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秋月一江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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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无力得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又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微微笑。
白玉堂想了想,说道:“因为,刀剑。”
展昭没明白过来,“啊?”了一声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勾着唇角:“刀剑,刀剑,刀总是排在剑的前面。”话落,还瞄了一眼展昭从不离身的巨阙剑。
展昭转过头去望天,然后点点头说:“今天天气不错。”
白玉堂拿着酒碗,顺着展昭的目光看了眼窗外,特别优雅得饮了一口酒,然后说道:“猫儿,你扯开话题的能力还是那么弱。”
展昭转过头,看着白玉堂道,叹了口气,无奈道:“玉堂,你对那把妖刀了解多少?”
白玉堂道:“不甚详细,我只知道这妖刀也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宝贝,但有封印加身,常人寻之不得,只是它本身每隔一千年会出世寻主一次,每次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展昭点头:“恩,我也听说过,这刀名叫‘泣雪垠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物,不过它既然被冠以妖刀的名号,必然有它的邪门之处,玉堂你若真的非寻此刀不可,我认为还是先问过一个人比较好。”
白玉堂笑:“猫儿,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忽然自言自语道:“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打包了一起上路,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脑袋还是很灵光的!”
白玉堂点头:“好主意,那就等于带了本活字典,指南针……猫儿,要不,你去跟包大人商量商量?也帮他请一个月假得了……”
“那还等什么,现下就去开封府吧!”
“好啊,这次比脚力,看谁先抵达开封府!”
“行!”话落,展昭一个潇洒的翻身便下了得月楼,白玉堂一愣,正想追上,却听见展昭头也不回得喊了句,“五爷,小二哥在你身后等着收银子呢!”
白玉堂一回头,哪有什么小二哥的影子,他一咬牙:好你个黑心猫!看我不追上你扒下你的猫皮!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白玉堂便追着展昭的身影而去!
……
正在开封府的书房里看书的某人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朝窗外看了看,心道:奇怪,太阳明明那么大,怎么我就觉着身上一阵阵恶寒呢?
不过说到太阳,他回头看了看书架上满满的一堆书……
好像是该把书拿出去晒晒了,前些日子一直阴雨天,这书都起霉味了!
于是,他开始抱着一堆书往外走,刚打开门,就见一红一白的身影瞬间落在他面前,不禁吓了一大跳,最奇怪的是,这两人居然旁若无人得吵起架来。
“耗子,你输了,晚上你睡内床!”
“臭猫,分明是你使诈!”
“你没说不能使诈呀!”
“展昭!亏你还是江湖上人人称羡的正人君子!”
“我对某只老鼠正人君子不起来。”
……
“咳……”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一猫一鼠忽然回过头,看着用一声轻咳打断他们的人。
来人赶忙道:“不不……我是想说,两位先让个路给我出门,然后你们继续。”
这话一说完,一猫一鼠顿感尴尬,展昭急忙殷勤得伸手接过那人手上的一叠书,笑道:“公孙先生,你抱着这些书要上哪去?”
此时,依然站在门口一身儒生打扮的开封府主簿公孙策无奈得看了展昭一眼,又看了白玉堂一眼,叹了口气道:“两位有事找我?”
白玉堂笑了:“先生果真聪明。”
公孙策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道:“五爷直说就是了,公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恩,其实是这样的,”展昭抱着书提了提,看着公孙策道,“先生知不知道一把名为‘泣雪垠刃’的刀?”
公孙若有所思道:“泣雪垠刃?我记得这可是一把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兵器,充满传奇色彩,学生的确略有耳闻。”
展昭用手肘捅了捅白玉堂,然后对他眨眨眼:看吧,看吧,先生说略有耳闻的东西,那肯定就是深入浅出了!
白玉堂回望展昭:猫儿,你说公孙先生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呢!
展昭点点头:我都说他好用了嘛!
“只不过……”公孙策微微一笑。
展昭道:“只不过什么?”
公孙策极其可惜得叹了一口气:“我见现下日头不错,想先把这些书都搬出去晒晒,前几日一直下雨,书都泛霉味了。”
展昭笑道:“这有何难,我们帮先生把书搬出去就好了!”话落,抱着书就打算往外走。
白玉堂也接道:“这点小事我们帮先生代劳就好了。”
公孙极其隐讳得笑了笑,说道:“那就多谢展护卫还有白五爷的帮忙了!”
