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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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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南风抬起左手,一拳头便捣了过去。
  “噗呲——”郑绪兴的脸顿时被揍了个结结实实,一阵晕眩感传来,他整个人往后一仰,鼻血长流。
  陶南风出了胸中一种恶气,顺势将郑绪兴往陶悠那边一推。
  一股大力袭去,陶悠与冯春娥被郑绪兴那微胖的身躯砸中,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两人吓得胆战心惊,面面相觑。
  怎么办?怎么办?谁知道陶南风竟然会如此强悍!
  冯春娥这人最是欺软怕硬,马上跪倒在地,仰头求饶:“南风,陶南风,好歹我也照顾了你八年时间,没辛劳也有苦劳是不是?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人,求你不要把事情闹大,我认错,我认罚,别再为难陶悠和小郑啊。”
  陶悠吓得浑身直哆嗦:“我,我不知道啊,我不认得这人。”
  她转过头看一眼郑绪兴,连哭边说,“郑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不喜欢陶南风,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使这阴险手段害人啊……”
  郑绪兴抬手捂住脸,鼻血从指缝露出,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胸口衣襟。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陶悠,他帮她出头,她竟然把一切撇得如此干净!
  陶南风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你们母女惯会做低伏小装柔弱,自私得可怕。你男友为你两肋插刀,你却背后捅刀,真是可笑!”
  宿舍外传来呼喊声:“都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是保卫处的人!
  陶悠紧张得喘不上气,死死掐住母亲的胳膊,怎么办呢?这事暴露了怎么办呢?
  背着光,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冯春娥抬头一看,泪如雨下,低声唤了一句:“陶老师……”
  陶守信匆匆从家里赶来,一颗心跳得似擂鼓,听清楚事情原委气得眼眶都红了,咬牙道:“恶妇!恶妇!”
  冯春娥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
  陶悠坐倒在地,面如金纸,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自陶南风改变书中命运开始,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梦里那本书是真是假。
  保卫科的人在萧爱云的带领之下走进来,萧爱云指着鼻血长流的郑绪兴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指使那三个人欺负我们,还有陶悠,还有冯春娥!他们三个就是背后捣鬼的人。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平头男本就是社会混混,派出所的常客,见到保卫科的人并不慌张,只嘟囔了一句:“你们也没怎么样嘛,倒是我被打得浑身上下都在痛,告到派出所我也不怕!”
  萧爱云哼了一声:“没怎么样?那是因为陶南风力气大,所以才没有被欺负!你们守在西门等着我们,不就是为了对付陶南风?”
  陶守信从来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恶毒的人,气得直发抖,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陶悠一巴掌。
  “啪!”
  陶守信牙关紧咬,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白疼了你一场!”
  陶悠抬眸看向陶守信,曾经种种涌上心头。
  十岁的陶悠被父亲家暴的阴云笼罩,看到成年男子都会下意识地害怕。可是陶守信却用他的温和儒雅缓解了她的恐惧感。
  他给她吃糖,他送她读书,他牵着她的手买糖葫芦,他教她练颜体,他左手牵着陶南风、右手牵着她学溜冰……
  在陶悠十岁到十九岁的时光里,陶守信就是一道和煦阳光,照亮了她的生命。
  陶悠嫉妒陶南风,因为陶南风的身体里流着陶守信的血,陶守信虽然对陶悠疼爱、温柔,但他内心最最疼爱的人却是陶南风。
  可是现在,这一巴掌彻底将父女亲情割裂。
  陶悠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陶守信的原谅,永远也回不到从前。哪怕她表现得再好,哪怕她把陶南风害死,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喊他一声“爸!”
  陶悠感觉半边脸火辣辣地痛,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内心一片悲凉。那本书就是骗人的,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主角。
  冯春娥尖叫一声扑过来,一把抱住陶守信的腿:“别打她,别打她,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饶过悠悠吧,她还只有十九岁。”
  陶守信面色铁青,半点不为所动,冷冷道:“这些话,你们留着到派出所去说吧。”
  他护在陶南风面前,弯腰掰开冯春娥的手。
  在他的记忆里,冯春娥也曾这样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哀求收留,当时他心软了。没想到自己的恻隐之心,竟引狼入室,差点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保卫科的人冷着脸走过来,将在场涉案人员全部带到派出所。
  郑绪兴的父母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大冷天的两人满头是汗,他俩一直在赔笑,想让陶南风撤案。
  “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二十六、七岁了却养得过于单纯,竟然为了讨好那个陶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陶南风你教训得好,打得好!”
  他俩又转而看向陶守信:“都是为人父母,请你体谅我们这一份心。我儿子当时给那流氓的一百块钱,也只是说吓一吓小姑娘就好,并没有存太多坏心眼。
  对不住、对不住,我知道是我们的不对,一万句对不住都弥补不了对你们的伤害,这样……我们愿意赔偿,赔偿五百块钱,啊不,一千块钱好不好?”
  好阔气的郑家!
