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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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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南风走进一间办公室。
  啪!灯绳一拉,办公室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稍显杂乱的办公室,但砖墙厚实,玻璃窗紧闭,青灰色的水泥地面坚硬干爽,比知青点的茅草房强百倍。
  来不及感慨,四个女孩子合力将八张办公桌拼成一张大床。陶南风解开塑料布,抖落雨水,再将被窝卷铺上去。
  陶南风的米色格子被套、萧爱云的水红色枕巾、叶勤的荞麦枕头、李惠兰的葱绿绸面被子……
  看到自己熟悉的床上用品,屋里响起一阵欢呼。
  叶勤抱起自己干干爽爽的枕头,喜得眉开眼笑:“陶南风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这个枕头是我最喜欢的!”
  “你赶紧换件衣服吧,别把被窝枕头弄湿了。”李惠兰打断她的话,嘴上埋怨,眼中却满是笑意。
  萧爱云掏出手绢擦拭着脸上的雨水,没好气地白了叶勤一眼:“你真是没文化,连句感谢的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再生父母?切!”
  叶勤还了萧爱云一个白眼,笑嘻嘻地对陶南风说:“真的要谢谢你,以后我有好吃的一定先给你吃,有好玩的一定带着你。”
  萧爱云与李惠兰异口同声地说:“对!以后我们也这样。”
  这一夜惊险万分,陶南风力拔千斤、帮大家搬运铺盖卷的画面深深刻在女孩子脑海中——
  她力气真大!她心肠真好!
  感激、崇拜、喜爱、亲近……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大家一把抱住陶南风,大声夸赞:“陶南风,你真棒!”
  陶南风被勒得透不过气,脸蛋微红:“没什么。”母亲去世之后,再没有人这么“使劲”夸奖过自己。
  大家换上干爽衣服,喝完向北让厨房煮的姜汤,裹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挤在临时拼凑出来的大床上,萧爱云将头挨着陶南风,迷迷糊糊地说:“多亏有你啊……”
  多亏有陶南风,不然就得像男生那边一样,盖着报纸睡觉了。
  陶南风头枕着柔软的枕头,闻着被窝里熟悉的阳光气息,听到萧爱云的话,身体向下沉了沉,嘴掩在被子底下悄悄叹了一口气。
  多亏有那个梦。
  如果没有那个梦,如果没有这一身力气,恐怕娇气柔弱的自己根本应付不来今天的突发状况。
  梦里茅草房会坍塌。
  知青们不同程度地会受伤。
  现在有向北领着大家撤退,危险暂时解除。
  可是,自己如果不是力气大……
  顶着这么大的风,走在那条狭窄的山路,如果滚落山崖呢?
  淋上这么大的雨,再又冷又惊地呆上一夜,如果伤风病重呢?
  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想到这里,陶南风打了个冷颤,将身体紧紧裹住。
  一条胳膊横过来,伴随着叶勤的梦呓:“陶南风,我妈寄了饼干过来,先给你吃。”
  安静的夜晚,室友均匀的呼吸声、室外连绵的雨点声给了陶南风奇异的安全感。


第7章 暴风雨
  “啾!啾啾!”
  “纠咕——纠咕——”
  阵阵鸟鸣在山谷间回响,雨停了。
  “起来!怎么睡在办公室里?搞的什么名堂!”陶南风被一阵斥责声吵醒。
  是罗宣的声音!
  办公室罗宣掌管着钱粮的发放,向来官威十足,知青们都有点怕他。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四个女孩子一个激灵,赶紧从临时拼凑的“床”上坐起身来。
  “砰!砰!”有人推门。
  “嘎——”用来抵住门板的几把椅子在地面拖曳发出刺耳的声响。
  女孩子本就是和衣而躺,赶紧跳下办公桌,穿上鞋子。
  叶勤是家中幺女,父母哥嫂都疼她,有点娇气,没好气地提高声音说:“屋里是女同志,乱推门干什么!”
