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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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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离去。
  陈志路与陶南风回来了!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秀峰山农场。
  一个月时间不见,大家在山上猫冬快要猫出毛病来了。如果不是下雪暂停了班车大家没有及时收到消息,江城知青们恨不得跑到山下载歌载舞地欢迎他俩。
  踏着半尺深的积雪,陶南风与陈志路一步步从山下走上来,带回家乡的问候、磷矿开采的消息,这可是正月里最好的新闻!
  萧爱云一把将陶南风抱住,又是跳又是笑:“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叶勤和李惠兰站在一旁笑弯了腰:“我们可以证明,萧爱云每天至少念叨你三回。”
  陶南风微笑着从大旅行袋里拿东西。
  “萧爱云,这是你妈托我带回来的一袋子酸豆角、一双手套,还有你妹妹新织的围巾。”
  “李惠兰,这是你爸托我带给你的一大盒子常备药,让你当一个好护士。”
  “叶勤,你家里带了一袋牛肉干、一件新毛衣。”
  三个女孩抱着家人带回来的礼物不肯撒手,笑着笑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圈一个一个地红了起来。
  “我小妹长高了没?成绩好不好?我妈腰还疼不疼?”
  “我爸妈身体怎么样?弟弟妹妹听话吗?”
  “这毛衣真好看,是在大商场买的吧?我好想逛街啊……”
  女孩子比较感性,男生就理智多了,都围在陈志路身边听他吹牛。
  “我已经跑清楚这条线,只等开春通车,拿着采矿许可证到省城工业厅、计划部门走一趟,等地矿部的专家来勘察确定开采规模之后,最晚五月我们就能开始采矿了!我跟你们说……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如果不是我人面熟,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指标。”
  一群人啧啧称奇,都夸陈志路能干。
  乔亚东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控制。
  他年前鼓起勇气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并在信里好好描画了一下陶南风,什么吃苦耐劳、当上基建科科长、父亲是大学教授、人长得很漂亮,两人同为江城知青,可以一起打拼努力进步。
  母亲很快就回了信,肯定了儿子的眼光,但却提醒了一句:推荐上大学指标有限,秀峰山农场每年只有一、两个,如果谈了恋爱可能会面临竞争关系,你需要考量清楚。
  乔亚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又消退了。
  他想上大学,做梦都想。
  秀峰山虽然好,但这里没有电、没有水、没有大城市的繁华热闹,他不可能在这里长久停留。他当然想和陶南风并肩战斗,一起进大学读书,但万一处于竞争关系,他该如何选择呢?
  依陶南风的群众基础,只要有机会,去读大学肯定是她,到时候自己生出嫉妒之心怎么办?这份感情能够经受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越想脑壳越疼,乔亚东走出宿舍,把陶南风叫了出来。
  秀峰山的风真冷啊,檐廊下根本挡不住那直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乔亚东把陶南风叫到堂屋,热情地倒上一杯热茶:“这一趟,你辛苦了。”
  陶南风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安静地等待着。
  在梦里,乔亚东是陶悠的爱人,书中有一句话:“透过眼前的陶悠,乔亚东仿佛看到曾经一起在农场劳动、漂亮娇气的陶南风。年少的悸动还来不及说出口,她便香消玉殒,只能将这份思念尽数放在陶悠身上,当作是对自己年少时光的纪念。”
  当时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陶南风觉得有些恶心。
  她没谈过恋爱,但并非不懂爱情。
  乔亚东因为“移情”作用,与陶悠琴瑟和谐,这真是令她倒足胃口。原本因为他待人诚恳和气,又是知青点班长,陶南风对他客气有礼,可是看完那本书……她想骂人。
  陶南风是个讲道理的人。
  书是书、生活是生活,乔亚东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这些罪名都安不到他头上。可是,她却压制不住内心厌恶的情绪。
  因为这个原因,这段时间陶南风都避免与乔亚东单独相处,就怕让他生出不应该的念想。
  眼前乔亚东犹豫半天,脸庞微红:“我,我们现在都当上了科长,可以一起并肩努力向前。不过我想读大学,所以现在不敢分心,请你体谅。”
  什么?!
  陶南风目光一凛:“什么意思?”
  乔亚东原以为这种事情不宜太过直白,隐隐晦晦地说了,大家心知肚明不好吗?
  他很喜欢陶南风,也非常欣赏她的坚韧与强大,但他不愿意现在谈恋爱,只想先和她订下一份盟约,将来再挑明了谈恋爱、结婚。
  陶南风的眼神太过冰冷,这让乔亚东有了挫败感,他垂头丧气地说道:“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说完,他垮着肩准备出去。
  “等一下!”陶南风叫住了他。
  乔亚东眼睛一亮,蓦地转头,惊喜地看着她:“你,你愿意……”愿意和我心照不宣做一对心中有爱的恋人?愿意和我一起并肩前进走出农场?
