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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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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曾经在府中见过一次乔装打扮的大皇子。
  三个月后,天子崩,大皇子成为新一任天子。
  但这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姜婳将头埋进谢欲晚怀中,双手环抱住他。她不在意,谁当权,当称帝,只要谢欲晚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想,若是姨娘看到今日的一切,应当很是欣慰。
  她曾因为姨娘苦痛的一生,觉得婚嫁不过是绞灭灵魂和意志的诡计,至于爱,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是,谢欲晚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他不嫌弃她的一切,她不相匹配的出生,她得到报复的手段,她一无所知的人生。
  与之相反,他把她从前对这世间陌生的一切,都教给了她。
  他给了她这般虔诚的爱意。
  *
  成婚第八年,第九个月,第十三日。
  族中带信的人领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细瘦小姑娘,拜到了她面前。
  小姑娘缩在带信的族人身后,被族人催促着向她行礼。但小姑娘慌乱极了,手颤颤半天,才极不端正地行了个礼。
  等到小姑娘行完礼,带信的族人忙跪下:“夫人仁善,这小姑娘名为谢鱼婉。父母原是南下经商,只是不幸回家途中遭遇悍匪,一家人啊,除了这小姑娘,尽数被那悍匪屠|杀,族中长老见小姑娘实在可怜,一家人又被悍匪屠个干净,无人托付,就想给小姑娘安排个住处。”
  说完,谢鱼婉也被带信的族人一把拉着跪下。
  姜婳向小姑娘望去,只见她连指尖都在颤抖,开口便磕巴,学着那族人:“夫人仁善,鱼婉,鱼婉……谢过夫人。
  一句话像是用尽了小姑娘所有的力气,姜婳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看着她颤抖的指尖和发慌的眼眸,突然想到了早死的姨娘。
  当年,外祖父一家被山匪屠|杀,只留下姨娘一介孤女。姨娘被迫从江南来到长安,投靠姜家,寄人篱下,那时候,姨娘也是如此处境吗?
  姜婳怔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眸中的温婉,像是从未变过一般。她向橘糖望了一眼,示意橘糖将人扶起来。
  无论族人将这小姑娘送来是欲作何,如此跪着,不合规矩。
  橘糖轻哼一声,上前将谢鱼婉搀扶起来。心中不由暗讽,还能作何,族中那些老头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这般身家清白、容貌极佳的年轻女子特意派人送入府中,不就是看着娘子多年未有子嗣,想给公子纳个妾吗?
  呸,一群人,真恶心。
  平日送来那些人,就算了。今日还偏送个这样家世的。不就是吃透了娘子因为季姨娘的事情,不忍心拒绝。明知这是娘子的伤心事,这些人还拿此作文章,等她闲暇些,定是告到公子那去。
  想到这,橘糖眸中暗含了几分恼怒,连对着谢鱼婉都迁怒了几分。
  看着橘糖的失礼之举,姜婳无奈摇了摇头,轻声道:“橘糖。”
  随后望向送信的人,接过信件:“妾这边知晓了,府中人虽多,但空屋子还是有的。橘糖,等会将鱼婉姑娘安置到南苑那边的院子。”
  随后,她手指尖下意识摩挲手中的信,笑容温婉:“待到夫君回来,妾这边会将长老们的意思和信,一并传达给夫君。小哥也舟车劳顿了,今日便在府中客房歇下吧。橘糖,你现在便去安排,小哥和鱼婉姑娘,一定安置好。”
  她笑容温婉端庄,安排得合情合理,教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就连来送信的小哥,也惊讶了几分。要知道,这小姑娘送来,可是要给大人作妾的……
