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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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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糖被晨莲放入她掌心:“小姐,今日的糖。”
  月白被糖纸裹着,鼓鼓的。姜婳掀开车帘,望向窗外,看见沿街的商铺,又想起了姨娘。
  等把姜府的事情处理完,她便同姨娘一起去江南开一间铺子,请上两三个伙计,她同姨娘学如何制香。
  马车悠悠在静王府前停下。
  同她一起来的,还有许多旁府的小姐。马车一辆辆停着,怕挡着路,一般主子下来后就驶离了。
  姜婳被晨莲搀扶着入了府。
  请帖上写的时间的日午,但宴会其实是晚宴。姜婳被静王府的人领着,到了一处花园。花园中人并不少,都是些为成婚的公子小姐。
  姜婳同晨莲对视一眼,轻声笑了笑。
  又是个相亲宴。
  她不太认识人,安静地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晨莲为她斟了一杯茶,小声道:“小姐,用些点心吧。”
  姜婳静静看着,没了姜玉莹,这满室的人她当真是一个都不认识了。
  她低下头,吃着点心。
  突然一位身穿冰蓝色长袍的公子走到了她身前:“请问是姜三小姐吗?”
  姜婳咽下了口中的点心,轻抬头,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身材修长,如清风明月。
  “是。”她有些茫然,实在不认识身前这人。
  “在下司礼。”说着,他用手中的折扇指向了不远处正在柱子后探个头的少女:“司洛水,在下胞妹。”
  看见司洛水,姜婳便明白了。
  她对着柱子后面的少女笑了笑,司洛水立刻红了脸躲到了柱子后。姜婳看着,放心了一分,司洛水如此态度,应当是上次落水的事情的都解决了。
  这几日长安城中也没有什么风言风语,她真心为司洛水开心。
  司礼望着面前一身素白衣裙的小姐,真挚道:“那日小妹中了旁人算计,多谢小姐出手相救。如若小姐日后有何事,若是在下能够帮上忙,请小姐一定告知在下。”
  虽是正午,但初夏的光并不灼热。
  他们所在的花园,种了一颗又一颗花树,阳光透过花与枝丫的缝隙,照在人的脸上。少女仰头望着水蓝色青年,眸间是清浅的笑意。
  谢欲晚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淡淡地看了许久,假山遮掩住了他的身影,也一并遮去了他眸中的情绪。他放任自己看着,最后眼神停在少女脸上的梨涡上。
  浅浅的,很好看。
  橘糖在他身后,也探出了半颗脑袋,看见前面的景象后,轻声‘呀’了一声,随后望向了身旁的公子。
  这几日从莫怀那里听了一些事情,橘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其实在他们面前,公子对小姐的特殊和在意,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从来都只是当局者迷。
  此时看着眼前的景象,橘糖下意识就看向了谢欲晚。
  她以为公子会有一些‘别的情绪’,可她眼眸映出的倒影中,公子的情绪一直都很淡。橘糖一怔,轻轻收回了脑袋,轻声道:“公子,要出去寻小姐吗?”
  在她问出声的时候,远处姜婳已经同司礼一同起身向远处走去了。
  姜婳身后,晨莲往假山的方向看了看。
  姜婳浑然不觉,只是轻声同一旁的司礼交谈着。其实主要是司礼在说:“小妹是这些年才到长安来的,十三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安胡,安胡到处都是湖和海,那里的人也以捕鱼为生,故而小妹水性很好。”
  姜婳同司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橘糖望向了身旁的人。
  适才眸色淡然的清贵公子,在心爱之人走后,终于也不自觉流露了三分失落。
  “公子,我们要过去吗?”