  门外声音戛然而止。
  李惠兰昨晚淋了雨,睡得不安稳,鼻子有点塞,一边叠被子一边瓮声瓮气地说:“喊魂呐,这一大早上的。”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礼貌地询问着:“知青同志们还好吗?”
  萧爱云赶紧收拾昨晚换下来的湿衣服,紧张地看着大家:“是焦场长呢。”
  焦亮,秀峰山农场的场长,年约四十岁,前一阵去省城参加农垦局组织的政治学习,上一周才回到农场。焦亮态度和蔼可亲,见到知青们都是笑眯眯的,大家对他的印象普遍不错。
  李惠兰把被子叠好,看着没有什么私密物件露在外面,这才走到门口拖开椅子,将门打开。
  焦亮背手而立,笑眯眯地扫了一眼办公室。女孩子独有的暖香晕染开来,熏得他有些迷迷瞪瞪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亲切地问候:“昨晚风雨来得突然,场部也措手不及,让知青同志们受苦了。”
  想到昨晚敲了半天罗主任的门,李惠兰气就不打一处出,没好气地瞪了跟在焦亮身后的罗宣一眼:“焦场长您没说错,知青真的是受苦了。昨晚冒着这么大的风雨从知青点走到场部,又湿又冷又困。倒是罗主任睡得香,捶门都捶不开。”
  罗宣打了个哈哈:“唉!我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昨晚吃了两颗安眠药好不容易才睡着,药劲大没听到敲门,真是对不住了。”
  焦亮也赶紧安抚知青们的情绪:“这件事呢,的确是罗主任做得不对,回头我严肃批评他!”
  “场长!场长!不好了——”黄兴武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凑近焦亮耳边说了句什么。
  陶南风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
  “场长,六号知青点那房子完了!墙、屋顶全都被掀翻,房梁断了一根,屋架垮了一半,通铺都砸烂了。幸好我连夜通知知青们撤到这里,这才没有人员伤亡……”
  陶南风霍地站起,走到李惠兰身边,一双清亮的眼眸紧紧盯住黄兴武,声音里带着丝颤抖:“你说什么?”
  梦中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黄兴武被这一双清亮纯净的眼睛盯住,和向北抢功劳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说话有些结巴:“说,说什么?”
  陶南风抿了抿唇,努力平复自己愤怒的情绪:“房子垮了?”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无比,李惠兰惊叫起来:“什么?房子垮了!”
  叶勤与萧爱云一听,吓得窜到门口,一左一右攀着陶南风的胳膊,大声道:“我们的房子,垮了?”
  叶勤和萧爱云都是大嗓门,这一嚷惊动了隔壁办公室,十几个男知青从屋里跑出来:“什么!知青点垮了?”
  黄兴武有点紧张,看向焦亮。
  焦亮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没事就好,房子倒了再建嘛。”
  李惠兰一把抓起陶南风,对叶勤和萧爱云说:“你们留下看东西,我和陶南风过去看看。”
  乔亚东也开始点名:“魏民、陈志路,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其余人都守在这里,莫把东西搞丢了。”
  黄兴武试图拦住他们:“喂,现场太乱,你们先留在这里,等我们基建科的同志上班了再过去统一收拾。”
  魏民是工人子弟,家中兄弟姐妹多,条件并不好,生活简朴,一针一线都十分节省。昨晚事发突然,魏民只带了两件干净衣裳、一些要紧物品,从家里拿过来的棉衣、棉袄、棉被这些大件根本没来得及带出来。
  听说屋子垮了,心急如焚,魏民哪里还在这里待得住,一把推开黄兴武:“起开!我回自己的房子也要你管?”
  乔亚东沉下脸,看着焦亮:“场长,一场风雨过后,场部办公楼安然无恙,我们知青点的茅草房却完全垮掉。
  这事如果反应上去……往轻了说,是场部安全意识不足。要是往重里说,那就是工程质量不过关,不重视我们这批江城来的知青,违背中央关于知青下乡的路线方针政策!”
