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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仙路芬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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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提你曾是我的主人,我可丢不起那人!”
  伯服也用眼神安慰蓝睛道:“放心吧,你要相信芬芳,没事的。”
  蓝睛也不知伯服要他相信路芬芳什么,只在心里悄悄想着,如果能在这与世隔绝之地厮守一生。哪怕修为尽失也没什么不好的。
  路芬芳冲其他三个人微微一笑,启开了法阵,便从蜘金洞出去,再走四五里山路便是朝阳镇。蓝睛说道:“主人不去看看盘花妹?你往日总念叨她重情重义,此番她见了你,一定也高兴非常。”
  路芬芳望着浓荫深翠中白色的瑶寨,淡淡摇头道:“现在的我。她见了有什么益处?只要你我各自安好。见与不见也没多大分别。”
  蓝睛听话,心里微微一拧,虽然只闭关了两年。但路芬芳心性淡了许多,先前苏合提起洞天壶,她的脸色神情也没多大变化,大概在情字一事上。已经淡了太多了。
  蓝睛于是不再坚持,四个人却往蜀地青城山方向赶。一天的工夫便到了仙癯庄。路芬芳把火鼠叫出来,打开庄门通道,便又进了仙癯庄中,才走到大庭院便听到一阵吵嚷叫骂声。
  “死丫头。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我堂堂仙癯庄凭什么养着你这种废人!小娼妇,你瞪着我做什么?哪天本道爷亲手扔了你去喂老梅,你就知道了!”
  路芬芳向前走着。只看到一个头发花白形容枯瘦猥琐的老道士对着养金鱼的大水缸骂骂咧咧,唾沫星子乱溅。她又快走几步。才看到那水缸后面瘫坐着个瘦弱的小女孩,她垂着头,手里捧着一条奄奄一息,已无力蹦跳的金鱼。
  “你还有脸哭?这龙湮金鱼你道爷费了多少名贵仙药,没白天没黑日得看了这么久,偏叫你这小娼妇弄死了!你拿什么赔我!”那老道说着就在女孩胸口狠踹了一脚,她仰面倒下便捂着胸口痛得爬不起来了。
  路芬芳刚要上前,忽然从院门冲出一个光着膀子的小男孩来,挥舞着手里横刀大叫道:“癞老道!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说话间他手里那把横刀便旋转着飞了过来,老道士堪堪躲开,水缸挨了横刀一击碎为数片,水带着各色灵宠金鱼哗哗流了开去。路芬芳暗暗赞叹,这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十五岁,功夫倒是很不错。
  “姚伯兮,又是你。”癞老道啐了口痰道,“少管闲事,小心本道爷对你不客气!”
  姚伯兮不理他,径直走上来扶起那女孩,轻声问她有没有受伤。他抬起头来怒视着老道士说:“怕你啊?有种的你别上龙湮金鱼,咱俩单练,看谁先弄死谁!”
  路芬芳注意看流在地上的龙湮金鱼,有的发红有的发白,不似健康的金色,显然是中毒之状。那老道咬了咬牙,缓缓松了青筋暴突的拳头,“哼”了一声,甩袖走开了。
  姚伯兮便也不理癞老道,只低声询问安慰女孩,样子十分关切。路芬芳也上前问道:“小姑娘,没事吧?我这里有上品伤药,不如你先用些吧。”
  那小姑娘抬起头来,才要开口道谢,两个人却都惊住了。路芬芳惊道:“路荃?你怎在这里,你父母呢?”
  路芬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被老道士又踢又打,干瘦憔悴的小姑娘却是她两年前在这里救过的路家夫妇的女儿。路芬芳到现在还记得路荃在云根草堂大雪松下踢毽子的笑脸,却不想短短两年,她又在此地受苦!那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帮到路家人,还是两年前那番仗义援手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那路荃很快也认出了路芬芳,嗓子眼里叫了声“路姐姐”就哇得哭了。路芬芳心疼得搂了她,拍拍她瘦得皮包骨头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回到这里了?我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庄主她派人追杀我们,我们不想给云根草堂添麻烦,只能四处流亡……”路荃抽抽噎噎说着,似乎怕旁人听见,说得十分小心,“我和父母失散了,被莫仙子抓回来了。路姐姐,求求你带我走吧,我想我爹娘,我不想……不想呆在这里了。”
  听了路荃的话,路芬芳除了伤心,更多的是怨恨,她恨自己枉自诩为好人,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个姚伯兮却忽然说道:“你就是两年前救她的人吗?”
