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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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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但她却觉得,这一刻却恍若永恒。
  她手碰了碰木门,轻声道:“谢欲晚,他们不给我钥匙。”是带着些委屈的语气。
  “徐宴时带我来的时候,他们直接将钥匙塞到徐宴时手中了。我同莫怀来的时候,莫怀塞了得有长安一间屋子的银钱,他们还说只给我们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快到了。
  少女抬起眸,望向里面的谢欲晚,轻声道:“谢欲晚,见你一次好贵。”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她没有说出后面一句,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他们之间隔着一片花瓣,一方蜡烛,还有一道牢门。却好似,比从前最亲密无间的时候都要近上许多。
  少女似乎还在轻声抱怨:“衣裙也要脏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多衣裙。祖母倒是送过来许多,但是祖母送过来的那些,我也不是很想穿。我身上这一件,还是上次。。。。。。徐宴时送我的。”
  青年的眼眸深了一瞬,许久之后,轻声道:“去买。”
  少女似乎也在等着一句话。
  她抬起眸,弯起了眼,像是冬日皑皑白雪之上不该升起的暖阳。
  “可是谢欲晚,我的钱都用来见你了。”


第七十九章 
  像是一缕风; 拂过了那方干净的雪袍。
  雪袍被轻轻掀起了一角,蜡烛的光也晃动了些。少女转头望向很远很远的窗户,轻声道:“谢欲晚; 风从好远的地方吹进来。昨日下了雨; 今日外面的空气一定很好。”
  她似乎只是在同他闲聊着。
  青年透过烛光; 一直望着少女。
  他身上的雪袍并不算干净,衣角都透着一层淡淡的血。只是因为野栀子的浓郁香气掩着,同这牢狱之中的气息混在一起,不太能让人察觉出来。
  但他知道; 她应该有有所察觉。
  她转过去寻窗户时,烛光映亮了少女泛着淡淡的红的眼眸。
  一种泛着涩意的感觉在他心中涌起; 他很难说清这是怎么的一种感觉; 只是定眸一直看着身前的人。
  青年的声音很低:“去寻莫怀,他有钱。”
  其实就是他的钱的意思。
  姜婳原本在望着远处的窗户; 闻言缓缓转回了头; 她轻声笑了一声,垂下头; 声音低得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莫怀也没有钱了; 商阳那些长老把钱都抢走了。不止钱,你的府邸也没了。”
  她夸张地说着事实,抬眸望向里面的青年,她的眼神中带着些笑; 还有些不能言说的情绪。
  拐角处的晨莲弯眸了一瞬,望向了一旁什么都听不到的莫怀。
  小姐这是在同公子告状吗?
  姜婳的确在同谢欲晚告状; 只是语气轻描淡写、温风和煦。她将自己的手穿过牢门; 轻轻地牵住了青年的手。
  不同于谢欲晚的手常年冰凉,她的手是温热的一片。
  她牵住他的手时; 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分毫的抗拒。
  原本因为前世那十年,牵手、拥抱、亲吻于他们而言,便只是如呼吸一般寻常的事情。
  原本该这样的。
  但青年将她的手回握住时,她还是怔了一瞬。幸而他也只是望着他们相牵的手,并没有注意到她一瞬的停顿。
  几乎是一瞬间,她已经平复了那种‘奇怪’的情绪。
  她望着牢狱里面的青年,看着他染出血污的雪衣,轻声道:“谢欲晚,我从前在宴会上吃了一种很甜很甜的糕点,等你出狱了,我让晨莲做给你吃吧。只是晨莲不太会做饭,上次她做的鲜花饼竟然是用鲜花裹着面团,不过这一次是没有馅的糕点,最多也只是用面粉裹着面粉吧。。。。。。”
  她垂着眸说着,青年也就静静地听着。
  直到一滴泪到了他的指尖,他怔了一瞬,许久之后,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温热的泪珠从他的手掌中摩挲而过,即便未看见少女通红的眸,他也感受到了她的悲戚。
  是小声的呢喃和哭诉,她将眼垂上,用脸贴紧青年抚上来的手。
  “谢欲晚,他们欺人太甚。”
  是因为他而生的悲戚。
  谢欲晚只能收紧自己的手,轻声应和着少女的话。
  “嗯。”
  姜婳垂着眸,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她是真的为他感到委屈。即便天子能够忘记谢欲晚曾经为他做过什么,那那些长老们呢?