  橘糖‘善解人意’地问着,一双眸在光下亮晶晶的。
  这一声似乎唤醒了谢欲晚,他将视线从早已看不见人影的拐角处移开,淡淡地摇了摇头。
  可橘糖却注意到,她那向来清冷淡漠的公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淡淡的红,似乎是适才扣紧玉扳指留下的。
  橘糖轻声一笑,总觉得这样的公子比从前像个‘人’些。
  会有异样的情绪,或者更确切地说,公子会适当地向自己表露那些异样的情绪。而不是用那些虚无缥缈的规矩、礼仪,全然地压抑和束缚住自己。
  就像是用一次次的反常告诉自己。
  他爱小姐。
  左右他们这些公子身边的人,对这份爱意,都要比公子和小姐发现得早。在公子尚未意识到爱的存在时,他所言所行,已处处皆爱。
  橘糖把自己想红了脸。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发现公子正平静地看着她。不远处,寒蝉一张死人脸变了又变,最后摇了摇头,移开了眼神。
  橘糖:。。。。。。
  谢欲晚见她回神,没说什么,上前一步走了。橘糖忙跟上去,脸红透了。等到同公子再停下时,已经到了静王的书房。
  守门的侍卫见了,忙行礼:“见过大人。”
  便只是这一声,就透露出了谢欲晚同静王众人的熟稔。他眸淡了一瞬,侍卫忙将书房的门打开了:“大人请进。”
  橘糖在身后看着,这般场面她已经见惯了。走到何处,因为公子的权势和地位,众人都是连带着她一个奴仆一同恭敬。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想起从前。橘糖眸怔了一瞬,但看见谢欲晚进去了,还是下意识跟了进去。
  等到书房的门再闭上,谢欲晚望向了书桌前的人。
  一身素白衣裙,头上只一根碧玉簪。谢欲晚进来时,她便已经起了身,看见青年从光影中来,便温婉地行了个礼。
  不是旁人,是宁玉郡主。
  “徐宁玉。”看着她身上的素白的衣裙,矜贵的青年声音有些冷,甚至未唤一声‘郡主’,而是直接唤了全名。
  语调清冷,橘糖轻眨了眨眼,不知公子是为何。
  徐宁玉在书房内,垂着头,全然不似她平常的作态,轻声细语道:“大人。”
  谢欲晚淡声道:“是他们让你换这身衣裳的?”
  徐宁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声道:“大人知道的,这般‘大事’,宁玉做不得主。今日大人要宁玉做的事情,宁玉已经安排好了。”
  “也是他们让你邀请她的?”
  即便两个人都未明说,橘糖还是听懂了。这里的‘他们’,只能是静王和世子,这里的‘她’,应该是姜三小姐。
  静王和世子为何要邀请小姐?
  橘糖继续听着。
  徐宁玉只是安静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她淡淡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素白的衣裙,淡声道:“大人,宁玉做不得主。”
  莫怀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徐宁玉贵为郡主,看似泼天宠爱,实则只是父兄的傀儡。当初公子不喜初阳公主的追求,静王府为了讨好公子,竟然暗中让宁玉郡主去做那些事情。
  从此,宁玉郡主心慕丞相大人的传言,长安人尽皆知。初阳公主也转身针对起了宁玉郡主。公子知晓时,流言已经漫天飞了。
  徐宁玉递过来的是一张写满人名的宣纸。
  谢欲晚淡淡地看了一眼,随后上前几步,将其燃在了烛火之中。
  徐宁玉终于将视线从身上收回,望向前方被烛火映出俊美侧颜的青年:“大人答应我的事情会做到的,是吗?”
