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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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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为什么?
  不等她想出答案,就听晓春来报:“夫人,橘糖求见。”
  橘糖是谢欲晚身边的大丫鬟,自小同谢欲晚一同长大。在谢欲晚位极人臣后,主管府内一切事务。
  未成婚前,谢欲晚因为一些事情,短暂借住在姜家。那时她便同橘糖有过一些交集。
  后来嫁入丞相府,她方才知道,丞相府大小事务,一直是橘糖负责的。
  这几年间,橘糖将丞相府打理地井井有条,认真说,比她现在做的,好多了。
  她最初接手府中事物的时候,其实不太情愿。
  她知晓橘糖同谢欲晚的深厚感情,怕因为管家之事,让橘糖同谢欲晚和她心生隔阂。但橘糖卸下管家之事后,同她反而亲密了不少。
  这时,橘糖从外蹦蹦跳跳进来:“娘子,公子在书房等您。”
  姜婳眼眸弯起笑,应了一声。
  府中人大多唤她“夫人”,也只有橘糖,会亲热地唤她一声“娘子”。
  谢欲晚此时让橘糖来唤她,多半是因为送错寿礼的事情。姜婳揉揉头,有些头疼。除了承认错误,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心中这般对自己说,但姜婳,其实有些忐忑。
  比起宴会上的尴尬,比起可能的怪罪,比起圈子夫人间的风言风语,她更害怕的,是他失望的眼神。
  他教导她许久,她却犯下如此大错,让侯府老夫人同丞相府的关系,变得僵硬。
  这时,什么谢欲晚应该知晓老夫人不喜欢玉牡丹但为何不同我说的想法,已经完全从姜婳脑中消失了。
  她就只在想。
  他一定。。。。。。会失望吧?
  她很怕。。。。。。他的失望。
  橘糖看着姜婳整个人闷闷的,像是一个被封住嘴的葫芦,想起书房里那位主子的反应,不由笑道:“娘子,其实公子很好说话的。”特别是娘子说。后面那句话,橘糖默默咽下去了。
  姜婳整个人都有些怔,陡然听见这一句,一只手紧拧着衣袖。
  橘糖无奈摇了摇头,推开了书房的门:“公子,娘子来了。”
  谢欲晚挥墨动作并未停下,只是轻抬了眸,淡声道:“进来吧。”
  姜婳脚步还未抬出,橘糖就直接退下了。她拧着衣袖的手松了一瞬,硬着头皮过去,最后停在了他书桌前,像是犯错的学生,正等待夫子的责骂。
  谢欲晚又是提起了笔,淡声道:“过来。”
  她一怔,绕过书桌,走到了他身边,主动开口认错:“寿宴被我搞砸了。”
  谢欲晚颔首,眸一深。
  “如何砸了?”
  姜婳哑声,她其实觉得他知道。但他希望她再重复一遍,她也就乖乖重复了一遍:“老夫人不喜欢牡丹,我准备的寿礼是玉牡丹。”
  至于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却不告诉我”,姜婳一句不敢说。她没有被捉弄的怒火,只有一股淡淡的委屈,萦绕在心间,让她的眼睛都有些涩。
  这种情绪被她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奇怪。但谢欲晚一直看着她,那股奇怪的念头也就消失了大半,她只愧疚地低下头。
  谢欲晚待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姜婳说一句话。
  他持笔的手一顿,清冷道了句:“橘糖从明天开始,会去你院中。”
  还是失望了吗?姜婳一怔,心突然有些涩。
  “好。”说完,她垂着头,就要向院子外走。
  “半个时辰。”谢欲晚手中的笔都未停,轻声道了句。
  姜婳的脚步顿住,眨了眨眼,乖巧地在一旁等待。谢欲晚上前,挑了一本书给她:“功课应该也快上到这里了,明日同夫子论晚来寻我。”
  “……”
  姜婳鼓鼓脸,不过很快就开始认真翻阅起来,不怪她,她最近真的太忙了,功课考试什么的,她不记得时间也很正常。
  怎么又要考试了啊?