  他们怎么能,又怎么敢这样对谢欲晚。
  从那个奴仆口中,听见‘谢家长老’四个字的时候,姜婳只堪堪维持了面上的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听见的那一刻,她浑身都在颤抖。
  这些年谢欲晚为谢家做的还不够吗?
  天子便算了,为什么连谢家都要如此对待他。那些长老们满口仁义道德,控制谢欲晚的情|欲,干涉谢欲晚的人生。
  族中人更是如水蛭一般,蚕食着谢欲晚的一切。
  但是在谢欲晚危难之际,那些长老、那些族人们又做了什么呢?
  明明要四日才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两日便来了长安。世间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两个常年不出商阳的长老们,恰就在谢欲晚出事的那一日,不远千里来了长安。
  又恰巧听闻谢欲晚入狱的消息,上门借着身份占了府邸。嘴上说着府中需要一个住持大事的人,但转手就将莫怀同橘糖赶了出来。
  便是说给三岁小童听,三岁小童也知这是个闹剧。
  他们便是连敷衍一下谢欲晚都不愿意。
  便是拿准了谢欲晚的端方有礼,便是觉得谢欲晚不会欺君罔上。
  便是。。。。。。欺人太甚。
  她未忍住,低声哽咽了起来。
  青年冰凉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将自己埋入他的手中,将自己眸中的泪都一并同青年共享。
  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哭的。
  便当是她帮他哭。
  隔着牢门,青年能够做到事情实在有限。他甚至寻不到一方能够为少女擦拭眼泪的帕子。
  听着哭声,青年的声音变得低哑起来。
  “别哭了。”
  姜婳轻声应了应,但是眸控制不止眼泪,但她还是抬眸望向他:“没有哭。”
  烛火映亮少女的泪痕,她睁大眸,像是努力证明自己没有再流泪一般,但是脸上明明就都是泪。
  谢欲晚望向那方雪白的袍,撕裂了布。
  少女看着他将那块布递到了自己手中,望着手中这一方雪白的布,姜婳原以为他是让自己擦拭一下脸。
  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像一只小花猫了,姜婳一边抬起了手。
  很快她又看见青年俯首撕了一方雪白的布。
  她原本就望着他,他抬起眸时,也就恰好同他的眼睛对上。青年静静地看着她,沉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低下头,拿过她手中那一块雪白的布,低头轻轻为她擦着手。
  随后,他用她擦剩下的那方布,也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
  望着他的动作,姜婳原本的哽咽声也慢慢变轻了。
  谢欲晚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才拿起另一块雪白的布。他抬眸,望向身前被烛火映出的姜婳。
  少女亦抬着一双眸,望着他。
  他捏着布的手紧了一瞬,烛火映照下,她像是春日的花。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软,又带着几分酸涩。
  因为他知晓,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怜惜。
