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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丞相今天火葬场了吗-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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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婳只以为是晨莲回来了,轻声道:“进来吧晨莲。”
  说完,少女抬起眸。
  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打开门,青年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少女的眼前。
  姜婳怔了一瞬,轻声道:“你来了。”
  不是‘你怎么来了’或者‘你为何来了’,而是‘你来了’。
  她坐在地上,抬眸望着不远处的青年。
  屋内昏暗,两个人互相看不清神情,但是谢欲晚听见了姜婳平静声音中的哽咽。
  本来姜婳已经不想哭了,看见谢欲晚,不知为何眼睛中又盈满了泪。
  青年俯下身,轻声将少女抱起来。
  “嗯,下次会早一点。”
  其实谢欲晚不是没有想过要早一些来,但是他又觉得他应该给她一些接受的时间,在他面前,她总是习惯将所有的情绪都吞下去,他不想要她这一次也是如此。
  所以他在她的院子外等了许久才进来。
  从天亮到天昏昏。
  他看见晨莲出门,又过了许久,才推开小院的门。
  青年将少女抱在怀中,他没有将人放到小榻上,而是一直抱着。
  姜婳轻声哽咽起来,手抓紧青年的雪衣,很快,雪衣上就有了一道又一道斑驳的血痕。
  只是夜色昏暗,两人之间只有淡淡的月光,谁都不知道。少女被青年放在腿上,许久之后,青年才轻声道了一句:“我们不哭了。。。。。。”
  “谢欲晚。。。。。。”姜婳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无法用寥寥数语去描绘姨娘的苦痛。
  青年将她搂紧,一遍又一遍地说道:“我知道,知道的。”
  他声音温和,恍若呢喃,少女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谢欲晚,我好想、好想重生到外祖父外祖母离开江南的时候,要是我可以让他们不去做那笔生意,姨娘、姨娘就不会。。。。。。”
  青年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像是冬日的雪。
  他望着怀中的少女,温声道:“小婳,季老爷和季夫人去长安,不是为了做生意。那时季老爷和季夫人所有的银钱已经足够了。那次去长安,是为了给前线送银钱。”
  青年停顿了一下,摸着怀中少女的头,轻声道:“他们是英雄。”
  当年季家共有数百万两白银,季老爷和季夫人去长安之时,暗中携带了所有的银钱,在长安将银钱分为了两份,一份七十万两,捐给了他的父亲,用于边疆的军饷和粮草,另一部分以小婳母亲的身份存在银庄之中。
  当时季夫人来了长安,因为是闺中密友,季夫人应了彼时还是姜夫人的姜老夫人的邀约。季夫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姜老夫人派人跟踪将一切都查了出来。
  后来山匪之事,小婳的娘亲逃来长安,姜老夫人为了补上姜家这些年所贪污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彼时寄人篱下的小婳的娘亲。


第一百零一章 
  姜婳怔了一瞬; 抬起一双通红的眸。
  她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青年,声音哽咽:“谢欲晚,我、我很自私; 在姨娘面前; 那些我都不想管; 我只希望姨娘可以好好的。”
  青年一只手揽住少女的头,另外一只手搂住少女的腰,将人往怀中送。他一遍又一遍轻声哄着,淡淡的月色映入昏暗的屋中; 远处的册子上染着血痕。
  青年一身雪衣自小榻之上垂下,他静静地将头靠着怀中哽咽的少女肩膀上:“乖; 不哭了。。。。。。”
  姜婳的哭声先是变得厉害; 随后缓慢地平静下来。
  他们相拥了整整一夜。
  像是慰藉。
  *
  隔日。
  晨莲推开门时,看见的便是谢欲晚坐在床边; 她轻声道了一句:“公子。”
  青年平静地应了一声; 将手从少女脸上收回。不想吵醒刚刚入睡的姜婳,谢欲晚最后望了床上的人一眼; 走到门外。
  晨莲也随之出了门。
  “公子; 太子那边还需要多久才会对姜家动手?”一向笑意盈盈的人此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整个人都透着些冷。
  晨莲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比公子先忍不住。
  青年淡垂着眸; 平静道:“半月。”
  晨莲蹙眉,冷静了一些:“太子那边不是从半月之前就开始谋划; 为何还需半月?”