  谢欲晚提笔的手一顿,轻摇了摇头。
  *
  隔日。
  橘糖自己带着卖身契,过来了。
  姜婳讶异,接过装着卖身契的小木盒。她没想到,谢欲晚说的让橘糖来,是这个来。
  带着卖身契来,橘糖以后,就是她的丫鬟了。
  怕橘糖因为这件事心中不舒服,姜婳面色有些忐忑。
  橘糖看着这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娘子,轻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打不打脸啊公子,自己心疼娘子劳累,偏还要找个娘子的错处,才能把她给娘子送来。
  她只能说,她家公子啊,全身上下呢,嘴最硬。
  *
  橘糖到了身边后,姜婳平日都轻松了不少。
  将府中事物分给橘糖一部分,她上午就能安心去学功课,也能好好考试了。一时间舒服的,她都有些忘了,当初橘糖是因何来的她身边。
  三月后。
  半夜姜婳睁开眼,望向身旁的谢欲晚。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不告诉她,老夫人不喜欢牡丹?
  隔日,顶着人见人关爱的黑眼圈,姜婳成功引起了橘糖的注意。
  橘糖迟疑:“娘子,昨夜……”
  她一怔,忙摇头:“不是,我是,我是,在想事情。”
  否认之后,姜婳捂住脸,她在否认什么啊,什么啊。
  橘糖笑的前仰后翻,随后突然靠近:“所以娘子昨夜想什么想的睡不着了?”
  姜婳眨了眨眼,轻声道:“寿礼那件事情。”
  橘糖眼皮一跳:“公子还没同娘子说吗?那他是如何和娘子说,让我到娘子身边来伺候的。”
  姜婳被橘糖的反应闹得一怔:“就,送过来呀。”
  橘糖持续眼皮跳:“公子没有同娘子说,是他心疼娘子太过劳累,才将我送到娘子身边的吗?”她特意加重了‘心疼’两个字。
  姜婳乖乖摇头,随后,缓慢反应过来,耳中‘心疼’那两个字,开始发烫。
  她怔了一瞬,就用书埋住了脸。
  *
  成婚第五年,第一个月。
  五年了,姜府的一切,距离她已经足够遥远。一年前,姜禹被人举报,收取贿赂,被人告状到了御前。证据确凿,天子一边说网开一面,一边没收了姜家一大半的家产。姜家这些年,财务上本就是堪堪维持,被收了家产之后,不断有铺子出事,很快姜家就没钱了。
  没钱,姜禹就又走上了收取贿赂的老路,但他本就一直被盯着,一收,就被发现了,丢了官职。
  前些年已经嫁人的二姐姐,是下嫁。本来凭借姜家权势,在夫家颐指气使,但姜禹的官一掉,夫家就陡然硬气了起来,原本被欺负惯了的夫家人,也欺负回去。
  一来一回,就成狗咬狗了。
  至于姜萋萋,在她心爱的妹妹姜渺渺出家后,她真嫁到了江南。
  至于她,她其实很难形容她和谢欲晚之间的关系了。
  她们的开始太过复杂,以至于,后面她即使偶尔心动,也没办法迈过那一道坎。她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如何看她。
  *
  成婚第五年,第四个月,第十七天。
  当今陛下圣体孱弱,尚未立储,朝中多为三皇子和五皇子两派。这日,三皇子从坊间寻了个绝色女子,暗中送到丞相府上。
  那时府中大小事务,已经全都交到姜婳手上了。那女子,要入府,先见的也不是谢欲晚,而是她这个当家主母。
  相见时,那女子穿着一身桃红衣裳,人比花娇,期期艾艾地打量着周围。
  那时她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有些紧张,心中那涌动的酸涩,同紧张一起,翻覆涌动。
  最后,还是橘糖替她先安置了那女子,看见那女子被带出去时,她深呼一口气,心却怔然得厉害。
  这五年,谢欲晚教会她许多东西,她已经能极好地处理府中的一切事物。
  但是这般事情,他未教过她——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心中会酸涩。即便为他纳个妾,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府中事物、中馈依旧会牢牢掌握在她手中。
  谢欲晚也绝不是那种,会宠妾灭妻的人。
  但她不舒服,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晚间。谢欲晚见她床笫之间还在走神,罕见地笑了声。
  红帐翻浪之中,端庄守礼的公子喉结轻滚:“这般走神?”
