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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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政府想改扩建,这可是好事,盖起体育馆的话下雨天就能去打球运动了。只是有一条……别把现在东头那块空地给占喽,好不容易有个有花有树有场地的位置,都盖了房子可惜。”
陶南风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上,准备到现场看看之后再来讨论设计思路。
打球、溜冰、喝冰饮料、绿地、玩耍、遛鸟……这些都是老百姓喜欢体育场的原因所在。
建筑本质上是为人类服务的,了解当地居民的需求是做设计的第一步。
三人吃完饭之后继续往前走。
走过恢宏大气的报社大楼,便看到一方绿地。
被一堆房子包围着的一方绿地,趣致可爱,透着一股令人欣喜的生机与活力。
体育馆是个室外灯光球场,西边角落围出来一个旱冰场,沿街建了一排小门面,卖些冰饮、小食品、运动用品。
球场的东面则一块绿地。草坪、绿树、小径、花藤……城市中心难得的一个大面积绿地。
炎热夏季、正午时分,依然三三两两有人在花藤之下闲聊说话。
绕着球场走了一圈,陶南风感觉太阳晒得眼睛发花。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怀孕第一次产检,向北帮她打伞扇风的场景来,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向北无条件地支持她的工作,尊重她的选择。这一次来京都,他留在家中带三个孩子,这样的丈夫让陶南风心爱意满满。
范至诚忽然跑开,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三根老冰棍:“给,你们热吧?吃根冰棍消消暑。”
冰棍纸一撕开,一股白气冒出来,凉意沁人。
三个人一边吃冰棍一边继续踏勘。陶守信数着步数测量尺寸,范至诚抱着速写本含着冰棒时不时画上两笔,陶南风则在笔记本上时不时记录一些思路与想法。
因为行动与旁人不同,引来路人注意。
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起来,板着面孔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体育场鬼鬼祟祟的?”
陶守信忙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解释道:“我们是江城建筑大学的师生,因为要参与体育馆改建工程,所以过来做点现场调查。”
工作人员翻天覆地地查看着工作证,满面狐疑:“工作证听说也能造假……群众举报你们在收集资料,给我看看。”
范至诚顺手勾了几笔,画了个漫画版的工作人员小人像,再将速写本递过去:“你看,我就画了点体育场的人和房子。”
工作人员一看到那个漫画版小小人像便笑了起来:“这个画得好,画的是我吗?”
范至诚点点头,撕下那一页纸递给他:“送你了。”
工作人员顿时爱不释手,喜笑颜开,完全忘记什么群众举报,将速写本还给范至诚,还热情邀请他们要是觉得太热就到管理室来休息。
陶守信将工作证收好,婉言谢绝。
待工作人员走远,陶守信惊喜地看向范至诚:“没想到你还能用这一招外交手段,比我的工作证还有用。”
陶南风颇有深意地看了范至诚一眼,当年他引起范雅君注意,进入毛巾厂职工宿舍设计团队用的不就是这一招?
一招鲜,吃遍天。
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工作人员又跑了过来:“那个,你们不是参与设计的吗?现在这边又有人来了,是京都大学的。你们不如一起看现场吧,免得让群众又来找我举报。”
京都大学?
陶守信抬起头,顺着工作人员的手指方向,发现门口开进来两辆苏式越野车,这款白色越野车型身形小巧、外观方正,独到的苏式设计让它看起来十分打眼,引人注目。
京都大学的政治敏锐性最强,1979年成立建筑设计研究院,承接不少京都建筑的设计任务,学以致用,名声在业内迅速打响。这一次的体育馆改扩建工程招标,他们也在邀请之列。
司机将车停在荫凉处,两一台车都下来四个人,领头的是两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名身穿麻料短袖衫的男子看到站在远处微笑的陶守信,眼睛一亮,大叫一声:“陶教授!”
他乡遇故知。
江城建筑大学是老牌建筑类专业院校,与京都大学建筑系交往亲切,这位打招呼的男子正是与陶守信在一次学术会议上结识的同行,郭仪。两人兴趣相投,经常通信。
郭仪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陶守信,高兴地跑过来,一把将陶守信抱住,哈哈笑道:“陶教授,来京都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好接待一下你啊。”
有郭仪与陶守信两人相识,双方人马介绍起来就显得轻松而和谐。
京都大学的另一名带队老师是建筑系副系主任、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阮学真。阮教授刚满四十岁,脑子活络,率先在高校开设计研究院,按照公司运营方式承接业务。
京都大学品牌硬、地位高,业务不断。建筑系老师和学生都属于廉价劳动力,一千块的项目交学校10%,另外10%付劳务费,剩下80%研究院得。
这样一来,阮教授赚得盆满钵满,一时之间有些飘飘然。
他体型瘦削,穿着格子短袖衬衫,一条微喇的长裤,锃亮的皮鞋,鼻梁上架着一个墨镜,看着十分时髦。
陶守信走过来与他握手:“阮教授您好,我是陶守信。”
阮学真上下打量了陶守信一眼,墨镜也没有摘,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态度略显傲慢:“你好。”
等介绍到陶南风与范至诚,阮学真的态度忽然变得热情起来,紧紧握着范至诚的手,笑容和蔼可亲:“江城建筑大学的研究生?不错不错。”
隔着墨镜范至诚都能感觉到那一道充满兴趣的眼神,他心底一颤,努力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拼命地摩擦着,仿佛在将沾在手上的汗液擦拭干净。
再看到陶南风,阮学真哈哈一笑:“江城建筑大学建筑系的名气虽然没有我们京都大学响,不过这研究生的外貌质量倒是真的非常高,漂亮!漂亮!”