  陶守信想到上次陶悠带郑绪兴上门,提及他父母的官职满脸骄傲,还想私自搞设计赚钱,顿时拉长个脸:“到底怎么处理,法律说了算。”
  陶南风却拉了拉父亲的衣角,悄悄道:“爸,我想趁这个机会做两件事。”
  陶守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儿。
  陶南风灵秀的眸中闪着慧黠,她的力气很大、身手灵活,这一次三个小流氓半点好都没有讨着,反而被揍得鼻青脸肿。
  这么一想,他心中愤慨便弱了一分,问道:“怎么?”
  陶南风笑了笑,对郑绪兴的父母说道:“撤案不追究,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你说,只要我们做得到!”
  “第一,让陶悠改回王姓,不许再姓陶,自此和我家再无瓜葛,不再往来。”
  郑绪兴的母亲咬牙看了呆呆坐在椅中的陶悠,心中真是恨毒了这个女孩子。在她看来,自家好好的儿子,都是被她带坏的。
  “好,改姓!她要不改,我有的是办法。”郑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显然是动了真怒。
  “第二,你刚才说的赔偿,我同意了。”
  郑母只求儿子不留案底、不在档案上记一笔,陶南风说什么都没有异议。
  陶悠却不肯改姓,这是她唯一能够留下来的一丝念想。可是她刚一开口,便被郑母两巴掌扇了过去。
  “呸!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分明不是陶教授的女儿,却到处吹嘘什么书香门弟、知书达礼。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也就是陶教授脾气好,养了你九年、让你姓了九年的陶,现在看清楚你和你那娼妇老娘的嘴脸,分开了你还不知羞耻地死赖着不放手!这么厚颜无耻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郑母本是工人出身,力气大、脾气暴,这两巴掌打过去,陶悠顿时脸皮红肿,嘴角出血,头发披散,看着似鬼一般。
  冯春娥抱着女儿哭啼啼哀求:“郑主席,我们上次连婚期都商量好了,都是一家人,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陶悠虽然不满意郑绪兴,觉得他长得太普通,但架不住他有一对好父母。
  冯春娥对郑家非常满意,房间逢迎,两家来往得挺密切,很快就谈婚论嫁。如果不是这回出了事,恐怕过完年就会订亲。
  郑母冷笑一声,莫看郑父是副厂长,但她为人强势,在家就是一言堂,先前看陶悠长相娇美,说话讨喜,又在大学工作,听说还是教授的女儿,这才同意儿子与她交往,可现在搞清楚了,这对母女就是对破落户,专会攀高枝!
  郑母上上下下打量了冯春娥一眼,虽没有动手打人,可是那轻蔑的眼神却似一巴掌狠狠抽打在脸上。
  “一家人?哪个跟你是一家人?克死丈夫、虐待继女,就你这样的女人,哪个愿意和你家结亲?少跟我啰嗦,把户口本拿过来,趁着就在派出所把陶悠的名字改回王姓也好、冯姓也罢,反正别姓陶!”
  “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老娘我在钢铁厂这么多年,抬举一个人不敢说容易,可是整死个把小虫子还是可以的!”
  浓浓的威胁之下,冯春娥和陶悠害怕了。
  郑母不是陶守信那样的君子,她就是个草根出身的悍妇,靠着检举、打杀一步步上位,手腕厉害得很。
  陶南风挽着父亲的手从派出所出来,脸上漾着一个美丽的笑容。
  “爸,我这个机会把握得不错吧?”
  听到女儿献宝一般地询问自己,陶守信眼前闪过陶悠,哦,不,冯悠抱着户口本痛哭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抬手拍拍女儿头顶以示嘉许,心中却五味杂陈。
  陶南风看父亲不吭声,知道他心肠软,虽说憎恨陶悠,但却心中依然有一丝情感。便将头歪在父亲肩头,安慰道:“爸,你还有我呢。”
  陶守信听到女儿的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牵动,嘴角渐渐上扬,点头道:“是,爸还有你。”
  萧爱云走在一旁,好奇地问道:“你干嘛不让公安同志把他们都抓起来?”
  陶南风微笑不语。
  让郑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冯悠将来有的是罪受呢。恶人自有恶人磨,冯春娥、冯悠这样惯会装可怜、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女人,也就只有郑母那样的悍妇才能对付。
  脑中忽然闪过向北的脸庞,他说过,顺势而为,达到目的,这是阳谋。所以,以恶制恶,顺便还能为自己谋福利,何乐而不为之?