  这话问住了谢欲晚。
  谢欲晚倒也没有说‘因为他无用’这样的字眼; 只是难得应和了晨莲的话:“的确太久了,你去帮一把吧。”
  晨莲本来还在想法子; 闻言顿时抬起了眸。
  青年没有再多言,他透过半开的门,望向远处床榻上的人。淡淡的纱帘垂下,他只能看见少女模糊的曲线。
  他看着雪衣上的几道浅淡的血痕,眸停了一瞬。
  *
  是在日午十分,莫怀在小院中又看见了谢欲晚。
  他无言地望向谢欲晚手间的伤,上前一步:“公子,要上药吗?”
  谢欲晚只以为莫怀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血痕,轻声道:“不是我的。”
  一旁的橘糖也起床了,望见谢欲晚从外面回来,怔了一瞬:“公子,你还未睡吗?”
  谢欲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声道:“昨日的莲子羹我再试一次吧,如若不行。。。。。。你过两日再教我。”
  本来橘糖心中还在想着什么,听见这一道莲子羹,心陡然停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道莲子羹公子会坐得如此艰难,幸好时下奉行‘君子远庖厨’,否则公子便是生的再好学识再高,有这般丑陋的厨艺,也难登大雅之堂。
  橘糖心中这般想着,但是嘴上还是应下。
  她望着公子,看见公子净了手后直接进去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面燃起淡淡的烟。
  橘糖歪了歪头,其实也还好,公子这不是已经会生火了——
  “咳、咳。。。。。。”
  里面传来青年咳嗽的声音,橘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任重道远。
  *
  就这样过了几日。
  姜府内人人都繁忙了起来,因为姜老夫人突然病重了。姜老夫人已经上了年纪,那场大火之后,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月,如今病情陡然加重,血一口一口地吐,看着便是时日无多的模样。
  但即使这般时候,每日还是只有姜婳一人去‘元宁居’。
  无他,姜禹和姜玉郎最近格外地繁忙。
  府中其他人,姜玉莹不知为何又被关了禁闭,这一次姜玉莹倒是没有大闹,姜婳听见的消息是想来疼爱姜玉莹的姜玉郎居然打了姜玉莹一巴掌。
  姜婳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姜萋萋的事情。
  姜萋萋并不是善茬,婚事被姜玉莹退了已成定局,那便从姜玉莹身上撕下来一块肉。至于撕的是哪块肉,姜婳并不在意。
  能够让姜玉郎打姜玉莹一巴掌,说明已经是危害到府中的错事了。
  不过姜萋萋自小跟在姜玉莹身边,为姜玉莹出谋划策,手中藏了些姜玉莹的把柄再正常不过。
  这一日,姜婳依旧像往常一样,去‘元宁居’。
  路过的丫鬟手中已经开始拿着白灯笼,姜婳淡淡地看了一眼,唇是平直的一片。到了‘元宁居’,晨莲掀开珠帘,姜婳望向病床上的老人。
  自病倒不过一月,老人已经奄奄一息。
  可她的姨娘,如今在病床上蹉跎了数十年。
  她走过去,同一旁的小丫鬟点头,小丫鬟轻唤了一声‘三小姐’,随后走了出去。
  姜婳望向一旁的大夫,轻声道:“祖母如何了?”
