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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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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嬷嬷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姜婳望着希芸,轻声道:“现在你让她们停下,还有机会。”
  希芸一滞,不知为何姜婳如此淡定,她心总无由来地一慌,是有什么人会为姜婳撑腰?此时看见了,便有了证据。
  这般想着,希芸向四周望了望,见到空荡无一人,顿时又嚣张起来。
  无人,姜婳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随后,希芸又想,便是有人又如何,这府中,又谁会为姜婳撑腰?小姐去大人公子老夫人那里说上一说,再多的证据都无用。
  她顿时更加嚣张。
  这时,两个嬷嬷上前,一人一只手,将姜婳按在了墙上。
  希芸抬起手,就是要打。
  然后就听见,姜婳轻声道:“二姐姐知晓希芸姐姐也喜欢谢夫子吗?”
  两个嬷嬷脸色一变,希芸一怔,手都忘了挥下去:“你个贱人说什么胡话,谁,谁喜欢,喜欢谢大人。”
  姜婳淡着眸,也没看她,而是对按着她的两个嬷嬷道:“可是那日,我看见希芸姐姐暗暗捡起了夫子丢弃的手稿,难道希芸姐姐是为二姐姐捡的吗?”
  希芸脸一白,忙否认:“我才没有,你有证据吗?”
  姜婳就等这么一句,轻笑着,对两位嬷嬷说道:“去搜一搜,不就有了。两位嬷嬷,你们知晓的,我日常同夫子,话都不敢说上一句,不像希芸姐姐,不仅借着二姐姐向夫子搭话,还收藏夫子已经扔掉的手稿。你们说,若是二姐姐知道了。。。。。。”
  她装作惊讶的样子,对着希芸的眸却是平静的。
  “那可怎么办呀。”
  希芸慌乱了,两个嬷嬷也放下了手,对视一眼,扯住希芸的手,就向外走去。
  姜婳瘫在墙边,任由自己的身体靠着床,眉间没有一丝情绪。
  直到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暗处而出,声音清淡:“在下怎么不知自己有过手稿?”
  姜婳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望向谢欲晚。
  他怎会在此处?!
  她想隐藏,却已经晚了,谢欲晚定眸望向她,适时抬起一些笑:“在下倒是未想到,姜三小姐还有如此一面。以在下为幌,可还好用?”
  姜婳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干脆冷下了脸,垂着头。
  她扣着手指,想着等会自己能不能狡辩一番,可谢欲晚说完那一句,也没有要等她答复的意思,将一孤本放在她眼前,就走了。
  她怔了一瞬,手久久不敢触碰桌上的书。
  谢欲晚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发现?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姜婳陡然松了一口气。她望着那人走远的修长的身影,手极轻地压住那本书。
  不知何时,她同他前一世纠缠的爱、恨、怨,就都变成了惧怕。
  她也恍然察觉,她同他之间,如若没有那杯酒,山高路远。
  真好。
  *
  姜婳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见姨娘。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了个方向,向着一处院子而去。
  “元宁居。”
  到了人前,她开始扮做前一世的模样,抱着书,轻颤着眸,对着守门的侍卫道:“小哥,能同祖母通报一声吗?我是姜婳,三,三小姐。”
  侍卫轻蔑望了一眼,随后不耐烦地向里面走去。
  姜婳垂下了眸,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前一世的她,总是低着头,因为低着头,就不会看见旁人厌恶的神情。
  这一世,她倒也挺喜欢低着头的。因为低着头,别人就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
  只要想到谢欲晚,她恨不得低一生的头。
  半刻钟后,侍卫回来了,态度好了一些:“进去吧。”一旁一起守门的侍卫像是看不过去了,伸手拍了那侍卫一下,随后对着姜婳友好地笑了笑:“小姐进去吧。”
  姜婳将一切暗流涌动看在眼中,弯下头,轻声道:“谢谢。”侧身那一刻,她眼底的情绪,又全都淡去了。
  在她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她。
  她似毫无察觉,入了院子之中,开始等待祖母召她进去。
  又是半刻,祖母的大丫鬟盎芽开了门,温声道:“三小姐,进来吧。”
  姜婳轻声答谢,走入房中。
  说是房间,其实是一间祠堂,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佛像,姜婳进门,便跪在了黄蒲团之上,先恭敬行了礼。
  这一次,大概是她两世,行的最认真的一次。
  因为,她知晓,这世间真有神佛。
  在她坠入湖水,魂归故土之后,予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让她回到了十五岁这年。其实,这都没有什么,她唯一想虔诚相谢的,是神佛将姨娘送回了她身边。
  所以,漫天的神佛呀,请接受信女虔诚一拜。
  她恭敬持香,跪拜,然后将香正中插好。
  姜老夫人一直在一旁看着,见她如此虔诚,脸上笑不由多了些:“小婳,姨娘最近可好?”
