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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16章

小说: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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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姐夫”一喊,焦亮眉毛直跳。
  焦亮狠狠地瞪了刘斌一眼,抬手拦住向北:“向副场长,有话好好说,莫慌嘛。这样,保卫科科长你想让谁当?你说了算!”
  刘斌那一句“姐夫”提醒了焦亮,也是一种威胁。这小子知道焦亮太多的秘密,如果让他进了局子,满嘴胡言还真不搞。没办法,一个保卫科科长职位,换来刘斌闭嘴,只能丢卒保车。
  向北将刘斌往地下一丢,将魏民拉到身边:“你来当保卫科科长。”
  魏民吓了一跳,他今年二十岁,工人子弟,高中毕业一直在家待业,吃得多、精力旺盛,整日里不是在钢铁厂打架,就是和一群混混到文化宫溜冰看电影。父母实在拿他没办法,这才给他报名到农场当知青,想着有个正经工作约束一下他的行为,而且有补助、发米粮、不会饿肚子。
  魏民没什么大志向,能吃饱喝足、有个安稳地方睡觉、没有人在耳朵边上胡乱哔哔就心满意足、没有烦恼。陡然听向北让他当保卫科科长,魏民还真没心理准备。
  魏民是江城知青中的刺头,焦亮与罗宣都不喜欢他。听向北提议的保卫科科长竟然是一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伙,交换了一个眼色,齐声阻拦:“这这这,这不妥吧,他只是个去年才来农场的知青,能有什么担当……”
  向北一挑眉:“怎么,不敢?”
  激将法一出,魏民立马抬起头,重重一拍胸口:“怎么不敢?当就当!”
  他斜眼看向在地上瘫软如泥的刘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就这熊样都能当科长,我怕什么。”比起刘斌这个半吊子,自己好歹也是个高中毕业生,未必连保卫科科长都不敢当?
  向北将右手搭在魏民肩头,看向焦亮:“这就是我推举的保卫科科长。”他目光凛然,一脸的笃定,似乎在说:若不同意,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焦亮将罗宣拉到一边,悄声问:“怎么样?”
  罗宣扫了眼在场所有领导:“基建科杨先勇是向北的人,其余财务科、宣传科、后勤科、劳保科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就算再多一个,依然是少数,应该没事吧?”只要保证自己的人是大多数,就不怕向北夺权。
  这两人鬼头鬼脑地商量了一阵,刘斌在地上挣扎着喊:“救命、姐夫救命!”听得焦亮心里头毛焦火辣,只得点头同意,先把眼前困境应付过去再说。
  罗宣走到向北跟前:“行,我们同意小魏知青当保卫科科长。”
  焦亮面孔扭曲,魏民当选科长一事对他打击太大,鼻孔一翕一张,胸脯上下起伏,气得不轻。他死死盯着向北:“向北,你目的达到,那就放人吧!”
  向北打断焦亮的话:“刘斌撤职,魏民当选为保卫科科长,剩下的事就交给魏科长来处理吧。”
  魏民挺起胸膛,双足立定,敬了个像模像样的军礼:“是!坚决执行命令。”
  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个性,现在新官上任正是兴致勃勃之时,当下便让耿辉押着过来打架闹事的保卫科职工返回场部,大声道:“全都回去给我写检讨,关禁闭两天,谁再敢滥用职权,我绝不轻饶!”
  一场纷争,最终以向北取胜而告终。
  等到陶南风和修路队员们收工从山洞里走出来,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农场的权力斗争进入白热化,喜的是魏民当上保卫科科长。
  再听魏民说审问的结果并不是自己人泄密,而是修路队员们的谈话被人无意间听到,这才传了出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魏民一看到陶南风,屁颠颠地凑到她身边:“陶南风,那猎。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不仅力大无穷,还能点铁成渣?”
  点铁成渣?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词,萧爱云在一旁笑话魏民:“喂,我只听说过点石成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点铁成渣,你不要乱造词好不好?”
  魏民白了萧爱云一眼,继续追问:“陶南风,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有功夫在身?不然猎。枪怎么会就那样散了架?”