  橘糖将人都领下去后,姜婳依旧是人前那番温婉平静模样。等到橘糖再回来时,见到橘糖眼中掩不住的愤慨,她温婉一笑,牵过橘糖的手:“适才橘糖,不合规矩,惹人笑话。”
  橘糖轻声一哼:“那娘子这般拉着我的手,也不符合规矩。”
  自称“我”,看来还没太气。
  姜婳唇角带了些笑意,冲橘糖招了招手,示意橘糖低下头。
  橘糖见四下无人,便乖乖将耳朵凑到姜婳唇边,就听见姜婳笑道:“左右,夫君也不会同意的。”
  说这话时,姜婳眸中,笑意灿烂,像是漫日的春花,任谁见了,都是幸福的模样。
  橘糖也被逗笑,嘀咕了一声:“也是,之前族中那些人送来那么些姑娘,公子一个都没要。就连皇上赐的,公子都拒绝了。这些人真是不长眼,公子和娘子恩恩爱爱的,他们偏要塞个人进来。”
  看橘糖模样,竟是比姜婳本人还气恼。
  姜婳唇畔含笑,她相信夫君,所以多少个,都没关系,她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肚子生闷气了。


第七章 
  也正是因为这样,族中送来那个同姨娘身世相近的少女,即便她知晓族中人的意思是想让那少女为妾,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即便族中人目的不纯,但少女的确家世凄惨,因为姨娘,她又多怜爱了几分。丞相府客房很多,想留在长安,留下来便是了。
  等过些时日,她去问问谢鱼婉的想法。少女到了适婚年纪,若是族中那边未作安排,她可以为少女安排。
  橘糖进来时,就看见姜婳翻看着长安城适婚的男子。
  橘糖眼睛一跳,走到姜婳身前,小声嘀咕:“先说好,我不嫁。”
  姜婳又好气又好笑,敲了敲她的头:“谁说给你找的了?”
  橘糖福至心灵:“噢,那是给谢小姐寻的吗?”
  姜婳含笑:“嗯,不管族中人那边什么主意,小姑娘也的确到了适婚年纪了。这般身世,如若不好好挑挑,日后怕被婆家人蹉跎。”
  橘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娘子,见姜婳情绪没有异样,才放心下来。她之所以不愿意让谢鱼婉留在府中,就是因为怕娘子看见谢鱼婉,就想起姨娘。
  这些年娘子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她如何都不愿意娘子再伤心了。
  现在见到娘子这般模样,也放心了不少。
  这般想着,橘糖环着姜婳,也对着册子开始指指点点:“这一家二公子我知道,不能嫁,之前赌钱直接把小妾拿去当赌注了。”
  姜婳也小声道了一句:“陈家的七公子也不能,听旁的夫人说,性格阴郁,动不得就打人。”
  姜婳其实很忙,每日都没有多少时间,能真正余下。
  因为午时和橘糖多翻了会册子,导致今日的事物,处理完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闭上账本,姜婳推开窗,月色迎着她娇美的脸,映上些许光华。
  她能如此闲暇的原因,自然是因为——
  夫君不在府中。
  前些日子,夫君被圣上派去淮南了。之前送回来的书信,只说不知何时回来,现在还未启程。那算算书信到的日子,即便隔日便启程,最快也要两日后了。”
  她这些天就多忙碌忙碌,总不能到时候夫君忙碌了半月回来,她这个做娘子的,反而没时间了。
  这般想着,姜婳坐到了书桌前,翻开了一本新的账本。
  “橘糖,再点盏灯。”
  橘糖摇头,也知道劝不动,点好油灯,便下去准备夜宵了。
  *
  隔日,姜婳正在书房看账本。
  橘糖推门,有些气喘吁吁,欢喜道:“娘子,公子回来了。”
  姜婳闭上账本,眸中七分欢喜三分讶异:“不是明日吗?你此时来报,岂不是夫君已到了府中。”
  姜婳声音多了几分懊恼,忙闭上账本,向大厅走去。走到途中,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想起了这几日为了省些时间,她未施脂粉的模样,一阵头疼。
  橘糖笑着打趣:“公子才不在意这些呢,况且娘子花容月貌,天仙之姿,不施脂粉,在公子眼中,也是世间最好看的娘子。”
  一边说着,橘糖一边装模作样帮姜婳扶正了青玉簪。
  半月未见,姜婳步子已经迈得比平日急。但礼数摆在那,她还是没有提着裙摆跑起来。
  虽然已经快十年,互相什么模样都见过,但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谢欲晚,姜婳还是红了脸。