  姜婳点头:“姨娘近日已经可以下床了,昨日还说,待到身体好些了,要来给祖母请安。”
  姜老夫人一听,笑意更浓了些:“窈淳那孩子有心了,这些年一直病着,也是可怜。如今好了些,也是上天看你恭敬虔诚。”
  姜婳没有反驳,只是安静陪着祖母一起念佛诵经。
  姜老夫人在一旁看着,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小婳,你是有事,想同我说吧?”
  姜婳轻点头,随后对着祖母行了个大礼。
  “祖母,小婳已经及笄,到了适婚的年纪,希望祖母能为小婳尽快定下亲事。”
  姜老夫人一又是叹了口气:“小婳,我原为你寻了江南那边的殷家,说的是殷家的大公子,如今年方二十。只是殷家那边,前些日子来信,说你的八字,同他家公子不合。故而,这才耽误了。当年祖母答应你的事情,你放心,祖母没有忘。只是,小婳,你刚及笄,其实不需这般急迫。”
  谎话,都是谎话。
  殷家那边根本就没有来信,更别说什么八字不合。是姜萋萋看上了这门婚事,将这事告诉了姜玉莹,姜玉莹在祖母这闹了半宿,祖母头疼,便把她这门婚事推给了姜萋萋。
  但知晓,此时也不会说。
  姜婳手指尖顿了一瞬,轻声说道:“祖母,姨娘这些年,一直很想回到江南。您也知,姨娘身体不好,日后有些事情。。。。。。都说不定。比起这些,只要能嫁去江南,小婳嫁什么人,实在无所谓。”
  她已坦诚至极,希望面前这位老人开恩。
  她这般急迫,甚至搬出了姨娘,不仅仅是因为姨娘的身体,还因为谢欲晚。
  思来想去,她不知何时谢欲晚会发现她重生的事情,如若不想终日惶恐,她便得寻法子。今日,望向谢欲晚的背影时,她似乎寻到了。
  定一门婚。
  只要她赶在谢欲晚发现之前,同他人定下婚约,此生,她同谢欲晚,便再无可能全然陌路了。
  即便他心中将她归为他所有。
  但,那般端方守序的矜贵公子,万干不出破坏婚事的事情。
  彼时,谢欲晚发现,不发现,早些发现,晚些发现,与她都无关了。想至此,她眸中甚至有了笑意
  她望向祖母,用着祈求,微弱的目光。
  她知眼前这老人偏颇,在她和姜玉莹之间,偏颇姜玉莹,在姜玉莹和嫡兄庶弟之间,偏颇嫡兄庶弟。
  但总归,在未知晓她会杀了姜玉莹之前,老人还是将她当做孙女。
  予孙女一门合适的亲事,是老人不会拒绝的事情。
  果然,思虑片刻,姜老夫人点了头:“好孩子,这些年,也苦了你了。祖母一定会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的,到时候,便让你姨娘随着你出嫁,到了夫家,日后就是新日子了。你这般情况,我去问问,江南可有显贵一些的家族的公子,父母双亡。。。。。。”
  姜婳一怔,不知为何,陡然想到,此时,谢欲晚也是父母双亡。
  在谢欲晚六岁那年,谢大人因为被诬陷贪污,天子盛怒,关押不过三日便被问斩了,隔日,谢夫人于房中自尽。
  彼时谢欲晚,不过六岁,两日之内,失去双亲。听说,还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娘亲的尸骨。从始至终,他未哭闹分毫,异常安静。
  此后。。。。。。谢欲晚便同族人一起,被流放。
  她将自己杂乱的思绪甩出脑中,许久之后,眸中又变成了往日的平静。祖母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她却有些听不清了。
  得了祖母应允,她放心了不少。
  离那场宴会还有半月,她已表现得如此急迫,祖母应当十日内,就会为她定下亲事了。想到此,姜婳松了口气。
  至于那杯酒如何,谢欲晚又如何。
  姜婳眸一怔,那不是她应该想的事情了。