  谢欲晚望向她,难得语气温和了一些:“自然。”
  一直神色淡漠的少女眸中终于带了些笑意,轻声说道:“大人的座位,宁玉就安排在小姐的旁边。虽然大人未曾吩咐,但是宁玉觉得这样安排似乎比较好。”
  谢欲晚怔了一瞬,也没说什么。
  *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静王府中的灯笼一排一排地点起来,姜婳站在司洛水旁边,安静地看着。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及笄是什么模样了,那时姨娘卧病在床,她如往常一般去了学堂。
  那一日,似乎同她从前十五岁人生的每一日都无不同。
  灯笼之下,晨莲望向身前的小姐,她白嫩的耳垂上所佩戴的耳饰,正是盎芽所送的那方玉坠。虽然不算珍贵,但胜在干净,同小姐身上的素白衣裙十分相配。
  入座时,姜婳没太注意周围。
  直到看见了远处如雪中青竹一般的矜贵青年,向她走来。
  他如平常一般淡着眉眼,身姿修长,抬起眸时,似她从前在他书房中看见的那些异常珍贵的画,在一室明亮的烛火中,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她若无其事地垂下眸,望着桌上的点心。
  直到青年停在她身旁,入座。
  满桌的点心各式各样,可能是真的太多了,姜婳垂头挑选了许久,都未选出一块合适的。


第五十二章 
  宴席因为谢欲晚的到来安静了一瞬; 随后,又顾自吵闹起来。
  丞相大人同静王府关系不错,这是长安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长宁郡主及笄宴; 丞相大人来赴宴也是寻常事。
  平日在旁的宴会上; 丞相大人就喜欢坐在角落之中; 故而此刻的位置也算合理。
  众人用余光打量了一两眼,又开始同身旁的友人交谈起来。
  唯有姜婳,始终看着桌上的点心。
  她一个奉常府的小小庶女,在这般宴会上; 如何能够被安排在丞相大人身旁。姜婳不愿意细想,毕竟这也不是她能够决定的。
  可能是因为那个‘学生’的名号吧。
  一旁; 青年淡淡地看着前方的舞乐; 也未向她这边看上一眼。这让姜婳舒适了许多,她将从前那些事情放下; 自然不想再同谢欲晚多什么旁的交集。
  直到一声轻声的‘小姐’从身侧传来。
  声音软软的; 是橘糖。
  姜婳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然后就看见橘糖对她眨了眨眼。不过一小会; 橘糖已经到了她身旁,占了晨莲的位置,为她斟酒。
  橘糖过来时,晨莲也就安静地退到了一旁。
  姜婳望着橘糖; 眸色很温柔。若是前世她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可能就只有橘糖了。她轻声道:“橘糖; 晚好。”
  橘糖将一杯酒递过来; 宴会上给小姐们桌上上的酒,都是甜甜的果酒。只是这次; 不再是晶莹的葡萄酒了,酒水糯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荔枝香。
  姜婳有些讶异,荔枝酿酒,已经很是奢侈。
  如今只是一个传言不太受宠的郡主的及笄宴,静王府已然奢侈至此吗?
  她饮了一口,不似上次的葡萄酒,荔枝酒的香味很淡,只有一种淡淡的甜,但是格外地清香。若是炎热一些,冰镇了当是更好喝。
  橘糖一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轻声道:“小姐的月牙糖吃完了吗?”
  姜婳摇头:“未曾,不是橘糖同晨莲说,我一日只能用一颗。”
  这番话逗笑了橘糖,她小声道:“橘糖原也以为,要等到小姐用完月牙糖的那日才能够见到小姐的。今日未来静王府之前,橘糖也不知道会见到小姐。”
  姜婳眸怔了一瞬,橘糖这是在告诉她,今日她被邀约的事情,同谢欲晚无关。知晓同他无关之后,她心中淡淡的慌乱也平息了。
  又同橘糖交谈了几句,橘糖便回去了。
  说是回去,其实就是走了两步,到了隔桌。远处静王和长宁郡主已经出席了,她在远处静静看着,下面一些公子小姐上去送贺礼。
  余光中她发现谢欲晚也准备了一个锦盒。
  以为是给长宁郡主的及笄礼,她一直静静地等着,宴会应该等到送完礼了才会真正开始。
  远处司洛水也上前送了一个木盒子,见到远处的她,弯着眸对她笑了笑。一旁的司礼也对她微微点头。
  她也点点头,算是回应。
  橘糖在一旁看着,随后看向了身侧的公子,最后看向了那个桌上的锦盒。
  公子同静王熟悉,同宁玉郡主也见过几面,但是长宁郡主,静王府将长宁郡主保护得好,从来不让长宁郡主掺和那些事情,公子哪里会和长宁郡主有什么交集。
  送及笄礼,那更是不可能了。
  果然,直到宴会快要开始,那个锦盒一直都放在桌上。
  姜婳垂着眸,想着商阳账本的事情。这些日她已经回忆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三处细节,还有些需要斟酌。但是不知谢欲晚是否要的急,若是急,她可以先把手上这份给他,然后自己再去想那几处。
  思及此,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就听见一旁的青年淡淡道:“学生不应该给夫子敬杯酒吗?”