  刚到门外,就听见一道怯弱又娇柔的女声:“表哥。”
  橘糖蹙了眉,姜婳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慢了步子踏进去,看向那个坐在主座之上,正在饮茶的清冷公子。
  “夫君。”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上次写的书信,按理说应该是明日的。”她上前一步,因为有旁人在大厅中,她也没有直接过去。
  适才对谢鱼婉清冷疏离的公子,此时唇边却带了笑意,上前一步牵住了姜婳的手:“走的水路。”
  橘糖歪头,轻笑一声。
  公子还是这德行,明明就是想早日见到娘子,偏只说走的水路。
  被牵住手的姜婳指尖微红,礼数使她并不会将这半月的思念诉之于口,她只是用微红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谢欲晚的虎口,唇边是婉约的笑意。
  见状,橘糖走到谢鱼婉身前。
  “谢小姐,这几日娘子繁忙,未来得及带小姐熟悉丞相府,小姐随奴来。”
  谢鱼婉像是还想说什么,看见面前的一对璧人,眼尾微红,怯弱地同橘糖走了。
  一时间,大厅中就只剩下谢欲晚和姜婳。
  橘糖意图,昭然若揭,姜婳羞红了脸:“橘糖就这样,夫君莫见怪。”
  芝兰玉树的谦谦公子轻笑着,如冰雪一般的清冽嗓音,少了平日对旁人的几分冷:“嗯?”
  姜婳将人送入他怀中,手小心捏住衣袖,等到能隔着锦服听见他跃动的心跳声,才小声道:“夫君,半月未见,我很想你。”
  谢欲晚将抬手,将她纤细的腰搂住,随后轻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轻声“嗯”了一声。
  *
  身为丞相,谢欲晚平日有诸多公务。
  淮南的事情,并没有天子预想的那般简单。同姜婳缠绵片刻后,谢欲晚也去了书房,准备将淮南的一切整理成文书,明日去上呈。
  姜婳自然也回去书房,处理府中事物。
  橘糖见到姜婳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小声嘀咕了几句。
  姜婳隐约听见,羞红了脸:“橘糖!”
  橘糖眨了眨眼,立即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然后马上溜了出去。
  姜婳脸上热度未消,只能打开账本,让自己冷静冷静。她不是夫君,白日做这般事情,她会。。。。。。会。。。。。。害羞。
  账本的边角被她扣紧,她鼓着脸,手摩挲着。
  心,还是跳得好快。
  怎么回事,今日账本也不管用了?
  *
  隔日。
  “砰——”
  姜婳抬眼望去,橘糖正气鼓鼓走进来。
  随后又是一声。
  “砰——”
  姜婳茫然,开口:“橘糖,怎么了?”
  橘糖眼圈有些红了,侧过身子,不给姜婳看。
  姜婳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橘糖一边侧身躲着她,又一边偷摸偷看着她。
  姜婳持续茫然,想起刚刚耳鸣的两声“砰——”,又好气又好笑。
  橘糖咬唇,最后把整个人都背对姜婳。
  姜婳知晓,这是不得不她先开口了,上前一步,将自己正对着橘糖,温柔哄道:“怎么了,这么委屈,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如果我不占理呢。。。。。。”橘糖又转了身子,就是不看姜婳。
  姜婳从未见过橘糖如此模样,但马上道:“那我也给你做主。”
  橘糖这才哭出来,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哗哗而下。
  姜婳被吓坏了,忙用帕子擦拭:“怎么了,谁欺负我们橘糖了,没事,没事的。”
  橘糖一边抽泣哭着,一边道:“娘子将那谢小姐送回族中吧,送回去,她,莫怀因为她,因为她,骂我。”
  姜婳大惊,一边抚着橘糖的头,一边心疼道:“好,我修书一封,将人送回去,橘糖别哭了好不好。”
  刚刚还泪如雨下的人顿时停下,甚至哭嗝还在,但是唇边已经有了笑意。
  还在为她擦拭眼泪的姜婳一顿,用帕子轻拍了一下橘糖:“过分。”
  橘糖摇了摇姜婳的手:“可是娘子答应我了,答应我了,快写信吧,就说因为我橘糖不喜欢这位谢小姐,所以。。。。。。”
  “胡言,怎可如此写。”
  即便橘糖情绪已经正常了,姜婳还是担忧地望着她:“到底怎么了?”