  路芬芳还没答是不是,姚伯兮便冷冷说道:“小荃心口疼,且扶她回去休息吧。”
  路芬芳便扶着路荃送回了房间,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合了门,路芬芳便悄声问姚伯兮:“那个癞老道是什么人,为何要打路荃?”
  姚伯兮不过十五岁左右年纪,说话神情却像小大人似的,轻蔑得一笑,说道:“癞老道是什么人不重要,因为把她害成这样的人是你。”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青芝蝶
  路芬芳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姚伯兮冷冷笑道:“两年前,莫仙子要将路荃的父亲喂了老梅,是你挺身而出救了他,并带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仙癯庄,对不对?”
  路芬芳点头道:“正是,莫非你说我救他们救错了?”
  姚伯兮说道:“哼,你救他们一家三口,或许是出于好意吧,但你怎不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否则还不如不救。你当时若不救路老爹,路家母女还可在仙癯庄苟活,莫仙子也不会再为难她们;但你带他们出去又不保护他们,莫仙子便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到底,将仙癯庄叛徒正法。就如你现在看到的,莫仙子先抓了小荃回来,默许庄子里其他修士欺负她,令她生不如死。而她父母呢?或许整日在外面提心吊胆,或许早就……”
  路芬芳怒道:“你这话好没道理!路荃留在仙癯庄只有学得为非作歹滥杀无辜而已,人活着不是只要鼻孔喘气就够了,人要活得有尊严!再说你让她去选,她会选拼死救父,还是眼睁睁看着爹爹去死,自己苟且偷生?”
  路芬芳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气了,忽然发怒一次,那声音里紧绷绷的压力震慑得姚伯兮气势都矮了几分。姚伯兮说道:“呵呵,你路芬芳是珠丘之主谁不知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光是活着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路芬芳刚看到他出手救小荃,还以为他是个热血好少年。没想到骨子里这样没血性。路芬芳遂不理他,自去广义堂前看任务榜去了。
  路芬芳今天来得巧,正赶上发新榜。莫娇旎的两个传令男侍从,一个穿着朱色深衣的拿着大湖笔,蘸了朱墨将有人做过的任务都划去了,另一个着白色深衣的贴上新任务,盖上任务等级戳。路芬芳遥遥看着,那个刺杀云汉真人李靖的青芝蝶任务,还是没有人接。
  路芬芳在任务榜三丈外的大油桐旁站着,手轻轻一扶树干便如羽毛似的借着风轻轻浮上了树顶。踏叶无声。她右手五指轻轻一转。唤出右军神笔来在空中飞快写了三个字,掌中真气一推,那三个字便化作一道金光向任务榜飞去,砰得钉在了任务榜上。
  围观众人及那两位传令侍从没有防备。被真气激得后退了两步。定住脚抬头看时。却见刺杀李靖的青芝蝶任务后面嵌着金光闪闪的三个字“路芬芳”。
  “路芬芳?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在哪里?还不快去禀报庄主哇!”
  那帮人闹哄哄得还没个头绪,路芬芳早就飘然去了莫娇旎所在的姹紫楼。云海中点点浮灯烁如鬼火,姹紫楼则像一口黑沉沉的巨棺竖着插在云海尽头。旁的梅林深朱重紫,尽像鲜血染成。
  路芬芳走近两步,只觉飘然的云气瞬间染湿了裙摆,寒气透骨,还有一股直穿心肺的奇香。那巨棺似乎感觉到生人靠近,瞬间变作水晶似的透明,其中映出一个巨大人影,却不是莫娇旎——不是那个两个身体拼成的人,而是完整的林新红。
  她闭着眼睛静静躺在棺材里,眉间却仿佛沉着散不开的忧伤。路芬芳有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莫娇旎,还是她师姐林新红呢?