  就如同她怜惜那个路边卖花的小女孩一般,她怜惜他。他同那小女孩,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有前世那十年,她对他的怜惜,比起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可能会稍稍多些。
  也或者,还掺杂着几分恩情。
  以至于她能够主动牵起他的手,一声又一声地安慰他。
  他抬起帕子,轻轻地擦拭她面上的泪痕。
  对视之间,只觉自己的卑鄙。
  可很可耻地。。。。。。
  在挣扎之中,他心中又生出了一分欢喜。
  偷来的欢喜。
  每一分欢喜都如一根稻草,他见她一面,看她一眼,心动一次,那压在他心上的稻草便多上一根。
  他的手隔着帕子摩挲着她的脸,似乎想说什么。
  但不远处晨莲笑盈盈道了一声:“小姐,到时辰了,官差来催了。”
  姜婳转身望过去,烛火恰好这一瞬也熄灭了。
  姜婳垂头,从荷包中拿出了两颗糖,递给牢门之后的青年。因为官差在催的缘故,她声音不由快了些。
  “谢欲晚,包裹里面除了衣服,还有一些吃食。远山寺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
  谢欲晚手心中的糖就是大街上最寻常卖的那种。
  可因为是她递过来的,于他而言,很珍贵。
  他望着少女的眸,很远很远的窗户又吹过来了风,掀起了他雪白的衣袍。他有一瞬想过同少女坦陈,例如他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可怜——
  风很快就止住了。
  他的心也在一瞬间止住了,他听见自己对她说:“没有了。”
  少女望了他一眼,轻声道:“那我走了。”
  他轻声点头,看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消散在自己的视线中。风似乎又从那个很远很远的窗户吹了过来,那件雪白的衣袍被一下又一下地掀起。
  他垂眸望着那一朵纯白的野栀子。
  *
  牢狱外。
  姜婳从荷包中又拿出了些银子,递给了狱卒:“多谢小哥。”
  狱卒本来还在催促着,听见这一声‘小哥’,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望了望牢狱深处,待到姜婳一行人走后,走过去打开了上面的窗户,又点亮了一盏灯。
  姜婳一行人到了马车旁,晨莲从其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小姐,换上吧。”
  姜婳没有推辞,接过衣裳上了马车。几乎是接过衣裳的那一瞬,她就望向了不远处牢狱所在的方向。
  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青年手心冰凉的触感似乎还在上面,她垂下眸,捏紧了手中干净的衣裳。
  有前世那十年,牵手、拥抱、亲吻于他们而言,都只是如呼吸一般正常的事情。
  她不由问自己,她会因为呼吸脸红吗?


第八十章 
  马车轻微地颠簸起来; 许久之后,她轻声对自己摇了摇头。
  她不会因为呼吸而脸红。也不会因为同别人的牵手、拥抱乃至亲吻而脸红。
  即便是脸红,也绝不是今日这种。
  让她如此脸红的; 从来只有一个人。
  只是从前这些都被覆盖在皑皑的白雪之下; 白雪轻薄; 却一层又一层,覆盖了她所有纷乱的心思。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爱过他。
  只是好像。。。。。。不如现在这般。
  晨莲整理着她适才换下来的衣裳,笑着道:“小姐,要用茶吗?”
  姜婳其实不太用; 但是晨莲已然说了,她便放下那些烦乱的心思; 轻声点头:“好。”
  晨莲放下手中已经折叠好的衣裳; 从马车一旁拿出一早泡好的茶,眉眼弯弯:“天气热; 是凉茶; 小姐用过吗?”