  出门,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她提着盎芽递给她的灯笼,迈出了门。门口,那个适才恭敬唤她“小姐”的侍卫轻声道:“小姐,这般晚了,小人将您送回去吧。”
  盎芽在旁边,一听,也觉得是个好主意:“那吕盏,你先将三小姐送回去,再回来。”
  盎芽已经说出口,姜婳不好拒绝。且按照她前世的性子,此时也定不会拒绝,她垂头,低头向盎芽道了声谢,随后望向被唤作吕盏的侍卫,轻声道:“麻烦小哥了。”
  吕盏一笑,直接拿过了她手中的灯笼:“哪里哪里,三小姐,走吧。”
  姜婳一怔,适才,这个侍卫。。。。。。似乎摸了她的手?
  是她的错觉,还是。。。。。。
  吕盏已经走了两步,在黑暗中回身:“三小姐,走吧。”
  盎芽也在一旁,温柔对她笑着:“三小姐,走吧,我这便回去老夫人那边伺候了。夜深了,小姐注意些,跟紧吕盏,莫要摔倒了。”
  姜婳眸静了一瞬,随后,扬起些笑:“多谢盎芽姐姐。”
  她迈步,向吕盏,和吕盏后方,那一片茫茫的黑暗走去。
  路上,吕盏一直在试图同她搭话:“三小姐,这里的路,有些陡,小人扶着你吧。”
  她垂着头,轻声道:“多谢,不用了。”
  “三小姐,这里风大,你过来谢,莫要摔倒了。”吕盏直接一手拉住了她,就向着一处黑暗中去。
  “放开我。”她蹙眉,小声道。
  吕盏像没有听见似的:“三小姐,这里太黑了,这灯不太亮。若是不跟紧小人,等会便要摔了。”
  她声音大了些:“放开我!”
  吕盏还在装模作样,手却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她眉心一蹙,就陡然被拉进一片黑暗之中,她的衣襟被紧紧攥着,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脖子。
  吕盏正准备将人推进山洞,喉间就陡然感到了一股刺痛感。
  “哧——”
  吕盏不可置信般望向姜婳,似乎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了这样,昏暗的烛光被风吹得一眨一眨,姜婳望着他,平静着眸,缓缓拔出了趁他猴急解她衣衫时,她无声插入他脖颈中的银簪。
  “哧————”
  银簪浑身染着温热的血,又腥又稠,顺着滴落。姜婳平静看着,前方,吕盏眼眸睁大,痛苦伴随着不可置信,随后,如山一般的躯体,轰然倒下。
  倒下去之前,吕盏的手,还惶然地指着她,眸中是适才才反应过来的惊恐和愤怒。但是什么,他都不能在言说了,只能不甘地倒下。
  姜婳随意扔掉簪子,抬眸——
  然后,就看见了,对面持着一盏灯,长身玉立的谢欲晚。
  第一次,姜婳无由来地,有些烦闷。


第二十六章 
  谢欲晚静静看着面前的姜婳。
  少女的衣衫微乱; 素白的衣袖溅上了几滴适才贼人的血,染出如梅一般的红。此时眼眸有些慌乱,望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 未同平时一般垂下头。
  他没有再看向她; 眼眸淡淡转向倒在地上的吕盏。
  是姜婳打破的沉默,她捏紧手,轻声唤道:“夫子晚好。”
  谢欲晚这才缓缓抬眸,望向她。
  “不太好。”
  姜婳心一紧; 忍住心中的畏惧,轻声颤道:“夫子也瞧见了; 是; 是这侍卫的问题,他; 他欲行不轨; 我,我只是。。。。。。”
  “只是杀了他?”谢欲晚平静替她说完。
  姜婳手指尖又一瞬间顿住了; 明明谢欲晚是这般平淡的语气; 她怎么。。。。。。觉得,他好似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已经察觉了吗?