  。。。。。。
  姜婳转身望向谢欲晚,他也正好转过身,平静地望着她。
  即便大堂之中点了数百盏灯笼,但毕竟天已经黑了,他们的位置又在角落,烛火并没有很亮。
  光恍若点点萤火映入青年那一双清冷如雪的凤眼。
  姜婳很快垂下了头,望了桌上那一杯荔枝酒。
  学生同夫子敬酒,本是礼数。话是如此说,她的酒也敬了几次,但被谢欲晚这般说出来,姜婳总觉得有些怪异。
  但左右只是一杯酒。
  她拿起酒杯,转过身,正对着他轻声行礼:“夫子。”
  刹那间,姜婳陡然想起。上一世她对这些礼仪全然不熟,便是敬酒也不会。大婚之日,旁人都散去后,房中只剩下她和谢欲晚两人。
  她低垂着头,只能看见被喜烛映出的淡淡的影,彼时她惶恐、愧疚,还未知未来的一切。即便强忍着心中的情绪,但不知不觉,眸就红了。
  室内安静了许久,随后是青年沉稳的脚步声,他被喜烛映出的影覆在了她的身体上,一杯酒递到了她身前。
  她怔了一瞬,是合卺酒。已经递到了她身前,她只能接过。她纤细的手指碰到杯子壁的那一刻,听见青年淡淡道:“礼数繁琐,受累了。”
  随后,他坐在了她身旁。
  她抬起眸,在喜烛明亮的光中,望向一身喜服的谢欲晚。他容貌本就生的清冷俊美,如今一身红衣,更是衬得人如玉。
  她捏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瞬,对上了那双向来清冷的凤眸。可能因为喜烛的红的,窗纸的红的,青年身上的喜服是红的。
  他的眸也透着一种淡淡的温和。
  他同她言:“手抬起来些,嗯,同我的手一起。。。。。。”
  她茫然地按照他的‘吩咐’做着,再反应过来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静了。两杯酒隔在她们身前,许久之后她都记得青年眼中的深沉。
  回过神,她饮下了杯中的酒。
  淡淡的荔枝香在唇中蔓延开,她还未行完礼,一个锦盒就浮现在了她眼前。锦盒不算特殊,就是平日丞相府中用来送礼的锦盒。
  锦盒之上,谢欲晚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烛光下泛着莹白的光,如上好的温玉。
  是桌上那个锦盒。
  姜婳有些沉默地接过。
  原来。。。。。。是给她的吗?
  他眸色很淡:“夫子给学生的见面礼。”
  这般说了,姜婳只能收下,小心将其放置在了案桌上。锦盒看着并不大,适才她接过时,里面的东西也不重。
  思来想去,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全一场礼数,宴会的后半程,青年的视线便再没有落在她身上一眼。等到静王下去后,宴会上陡然热闹了起来。
  原本在对面的司洛水和司礼也向她走了过来。
  司洛水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衬得整个人可爱娇俏,全然没了上次的沉闷。姜婳看着,知晓事情全然解决了,也为她高兴。
  她也没问真相,思来想去也就是有人想借着‘意外’破坏司洛水的名声,那日见司洛水的模样,应当也知晓那人是谁。
  司礼依旧一身水蓝色锦袍,恍然一笑间,如清风明月。
  姜婳见惯了谢欲晚那张脸,故而也没有什么感触。
  一旁的橘糖屏住呼吸,看着身旁的公子。这司公子。。。。。。比她家公子,不知道要‘热情’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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