“不客气,不客气。”
“啊,这屋书挺多的,一时半会也搬不完,我去给两位泡个茶,两位辛苦了。”
结果公孙这话一说完,展昭跟白玉堂就怔住了,展昭看白玉堂,白玉堂看展昭,最后两人一起探着脑袋往书房里瞅去。
“公孙先生……你该不是想说,这满满一屋子的书都想出来晒太阳吧?”
公孙策很和蔼可亲得抱了抱拳:“我代表这些书感谢两位的大恩大德了。”
展昭,白玉堂一脸哀怨:刚才为什么要答应那么痛快?!
第3章 斩妖泣血
公孙策舒舒服服得倒了一壶金盏菊花茶,坐在书房门外的藤椅上悠悠品着茶,一边还抖着一把羽毛扇,特别悠闲得朝房内忙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道:“两位,可要小心些,有些书可都是珍藏版,世间只此一本,就是旧了些,可别碰坏了,碰坏了包大人该心疼了!”
展昭好不容易将书架上层的书都挪下来,结果就被落了一头的灰,白玉堂凑过去,面无表情得掸了掸展昭的脑袋,然后一本正经得说:“本来好好的一只黑猫,马上要成灰猫了。”
展昭刚想说话就被一堆灰给呛到,他咳了半天,才看着某只老鼠道:“你少在那幸灾乐祸,还不快点来帮忙!”
白玉堂道:“你们开封府平时人不是挺多的么?怎么到用得着的时候就半个人影都不见?”
展昭道:“还不是你这只老鼠挑的好日子,难得开封府得空大家都出门溜达的一天……我却被你连累要在这边卖苦力,你倒好,还就站在旁边光看不练!”
白玉堂看了眼书架,然后仰着脑袋动作就定格了。
展昭看着他,只见白玉堂负手而立,头微微仰着,一身白衣却不失华贵,在充斥阳光的房间里,忽然显得有些飘渺,真如遗落在凡尘的谪仙,遗世独立。
只是白玉堂说了一句话,让展昭顿感挫败。
“猫儿,好多灰的。”
展昭叹气,见过老鼠有洁癖的么,这只就是!于是展昭气呼呼得抱着一堆书房里房外走来走去,刚走了两趟,就见那老鼠犹犹豫豫得用手拾缀着书,看见老鼠一副憋屈想帮忙却又害怕脏的样子,展昭就特别想笑……
再进去的时候,展昭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灰,突然坏笑了下。
他一本正经朝白玉堂招招手:“玉堂,过来下。”
白玉堂转过头,见展昭正笑眯眯得看着自己,眨眨眼:“干嘛?”一边问着,一边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朝展昭走去。
等他走到展昭面前站定,才又问了句:“何事?”
展昭露出一丝黠笑,忽然一把抱住白玉堂,还用力在他身上蹭蹭蹭……
白玉堂楞了片刻,猛得喊道:“展昭!你做什么!”
展昭放开白玉堂,笑眯眯得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摸着下巴发表结论:“灰老鼠。”
白玉堂低头看着自己原本雪白的衣裳被某人蹭黑,腰间还有两个黑不拉几的“猫爪”印,不由怒道:“臭猫,你!”
展昭摆摆手:“好了好了,脏也脏了,快点帮忙搬书,搬完去洗澡就好了!”然后他自己美滋滋得又跑去搬书了。
白玉堂气急败坏得看着一脸得意的展昭,磨牙磨了一阵,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溜到展昭身旁,特别婉转得叹了一口气。
展昭回头看他,一脸疑问。
白玉堂凑过去些,略带暧昧得说道:“猫儿,没想到你刚才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
房外的公孙策一口茶喷将而出,他忙咳了几声,用手捂着嘴巴偷笑,还没笑多久,就有一个人出现,高高的身材一下子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
“公孙先生,何事如此可笑?”
公孙策一抬头,眨眨眼,微笑道:“大人,来喝杯茶,陪学生一起看一出好戏如何?”