  左右迟早是要说的,在这种时候说也一样,姜婳怀着一种自己都不太懂的报复心思,一卡一卡地,断断续续将白日的事说出来时。
  谢欲晚沉默了一瞬。
  姜婳的心,因为他这一瞬的沉默,陡然酸涩。
  她想起白日那女子如花一般娇俏明艳的容颜,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酸涩。但即便难受至极,她发泄表露的方式也只是抓紧了被褥。
  她已经尽量让眸中不表露出过多情绪。可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这般伪装,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谢欲晚。
  他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些笑意:“就为这种小事?”
  嘴上这么说,谢欲晚手上动作却温柔了几分,他将姜婳纷乱的发丝轻柔归到一旁:“不喜欢,便送回去。”
  姜婳眨了眨眼,随后抬眸,直直地看着他。
  她从前从未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可以直视他的眸了。
  谢欲晚这般说,她心中那些酸涩,瞬间就少了大半。
  她看似大方地试探:“可那是三皇子送来府上的人,三皇子心思昭然若揭,若直接送回去,不是驳了三皇子的面子。。。。。。如今天子病弱,太子之位悬空,三皇子如此作为,便是以那女子为投名状,想邀夫君上夺位的船。”
  他只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是这丞相府的主母,有权做一切事情。不喜欢的人,赶出去就是了。”
  刹那间,姜婳仿佛又看见了,当初在姜家时,用被褥裹住她,蹙眉让旁人滚出去的少年权臣。
  或许她真的不想承认,那般罪恶的开始,却是她心动的源泉。


第六章 
  成婚第六年,第三月,第十一日。
  族中人送来一位十六岁的小姑娘,信中说道,小姑娘从未来过京城,嫁人之前想来京城游玩。
  她听过几耳谢欲晚少时的经历,明晓族中人对于他的重要性。
  姜婳自是热心招待了,只是她平日要处理府中事物,那时又恰巧碰上宫宴,她实在忙得抽不出身,只能让橘糖从下面挑了两个丫鬟,去伺候那姑娘。
  下面的人偶尔会将事情报上来,一日她稍闲暇时,听着下人汇报着那姑娘这几日的事。
  来汇报的是其中一个被派去伺候的小丫鬟,一到姜婳跟前,就扑腾跪下来,开始抹泪。
  “那姑娘平日,什么都不问,就只问大人。开口就是大人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回府,休沐喜欢去府中哪处。”
  “这般事情,我们这种小丫鬟如何知晓,那姑娘一听我们不知晓,便对我们非打即骂。”
  说着,小丫鬟掀开自己的衣袖,姜婳望去,只见小丫鬟瘦长的手臂上,深深紫紫,满是红痕。
  好无礼。
  姜婳将人扶起来,蹙眉:“不用去她身前伺候了,先休息半月养伤。晓春,带人去药房开药,再去账房领三月月钱。”
  至于那族中姑娘,姜婳眉更拧了些。府中事务虽然都是她管,但是处理族中的人,她还是需同谢欲晚知会一声。
  晚间,她轻声说出那姑娘的恶劣行径。
  闻言,谢欲晚亦蹙眉:“无礼,没什么不同,送回去便是了。”
  这一次,因为那姑娘虐待小丫鬟的行径,即便姜婳知晓了长老意图,甚至她其实比之前更确定了对谢欲晚的感情,她怒意也远压酸涩。
  将那姑娘送回去时,她还打听了番,那姑娘是要嫁到何家。这等小事,对她来说,原本没有打听的必要。
  只是一打听,她才知道,这姑娘,根本就没有许配人家。
  处理府中事务五余载,她第一次有些气恼。
  不是知晓族中人想要给夫君纳妾的酸涩,而是族中人这不符规矩不合礼数的行径。
  姜婳这种气恼,在半月后,族中人又送来一女子时,达到巅峰。
  她难得破了规矩,直接派人将女子送了回去。她其实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对谢欲晚的一种试探。
  不过三日,族中人便状告到了夫君身前。
  等到更衣,谢欲晚提及此事时,她直接承认:“是我送回去的。”
  她面上气恼神色太过明显,向来清冷的公子凤眸微动:“生气了?”
