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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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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厨娘并不好说话,虽然她有了个丞相‘学生’的名头,但若只是她的丫鬟去,还是初来府中的晨莲,其实名号也没有那么好用。
  知晓来之不易,姜婳认真用了起来。
  但再用也只能用平日的量,姜婳眨了眨眼,轻声道:“晨莲,太多了。”
  晨莲笑出了声:“可是小姐吃到喜欢了的呀。”
  姜婳眸同她对上,怔了一瞬,随后轻点了点头:“好。”
  只要是好意,她总是不太会拒绝的,只是看着满桌的早膳,她揉了揉头:“这些东西得吃一整日了。”
  晨莲轻声道:“才不呢,奴今日看见后山那边有些有些可爱的小兔。小姐没用完的这些给小兔吃就好。”
  姜婳:“小兔?”
  晨莲:“小姐喜欢?”
  姜婳轻点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可以日后再喜欢。”
  晨莲歪了歪头,笑盈盈道:“好,那小姐日后再喜欢。”毕竟后山那些‘小兔’有些大,她倒是也不能给真小姐抓一头狼来。
  用完早膳,姜婳如寻常一般,开始书写上一世商阳那边的账本。
  写着写着,她发现毛笔写的字顺畅了不少。她不由望向了一旁的晨莲,晨莲正在为她研墨。
  “怎么了小姐?”晨莲温声道,随后顺着她的眼神望向了手下的墨,轻声道:“公子从前给我的,我行李少,收拾的时候就一并带过来了。我不识字,这些东西对我无用,便擅作主张给小姐用了,小姐勿要责怪。”
  姜婳轻摇头,是为她好,她如何会责怪呢。
  晨莲依旧满眸笑意地望着她,姜婳转过身,持着笔的手一顿。似乎从她同晨莲相见之初,她便一直在笑。
  最初是陌生的,后来谈到橘糖,她同晨莲逐渐熟稔了起来。
  晨莲每日笑着,很像夏日那种迎着烈日的花。可如若让姜婳来形容,她觉得晨莲更像是水。
  一点点侵入。
  她甚至已经察觉到了晨莲的‘放肆’,却没有言说一句。例如昨夜那颗很亮的星星,例如此时眼前这块墨。
  她没试过这般同人熟稔,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再望向晨莲时,晨莲依旧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姜婳将笔放置到笔架上,笔尖凝着墨缓缓地垂下一滴。她抬眸望向晨莲,小声试探了一句:“你会翻墙吗?”
  晨莲笑盈盈地:“哪种墙?”
  姜婳手指向山林的方向,轻声道:“就是那种不太高的墙,可能得爬梯子才能翻的墙,有侍卫巡逻的墙。
  说了这么多,她小声说了一句:“我想出府一趟。”
  其实不一定要翻墙,同祖母说一声应该也能出去,但姜婳两世都没翻过墙,她想试一试。
  她才不信谢欲晚真的只是从府中随意寻了一个丫鬟。
  她未听过晨莲的名字,但是昨日晨莲递给她的那方木盒,是暗卫营出来的人独有的。
  她、晨莲、谢欲晚都很明白这一点,但晨莲和谢欲晚既然都没有遮掩,就说明无关紧要。
  意思就是,她直接点破,也无关紧要。
  晨莲眸中笑意未变,突然划破了自己的指尖,递到了姜婳身前。鲜红的血珠从少女的指尖涌出,从姜婳的角度,能够看见少女掌间薄薄的一层茧。
  一股腥甜味在两人间蔓延开。
  姜婳一怔,就听见晨莲说道:“小姐既然说破了,晨莲便要认主了。昨日问了小姐,小姐说自己不晕血的。”
  然后,她突然上前一步,用染血的指尖抵住了姜婳的唇。


第四十五章 
  姜婳淡红的唇陡然被染成了嫣红。
  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她鼻尖; 像是春日下的很闷湿的雨,随着空气一起裹满她的皮肤。她怔然地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晨莲。
  少女一双杏眼睁得很大,满眸认真地望着她; 随后闭上眼; 轻声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 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般。等到晨莲唇中的呢喃停下,那沾染血的指尖离开了她的唇。
  姜婳向后退了一步,垂下了头,唇上还染着晨莲的血。
  晨莲随意地将手背到身后; 笑着道了一声:“吓到小姐了吗?”