  她眸颤了一瞬,一种恐慌涌上心头,那种被诸多情绪缠住的恐慌; 又开始裹挟她。
  就在这时,谢欲晚递突然将手递了过来; 她还未看清是什么; 就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眸也一瞬间红了。
  谢欲晚一怔; 递过去的灯笼,映亮少女泛红的眸。
  他无由来地又想起了前一世,明明是她自己褪去了衣衫,她却眼眸红的,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现在。。。。。。又是如此。
  灯笼摇摇晃晃在两人之间,烛光映出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一阵风吹过,矜贵冷漠的青年,欺身上前,在少女惶恐的眼神中,他似拾起一片落叶一般,拾起少女的手,抬眸,静静看着她,随后,以不容拒绝之势,将手中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灯笼,塞入她的掌心。
  一瞬间,少女衣袖的红梅,颤了又颤。慌着眸,看着那如青竹一般的身影,缓缓踏入手中灯笼不曾映亮的阴暗之中。
  等到一切归于死寂,姜婳瘫坐在地上。
  手中的灯笼,也随着她一起,跌在地上,火光闪了闪,又闪了闪,最后‘扑腾’一声灭了。一时间,万物都归于寂静。
  只有姜婳,颤着身,青年手指微凉的触感似乎还在她掌间。她顾不及其他,从地上爬起,却陡然被尸体绊倒,摔到了地上。
  至此,她眸中那一颗泪,才惶然地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她怕谢欲晚。
  那个曾经被她亲密唤了十年夫君的人,如今,只是相见,她便能在心中生出无限的畏惧。她怕自己有一日,终有一日,会露出巨大的破绽。
  彼时,她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未曾责怪他分毫,也再无心去管顾当年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她只是怕了,怕了。她不要再嫁入丞相府,听那满城的风言风语,不要去商阳,在那黑暗的祠堂中跪上整整一日。
  她不要再。。。。。。爱他了。
  太疼了,湖水太冷了。
  她有自己的家了,姨娘要看江南的雪,她要自己带姨娘离开这牢窟一般的姜府,去乘船三日便可到的江南。
  她怔怔想着,尸体温热的血留到了她手边,粘稠而滑腻。手被血缓缓染湿,混着泥土,姜婳从地上拾起已经熄灭的灯笼,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随后,缓缓地,直起弯下的身子,向远方的黑暗处走去。
  天色黑吗?
  很黑。
  她怕吗?
  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她再走上数百步,就能看见一盏昏暗的灯。那灯挂在窄窄的房门上,随着风一晃一晃的,但是无论过了许久,都不会灭。
  她从怀中拿出帕子,一点一点,将手掌染上的血和泥擦干。
  杀了那个侍卫的时候,她很怕。
  但其实从祖母院子中出来,那侍卫恭敬迎上来,温和着声音同她说话时,她就知道不对了。这府中,怎会有这般对她的人呢。
  而且,她望向那侍卫的眸,他装的,真的一点都不像。
  如若是谢欲晚,当让她看不出丝毫不对。
  但那侍卫的眼中,是肆意狂乱又脏污的欢喜。她不是没有看过这种眼光,只是前一世,不是这个时间,不是这个侍卫,但是也无异,想必,也只能是她那二姐姐的手笔。
  如若是前世的她,定然是选择避开了。
  前一世,在姜府时,她常年垂着头,一双眸很少同人相望。因为日日都在观察他人,所以极易辨清他人的情绪。
  当意识到侍卫可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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