第53章 拥抱
  1976年2月。
  陶南风与萧爱云、胡焕新回到农场; 随行多了一个小姑娘,萧爱云的四妹萧爱霞。
  萧爱霞今年读初三,因为家里孩子多; 父母实在供不起她继续读高中。萧爱云索性将妹妹的户籍转到农场; 由自己来供她读书。
  萧爱霞是个非常乖巧的小女孩,一路同行主动帮着拎行李,哥哥姐姐叫得非常亲密,特别会看人脸色。
  看着萧爱霞瘦弱纤细的身材、近乎讨好的笑容,陶南风心疼地摸了摸她头顶:“不怕; 以后到了农场你就是我们大家的妹妹。”
  一回到农场,萧爱云怕影响同宿舍其他人; 便带着妹妹住进小学新建的连脊房; 陶南风的宿舍一下子少了一个人,顿时冷清不少。
  看着大通铺上空出来的床位,陶南风莫名地有些怅然; 走出知青点; 坐在南面山坡; 看着远处青山发呆。
  青山依旧; 但山上的野草却一岁一枯荣。
  “沙沙沙”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陶南风一惊; 转过头去。
  是向北。
  山上二月寒气逼人; 向北穿一件深棕色夹克; 额角微汗; 气息微喘; 显然是跑步而来; 但看到陶南风之后便放缓了脚步; 努力控制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 陶南风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
  向北问:“你回来了,怎么没去场部报道?”
  陶南风垂下眼帘,轻声道:“嗯,准备明天就去报道上班。”
  向北走到与她相距一米的位置站定,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温声道:“怎么?这次回去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陶南风点了点头。
  向北心一缩,看着她低垂的颈脖,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向北道:“说说?”
  陶南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爸现在一个人在家,他不擅长家务,天天吃食堂。我现在有些后悔,不该让他离婚……我继母和继姐只是容不下我,对我爸其实挺好的。”
  冯春娥做饭、洗衣、打扫屋子,冯悠会撒娇、陪伴照顾着父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都很爱陶守信。
  向北听陶南风说过家里的事,听到陶南风又开始反省自己,立马给予回应:“道不同不相与谋,你继母不慈、继姐无德,这样的人长期生活在一起,并不是好事,早断早了。”
  陶南风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对。”自己当时也和父亲说过,远离小人保平安。
  向北站着,陶南风坐着,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的头顶。陶南风头顶有个旋儿,梳两条辫子的时候很难整齐分缝,看着十分趣致可爱。
  向北忍住想伸手摸摸她头顶的冲动,将双手背在身后,道:“你这次回去,没遇到点开心的事情?”
  陶南风一听,歪了歪脑袋,轻轻一笑:“倒是有一件……”
  听完她暴打平头男,痛揍郑绪兴,逼着陶悠改姓,用悍妇制恶妇,向北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山石之上,赞了一句:“漂亮!”
  陶南风的情绪渐渐高昂了些:“可是,我放心不下我爸。他今年五十一岁,一忙起来总是忘记吃饭,有时候熬夜画图,我妈去世得早,家里亲戚死的死、散的散,都没有再联系。”
  说也奇怪,陶南风并不是个爱说话的性格,极少和人诉说心事,偏偏在面对向北的时候她的话自然而然地就会多起来。
  向北微一沉吟:“你爸有没有特别亲近的学生?”
  陶南风摇摇头:“我爸向来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和学生只谈专业,从不谈其他的事情。以前带研究生的时候还有些关系走得近的,可是现在……不是取消了吗?”
  向北道:“你爸才五十一岁,正是年富力强做事业的时候,吃食堂也没什么,我们在军队的时候都是吃食堂。不过生活要有规律,这一点你必须和你爸反复强调。再不行,给你爸请一个生活保姆,当然前提是你爸爸愿意家里多一个陌生人。”
  如果有人能够一起分析探讨,忧虑会减弱。
  陶南风见他理解自己的担忧,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唉,请保姆这事我和我爸提过,郑绪兴家里赔了一千块钱,支付这些费用足够,偏偏他不愿意,还把我批评了一顿,没办法。”
  向北看着陶南风,见她一扫刚才的沉郁,渐渐有了女孩子的明媚模样,提起父亲骂她,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满。
  向北微微一笑,对陶守信有了更多的了解。估计这对父女性格差不多,都有些清高不接地气,不耐烦应付生活中的琐事,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他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道:“那个,我会做饭,会做家务……”
  陶南风愣了一下,转过脸看着向北。
  向北觉得脸有些发烧,陶南风的眼眸太过清澈,仿佛深潭碧水,不含半分世俗之念。
  胸口被各种情绪堆积着,闷闷的,滚烫发热。
  山风拂过,吹动陶南风额前碎发,她的脸庞美得似一幅画,面对这个令自己心驰神往的女孩,向北不想再隐瞒内心的情感。
  “我当过兵,独立生活能力强,会做饭、整理内务,我可以处理一切杂务,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陶南风听懂了,心脏一阵急跳。
  天很冷,可是身上却一阵一阵地发热。眼前的向北被霞光染出一道金色轮廓,陶南风觉得头有点昏沉,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陶南风,我很喜欢你,发自内心地欣赏、喜爱。我知道你有能力,也知道你有理想,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我愿意为你保驾护航,也愿意为你打理所有琐事,包括……将来带孩子、洗尿片、所有的一切一切。”
  陶南风的脸颊飞起两片红霞。
  太羞耻了,竟然说什么带孩子、洗尿片。
  “所以,如果你愿意先成家后立业,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陶南风蓦地站起,脸蛋红红,眼里闪着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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