  随后晨莲拿起帕子,一点一点地帮姜婳擦拭掉唇上淡淡的血迹; 声音依旧带着少女的娇气:“小姐别怕。”
  如若姜婳抬起眸; 就能看见少女眸中异常坚毅的难得且少有的认真。
  许久之后,姜婳才慢慢摇头; 轻声道:“我不怕; 只是下次你做之前,能不能同我说一声。”
  晨莲弯起了眼:“没有下次了。”
  那日公子将她唤到身前; 同她说的是; 面前这位小姐就是她的余生。那方卖身契不过是让小姐知道她身份的楔子,她是从暗卫营走出来的暗卫,何时一方纸便能约束她了。
  望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小姐,晨莲微微一笑:“去翻墙吗?”
  姜婳抬头望向她。
  晨莲歪了头:“要翻最高的还是最难的还是侍卫最多的?”
  。。。。。。
  姜婳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轻声道:“翻最简单的。”
  “好呢。”说完,晨莲突然从身后拿出一颗饴糖; 剥开了糖纸; 笑意盈盈地递给身前垂着头的小姐:“今日的。”
  是橘糖让晨莲带给她的二十颗雪白的月牙糖。
  姜婳垂着眸,连着糖纸一起接过; 然后“砰——”地一下将糖掰成两块,轻声道:“一人一半。”
  晨莲柔着眼拿了一半:“小姐,糖补血吗?”
  知晓晨莲在打趣,看见她笑意盈盈的眼,姜婳也轻声应和道:“可能。”
  “带小姐去翻墙啦,要带什么吗小姐?”
  姜婳将手中的荷包递过去,在晨莲略微迷惑的目中中平静说道:“要带钱。”
  晨莲手一下子扣紧荷包,感觉到了里面是一张薄薄的银票,她收入怀中收好:“小姐同我来。”
  姜婳随着晨莲,到了后山一处。
  这里罕有侍卫巡逻,外面是山林,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墙也不算高,有些长时间没有维修的地方甚至还有砖块掉落。
  如若想翻墙出去,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姜婳正寻思如何翻墙,就发现晨莲已经蹲下身为她整理衣裙:“这里如若不处理一下,等会可能会被墙壁挂住。”
  为她整理完,晨莲已经一跃,直接上了墙。
  她身形娇小,身姿灵动,此刻轻薄地像是一道影。坐在墙上,晨莲晃着腿,笑着道:“小姐先踩着下面的石头。”
  姜婳乖乖地踩了上去。
  “再将手递给我。”
  姜婳乖乖地将手递了过去。
  “咻——”
  然后,还未等她有知觉,晨莲已经带着她平稳落到了地面上。姜婳一怔,耳边传来晨莲笑着的声音:“哪里有晨莲在还让小姐自己爬墙的道理。”
  山林在眼前,姜府的墙在身后。
  姜婳眸凝了一瞬。
  。。。。。。也算体验了翻墙了?
  像是怕吓到她,晨莲没有再说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胡话,只是蹲下身温柔地为她将衣服都解开了。
  “小姐要去哪?”
