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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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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静地看着手中的账本,待到橘糖离开,她对着角落的寒蝉,轻声道:“上次你说的事情,我不能应你。不过,我会安排好橘糖的去处,你放心,会比你求我的,要好上许多。”
  角落里暗了一分,寒蝉未再说话。
  许久之后,他才知晓,何是她口中的。。。。。。要好上许多。
  等到处理完最后一本账本,姜婳望向窗外时,发现下雪了。她惊讶地,连笔都来不及放下,就跑到了窗边。
  指尖的雪,融成了温热的水,她才有了实感。
  是真的。。。。。。下雪了啊。
  今年,怎么来的,这般早。那江南那边,是不是,也已经漫天飘雪。她望向远处谢欲晚书房的方向,轻叹了气。
  去不成了么?
  因为天子和安王的糊涂事,如今长安中人人自危,稍微显贵些的人家,都避了相聚的宴会。谁都不知道,明日朝堂又是什么局势。
  她也不知道,但是这同她,也没什么关系。
  这十年,许多人求到了她这,求官,求财,求官府放人,但她都是摇头。谢欲晚从不会同她讲朝中的事情,依着谢欲晚,她同旁的夫人打交道时,也只有别人同她亲近的份。
  她本就不太去宴会,这几日,因为天子和安王之事,原本要去的一个宴会也没了。她乐得清闲,一不小心,就将之前一直没有处理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她指尖一凝,随后望向窗外漫天飞舞的雪。
  真的不能去江南了吗?
  想了想,姜婳去了厨房,拿了一盅汤,旁边特意放的江南那边独产的瓷碗。天气这般冷,她去书房,送盅暖汤,应该不过分吧。
  谢欲晚看见这瓷碗,怎么也应该明白了吧。
  她知道最近朝中事情繁忙,天子和安王的糊涂事,将朝堂搅的一团乱。但忙了这些日,应当也要忙完了,再不能去江南,他是不是太无用了些。。。。。。
  似是说服了自己,姜婳端着一盅汤,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大雪纷飞,橘糖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为她撑伞:“娘子,怎的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说着,她看了看姜婳手中的暖汤,轻笑一声:“是要给公子送去吗,那我,那我将娘子送到门口,娘子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为娘子做。”
  不知为何,姜婳突然就想起了那日的饺子。她早就尝不出味道了,但是,一直等着,在府中,橘糖为她做一次。
  于是她望向头顶的伞,伞撑着,恍若熬走了这四周的风雪,她轻声一笑:“可以吃饺子吗?”
  “好,橘糖回去就给娘子做,只做娘子一人的。。。。。。”
  橘糖叽叽喳喳说着,她们两人,在这风雪之中,同行了这一生的最后一段路。
  到了书房前,橘糖暗笑一声,就要离去。姜婳无奈将人拉回,将她拉下的伞递给她:“天寒,莫要感染了风寒。”
  “知道了知道了,娘子,我走啦。待到娘子回来,便能吃到热腾腾的,橘糖亲手包的饺子啦。”
  看着橘糖风风火火跑入风雪之中,姜婳眼眸不由一涩。转头望向书房时,适才那些情绪又都没了。
  小院前面,只有两个守门的侍卫,她提起手中的木盒:“天寒,来为大人送盅暖汤。”
  守门侍卫恭敬行了礼:“夫人。”随后,其中一个恭贺问道:“要我为夫人提进去吗?”