  路芬芳便大声说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棺材上的影子没有睁眼,只柔声说道:“路芬芳,你来了,你怎么又来了?”
  路芬芳想起来了。她说道:“我记得你的声音,我初来仙癯庄的时候,是你拦着我,不让我进来的。原来你是林新红,不是莫娇旎?”
  林新红苦笑道:“想不到这天地之间,还有人能叫出我的名字。这些年我一直被我师妹压着,只有她累了想休息时我才能偶尔出来说句话……她只当我已经死了,我想些什么,说也什么,她根本不在乎的。”
  林新红是这场夺体之战的失败者,自然句句哀伤,路芬芳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说道:“那麻烦你告诉她,那个杀李靖的任务我接了,三年之内,我必杀李靖。”
  林新红沉默了半晌,说道:“你要杀李靖?为什么?”
  路芬芳想道,原来她和李靖之间的恩怨林新红都不知道,她也省得牵三挂四,便说道:“因为我想要锁云囊。”
  林新红笑道:“你区区练气大圆满境界,也能在这云雾中久站而无不适之感,全仗着你身体里的灵宝。你自恃身怀异宝,但依然不是李靖的对手,不如韬光养晦,从长计议吧。”
  路芬芳杀心本来不重,但她觉得李靖想杀她,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去消灭了这个威胁。她只说道:“我这人不爱等。”
  林新红说道:“呵呵,你的性子好像和两年前很不同。也罢了,我这两年每次醒来都正好碰上你,大概是与你有缘,我就破例先把锁云囊给你。三年之后,你若真杀了李靖,可以不用再来仙癯庄;若你没能完成任务,结果你也知道。”
  路芬芳明白,林新红才不会因为有缘便轻轻松松把锁云囊这么重要的宝贝给她,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趁着自己醒着的时候做些什么,对抗莫娇旎。
  路芬芳拱手道:“如此,多谢了,我必定不辱使命。”
  林新红点点头,那水晶巨棺中便飞出一只流光溢彩的香囊来,悬浮在路芬芳眼前。路芬芳脚下那些阴寒的云气都像害怕似的纷纷四散退去了。锁云囊是天下水灵之祖,水属性的灵物见了都要避让,火属性的东西更是闻风丧胆。
  路芬芳接了藏在珠丘之内,拱手道:“多谢阁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路芬芳还没来得及说,那棺盖上的影子闪了两下就不见了。倒是棺材后面走出个一半雪白一半鲜红的人来,正是莫娇旎。
  莫娇旎醒了,林新红便又隐去了。莫娇旎饶有兴味得打量着路芬芳道:“你来了?两年前在我仙癯庄大闹了一场,杀了我的江南朱士,放跑了我的犯人,如今你还敢出现么?”
  路芬芳道:“我正是为此事来的。路荃无辜,请莫仙子放了她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红苍剑
  路芬芳这样说话,莫娇旎很是诧异,她脚下的云雾翻腾了起来,似乎是被真气激荡。她杏眼圆瞪着说道:“路芬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现在天墉太素二派正在通缉你,若无我仙癯庄收容,这天下哪里还有你立锥之地!”
  路芬芳平静得说道:“莫仙子此言差矣,我此番来并非投奔于仙癯庄,不过是想接这个青芝蝶的任务罢了;要仙子放了路荃,也并非有求于仙子,这趟刺杀云汉真人的任务,我需要个帮手,得带路荃与我同去。”
  莫娇旎甩袖道:“你要带人也可以,但得由我指派,岂能你想带谁就带谁?路荃半点修为都没有,她能帮上你什么忙?”
  路芬芳道:“我听说莫仙子从来只看结果,不问以何种方式完成任务。我带上路荃,因为我喜欢这孩子,看着她我心情好,任务也能完成得更快,不行吗?”
  莫娇旎摇头道:“路芬芳,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若你完不成任务,路荃要同你一起喂老梅的!”