他再一次伸出手想要与美女握手,却不料下一秒笑声便卡了壳。
手指一阵剧痛传来,感觉整个手骨都要被捏断,阮学真痛呼起来:“啊——”
陶南风道:“在江城,一般人都不敢和我握手,没想到阮教授如此勇敢,真是漂亮得很!”
陶守信心中暗笑,扯了扯姑娘的手,假意喝斥:“调皮!”
陶南风松开手,目光平静。
陶守信解释道:“这是小女南风,天生力气大,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所以一般人不敢和她握手。抱歉抱歉。”
阮学真悻悻然甩了甩红肿疼痛的右手,心有余悸地看了陶南风一眼,玫瑰有刺,不好惹。还是刚才那个男生可爱,漂亮柔弱、手掌绵软,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愤怒,却又无力反抗。
这么一想,他的目光又转向范至诚。
陶南风横跨一步,将范至诚挡在身后:“阮教授教的是什么,难道是美学欣赏与批判吗?”
她故意将批判二字说得很重,落在阮学真耳朵里便是浓浓的挑衅。
作者有话说:
周日第二更!
第140章 亲近
“你!”阮学真一时气结; 感觉被一个美女鄙视。
郭仪知道阮学真的毛病。
这人喜好美色,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经常对漂亮女生、男生握手摸肩,让人不堪其扰。但他家有悍妻; 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加上他的确有才,系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偶尔有学生抗议,阮学真还振振有辞地说:“美是用来欣赏的,我只是看你生得漂亮,喜欢亲近一下有什么错?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只不过多看几眼、握握手也不行?”
没想到今天他遇到陶南风,看来是个硬茬; 半点便宜没占到; 还惹来身后学生的闷笑。
郭仪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我们京都大学的学生吧,这可都是我们建筑系的精英; 有研究生、也有本科生; 都功底扎实、平时在设计研究院参与了不少实际项目。”
六个学生; 有男有女; 其中有一个大包小包地提着; 一直藏在另外一个女生身后; 这个时候露出脸来; 让陶南风与陶守信都愣了一下。
郭仪也愣了一下; 问:“冯悠; 你怎么跟着来了?”
阮学真道:“我让她来的; 咱们这一帮子人; 总得有个拎包打杂的吧。冯悠虽然专业能力一般; 但为人亲切、做事勤快; 长得也算不错,正好快毕业了,就让她提前进设计研究所工作吧。”
听到阮学真的介绍,冯悠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拎包打杂?原来她在导师眼里只配拎包打杂。
专业能力一般?长得还算不错?
字字句句都是在打她的脸,还是在陶守信、陶南风的面打她的脸。打得清脆、打得响亮!
郭仪“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冯悠的脸胀得通红,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期期艾艾地走上前,看着陶守信,眼中含泪,唤了一句:“陶叔……”
不能再喊一声爸爸,唤一声叔叔总可以吧?
陶守信后退半步,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郭仪好奇地问:“你们是亲戚?”
陶守信摇摇头:“不是亲戚,不过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冯悠,陶守信曾经用心教导,只是没想到后来越长越歪,只能说根子烂了,再浇水施肥也白搭。
冯悠再走到陶南风面前,半天憋出一句:“你来了。”
陶南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悠在自己面前得瑟了半天,还以为她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呢,没想到落在京都大学教授眼里冯悠只不过是一个拎包打杂的小角色。
阮学真大手一挥:“好了,介绍完了,我们也要开始做正事了。陶教授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踏勘一下西城区体育场?这是我们设计研究院接的一个设计任务,要对体育馆进行改扩建。”
陶守信是个认真的人,马上提出自己的疑问:“不是投标吗?”
阮学真听到“投标”二字,立马反应过来:“你们学校也搞了设计研究院?这次准备过来参加投标?”
陶守信对他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个项目,一起看看也好。”
冯悠在一旁接了一句:“陶南风不是开了设计公司吗?”
阮学真听到这一句,惊奇地看向这个难得对付的陶南风:“你开公司?不是研究生吗?”