  姜婳摇了摇头:“一盅汤罢了,我自己进去便好。”
  侍卫们没再说话,让开了身位。
  天寒,下了这会雪,地面上竟然有了薄薄的一层冰。怕洒了手中的汤,姜婳小心着步子,向着书房的方向去。
  到了门边,陡然听见了谈话声。
  她没有细听,只是想着,这是哪方贵客,谈了许久,还未走?她看了看手中的暖汤,叹了声,倒也没有直接走。
  待到里面交谈声小一些,她再敲门,便是了。
  然后就听见一道不算熟悉的男声:“谢兄,前些日,我府中来了一位表妹。据说那表妹,儿时同我一见钟情,拜了家家酒。前些日子她及笄了,便吵着要来长安寻我。她父母早亡,自小被哥哥抚养长大。”
  姜婳听了一耳,垂下了头。
  怎么谢欲晚天天同人谈的,是这般事。
  但没有故事听到一半不听的道理,她竖起耳朵,又听见那陌生男子苦恼道:“兄长是不知,那表妹太粘人了。男女大防,全都不忌,还看不得我身边有丫鬟,但凡知晓我身边蚊子是个母的,都要撸起袖子灭了蚊子。”
  姜婳淡淡地弯了唇。
  那男子似乎有些抓狂:“这些便算了,前些日,她居然给我茶水中下了那种药,那种药!我当时看她殷切眼神,觉得不对,给身旁的侍卫喝了,侍卫不过一刻。。。。。。就红着脸同我告假。她可是女子,她,唉,我母亲喜欢她,知晓这种事,也让我闭嘴。兄台,你说,你说这种行为。。。。。。”
  姜婳怔了一瞬,这个故事。。。。。。她提着木盒的手缩紧,茫然地转头,望向门内。她知晓他看不见她,却怀着最后一丝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惶然间,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都未如此有力地跳过。
  那道陌生的声音在她耳中自动略过,她待了许久,终于听见那道清冷的男声。她眸怔怔望着,在心中重复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语调清冷,恍若寒冰。
  他说:“自毁清誉,小人所为。”
  那她也是如此吧。
  自毁清誉,小人。。。。。。
  那颗适才剧烈跳动的心,陡然就落下了。姜婳颤着手,眼眸眨了许久。屋内又交谈起别的事情,她轻着步子,恍惚从门外离开。
  手中的汤好重,她将汤放在一旁的走廊上,从后门离开了院子。
  她眸似乎一下红了,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只觉得什么东西从眼中流了出来。在这冰天雪地里,格外温热。
  只是几个时辰,雪竟下得这般大。再下上些时辰,应当就能厚厚的一层了。
  姜婳垂着头,看见脚下的一片雪,都化成了冰。她茫然地擦了擦泪,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这些。。。。。。她不是早就知道。
  谢欲晚温和守礼,重礼数,重规矩,是这世间难得的端方君子。
  她用一杯酒爬了床,在他清冷的眸的注视之下,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她如愿是事实,但做下这些不堪之事,亦是事实。
  她又在。。。。。。委屈什么?
  许久之后,姜婳蹲下身,崩溃大哭。
  不是委屈。
  是伤心。
  她就只是突然想到了那日,她问他:“谢欲晚,你爱我吗?”谢欲晚怔了一瞬,什么都没说。那时他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在想,她为何会问如此荒谬的问题。
  他听见她这般问,该觉得多可笑啊,姜婳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端方有礼的君子,是不会爱上一个,在他眼前主动褪去衣衫的女子的。
  谢欲晚不会爱上一个,他口中‘自毁清誉’的小人。
  她同他的开始,从来都是一个错误。她要怎么办,从一开始就不对的东西,日后再怎么做,也无用。
  她想起她初学习府中事务时,满眸茫然,一窍不通。她熬了好多的夜,每日每夜都在学习。
  她想做的好一些,再好一些,她不想让谢欲晚失望分毫。故而那次送错老夫人的礼物,她才会惶然至此,因为,她本就如此不好,再做错了事情。。。。。。
  姜婳一双眸眨了又眨,最后还是落下泪。
  惶然间,又想起这十年发生的一切。
  他尊重她,对她温和教导,细心照料,但这些,不是源于爱。是因为他是端方守礼的公子,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因为她是这丞相府的主母。