  眼下知青点流行晚上讲些天马行空的神鬼、仙侠的故事,男知青们都爱听那些得到仙人点化、一身神通斩妖除魔的故事。大家不敢议论时政,便将心中对现实的不满化作故事中侠士的长剑,梦想着能够仗剑劈开云雾、还世间一片清明。
  陶南风摇了摇头,嘴角带笑。
  只不过在枪托脆弱区域轻轻一点,就能令枪管断裂,没想到眼中所看到的那些“红、绿、白”线条还有这样的妙处!如果自己的能力再向前一步,是不是可以用在近身搏斗之术?
  一眼看到对方的弱点,这是多么厉害的技能!
  越想越开心,陶南风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那枪旧了,一碰就坏,怪得了谁?”
  第一次见到陶南风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慧黠,态度又如此轻松,魏民被带动得越发跳脱:“可不是?刘斌那小子带把破枪过来,还不好好保管,破坏了公共财物,活该撤职、检讨!还白送给我一个科长当,太爽了!”
  一群知青都笑了起来。
  “没有陶南风这一战,你想当科长?做梦吧!”
  “你小子发达了,当上科长别忘记哥们儿。”
  “苟富贵勿相忘啊……”
  听到众人的话,魏民搔了搔头,有点不好意思:“陶南风,这回还真得谢谢你。没你出手,我们根本没机会斗垮刘斌,将这个重要的职位拿下。这样……我到农场供销社给你买包葵花子,算是谢礼!”
  葵花子?陶南风的食指动了动。
  “鼠性”作祟,陶南风现在对零食,尤其是坚果类零食没有抵抗力。
  萧爱云在一旁笑了起来:“供销社卖的葵花子一两一包才一毛钱,太便宜你了!你当上保卫科科长工资高了十几块呢,真小气。”
  魏民一咬牙:“那就给你们宿舍买一斤瓜子、一斤花生,怎么样?”
  “哈哈哈……”看到魏民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小气鬼魏民终于舍得放一回血,难得啊难得。
  在一群知青的簇拥之下,魏民走进供销社,隔着水泥柜台,指着柜台上盛放零食的大玻璃罐子,一脸肉痛地说:“每人一包葵花子、再来一斤花生。”
  供销社是农场唯一能买些烟、酒、副食的小商店,就建在场部东面,一间层高大约四米的红砖平房,高窗,光线略显阴影,空气里飘着酱油、醋、酒、糖果的香味。
  走出供销社的陶南风手里拿着一袋炒花生,口袋里装着一包葵花子,心情愉悦。真希望天天能有这样的好事,夺权胜利不说,还有奖品。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双更,上午9:00和晚上21:00更新,谢谢大家支持正版,章节留言前5名有惊喜~


第19章 卫生所
  秀峰山海拔高; 十二月一到,天气渐冷,寒气逼人。
  道路结上薄冰; 走一步滑两步; 土层变得坚硬难挖,修路队队员克服困难,艰难向前。
  隧道越往里走、石头越多,队员们用铁锤敲、斧头劈、铁钎砸,铲下来的泥土、石块用簸箕装、小车送; 不少人肩头磨破、虎口震裂出血,手掌早已伤痕累累; 缠上厚厚的布条; 布条被鲜血渗透。
  即使是这样,大家依然不叫苦不叫累,都憋着一口气; 一定要赶在下雪之前打通隧道; 连通南北坡。
  这一天晨起; 刚打开木门迎面便是一阵冷风。陶南风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一份凛冽、肃杀之气。
  知青点新建的砖瓦房墙体厚实、保温性能好; 到天冷便感觉到了好处。虽然屋外呵气成雾; 但屋里却温暖干燥。
  陶南风穿了件薄棉袄; 红底绿花的内衬; 外面罩了件墨绿色灯芯绒外套; 衣服虽然式样简单、略显臃肿; 可却在清冷的陶南风身上笼上一层暖色; 让她显得平易柔和。
  陶南风搓了搓冻得僵硬的手; 缩了缩脖子; 耳朵冻得生疼; 她转身回屋,从藤箱里取出条米色羊毛围巾,将头顶、耳朵、脸颊包得严严实实。
  李惠兰、叶勤起身洗漱,从厨房灶房蒸锅里取出两个馒头吃了,扬声道:“我们去养猪场了。”
  两人顶着寒风离开知青点。养猪场的工作上手之后,叶勤与李惠兰没有再发牢骚。养猪场虽然又脏又臭,但看着自己喂养的十几头猪膘肥体壮,还是蛮有成就感的。这可是社员们过年的口粮,大家都盼着年前分肉呢。
  陶南风看向安静缩在被窝里的萧爱云,轻声道:“萧爱云,起床上工了。”
  被窝里没有一丝回应。
  如果是往日,萧爱云早就在屋里叽叽喳喳,难得见她睡懒觉,陶南风摇了摇头,从厨房取早点回来,走到通铺旁轻轻推了推被窝卷。
  “萧爱云,萧爱云?”