  黄兴武没想到这些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如此厉害,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结结巴巴地说话
  “你,你不要上纲上线!我们基建科兢兢业业为你们盖房子,让你们在农场安居乐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场暴雨实在罕见,天灾来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愤怒让乔亚东再不愿沉默,他冷笑一声:“天灾?天灾为什么你们什么事都没有?你们领导干部一夜安稳,我们二十个知青却流离失所,只能暂时在办公室安顿下来。
  主席说过,应该走到群众中间去,向群众学习,解决群众的问题,使群众得到解放和幸福。你们这些党的干部,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吗?!”
  字字掷地有声,引来知青们热烈的掌声。
  “对!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你们好吃好喝好睡,却让我们知青住茅草房、吃大锅灶,你们这是官僚作风,必须批判。”
  “我们报名下乡是为了建设农场,不是给你们领导干部当牛做马。”
  火。药味越来越浓,现场气氛一触即发。仿佛只需一颗火种,这些年青人将被点燃。
  焦亮见势不妙,忙笑着安抚。
  “各位、各位,听我一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知青点察看情况,我们再一起商量后续安排。请大家放心,我承诺,一定会弥补大家这次的财产损失,责成基建科加紧修缮房屋。”
  所有知青的目光都投向乔亚东。
  乔亚东目光深沉:“焦场长,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他摆了摆头,示意李惠兰与陶南风跟上,五个人匆匆赶往知青点。剩下十五个知青守住办公室,仿佛这是大家退守的大后方。
  一路疾奔,陶南风心跳如擂鼓。
  如果昨天没有向北及时出现,知青们恐怕还会缩在茅草房里苦捱。房梁一垮,屋架倒塌,整个主体结构根本支撑不住,后果堪忧。
  不仅是淋雨、受冻,房梁砸到头怎么办?砸断腿怎么办?
  跑得急了,李惠兰有些喘不上气:“呼……呼!我只拎了个尼龙袋子出来,床单、褥子、书、钢笔、鞋子、脸盆这些都在屋里,还有我养的一盆兰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名字里有个“兰”字,李惠兰偏爱兰花,在山上挖到一兜春兰视如珍宝,养在屋里。
  乔亚东安慰她道:“你别急,除了纸张怕水,其余都还好,晒一晒还能用。我们赶紧去收拾,尽量减少损失吧。”
  匆匆赶到现场,满目疮痍。
  湿答答的茅草飞散得到处都是,地面、水沟、山坡、树梢……
  女生宿舍所在的东面屋顶完全垮塌,女孩子睡着的通铺几乎全被破碎的木料压住。
  泥泞的地面上散布着干枯的树枝、裂开的门板、掉瓷的脸盆、玻璃碴子、衣服、鞋子……
  “咕噜噜——”一个花盆滚到李惠兰脚边,昨天还摇曳生姿的兰花只剩下一根折断的叶片。
  李惠兰慢慢蹲下,颤抖着双手捧起花盆,泪水滑落面颊。向来坚强、不服输的她,此刻心如刀割,无声地哭泣起来。
  魏民暴跳如雷,一脚踢开脚边半扇破门:“狗东西!这房子是什么破质量,风一吹就倒。”
  乔亚东叹了一口气:“我们先把个人物品捡一下,等下回去换其它知青过来,各人收拾各人的东西。”
  陶南风暗自庆幸昨晚把藤箱拎了出来。
  那个藤箱里,除了自己最爱的两本书,还有钱、粮票、衣裙、棉袄等私人物品。幸好自己力气大,能够将整个藤箱都拎到了场部,不然……
  除了藤箱,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没有带出来。陶南风在废墟之中搜寻自己的毛巾、鞋子、换洗衣裳,将这些零散物品都放在白底红花的搪瓷脸盆中。
  知青点的茅草房虽破,却是大家的庇护之所。住了十几天渐渐习惯,眼看着它在眼前垮掉,满地狼藉,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到知青们在泥泞之中整理完废墟、回到场部,罗宣代表场部领导训话。
  “不只你们,其余五个知青点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场部已经开过会,先腾出两个办公室让你们休息,等到基建科修缮好房子再搬回去。山路塌方,水泥、砖瓦运不上来,再加上人手不够,目前只能简单修缮一下,请大家体谅。
  茅草满山都是,树也随便砍,所有知青参与建造,听从黄科长的指挥。这期间大家就在场部食堂吃饭,至于费用……等下个月一起算。”
  听到这里,大家气炸了肺,魏民第一个跳起来:“是你们没修好房子,害得我们没有住处不说,被子、衣服、行李全都被水泡,食堂吃饭还好意思收我们的钱?我呸!”