  路芬芳转身道:“知道,我一定不会失败的。我现在去带路荃走了,三年后见。”
  路芬芳头也不回得走了,回到原来那间屋子,却发现路荃已不在。问别的修士,却听说道:“路荃?她哪配睡我们的屋子呀,早赶她回柴房了!”
  想是姚伯兮那小子不在,这帮人又开始肆意欺侮路荃。路芬芳也懒得和这些人渣较劲。拿起脚来去了柴房,推门便闻到一股各种气味沤久了的异味。柴堆旁边迎面倒着个三条腿的破凳子,接着地上便是没洗干净的破碗、一堆破布头子,再往里便是破碎布头卷成一个筒子形状,路荃便在那筒子里钻着,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路芬芳这心里像揉了碎玻璃渣子似的疼,仙癯庄灵宝富甲一方,连灵石都能打水漂玩,可是这些没心肝的家伙竟连日用的东西都不给路荃。让她独自一人过得连凡间的贫民都不如。
  “小荃。”路芬芳走上前去。蹲下身拍了拍路荃肩膀。路荃惊醒,幽幽睁开眼睛,看到是路芬芳,缓缓眨了两下眼睛。却不说话。路芬芳用手背试了下路荃额头。竟像火炭似的滚烫。这般的饥寒交迫日夜辛苦。她能不生病么?
  路芬芳当下不耽搁,便把路荃收进珠丘丹炉中,请伯服蓝睛等人医治照顾。她转身欲走。发现这柴房里的柴竟然有不少上好的昆仑寿木。昆仑寿木有驻颜的功效,太素宫在初制名牌的时候曾考虑用寿木,但因为太过靡费而作罢,只制作了些头簪木梳用来奖励考试突出或斩妖立功的弟子。
  莫娇旎不愧是沧海遗民,家底如此丰厚,寿木这样的宝贝都可以当柴禾随便烧了。路芬芳前脚离开柴房,随手就贴了道火灵符在门框上,刚走开没五步整个柴房已笼罩在火海之中。
  “站住,你干什么的?”两个身着舞衣的修士看见火光便赶了过来,亮出兵刃便拦住路芬芳去路。
  路芬芳抱肩道:“我还要出去做任务,请你们让开。”
  “刚才纵火的人是你吧?这附近就你一个人,肯定是你没错!”
  “切,知道是我还问,废话真多。”路芬芳说着便要从这两人中间硬穿过去,杀气瞬间就将三人衣袂吹得转花一般。路芬芳拔了断舍离在手中笑道:“两年没打架了,我手正痒痒呢!”
  那两个修士还没看清路芬芳拿的什么剑,只听“嘶啦”两声翠响,两个人手里的舞扇已经裂成两半了。那两人愣了愣神说道:“天墉剑法?新来的,你是天墉城的?”
  听到这边有斗法之声,闻声赶来一帮修士将路芬芳团团围住,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向儿。
  陈向儿的容貌穿着虽然与两年前没多大分别,但这气势明明像当年那位江南朱士尹今潼。路芬芳不由收剑拱手道:“陈姐姐,两年不见当上江南朱士,真是神速,可喜可贺。”
  陈向儿淡淡一笑,知道路芬芳是嘲讽她双手沾满血腥,不知悔改。陈向儿拱手说道:“路妹妹也是,从太素宫执剑长老内定弟子到紫翠山散修,如今又成了通缉犯,也是一日千里,叫人佩服。”
  道不同不相为谋,有的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有的人注定要变成陌生人。路芬芳笑道:“我今天手痒痒想找人打一架,看来你也是啊。”
  陈向儿缓缓拔着剑说道:“那这就是咱们的默契。”
  两人重逢没说几句话,两剑交锋千光万影便激荡在一处,有时想想,这放在心里怀念真比重逢要好太多。路芬芳上手并不显山露水,却发觉陈向儿剑术十分诡异,时而激烈强悍时而温柔飘逸,倒好像两种剑法掺杂着使,又能随时切换自如,令路芬芳摸不透底细。
  两个人正打着,忽然听有谁喊了一嗓子:“路大姐,路荃哪里去了?你看见她了吗?”
  路芬芳听出来是姚伯兮那个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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