  他在用宽待一位妻子,宽待一位主母的要求,给予尊重,给予爱护,给予照料。可抛开她的身份,抛开她用设计换来的一切。
  当她只是那个姜婳时。
  矜贵的公子只会用清冷如冰,予她一句‘自毁清誉小人所为’。
  不是她,是任何人,只要那人是谢欲晚的夫人,那被她认为是表露爱意的挡箭,就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谢欲晚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无可挑剔,是她庸俗无礼,用爱去妄断。
  也是因为他不爱她,所以纳妾之事,他不会拒绝,但谢欲晚不是姜禹那般的人,他会告诉她,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夫人,是这丞相府唯一的主母。
  她曾经怎么会以为这是表白呢,这明明是,端方君子践行的日常。同他食不言寝不语一般,没有任何差异。
  姜婳哭得不能自己,雪落在她眉间,唇间,同她的泪一切,化作苦涩。
  是啊,怎么会有人爱她呢。
  姜婳轻笑一声,想起那日烈烈的火光,她望着,似乎有些发呆了,一个失神,坠入了一片冰寒中。
  她眼眸怔怔地,可能是水太冷了,她浑身都没有力气。
  就那样,坠入湖底。
  *
  橘糖煮好了饺子,一直等到了傍晚。
  在门边望了几次,也没有看见娘子的身影,不知为何,她有些担忧。
  撑了把伞,寻了个灯笼,漫天风雪中,她向着公子书房的方向走去。从前,娘子应她的事情,没有没做到的。
  她实在怕,出了什么事,一边提着灯笼,一边路过了一方安静的湖。
  橘糖这才想到,她已经许久未走这条路了,是条偏僻的小路,这湖里面,从前淹死过人,后来下人们嫌晦气,就都不走。
  她也不由得脚步快了些,她可是要去见娘子的,莫让她沾了晦气。
  她对着湖中拜了拜,忙提着灯笼走远了。
  到了书房,橘糖敲门。
  莫怀从里面打开了门,见到是她,有些惊讶。橘糖向书房里望了一圈,最后看向在书桌前批改公文的公子,怔了一瞬。
  “娘子呢?”
  谢欲晚定眸望向她:“什么?”
  橘糖一瞬间慌乱起来:“午时,娘子提了一盅暖汤,说要来寻公子。我将娘子送到了小院门口,娘子自己进去了。我,我还和娘子约好了,一个时辰后,娘子就可以回来吃饺子了。可我一直等到黄昏,娘子也没有回来。”
  谢欲晚怔了一瞬,望向莫怀:“去问当值的侍卫。”
  橘糖急的团团转,谢欲晚提着笔,轻声道:“她不是孩童,可能只是在旁院中休息。”
  莫怀很快回来了,冷声道:“公子,侍卫说,夫人今日的确来了。从前门来的,说是天寒,要给公子送一盅暖汤。过了半个时辰,又从后门走了。”
  谢欲晚声音清寒:“后门?”
  似乎想起了什么,谢欲晚按住书页的手紧了一分,却还是没有起身。他今日听闻,她又为了他寻了位王府的小姐。。。。。。
  那般时辰,应当是在门外,听见了他同王意的谈话,闹了脾气。
  不是无缘由,他心中那股慌乱,就消失了大半。
  橘糖焦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看见一脸平静的公子,不顾礼数,直接跑了出去。
  谢欲晚没说什么,对着莫怀吩咐:“去寻寒蝉。”
  莫怀蹙眉:“公子,今日寒蝉,被商阳那边唤回去了。在府中,暗卫那边也就没暗卫旁的人。平时,橘糖一直都在夫人身边的。”
  谢欲晚眼眸一暗:“自己下去领罚,现在让府中的人都去寻。”
  莫怀应下,退了出去。
  书房中。
  谢欲晚怔了一瞬,随后慢慢捏紧手中的玉扳指。为何要同他生气,暖汤都不给他,王意的表妹,同她有何关系。
  还为他又寻了位王府的小姐,不懂朝中局势就罢了,这般家世地位,为他纳进来,日后她是要如何。
  谢欲晚心陡然一闷,想着,这一次,他不会再如上次一般退让了。
  门外突然很热闹,他站起了身,准备去见姜婳。
  算了,他同她说,明日他们就可以去江南了,那样,她是不是就不会气了?这些日天子和安王的事情一团乱,他每日都在处理朝中的事情,这些日才终于忙完。
  江南那边下雪要晚些,明日过去,乘船,到江南时,应当刚好能看见雪。
  他在江南那边买了一处宅子,以后每年冬日,他们都能去江南那边看雪了。她不是,在梦中都念着江南的雪。
  谢欲晚一双凤眸中,笑意徐徐。
  日后每一年冬日,他们都能一同看雪。他倒是没有觉得江南的雪,同这长安的雪有什么不同。但她喜欢,他们便去。
  想到要见到她,他将自己眼中恍若不值钱般的欢喜褪了褪,平静着眸。
  他推开门,就看见奴仆全都跪了下来,乌泱泱一片。
  橘糖哭得快要昏过去:“公子,娘子死了。”


第二十四章 
  谢欲晚长眸半抬; 怔了一瞬。
  。。。。。。什么?