  一句话没说完,陶南风开口说话。
  “你说过,革命事业高于一切!我们只是高中毕业生,现在谈恋爱为时过早。我们年青人肩负着发展农场、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的重任,现在动心思那就是思想堕落!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清冷中,似冬天雪化之时,自屋檐滴落的雪水与檐下青石相激,清脆中带着浓浓寒意。
  乔亚东听到她这话,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这话,是去年自己批评萧爱云时所说,当时把她说哭,还为此与陈志路打了一架。
  脸上一阵热气蒸腾而上,乔亚东胀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她平时不说话之时,乔亚东总盼着她多说几个字。可现在字字似针,尖锐锋利,将他的自尊心刺得鲜血淋漓,他却盼着她闭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乔班长,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对我说这些暧昧的话。”
  说完最后一个字,陶南风推开堂屋大门,一股寒风卷着雪籽扑面而来。闻着雪的气息,陶南风嘴角微微上扬,清静,自在,多好。
  作者有话说:
  七十年代离婚需要单位开证明,而且会反复调解,只要有一方不愿意,拉扯的过程会很长,这是时代的特色。不过,陶教授已经与冯春娥母女划清界限,未来陶南风也将与父亲一起专注事业,日子越过越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终归是上不得台面,必将遭到唾弃与厌憎。


第37章 大屋顶
  接下来的日子; 忙碌而充实。
  陶守信教授为秀峰山农场做的规划图就挂在场部会议室,向北将陶教授反复交代的两件事牢牢记在心上。
  第一,保护环境;
  第二; 教育先行。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计划经济时代; 这两点规划理念显得十分珍贵。
  五月,秀峰山磷矿正式开采,源源不断的磷矿被载重五吨的中卡运送到山下,再送往各地化肥厂。
  一吨磷矿石的板车价为25元,还得按计划供应。
  原本无人问津的穷农场; 突然变成香饽饽,附近的化肥厂采购员隔三岔五上山来谈合作。
  磷矿农场面向南北坡社员招工; 附近村民纷纷而来; 每个月二十六块钱的工资收入,住得近、工作稳定、福利待遇好,哪个不想来?
  只是有一点; 农场规模越来越大; 现有的小学满足不了需求。
  以前的南北坡小学只有一个破旧的土砖房、一个小小操场、三个在编教师; 附近村民的孩子、农场子弟都在这里读书。孩子们1…3年级一个班、4、5年级各一个班; 总共就三个班。
  小学一共三位老师; 李敏丽老师教语文、赵英杰老师教数学、孙原老师教音乐、美术、体育。
  小学条件艰苦; 出行不方便; 没有公办老师愿意到这里来; 这三位老师都是从农场知青选拔。出来的民办教师; 除每个月十六块钱知青补助之外; 由大队部另外发给他们五块钱民办教师津贴。
  陶南风来到南北坡小学做调研; 看到孩子们一双双渴望的眼神; 听着大家的心愿; 心中升起浓浓的责任感。
  “我想一个年级一个班,老师还得分开教。”
  “我想教室装上玻璃,这样冬天就不会太冷。”
  “我想要有一个大大的黑板,还有好多好多的粉笔。”
  “我想在不积雨的大操场跑步、跳远、做操,举行运动会。”
  ……
  带着这一份浓浓的责任感,陶南风坐在基建科办公室的专用绘图桌前,开始绘制建筑平面图。
  现在农场虽然有了点钱,但并不富有,每一分每一毛都要花在刀刃上。
  ——原址扩建,原本的三间教室不够,向西加盖三间教室,最后一间教室向南扩出三米,做成一个大房间,用作下雨天的集体活动场所。
  ——另建食堂、厕所、教师办公室、会议室。
  ——操场全面整修,标准的四百米跑道、跳远用的沙坑、单杠、双杠、乒乓球台。
  光是看着她描绘的平面图,就令基建科的人兴奋不已。
  “我以前读的江城一小就是这样的!这个更漂亮。”
  “我一直想要一间这么大的教室,下雨天也能上体育课。”
  “这个L形的布局好,上厕所什么的也方便。”
  “回廊结构好,又能遮阳又能挡雨。”
  唯一提出质疑的,是杨先勇副场长。
  他指着图纸上教室与办公室门外,那里有一条宽阔的走廓,皱眉道:“屋檐外挑两米八,不需要增设砖柱支撑吗?”
  陶南风点点头:“我做了门字形屋架、加固处理,就是为了不做砖柱。砖柱遮挡视线,小朋友下课之后在走廊打打闹闹也容易磕磕碰碰。”
  小学生活泼好动,一下课就会到教室外面玩耍。如果遇到天气不好,孩子们挤在走廊做游戏,跳绳、吊毛虫、挤油渣……这个时候就会嫌弃砖柱碍事。
  吊毛虫是一种对抗游戏,两方人马对垒,一方手拉着手站成一排,另一方奔跑冲撞,如果将同学拉着的手撞开,就从对方阵营里拉走一个;如果没有撞开,那就输给对方一个。一来二去以人数多少定胜负。
  挤油渣则模仿榨油时挤压菜籽饼的过程,冬天天冷,大家贴着墙壁站在一起,集体往中间挤,一边挤一边喊:“挤油渣、挤油渣……”被挤出去的同学笑着闹着再从边缘进攻,周而往复、其乐无穷。
  想到自己在小学看到的游戏景象,陶南风嘴角渐渐上扬。
  杨先勇却摇头表示不同意:“结构安全性呢?你这个设计太大胆!”