  还是没有回应。
  陶南风心中一紧,抬手掀起被窝一角,一股热气涌出来,露出一张绯红的脸蛋。
  萧爱云双目紧闭,鼻息粗重,额头滚烫。听到陶南风的呼唤迷迷糊糊地哼哼了几声,却依然昏睡着。
  陶南风自小身体弱,久病成良医,一看就知道萧爱云在发高烧。她压住急跳的心,快手快脚从床边取过衣服帮萧爱云穿上。
  窗外乔亚东在喊:“陶南风、萧爱云,走喽~~”
  陶南风拉开门,再将萧爱云背在背上,扶住她因为虚弱而绵软无力的双腿走出来:“萧爱云发烧了,得送卫生院。”
  知青们同住同吃同劳动,早就结下深厚情谊,听说萧爱云生病,大家都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出主意。
  “唉呀,肯定是昨天收工晚,路上受了凉。”
  “喊半天也没反应,耽误不得。”
  “派两个人跟着去卫生院,其余人照样上工吧。”
  萧爱云哼哼唧唧将脑袋贴着陶南风的脖子,感觉围巾温暖柔软,怎么也不肯撒手。乔亚东原本想从陶南风手中接过萧爱云,看到她不肯只得作罢。陶南风力气大知青点的人都知道,背着瘦小的萧爱云并不吃力。
  乔亚东陪着陶南风一路疾奔,临走前冲陈志路他们挥手:“不用担心,你们赶紧修路去吧。”
  卫生所位于场部西北角,一栋孤零零的一层矮楼带院子,大门口用两根砖柱挑起雨棚板,门厅、走廊地板刷着暗红色油漆。走廊两侧采光不好,配上浅绿油漆墙裙、墙上大大的黑字“静”字,显得阴暗而沉郁。
  值班室、挂号室、药房、诊疗室、病房加在一起总共六间房,此刻天色尚早没什么人影,冷冷清清的。
  一走门厅乔亚东便高声喊:“医生,医生!”