  橘糖撇嘴:“我又没撒谎,莫怀因为谢小姐,骂我不知礼数,尊卑不分。他凭什么因为谢小姐说我?他以为他是谁,我橘糖就只是小小地喜欢他,他真当能凭借我这份喜欢,对我说三道四了?”
  莫怀是橘糖喜欢喜欢的人。
  这是全府人都知道的事情。
  姜婳看着嘟嘴的橘糖,总觉得橘糖有些事情瞒了她,但是既然橘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问。
  至于那位谢小姐,姜婳迟疑了一下,既然橘糖不喜,那晚上同夫君说一声,在族中那边寻好安置的人家,再送回去吧。
  见到娘子真提笔写着书信,橘糖满意地眯起了眼。
  姜婳一边写着书信,想着如何委婉地能将人送回去,一边看着橘糖。
  见到橘糖情绪终于算是稳定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橘糖为何对她撒谎,她不太在意。
  橘糖生性良善,平日就算厌恶何人,也不会表现地如此明显。今日这番举动,怕是那位谢小姐实在惹恼了她。
  她甚至有些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让橘糖在她面前不顾礼数,哇哇大哭,又毫不掩饰地表达厌恶。
  仅仅因为莫怀?
  姜婳几乎是直接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
  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莫怀。
  姜婳看不见的地方,橘糖纤细的手指交错着,紧紧扣着木凳,像是在隐忍极致的愤怒。
  莫怀?
  她橘糖的确爱慕这个人,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她橘糖个人的爱慕。
  她不会牵扯到娘子。
  换言之,无论那谢小姐对她橘糖做了什么,她都一句话不会在娘子面前说。
  她要送那谢小姐回去,最为难的人,只会是娘子。
  只是,那谢小姐千不该万不该,如此忍耐不住,公子才回来一日,就千方百计去接近公子,让她那点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她倒不是怕公子会被诱惑,而是,怕这件事传到娘子耳中。
  族中人明知道娘子的伤心事,还将这家世同娘子姨娘有八九分相似的谢小姐送过来,生生戳了娘子的心。
  若是这谢小姐的勾搭行径传到娘子耳中,娘子即便嘴上不说,心中也定是伤心的。
  同姨娘有关的事情,自姨娘自尽那一年起,就没有一件是让娘子不伤心的。
  她橘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娘子纯善,她橘糖可不。


第八章 
  晚间时候。
  姜婳一早收起了账本,想着等会该如何同夫君提起将谢小姐送回商阳这桩事。
  一边垂头,一边轻笑。
  半个月未同夫君相见,今日一开口,却是要说这种事情。
  但礼数得周到,族中人既然有那方面的意思,她贸然将人送回去,定是要同夫君商量一声的。
  不过,从前这样的事情也许多,最后夫君都只是说了句:“送回去便好。”
  因为说的多了,她有时候都是直接将人送回去了,晚间再假装询问夫君一声。
  本就是全个礼数,这谢小姐倒是不能像从前那样。一是因为谢小姐是夫君族中的人,二是因为她最开始是答应暂留谢小姐一段时间的。
  这件事情,同夫君说一声后,她得再去好好安排一下。
  *
  夜间。
  谢欲晚回房的时间有些晚,姜婳这几日熬的有些晚,一时也忍不住昏睡了。
  等到迷糊醒来,就看见谢欲晚正站在她面前,温柔地看着她。
  她迷糊地揉了揉眼,抬手牵住他的手。
  谢欲晚任由她拉着,直到她伏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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