  陶南风耐心解释:“这次改扩建工程我想做一点新的尝试,不会有问题的。”
  杨先勇很不满意她的这个态度,推了推眼镜,虎着脸坐下来,拿出一张白纸开始计算,嘴里念念有词。
  “你说没问题,没用!结构安全性得讲究科学性。你没有学过结构力学,我不怪你。这样吧,我来算给你看,从屋顶荷载开始计算起,你先跟着我学。”
  陶南风将图纸画完,放下笔站在杨先勇身后,认真地看着他一点一点计算:风荷载、雨荷载、屋顶自重、安全系数、屋顶体系……
  一个又一个专业术语从杨先勇嘴里蹦出来,陶南风的眼前似乎打开了一扇大门。
  她对于结构安全的判断,源自于体内的“鼠性”。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什么安全、什么危险、什么需要支撑,她一望便知。可是,为什么会安全、什么情况下会有危险,为什么要进行支撑,她并不知道。
  所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都是外行的时候还好,可是遇到真专家的时候,就会露怯。
  计算完毕,杨先勇将白纸往陶南风面前一推:“看到没?最大出挑长度只能是两米一,超过这个数字就得设砖柱支撑。”
  陶南风仔细查看所有数据,时不时询问每个数字所代表的意义。为什么要设置安全系数?屋顶自重怎么定?风荷载、雨荷载的大小源自哪里?什么叫扭矩、什么是弯矩?
  杨先勇是技术型领导,喜欢好学之人,看她态度端正、虚心请教,也不嫌她问得外行,耐心地一一解答。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陶南风对力学计算过程渐渐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她慢慢直起腰来,指着图纸上的屋顶支架,声音清朗:“大屋顶压重处理,可以有效抗倾覆,从这里入手,或许两米一的出挑长度可以突破!”
  杨先勇是学道路桥梁的,并不擅长房屋建筑的结构计算,听到陶南风的话思索片刻,显得有些犹豫。
  “话是没有错,可是……你要增加多少负重才够?为减少十几根砖柱增加屋顶重量,却有可能对基础、墙体造成破坏,得不偿失啊!”
  陶南风非常坚持:“杨工你相信我,不会有事。”
  杨先勇现在是副场长,专管基建,是陶南风的顶头上司,见她完全听不进劝,也有些不愉快,皱眉道:“你才十八岁,不要太过固执,学校建筑最要紧的是安全,绝对不能有侥幸心理!”
  陶南风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直觉”并没有科学性,难以服众。
  这一刻,陶南风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有机会,进大学系统学习建筑结构知识。
  难怪父亲常说,真正的建筑师是杂家,哲学、美学、环境学、心理学、材料学、力学……样样皆懂,方能成为大家。
  陶南风向来尊重杨先勇,杨先勇也非常欣赏陶南风,偏偏两人都是认真、固执的人,遇到不同意见各执己见,谁也不肯退让。
  看到陶南风与杨先勇有了分歧,基建科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陶南风,一派支持杨先勇。
  陶派的观点是——
  “陶南风带着我们挖隧道,那么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出一点纰漏,她心细、认真,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不会胡乱设计,更不会拿孩子们的安全来开玩笑。我们相信她!”
  杨派的观点是——
  “杨工吃过的盐都比陶南风吃的米多,他经验丰富、又是科班出身,讲科学、懂力学,他说安全才是真的安全。我们应该听他的!”
  吵来吵去,最后吵到了向北这里。
  向北没有着急下结论,先抬头看向杨先勇。四十几岁的脸庞,因为在修路队日晒雨淋而带一丝沧桑感,杨先勇鬓边已有白发。
  杨先勇缓缓开口:“今年七月我就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等九月开学我家姑娘上小学三年级,儿子上一年级。作为家长,我不在意走廊多几根砖柱,我更希望教室安全。
  在工程结构设计中,安全系数是一个反映结构安全程度的重要概念,需要考虑荷载、材料的力学性能、试验值和设计值与实际值的差别、计算模式和施工质量等各种不定性。
  陶南风的设计或许非常创新,正常情况下不会出问题,但是……我不敢赌这一把。宁可将安全系数提高,多耗费一些红砖,增加一点造价,我也要保证绝对安全。”
  向北目光深沉,转头看向陶南风。
  穿一件粉色小衬衫、一条阔脚蓝布裤的陶南风刚刚绘完建筑图,衣袖挽至小臂中央,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似雪般莹白。
  她眼神坚定,嘴唇紧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晶晶亮,带着少年独有的勇气。
  “我尊重科学,但不同意一味追求安全而忽视造价、忽视需求。结构设计过分追求安全,就是一种浪费。
  砖厂距离农场较远,增加十二根砖柱将会多出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去掉砖柱不仅能使走廊开敞明亮无阻拦,还能至少节约两百多块钱,用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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