  姜婳点了点头,随后轻声问道:“晨莲; 你会做竹白糕吗?就是上次在静王府的宴会上宁玉郡主用来配青梅酒的那种。”
  晨莲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会; 但是奴可以去学。”
  姜婳轻轻点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马车到了姜府,守门的侍卫见到是她们,两个侍卫对视一眼; 让开了身子。姜婳如往常一般垂着头,提着裙子踏入了府中。
  姜府大家书写的牌匾在日光之下泛着光。
  姜婳抬头; 望向熟悉的一切; 不由想起了丞相府。丞相府那块牌匾,是当今天子亲赐的。当时在下旨赐府时; 圣旨中言,府邸是赐给谢家而非丞相。
  其实本意是府邸是赐给谢欲晚,而非丞相。
  但当时天子力排众议赐给谢欲晚丞相之位,已经惹了许多非议,故而这方府邸,圣旨中便言是赐给谢家。
  嘉奖谢家一族忠诚,慰问谢父之冤。
  可如今这些曾有的‘宽慰’,变成了族中那些人夺走谢欲晚府邸的律令。对于这一切,她都只觉得讽刺。
  她没有觉得谢欲晚入了狱便失去了一切,即便如今谢欲晚并不如前世一般权倾朝野,但也万万不至于因为一个司礼便前功尽弃。
  更何况,还有那颗舍利子。
  姜婳只是觉得,在这背后谋划一切的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眸色很淡,直至被人拦下。
  是许久未见的姜玉莹,已经近一月未见,姜玉莹似乎变了不少。
  姜婳望着面前的姜玉莹,不知为何,姜玉莹的傲气、锐气都消散了许多。可如若细致些看,姜玉莹开始同前世那个十年后再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愈发相似了。
  只是透着一种因为年岁和阅历不够而生的浅薄和稚嫩。
  即便此时拦住她,姜玉莹的态度也比从前要好上许多。
  “姜婳,半个月早就过去了。”
  姜婳自然知晓,也明白她是为何而来。她轻声道:“二姐姐答应妹妹的事情做到了吗?”
  姜玉莹身子一僵,不曾说话。许久之后,她垂下眸:“我会做到的,你没有骗我,对吧。”
  姜婳望着姜玉莹,难得姜玉莹在她面前垂下了眸。
  她知道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能够让姜玉莹如此大转变的,定然是同姜夫人有关的事情。
  府中还有知晓当年事情的人,且就在姜玉莹的身边。
  这些年那人都把当年的事情瞒住了,为何最近又在姜玉莹耳边吹了几句风。姜婳不知,但她先应了姜玉莹。
  “没有。”
  姜玉莹沉默地转身走了,姜婳看着她的背影,不曾再说什么。
  一路回到了小院,姜婳望向了那间紧锁的屋子。这几日都是晨莲寻来的人在负责盎芽的吃穿住行,幸而小院偏僻,否则可能旁人稍稍留心一些,便会被发现。
  一股冷寒从姜婳心中涌起。
  她坐在庭院之中,夏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温暖。
  但却有些疼。
  一件又一件事情堆在她心中,她惶然地看着前方的四面楚歌。她其实很难说清,重生这一世她到底改变了什么。
  因为即便带着未来数十年的记忆,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还是太少了。那些回忆,它不足够让一个女子拥有一把破开所有迷雾的利器。
  她在这世间,没有可以足够相信的人,哪怕是于陈。
  唯一改变的,可能只有她自己。
  她被那些冰冷的湖水裹住,在苍白的挣扎之后,她身体的一部分也随着那些冰冷和挣扎一同离去了。
  她开始愿意正视许多东西。
  即便最开始她选择的依旧是逃避,但是那时的逃避,于她而言是另一种正视。
  姜婳望着猛烈的日光,就想起那片皑皑的雪。
  她走入屋中,寻出那本写满姜家罪孽的书。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又将其放入了木盒之中。
  静王府明面上中立,但实际上静王和世子都是太子那边的人。
  那同静王府联姻的王家,在太子登基之后在朝中权势愈发大的王尚书,又是哪边的人呢?
  姜婳不能赌。
  她将木盒放回原处,望向窗边那一株花。
  几日的阳光晒着,又没有人浇水,如今已经有些干枯了。她走过去将干枯的花收拾好,有些疲倦。
  晕晕沉沉睡了一觉,再醒的时候,已经日暮了。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未等她想清楚她等会要干什么,外面已经吵闹了起来。
  姜婳闻声推开门,发现晨莲正站在门边。
  见到她出来,晨莲眸弯了弯:“小姐醒了。”
  姜婳望着外面不断走过的人群,轻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未等晨莲回话,她转身就看见了那间大开的屋子。
  。。。。。。是关着盎芽的屋子。
  “盎芽不见了。”晨莲为她整理着因为睡觉乱了的头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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