  大夫摇摇头:“姜老夫人年事已高,又受到了惊吓,如今已经昏迷一月,怕是。。。。。。”
  姜婳望着床上生不如死的人,轻声道:“还请您一定尽力,若是缺什么药材,尽管同我说。”
  大夫望了望昏迷的姜老夫人,又看了看情真意切的三小姐,忙点头:“是。”
  说完,大夫退了下去。
  姜婳望着床上的老人,语气温柔:“祖母,我知道您醒了。”
  姜老夫人抬起眼,姜婳看了一眼,随后吩咐晨莲打开了窗户。她声音温柔:“祖母,你知道吗,这些日姜府都开始准备白灯笼了。”
  姜老夫人浑身一顿,整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府中的中馈已经全部到了柳伯娘手中,父亲和大哥已经许久没有落家了。”
  老人的眼睛越睁越大。
  姜婳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地模样,客官地描述着府中的情况:“还有。。。。。。还有什么呢,最后长安城内传闻着一些姜家的事情,丞相大人同我说,上面的那位很生气。”
  已经近一月没有开口说话的老人,支吾了许久唤了一声:“小婳。”
  姜婳自然是应了,她如平常一般看着老人。
  可老人已然病重一月,此时又如何能说得出话,只能着急地眼睛越睁越大。
  姜婳认真看了老人的口型,大抵明白是老人希望她去找谢欲晚救救姜府。可许久之后,姜婳只是轻声道:“祖母,我懂的。祖母自小教导小婳万事不能麻烦别人,无论如何,小婳不会再去麻烦丞相大人的。”【看小说公众号:不加糖也很甜耶】
  随后,姜婳望了望天色,轻声道:“祖母,我该走了。”
  在病床是一动不能动的老人只能绝望地看着姜婳的身影从眼前消失。
  出了门,姜婳对着一旁的晨莲吩咐道:“同大夫说,尽力将祖母的命吊住。”
  对于她的祖母而言,生死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如果有一日,姜家在她面前覆灭了,姜禹和姜玉郎在她面前殒命了。她的祖母,便该生不如死了。
  晨莲应下。
  夕阳西下,晚风吹过姜婳的碎发,她一路散着步走回了小院,心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她比晨莲走的快些,故而先一步到了小院。
  还未等她开门,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青年一身雪衣,头上一方简单的玉冠。她的眼中倒映着青年的身影,像是水中倒映着天色的月亮。
  但可能是那日哭了太久,生了些莫须有的别扭。少女歪了歪头,轻声道:“谢欲晚,这是我的小院。”
  青年声音很淡:“嗯,是你的。”
  他上前牵起她的手,随后摊开,发现上面还是有细微的伤疤:“没有涂药吗?”
  姜婳手指弯了弯:“已经好了,不用涂药了。那天你给我涂了药之后,隔日便好了,只是小伤口,没什么大碍的。”
  黄昏的光照在两人身上,有淡淡的一层暖色。
  姜婳抬眸望向对面的青年,上前一步,轻声问道:“谢欲晚,过些日子要同我去见姨娘吗?也不是很着急,等姜家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也好久没有见姨娘了,姜家的事情结束了,我想去见见姨娘。”
  少女声音很轻,像天边晚霞的光。她望着他,把那些光送入他的眸中。青年定眸看着她,没有说话,姜婳便也一直认真地同他对视着。
  许久之后,青年摸了摸少女的头:“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这将姜婳问住了。
  少女靠着身旁的青年,轻声道:“自小到大,姨娘最喜欢的。。。。。。姨娘最喜欢我,准备一个我可能可以。。。。。。”
  听着身旁的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青年低声笑了笑。
  他将少女放在自己腿上,握住了她的手:“小婳,认真些。”
  姜婳转身同青年对视着,手揽住了青年的脖颈,整个人伏在他的怀中:“不够认真嘛。。。。。。那就准备。。。。。。十个我,一百个也行。”
  少女自己说的都笑了起来,不由弯着眸望着他。
  像是星星。
  青年轻吻了星星。
  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搂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肢,隔在少女和桌壁之间。在少女身后,夏日的余光还剩最后一分亮,尽数给了这一分缠绵。