  清晨,山林间很是寂静,像是其中的万物都还未苏醒一般。姜婳也把声音放得很轻:“明日要去参加宴会,我们今日去湖边租一艘明日的船。”
  “要好看的吗?那种周围都是春花,挂着彩带轻纱的。。。。。。”晨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船的样式。
  “。。。。。。要不起眼的。”姜婳忍了许久,还是笑了出来。她笑的时候,眉眼轻柔地带了笑意,眸中神色很是温柔。
  晨莲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身后,寒蝉一张死人脸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停在晨莲的脸上。
  认主。
  暗卫营出来的人,只有一种情况,需要以血认主。
  那就是晨莲已经成为谢家暗卫之首,拥有调度整个谢家暗卫的能力。暗卫之首的认主,从来都是向谢家下一任家主的。
  。。。。。。。公子究竟想做什么。
  *
  一路步到船行。
  姜婳同晨莲都用面纱遮着面,一身素衣,同大街上的其他女郎倒也没有什么差别。
  到了船行,同掌柜的说了需求,付了钱,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掌柜笑眯眯地看着身前蒙面的小姐:“明日为小姐安排的船,船头刻着数株杜鹃,小姐细致些看,便能寻到了。船上有一位会水的船夫,明日小姐若是想去湖中心摘花,尽管吩咐船夫就是。”
  姜婳轻点头:“多谢。”
  到了外面,晨莲便安静了不少。
  从船行出来,姜婳想着明日的事情,不由有些出神。
  大街上依旧很喧闹,一辆辆马车在大街上驶过,姜婳随意向外望了一眼,只看见对面酒楼的一角打开了一扇窗。
  是翻墙出来,不知晓何时会有人去院中寻她们。
  姜婳和晨莲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很快她们便回到了府中。才入了院子,外面就来了人。姜婳装作才从房间中出来的模样,打开了门。
  “盎芽姐姐?”
  盎芽温柔一笑,手抬了抬,示意后面的人将东西拿上来。
  两个箱子被抬入了院子中,奴仆们都低着头。
  盎芽笑着道:“三小姐明日要去参加宴会,老夫人恰巧从房中寻到了几件合适的衣裳,念着三小姐,便让我给三小姐送过来了。那个箱子中是一些衣服,都是时下小姐们喜欢的,那个小红木箱子中是一些首饰,不算太贵重,但都很合适小姐。”
  姜婳认真听着,随后小声道谢:“多谢盎芽姐姐,也请盎芽姐姐替我转告祖母,小婳感恩祖母。”
  盎芽点头:“自然。”
  盎芽同奴仆走后,姜婳看着院子中的箱子,眸中的神色很淡。上一次从海棠花想到了柳伯娘和祖母的异样之后,她已经没有办法直视这个前一世曾给予她和姨娘微小恩惠的老人了。
  她从前如何未想到。
  当年姨娘是因为祖母和外祖母闺中之恩来投奔姜家,如若祖母真的对姨娘如此关怀,为何在姨娘重病之际,祖母未来看过一次。
  便是那些药钱,都是她自己用一些微薄的赏赐换的。
  姜婳将那个小红木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首饰。这些年她从祖母那里得到的赏赐,加起来都不如其中一件的贵重。
  姜婳手指停在一支雕刻细致的金簪身上,前一世,对她和姨娘而言,药钱是很大一笔钱。但是对祖母而言,那时姨娘半年的药钱,甚至不及她如今送给她的一件首饰。
  是因为姜玉莹吗?怕如若给了她这些贵重些的赏赐,姜玉莹会闹脾气。
  但姜婳觉得不是。
  府中事务的确是柳伯娘在管,但是祖母不可能一无所知。姨娘算是祖母闺中好友之女,祖母何故对姨娘如此忽视。
  姜婳垂着眸,她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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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祖母,但她没有寻到证据。江南那老妇人口中的姨娘几十万两白银的嫁妆,姨娘知道吗?
  即便能去询问姨娘,但姜婳也不太想。
  自她出生之后,那笔嫁妆就没了。不管姨娘知不知道,这都是一桩伤心事。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去让姨娘再次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姜婳撑着头,思绪有些乱,有些不知道要继续从哪里下手。
  上一世她不知晓这么多,固于姨娘的死,沉浸在伤悲和愧疚之中,也没有发现端倪,并没有细致地让人去查当年姨娘投奔姜府的事情。
  她有派人去寻儿时那个被姜玉莹赶出府的嬷嬷,可下面的人只同她说,寻了许久也未寻到一丝踪迹,线索断在姜府。当年嬷嬷被姜府出来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嬷嬷去哪了。
  姜婳一怔,思绪突然有些断开。
  晨莲恰好端上一壶茶,倒了一杯,向姜婳递过去。
  温热的茶水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姜婳下意识饮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她一怔,是她从前在丞相府用习惯的茶,名为雪尖。
  她抬头望向晨莲,轻声问道:“晨莲,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杳无音信?”