  知青们全都吵嚷起来,罗宣没想到这一届知青如此凶悍,他向来欺软怕硬,只得让步:“好好好,给你们十天时间,这十天食宿免费,可以吧?”
  乔亚东站起来:“大家的铺盖全都湿了,怎么办?”
  罗宣现在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只求这二十个知青不要闹事:“每人发一条军用被子,再发三块钱物资补助,可以了吧?”
  知青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等到罗宣离开,所有人脸上都挂着一丝兴奋。灾难面前大家齐心协力,知青们第一次感受到团结的力量。
  “有被子就能睡个暖和觉,太好了。”
  “三块钱虽然不太多,但好歹也能补点损失。”
  “以前我们太老实,以后也要这样,一致对外、争取合理的权益。”
  陶南风没有吭声,低头看着青灰色的水泥地面暗自思索。
  茅草满山都是、树也随便砍?冬季马上来临,海拔一千五百米的秀峰山庄肯定会很冷,再修以前那样灌风漏雨的茅草房,怎么抵御寒冬?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秀峰山农场的领导目前出场的有场长焦亮、办公室主任罗宣、基建科科长黄兴武。因为地处高山,交通不便,不通电话,再加上领导强势,这个农场的管理有些混乱,让人很不爽。
  目前出场的这三个领导都是反派,知青们会齐心协力一个个把他们斗垮。但因为江城知青们只是高中毕业生,社会经验不丰富,又是初来乍到,暂时只能先熟悉环境,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所有的斗争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第8章 砖瓦房
  一说起修房子,知青们都劲头十足,恨不得马上就开始,根本没有多想。
  破家值万贯呢,茅草房虽然灌风漏雨,但胜在宽敞、自由。办公室不惧风雨,可毕竟是办公场所,生活起居都不方便。
  看到大家这么兴奋,陶南风犹豫片刻,开口说出自己的担忧。
  “再盖茅草房的话,我担心再下雨怎么办、冬天怎么办。”
  她的声音独特而悦耳,仿佛燥热夏日的一缕凉风,刚才还欢欣鼓舞有点上头的知青们顿时就清醒过来。
  “对呀,陶南风的担心有道理。”
  “茅草房修起来快,可是根本不挡风啊,到冬天岂不是冻死人?”
  “再刮风下雨怎么办呢,难道倒了再修?”
  一时之间,办公室又吵吵起来。
  罗宣听到这些话,没好气地瞪了陶南风一眼:“你这个小姑娘懂什么!茅草房修起来最快,先安置下来要紧。冬天冷就烤火嘛,满山的柴火随便你们砍。”
  一直没有发言的黄兴武也哼了一声:“这里是山上,哪有你们大城市条件好。艰苦环境最能磨砺一个人的意志,像你这样的娇小姐就该好好吃点苦,才知道农民种地的辛劳。”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继姐陶悠在学校里批评过陶南风是资产阶级娇小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应该好好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陶南风眸色变得有些黯淡。
  可是旁人却不干了。
  李惠兰反驳道:“谁说陶南风是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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