不管如何运转。都填不满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洞。
  路芬芳转念想道。为什么要填满呢。为什么试图变得和从前一样?她从来处来,却要往去处去了!
  天墉与太素的追兵终究没有跟来,路芬芳便向蜘金洞深处走去。一一穿过雪香洞、凌霄洞、望山洞,仿佛重又看到了两年前与武、夏二人并肩作战的一幕幕。
  时间的流逝没有在这个山洞中留下痕迹,石水状貌与她记忆中全无二致。她最终走到从前香尘涴起居的那间石室,果然见她和周重璧抄走灵机诀的那块石案还倒在哪里,好像保持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等她回来一样。
  路芬芳走上前去轻抚石案下的刻痕,心中早先与视线诵出灵机诀的内容来。她摸着摸着,心头忽然浮起一丝异样之感。
  “你怎么了?”察觉到路芬芳神色异样,伯服便问。路芬芳道:“这石案上的字是重新刻过的,原来不是这样。”
  “你怎知道?”
  “我触感和眼力高过常人,自然不难发现,这石案上的字比原先刻得更密。”路芬芳手指摩挲着找起来,将那先插进去的句子或词找出,连起来画了一遍。画完时,她与伯服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是符箓?”
  “你快画出来看看,这符箓中到底有什么玄机。”伯服说道。
  路芬芳的符术只学了皮毛上那一层毛而已,勉勉强强将符画出,才见石案后的洞璧灵光闪现,竟轰隆隆开了一扇新的石门!从前她和周重璧来过这里,以为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想到深处还有洞室!
  路芬芳提了剑走去,才穿过石门,竟惊得一步也不能再向前。眼前的洞室不同于别处自然天成之感,却俨然江南园林之貌。水石相映,花木奇珍,亭榭廊槛,宛转其间,清新洒脱,不施五彩。如此巧夺天工,不知费了多少人力与仙力,终将这墨雨长卷安在这深山灵洞中。
  路芬芳在原地站了许久,感觉确实没有邪祟之气,才沿着石径向园林深处走去,踏脚不觉山石冷硬,却如走在青春少女肌骨之上。眼所见处,潮气不侵,纤尘不染,路芬芳便知这园子底下有大仙石镇住,但在别的洞室却不曾感觉到灵气。
  赏玩了一会儿,路芬芳赞叹道:“这地方极好,谏珂和他的徒弟们都死了,不知这里的主人是谁。”
  “你再往那房舍看看,也许能找到线索。”伯服说道。
  路芬芳继续向前,迎面一块海清色大石上题了一首诗,写道:“漳水翠色未饶云,姑孰波光欲夺春。怪得瑶山不寂寞,黔南又有谪仙人。”落款是:魏伯阳。
  “魏伯阳?”苏合首先从灵宠袋中出来,指着这个名字大声嚷嚷道,“假的假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万古丹经王’魏伯阳的真迹!一定是后人假托他名所作。”
  蓝睛听到如此也出来了,将这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摩挲着下颌说道:“魏伯阳写过《参同契》,此书的修炼之术内外兼修,既有炉火服食也有引内养性,主张‘内以养己,安静虚无’,是丹术的扛鼎之作。他的修为神秘莫测,能以仙力造如此园林也不奇怪,但他毕竟是千年前的人了,是否游过瑶山留过诗句,根本也无法考证。”
  苏合白了蓝睛一眼道:“就你知道得多!”反正她自己是不好读书的。
  路芬芳慨叹道:“我早知道《参同契》、《五相类》的名气,但太素宫偌大的添书院都没有全本,这会儿我想读,更不知哪里找去了。”
  三个人又讨论一番,始终不知是魏伯阳造了这个园子并在此居住,还是他偶游此地留下一诗,或是后人借他之名题诗,他本人和这园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于是绕过这大石继续向前,第一处楼阁叫做“灵休厅”,门前对联更奇了,却是“扰扰人间人,悠悠欲五欲”。
  路芬芳还未问,蓝睛便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个好像是晁说之的诗,‘我虽养佛胎,未必有仙骨。如何羽衣人,而亦容我宿。岱岳若宗社,徂徕隐故国。沉沉两山间,真会驾白鹿。仙子啸清风,玉女佩金箓。扰扰人间人,悠悠欲五欲。”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刀剑录
  蓝睛刚刚背完了诗,还没抒发什么便被苏合跳起来照着天灵盖狠狠捶了:“就你会背?你倒是说说,这种臭诗有什么用啊?”
  晁说之是庙堂之人,非仙道之人,苏合就更不认识了。蓝睛抱着头说道:“这首诗——我也不懂,大约是劝诫世人断绝欲念,一心向道。”
  路芬芳怕他们两个再吵起来,便说道:“咱们进去看看。”说着步入灵休厅中,忽来一阵清风吹得雪浪展展,玉树飒飒,原来这一厅中无座椅桌橱,只从梁上垂下百缕银丝,挂着长幅宣纸,上面笔势凌云,倒三江秋色,不知道又是哪些名家的手迹。
  路芬芳随手展开一幅,上面道是:“骤雨纸蝴蝶,烘炉玉牡丹。”伯服说道:“这是内丹修炼的心理感受,看来写这幅字的人是在此结丹,因而抒此感慨。”
  苏合偏过头去不看,气哼哼道:“写这些劳什子做什么,留些秘笈丹法才是正经!”