  晨莲笑意盈盈,声音很甜:“死人。”
  姜婳手一顿,眸垂下,彷徨着到了隔日。
  *
  丞相府。
  橘糖又是拿了一沓佛经,踌躇间来了书房。
  她昨日又梦见那些东西了。因为实在担忧公子,被梦惊醒后她担忧得半夜睡不着,默默爬起来又抄写了一宿的佛经。
  那些生涩枯燥的佛文,昨夜却见证了她的虔诚。
  如若有神佛,请护佑她的公子和小姐。
  惶恐之中,她抄写得格外认真,以至于佛经上面的字格外地端正。橘糖甚至觉得她此后都再难有如此端正的字了。这么端正的字,不让公子看见,便可惜了。
  这般想,橘糖这才来了书房。
  才到了门前,门突然从里面开了。橘糖怔着眸,望向被月色衬出身姿的公子。公子本就生的极好,如今一身雪袍,披散着长发,褪去了那层温润如玉的面具,清冷至极,恍若谪仙,一丝烟火气都没有了。
  如今,那一双凤眸淡淡地望着她。
  不似雪,而似冰。
  橘糖一怔,眸突然红了个透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哭泣,但泪就这般直直涌下。慌乱之间,手中的佛经掉落在地上。
  春日的风吹起薄薄的纸,一时间,厚厚的一沓佛经吹得到处都是。
  像是漫天的雪。
  在雪的尽头,青年形容隽美,长身玉立,一双眸淡漠地如寒冰。
  雪白衣袍下,指尖干涸的血迹已经变得乌黑,但他眼眸清淡地毫不在意。立于月光之下,他眼神在佛经上停了一瞬,随后毫不在意地移开。
  他的身后,那间书房内,是满室的佛经。同他的衣袍一般雪白的宣纸,在淡淡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苍白。
  他没有回头,眼眸淡淡垂下,像是褪去了一层坏掉的皮肉,修剪掉了原本不该属于自己这颗高树的枝叶。
  他的身后是满室的佛经。
  那里曾经藏着他对一个少女的虔诚。
  *
  一场大雨下的异常。
  半夜陡然被雨惊醒,姜婳望向了窗外。
  快到夏日,天气已经有些闷热,即便在夜间,晨莲也会给她房间的窗户留一个小小的缝。今日这雨来的急,又是深夜,陡然的雨声从窗外传来,姜婳不由抬起了眸。
  她并不是一个睡得很熟的人,被吵醒了也说不着了。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着,她想起今日晨莲笑盈盈说出的答案。
  八岁的姜玉莹是不会杀人的。
  比起相信嬷嬷死了,姜婳宁愿相信是因为时间久远,嬷嬷改换了姓名或者去了距离长安很远的地方。
  后来,姜婳还是睡着了。
  晨莲似乎为她关好了窗,还在房间内燃上了安神香。
  很熟悉的味道。
  *
  隔日。
  清晨便有丫鬟来院中请了,似乎怕她丢人,姜玉莹甚至都给她送来了一身衣裳。
  姜婳一怔,让晨莲上前去接。
  晨莲从丫鬟手中接过衣裳,姜婳看着托盘中的衣裙,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小院没有库房,晨莲不想祖母送来的那些箱子碍她的眼,都是放在堆满杂物的房中。倒也像是晨莲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晨莲笑盈盈看着手中的衣裳:“要奴去取箱子里面的衣服吗?”
  姜婳摇头:“便这套吧。”
  晨莲检查了一遍,知晓衣服无异常之后,才为姜婳穿上,甜声说道:“小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姜婳看了看衣袖,轻声道:“没有的。”
  晨莲望着姜婳思索的模样,没有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又轻柔了几分,她的小姐眸中总透着一种带着忧伤的平静。
  晨莲不太懂,但是眸中依旧带着笑意。
  “好了,小姐,我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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