  昏暗之中,少女的头发被青年解下,那双如白玉一般的手从少女的后颈穿过,将少女按向自己的方向。。。。。。
  从始至终,青年的手都格外地轻柔。
  待到夕阳的最后一分光都消失殆尽,谢欲晚抱起了怀中的人。
  陡然身体凌空,但姜婳没有太惊讶。雪衣很柔软,在这惶惶的夏日,她一遍又一遍地听到了青年的心跳。
  适才吻到深处时,青年在她耳边呢喃。
  “不能送小婳。”
  她望着他,他将她的腰环住,亲了一下她抬起的眸。他那双薄唇停在她的眼睫之上,雪松的气味不断涌入她的鼻中。
  她听见青年一声又一声道:“。。。。。。小婳不是我的。”
  青年说的认真又虔诚,最后将自己望进了她的眸中。那方薄薄的雪衣从她的手臂上滑落,像是柔软的一片雪。
  所以当她被青年放在榻上,她在他的眼前陷入一片柔软中之时,她以为那片雪已经要覆上来。
  可青年没有。
  青年只是抓紧了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抓紧。
  他那双凤眸如琥珀,没了往日的冰寒,却多了一分新的什么,像是一团被厚厚的雪裹住的火。他没有弄疼她,反而是自己指骨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陷在一片柔软之中,烛光映出青年那双眼——
  她最喜欢的那双眼。
  *
  房中只有姜婳一人后,她侧身抱住了身旁的被子。
  被子软软的,将头埋进去之后,她垂眸想起适才青年那些话。
  “。。。。。。小婳不是我的。”
  她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随后又将自己埋进了更深的被子。
  可能因为是夏日,屋内放着冰,她还是觉得有些热。
  有些。。。。。。太热了。
  在被子中,姜婳一次又一次地轻眨着眼,她的手捏住被子,像是适才捏住青年的雪衣一般。
  很好看。
  谢欲晚真的。。。。。。很好看。
  她的手上已经又被涂了药,是谢欲晚带来说,说是去疤痕的。是用玉罐装着的浅绿色的药膏,打开便有扑鼻的草药香。
  姜婳知晓应该价格不菲,但她也没多问。从前在丞相府,他给她的东西,永远都是这世间最好的。
  那玉罐里面的药膏只用了薄薄的一层,现在就放在她的铜镜前。
  *
  晨莲被唤进来时,本来想打开窗户,进了门,发现不太用。
  她点燃了房中的香,笑着道:“小姐,夜深了。”
  姜婳已经沐浴了,此时头发披散在腰间。她到了铜镜前,将那药膏拿在手中,随后向着晨莲奔过去,轻声道:“晨莲,我们把疤痕去掉吧。”
  她如此直白,倒是让晨莲怔了一瞬。
  那罐药膏此时已经被姜婳放到她手中,晨莲看了一眼,这是‘凝玉膏’,很珍贵,甚至不是很珍贵,是世间都只有几罐。
  她知晓这应该是公子随意给小姐的,小姐并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里面所需要的每一味药草,后面都是累累的白骨。
  晨莲将药膏推拒回去:“小姐,很珍贵,小姐留着。”
  烛火映亮少女的身影,她抬起眸,轻声道:“晨莲更珍贵。”像是觉得这句话不够,她又轻声补了一句:“珍贵万分。”
  晨莲怔了许久,然后就被少女按着做到椅子上。
  其实以少女的力气,如何能够控制她。
  但晨莲还是乖乖地坐下了,只是坐下之后,望着躬身下来的小姐,轻声道:“小姐,真的不用了,奴已经习惯了。”
  姜婳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她额头的那道疤。
  晨莲浑身一顿,指尖微颤,天不怕地不怕杀人如饮水的少女难得流露一分怯:“小姐!”
  姜婳将第一层药膏抹了上去,轻声道:“可是,我是主人。”
  说完这句话,姜婳又涂了第二层药膏:“我知道晨莲不在意那些目光,但是我不想让他们仅仅因为这一道疤就在背后说三道四。”
  在晨莲手指僵住指尖,姜婳涂了第三层药膏,轻声道:“而且我想看看晨莲原本的模样。”
  前面两句话晨莲还能辩解,但是听见这一句,晨莲有些迟疑和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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