  橘糖却无心管顾他的反应,只是颤抖地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周围的人也都噤若寒蝉; 跪在地上; 一言不发。
  昏暗的雪色之下; 谢欲晚站在台阶之上,越过漫天的风雪,看见了被一方白布盖住的人。
  风雪刮着,虚虚将担架上的躯体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轮廓。那一瞬; 谢欲晚突然想,她是不是太瘦了些。
  他怔了许久; 才在众人的沉寂中; 向那方白布在的地方走去。待到走近些,才发现; 白布似乎被什么东西蔓湿了; 此时冰天雪寒,风一吹; 上面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下人抬着担架的时候; 薄薄的冰受不得颠簸,顿时又裂开了。
  他走近,甚至能看见细小的冰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平静,似乎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哪里寻到的夫人?”
  一众奴仆颤颤巍巍; 最后一个守门的侍卫被推到了前面。
  侍卫看着有些上了年纪,府中统一的服饰穿在身上; 松松垮垮的。陡然被推到了主子前面; 腿一下就开始颤抖了,他害怕地说道:“在湖中; 未明居前面那个湖,雪天路滑,夫人。。。。。。夫人应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
  谢欲晚手搭在了白布之上,没有掀开。
  闻言,也只是轻问了一句:“那处鲜少有人去,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吗?这般短的时间,尸体当是浮不起来。”
  年老的侍卫被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谢欲晚也没有催,眸光平静地望着手下的白布,寒风刮出女子纤细单薄的身形,他的心骤然疼了一瞬。
  他安静着,旁的人便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就连一直大哭的橘糖,此时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声音往肚子里咽。
  年老的侍卫颤抖地哭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砸着头:“大人,是小人,是小人的错。当时天上下了大雪,小人在府中巡逻,路过那湖时,似乎听见里面传来了动静。但是府中一直有那湖闹鬼的传闻,小人怕呀,小人怕,不敢看一眼,便走了。”
  “小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是夫人啊。后来来了命令,说有没有谁看见夫人,就在那湖的附近。小人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小人路过时,那里面挣扎的,原来不是鬼魂,是落水的夫人。是小人的错,求公子饶小人一条命。”
  一旁橘糖的神色陡然变了,莫怀从一旁拉住了她。
  橘糖大声哭道:“公子!”
  谢欲晚垂上了眸,轻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橘糖不可置信地望着谢欲晚,如若不是莫怀拉着,她怕是就要上去质问。
  年老的侍卫爬起来时,腿都是软的,最后还是被人扶着,才能向远处走去。随着年少的侍卫一同走的,还有原本一起寻找的奴仆。
  他们惶恐地,同年老的侍卫一同离开。
  等到这方风雪只剩下寥寥数人的时候,橘糖直接挣脱了莫怀的手,踉跄跑到了谢欲晚身前,红着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方白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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