  从值班室走出来的,是一个身材妙曼、长相艳丽的护士,刘丽丽。
  刘丽丽的花棉袄外面套一件白色护士服,底下穿着细毛呢长裤、黑色皮鞋,头发整整齐齐盘在脑后,她的语气有些冷淡:“喊什么喊?医生不在。”
  秀峰山农场不算大,总共六个知青点,两、三百人,加上农场职工、家属约摸一千人。遇到农忙季节,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规模小、地处偏僻,虽然建了独立的卫生所,但根本没有医生、护士愿意来。条件简陋,只配了内科、外科两个医生、两个护士,平时轮流值班,也就能医治头疼脑热、刀伤脚气的小毛病,真遇到什么大症状,得送山下曲屏镇医院。
  刘丽丽人长得漂亮,又与焦亮场长关系暧昧,是农场名人,乔亚东自然认得她,客气地汇报萧爱云的情况:“早上起不来,一直晕迷,发高烧,刘护士您先帮着看看吧。”
  刘丽丽抬手看一眼手表,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才八点半,还早呢。你们先把病人放在病床上,等姜医生上班再开药。”
  陶南风跟着她走进治疗室,将萧爱云轻轻放在床上。临时病床只铺了薄薄一层军用床垫,面上雪白的床单有浅浅的黄色印记,不知道多久没有更换过。
  陶南风皱着眉毛四下打量。治疗室里除了一张铁床,只靠墙位置摆了张长桌、一把木椅,冰冷的水泥地面、木头窗框不严实,直往屋里灌风。
  萧爱云烧得迷迷瞪瞪,嘴唇发白,拉着陶南风的手喃喃道:“妈,妈,我口渴……”
  陶南风将萧爱云的手拿开,起身想找个茶缸倒点水来,可治疗室的桌子上除了个装压舌板、棉签的卫生铝盒外,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离开萧爱云,快步走出治疗室,冲着走廊喊了一声:“护士,麻烦倒点水来。”
  陶南风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引发回响,可是却没有半点动静。
  乔亚东快步从值班室走过来:“卫生所只有刘护士一个人,今天的值班医生是姜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来。刘护士说医生不来她不敢治疗,让我们先等着。”
  哪怕是再胆大的人,一到医院自然而然就会老实起来、对医生护士敬畏有加。刘丽丽一脸的冷漠,这让乔亚东不敢多问多说。
  陶南风抿了抿唇,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盖在萧爱云胸腹,侧身挡住窗外灌进来的冷风。
  农场条件真的非常艰苦,尤其是医疗条件。平时身体康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遇到萧爱云高烧,真让人心急如焚。
  乔亚东感受到她身上的低气压,轻声安慰道:“别急,我这就去打水,场部办公室离这里不远。”
  陶南风点点头,抬眸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快去倒水吧。”
  萧爱云额头渗出汗珠,呼吸声急促而粗重,呼出来的气息如火一般灼热。陶南风忽然想起自己每次生病都是父亲守在身旁,往日种种浮上心头,不知怎么地眼圈忽然一红。
  乔亚东看陶南风眼中泪光闪动,以为她担忧萧爱云,心中不忍,取下头上戴着的棉帽放在她手中:“你莫慌,只是感冒发烧,退烧就没事了。这里冷,你把帽子戴上。”
  乔亚东匆匆离开,陶南风手中的军绿色棉帽还带着他的体温。陶南风将萧爱云的双手拢在一起,用帽子包住。
  萧爱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四肢发软,面泛潮红,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贴近她唇边,只听清一些碎片化的词语。
  “冷……热……好渴,太阳晒……风好冷……妈、爸!我想回家……”
  听到最后一句“我想回家”,陶南风俯下身伸出胳膊将她轻轻抱住,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输到她身体里,助她快快好起来。
  回家,多么美丽的词。
  自九月离家,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农场地处偏僻、到达不易,邮递员有时候一个星期都没办法上山一趟。寄了几封信回家,可是一封回信都没有。不知道是父亲没有回来,还是信没有寄到家,又或者是继母与陶悠故意不回?
  生活了十七年的江城啊,陶南风做梦都想回家。
  虽然继母与继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父亲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用心栽培。何况,那里有自己从小成长的大学校园。
  江城建筑大学校园宁静而美丽,筒子楼烟火气十足,一出门便是美丽的香樟、茂密的梧桐,还有小花坛的月季、园子里的腊梅……
  走廊忽然响起一个男子嚣张跋扈的声音:“姐,我没钱用了,给点钱啊。”
  刘丽丽咬牙切齿:“前天不是才给了你十块?怎么这快就没了?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二块,哪里经得起你这样花!”
  陶南风听到这段对话,不自觉地直起腰,有些警惕地走到门边。唤刘丽丽一声“姐”的男子,不就是那个被撤职、留岗查看的前保卫科科长刘斌吗?
  刘斌说话毫无顾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被魏民那小子赶出保卫科,没什么事做,只得和哥几个耍骨牌玩。你给我的钱,一晚上就没了。”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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