  蓝睛便捻起一幅来,念道:“浮名浮利两何堪,回首归山味转甘。举世算无心可契,谁人更与道相参。寸犹未到甘谈尺,一尚难明强说三……”
  苏合打断道:“这不是冲虚丹术之奇花丹法么,怎的也在这里?”
  《奇花丹法》是《冲虚阴符经》中的一篇,为太素宫秘籍。想当年路芬芳还被诬陷偷了此书,被霏英李那个贱人羞辱了一番。路芬芳当时还不知道奇花丹法为何物,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
  伯服说道:“奇花丹法内外兼修。对你炼制十八丹和内丹都颇有助益。”
  路芬芳笑道:“那岂不是天上掉下个馅饼砸到我嘴里来了?好好得忽然闯入一个神秘洞穴,其中全是秘籍仙法之类,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苏合摆手道:“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之理?你不练那才是大傻子呢!”
  路芬芳当然会练的,且她遇上此洞并非巧合,更像冥冥之中注定的。她又转了一圈,见厅中多是练气、练丹的秘法,便又出灵休厅向园中走去,花园正中央却是一本长两丈、宽一丈许的铜铸展开大书,其上载满了文字,不知是否记载了这个园子的来历。
  路芬芳还没说什么。苏合早蹦了上去。抢在蓝睛前面读道:“夫刀剑之由出已久矣。前王后帝,莫不铸之……夏禹子帝启,在位十年,以庚戌八年铸一铜剑。长三尺九寸。后藏之秦望山腹。上刻二十八宿。文有背面,面文为星辰,背记山川日月……”
  苏合一面念着。这铜铸的书上便浮起点点金光,在半空中勾勒成一把剑的样子,果然正面文着星辰,背面是山川日月,正是夏启的日月星辰剑。
  路芬芳忽然发现,铜书所记并非只是日月星辰剑的形状,那星辰浩瀚山川磅礴,确蕴含着一股浑厚的灵气。苏合又念了太康、孔甲、武丁的剑,便已经把这两页的内容读完了。
  苏合扭头翻了个白眼道:“偏你会得多?这铜书所记是什么,你知道吗?”
  蓝睛知道苏合是在问他,温温笑道:“这我确实不知,请苏合姐姐赐教。”
  苏合抱着肩笑道:“这个是陶弘景的《古今刀剑录》,记帝王刀剑四十一条,诸国刀剑十六条,魏将刀六条。你我虽然同是草精,但你道行到底浅,好好学着点吧!”
  蓝睛听话,微笑拱手道:“那就要烦苏合姐姐多多指教。”苏合白了他一眼笑道:“哼,哪有那些闲工夫教你!”
  经历此番巨变之后,蓝睛和苏合竟然不知不觉变得和睦起来,他们仿佛很有默契,不愿路芬芳再听争吵之声,多加烦恼。路芬芳说道:“这铜书后面应该还有内容,却不知如何翻阅?”
  路芬芳便用灵气查探一番,却未发现任何法阵结界之类。伯服提醒道:“刀剑之书,当然要用刀剑来解,你用断舍离试试。”
  路芬芳于是拔出断舍离剑,随便使出一招“雪照秋空”,剑气却尽数被铜书上方的日月星辰剑吸了进去,并无其他变化。路芬芳又使出传觞飞羽中的数招,都没有任何效验,看来这铜书和谏珂没有太大关系。
  苏合看得急了,便出主意道:“你且把剑扔到那日月星辰剑影子里看看。”路芬芳回望着她,苏合又催促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可,这铜书中包含剑气,灵气不俗,不可贸然行事。咱们还是在别处走走看看再说。”伯服说道。
  于是,三个人穿花园而过,清风时来却不似别洞阴寒,却有江南夏日晚风之清爽,除了看不到蓝天星云,此地真与江南园林无异,当真一处福地。蓝睛说道:“你说,咱们能发现此地是不是命运使然?”
  路芬芳没有回答,却在心中想着,她早在两年前就来过瑶山,那般小心谨慎雄心勃勃,但并没有发现此仙洞;她今日落难又到此地,反而一下子就摸出了石案上的玄机,一是因为无人在侧心中安静,二是因为修炼多时,五感更比那时灵敏,真是天缘凑巧,水到渠成。
  三个人穿花渡柳,又来到个长宽十丈,四四方方的大棋枰上。那棋枰上没有棋子,却是男女形貌神态各异的石雕,各持宝剑,摆出种种剑招来,杀气腾腾做击敌之状。伯服惊讶道:“这……这是天墉城的灌血剑阵啊,怎会在这里!”