  姜婳抬眸,怔怔看着他,在细弱的烛光之下,突然踮脚,亲了一下他的下唇,就只是浅浅地贴了一下,就离开了。
  谢欲晚有些楞住,随后垂下眸,轻声道。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
  隔日。
  姜婳一个人发了许久的呆。
  她模糊之中,又看见了那道白绫,但是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她其实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想着昨日那个吻。
  她同他之间,何等的亲密之事都做过。
  可那个吻,好似是不同的。
  *
  成婚第六年,第十一月,第三日。
  是一场鸿门宴,三皇子主办的,地点在宫中。
  她同谢欲晚一起去了,马车上,他拿着一本书,她也拿着一本书,只留橘糖在一旁咂舌。
  娘子不愧是公子养出来的,连用指腹摩挲书页的习惯都一样。
  恐怖。
  到了宫门外,橘糖就先回去了,姜婳被谢欲晚搀扶着下来,两个人入席之时,人已经来了大半,主座上还未有人。
  姜婳对这种宴会其实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三皇子邀约的时候邀约了,她也不好直接驳了面子,便来了。
  过了半刻钟,三皇子入了主座,对着他们的方向敬了一杯酒。
  旁边的奴仆为他们斟酒之际,一道闪着寒光的箭,突然朝她而来,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然躲不开,却在下一个瞬间,被谢欲晚扑倒在地。
  那箭擦着谢欲晚肩膀而过。
  不过是瞬间,谢欲晚就昏了过去。
  姜婳脑中的弦断了一瞬,随后抬眸望向了主座上的三皇子。杂乱的宴会中,三皇子又是端起一杯酒,向她敬过来。
  可这一次,他笑着,将酒缓慢顺着幅度倒在了地上。
  给死人敬酒的方式。
  姜婳眸瞬间愣了,随后眉眼间都是冷意。
  宴会顿时乱起来,她将谢欲晚护在身后,带来的侍卫也将他们围住,掩护撤离。
  见三皇子再无动作,姜婳就明白了。
  三皇子下了杀心,但是,是对她。既然伤了谢欲晚,那便算了,就当一个警告了。
  等到了马车上,姜婳眼顿然红了,适才强装的坚强都一瞬间崩溃:“谢欲晚,你不许出事,不许出事,我死了就死了,你干嘛帮我挡,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动作要再慢上一分,这箭就是擦着你的心脏而过了,谢欲晚,你不许,不可以……”
  许久之后,虚弱的声音从她怀中传出来,格外地轻:“别哭了,乖……”
  姜婳眸满是泪,知晓这已经是谢欲晚能说出的最软的话。
  那她可以比他再软一些。她依旧没有忍住自己的眼泪,将唇贴在他耳边,轻声唤了两个字。
  箭上有大量的迷药和少量的毒素,幸而不致命,且箭只是擦着肩膀而过,谢欲晚修养了十日左右,便无事了。
  在这十日间,三皇子叛国的罪证被当朝呈上,证据中显示,三皇子同周边小族勾结,签署不平等条约,让周边小族协助他上位。
  全朝哗然,天子勃|然大怒,咳嗽着,脸色铁青地将三皇子打入大牢。
  随后,因为母家之事一直被囚在废宫的大皇子突然进入朝堂众臣视野,开始得到天子重用。
  这改变天下局势的一切不过发生在谢欲晚躺着的十日内,但姜婳知道,三皇子入狱,大皇子出废宫,这同谢欲晚脱不了干系。
  毕竟,她曾经在府中见过一次乔装打扮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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