陶守信扫了冯悠一眼,有些厌烦她多嘴。冯悠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惹人嫌了,但她就是忍不住,总想刷点存在感。
陶南风道:“我毕业后开了家小公司。”
郭仪笑得真心实意:“果然是虎父无犬女,陶教授你这个女儿真是接了你的班啊。”
阮学真警惕地看向陶南风:“你的公司要参加投标?谁邀请你们来的?”
一个研究生开的设计公司,能有什么规模?78年研究生刚刚招生,她估计是今年7月毕业,这么一算不过才开一个月的设计公司,从哪里得到体育馆项目招标的信息?
陶守信淡淡道:“是要参加招标,说不定咱们还会成为竞争对手,不知道阮教授有没有这种胸怀,和我们一起共享一下资料与信息?”
阮学真被他将了一军,打了个哈哈:“我们也才刚刚拿到标书,大家的资料都是一样的。今天趁着中午过来看看现场,下午还有项目要做,忙得很。”
郭仪是学校老师,并不是阮学真的员工,确切来说是合作者,他态度非常大方自在。
“一起一起,难得在这里遇到,我们一起看看现场,正好我还有些心得体会想要和陶教授交流呢,走走走!”
在郭仪的推动下,两队人马汇总,十一个人一起按照顺时针方向沿着体育场走了一圈。
范至诚一直紧紧跟着陶南风。
陶南风的强势反抗让他很有安全感,只有跟在她身边才能抵挡阮学真那粘乎乎的目光。
从溜冰场到露天球场,再到绿地、小商铺,范至诚手中铅笔一直在不断地勾画着,记录下一幅幅生动的场景。
陶南风则拿着照相机,仔细取景,将现场拍摄下来。
阮学真的目光一直在这两个人身上打转转,这对漂亮得出奇的男女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男的像颗柔韧小草,倔强而低调地生长着;
女的像棵高大乔木,强悍迎向狂风骤雨。
这一种错位的美感,令阮学真蠢蠢欲动。
“你画得不错呀……”他凑近范至诚,左手搭上他的肩,伸手作势要拿他的速写本,声音就在范至诚耳畔响起,热气呼到耳廓,范至诚的脸一下子便红了。
看到这一抹红,阮学真简直着了迷,手停在速写本上,半天没有动作。
从后面看,就像是阮学真搂着范至诚,态度暧昧而亲密。
偏偏范至诚是受过男性污辱强迫的,心理阴影极重,遇到这样的情况吓得浑身直哆嗦,完全不知道反抗。他的眼睛有泪花闪动,内心在不断咆哮,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挪动不了半分。
陶南风从照相机镜头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头火起。
她疾走两步,拉住范至诚的胳膊往旁边一扯,摆脱开阮学真的调戏,喝问道:“你是死人吗?”
范至诚整张脸都变得煞白,眼角含泪,呆呆地看着陶南风。
仔细看去,范至诚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连牙齿都在打架,发出“咯咯咯”轻微的声响。
陶南风这才意识到,范至诚心理疾病非常严重,一遇到男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恐惧感。
陶南风心软了。
她没有再斥责范至诚,而是抬起右手,重重压上阮学真的左边肩膀,疾言厉色地问道:“阮教授,你抢我师兄的画稿是什么意思?”
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阮学真整个人歪向右侧,差点跌倒在地。
“轻点!轻点!”
阮学真没想到陶南风如此粗鲁,大叫起来:“陶南风,你在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尊师重教吗?”
这边动静太大,刚才散布各处的师生们都围拢了过来。
陶南风看向父亲,大声道:“爸,刚才你提议双方交换资料阮教授没有同意,可是现在他却要抢范师兄的画稿。”
对于女儿的主动惹事,陶守信感觉有点头痛,他走过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阮学真挣扎了几回,都没有摆脱开陶南风的压制,左肩仿佛压了一座大山,让人喘不上气来。
他只得向陶守信求助:“陶教授,我只是觉得范同学画得不错,想拿来看一眼,没有抢、没有抢。你让陶南风松开手!”
陶南风冷哼一声:“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我力气大,莫惹我。可是你总是不学乖,我便让你再尝尝我的大力!”
郭仪看一眼范至诚,见他眼泪汪汪、满脸绯红,知道是阮学真喜欢占美人便宜的老毛病又犯了,暗自咬牙。
家丑不可外扬,郭仪对陶南风说:“误会、误会,阮教授只是见猎心喜,忍不住亲近一下,绝对不会做出抢画稿这样的事情。”
一语双关,大家都听懂了。
学生在悄悄议论。
“阮教授终于遇上了硬茬。”
“他恐怕是看人家男生长得漂亮,想要揩揩油吧?”
“嘘……别说别说,别给教授听到,小心让你论文不过关。”
阮学真也气得够呛,他披着教授的外衣,在学生面前处于绝对优势,教室、绘图室、办公室里说几句表扬的话语,借机摸摸小手、搂搂肩膀、拍拍后背……一套小动作做下来如行云流水,没人敢说什么。
偶尔也会有胆子大的学生告状。
如果告状的是男生,他就来一句:“大家都是男人,害什么羞?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