  路芬芳绕着那些雕像仔细观察,不时用手中断舍离模仿他们的招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我倒觉得很像试剑大会时看到的剑雨浮生阵,和曙霞星斗剑也有点神似。”
  伯服说道:“妮子好灵性,你说的也不错。苏合,你帮我把这尊雕像向北边推三步,再往东两步。”
  苏合叫道:“做什么叫我推?你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
  伯服说道:“这一路上你话最多,你力气也最多,你先推。蓝睛,你把小子们都叫出来,听我指挥。”
  于是路芬芳便将草精们都放了出来,连上路芬芳和伯服一共二十九个人,大家齐动手,便听伯服指挥慢慢移动起这舞剑像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棋盘阵
  大家推着,苏合便嘴不停得骂骂咧咧,好容易推好了,伯服便拍手说道:“你们都站到中间来看看。”
  于是路芬芳收了其余草精,蓝睛拖着苏合来到棋盘中央。看了一会儿,路芬芳首先惊讶道:“这个排列真的神似剑雨浮生阵。”说着跑到一尊像前,按着那雕像的起势演了几招,飞腾几步,最后一剑击向空中,正是她上次在藏玉幻境闯关时找到的那个空位。
  蓝睛和苏合都对剑术不大研究,蓝睛见如此,只问道:“主人会演这剑阵的招数,认作剑雨浮生阵;伯服大人见多识广,却认作灌血剑阵,莫不是同一个剑阵,却有两个名字?”
  苏合白了一眼蓝睛道:“胡扯,他们俩明明有一个说错了,偏你会说话,一句话要讨两个人的好。依我看,是老爷子老糊涂记错了,从没听过天墉城有什么灌血剑阵!”
  伯服拍了拍身旁的一尊雕像道:“妮子,你在太素宫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觉得太素宫的剑术如何?”
  路芬芳想了想说道:“太素宫的剑法我见得不多,只见过太素焚尘、曙霞星斗和剑雨浮生阵这三种。太素焚尘威力不大,只不过是将剑术和法功结合,看似新颖,其实已经失了剑的专致;曙霞星斗威力无匹,但自忘言子以来就没人能练得好了,可见对天资要求极高;至于剑雨浮生,我只觉变化万端难以揣摩,相信从前闯关时。我所见也只是皮毛而已。”
  伯服笑道:“你倒是答得实事求是,中规中矩。你且说,若让你练,你最喜欢哪一种?”
  “我?都不喜欢啊。”路芬芳耸耸肩道,“太素焚尘不适合我,曙霞星斗琐碎复杂,剑雨浮生旨在‘困’旨在‘杀’,我觉得都不如传觞飞语有豪情壮志。”路芬芳说道。
  伯服说道:“你直接说传觞飞羽剑好玩又简单便是了!曙霞星斗剑你接触不多,暂且不提了,你就没发现。这剑雨浮生阵……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回路芬芳可不明白伯服要她答什么。剑雨浮生是由法阵操控。所以才能精妙万端,若是每一招都要人临敌去想,就算是练过二三十年的剑术奇才也要琐碎死了。
  路芬芳摇手道:“我想不出来。”
  “呵呵,想不出来你便在这儿好好研究。反正现在也没别的急事要干。”伯服说毕。招呼蓝睛苏合道。“我看那边荷塘里有不少大鲤鱼,咱们去捉了来烤着吃。”
  伯服在吃上是不讲究的,这下子忽然主动提此事。便是要把蓝睛苏合支开了,让路芬芳好好在这里参悟。路芬芳只得静下心来,找了纸笔在地上画图,又握了剑一招一招演练,仿佛心内从来没这么静过。
  于是,路芬芳在棋盘剑阵上呆了三天,伯服便带着蓝睛和苏合到处玩耍,总不去混她。又过三天,伯服才来看,见路芬芳还蹲在地上写啊画的,头都不抬,方说道:“你也出来走走吧,总憋着也想不出来的。”
  路芬芳只得暂且丢开手,施展出幽入冥步绕着园子飞跑了几圈,好似发泄内心忧闷一般直到手脚都软了才停下,正好又停在那刀剑录之前。
  她正好也累了,便坐在铜书之前打坐,才一会儿便觉体内真气动荡,似乎都在往铜书那里涌过去。她忽然想着,之前几次用剑气、珠丘真气试探,铜书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会儿怎的又起了变化?难道棋盘剑阵和刀剑录之间有某种联系?
  路芬芳停止运气抬头一看,却见那刀剑录上日月星辰剑所指的方向好像变了。她心存疑虑,便腾身飞起,顺着日月星辰剑所指的方向飞过去,正好飞到一尊演着“明月剪风”的像前。她降落下来胡乱将这尊像向南推了五步,照这个方向倒飞回去,果然还是日月星辰剑所指的方向。看来刀剑录和棋盘阵之间,真的有某种联系!
  路芬芳只叹她当时对剑雨浮生阵感悟不深,又不懂心法,这样研究下去只怕难有结果,便又一口气飞到灵休厅中,寻找剑术典籍。正在翻找着,却听门外苏合喊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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