……
于是等一猫一鼠闹得天翻地覆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开封府的青天大老爷正跟自己的师爷特别悠闲得品着茶,嚼着干果,大有一副正在茶楼看戏的派头……
展昭顶着一脸灰,无可奈何得看了两人一眼,还是彬彬有礼得唤了声:“大人,公孙先生。”
白玉堂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看了两人一眼,微一点头,冷着脸没说话。
包拯见白玉堂脸色不善,起身笑道:“本府听公孙先生说,展护卫和白少侠主动请缨帮开封府晒书,真是辛苦两位了!”
展昭回头望了眼已经一片狼藉的书房,嘴角抽搐,辛苦啥,辛苦来捣乱吗?
公孙撇过脸去笑,肩膀还抖啊抖的。
白玉堂站出一步,脸不红,心不跳得说了句:“不客气。”
展昭无力,心说我不认识这人,不认识,不认识。
包拯揽了揽胡须,看着白玉堂道:“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白少侠果真是裒然举首之姿,伏龙凤雏之德,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若我大宋江山能得如白少侠此般风流人物相助,实乃国之大幸!”
公孙策差点没又喷出来,心道:这老包,又想招揽白玉堂为朝廷效劳,这拍马屁的功力还真是见长,一次比一次夸张……再下去该说人家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白玉堂道:“包大人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包拯吃瘪,白玉堂态度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就两字:没门。
包拯转头看向公孙策,公孙朝他挑挑眉,再看看展昭,示意:大人,要想得到白玉堂,怎么着也得从展护卫那下手啊!
包拯恍然大悟,急忙朝展昭望去。
展昭咳了一下,装看不见。
包拯无奈,再朝公孙望去,公孙摇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了这只猫还怕跑了老鼠?
包拯若有所思得点点头,很激灵子得换了个话题:“听公孙先生说,白少侠来打听一把名为‘泣雪垠刃’的妖刀?”
此话一说完,白玉堂果然有了些反应,终于正视着包拯。
包拯微微一笑,看着公孙道:“公孙先生,本府也对这把妖刀很感兴趣,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本府愿闻其详。”
公孙策本来打算再磨个一段时间好好整整这一猫一鼠再告诉他们泣雪垠刃的事的,结果老包居然想卖个人情给白玉堂,活生生把他给推了出去,不由感叹,包大人就是包大人,除了脑门上的月牙,果然……够黑!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又呷了口茶,缓缓道:“学生在几年前的确有听闻过这泣雪妖刀,传说是上古时期一位神匠澹台丞所造,传言他的妻子为妖魔所害,他将满腔愤怒以及复仇欲望倾注其中,予此刀为‘斩妖泣血’,这澹台丞发誓要以这把刀斩尽天下妖邪!只可惜……”
公孙策一边说着,一边又呷了口茶,众人皆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看着公孙。
包拯道:“可惜什么?”
公孙道:“可惜澹台太过执着,怨念太深,那些惨死在他刀下的妖魔魂魄难以消散,均附着在了这把斩妖泣血的刀身之上,久而久之,这刀也渐渐附于了魔性!”
展昭道:“想来是澹台前辈自己都控制不了这把刀了吧?”
公孙道:“正是如此,这刀具备了魔性之后,竟起了反噬之心,刀身欲血,刀锋萦魔……日日需以鲜血相供,否则它就自行出去嗜血,根本管束不住!就这样,死在刀下的冤魂越来越多,这其中,不乏无辜的黎民苍生……”
包拯道:“真乃妖刀也,只是,这刀后来又如何被封印了?”
公孙有些悲戚得笑了笑,接续说道:“封印这把妖刀的人,亦是澹台丞本人,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这把妖刀,便用自己心头热血淋于刀身之上,以铸刀之人的鲜血压制此刀魔性,并以自己的性命立誓镇住此刀,直到这刀遇到下一任可以压制住它魔性的主人才可出世!”
展昭点点头,眉目清正:“澹台前辈风骨峭峻,光风霁月,实乃我辈临摹之典范。”
公孙又道:“这刀后来又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夏后氏首领禹治水之时,此刀出世助其治水并平定天下,然禹死后,这刀便再次隐迹;第二次出现,便是姜尚伐纣助周之时,姜尚凭借此刀斩妖除魔,最后还颁了封神榜……”
包拯又捋了捋胡须,叹道:“看来此刀非有得之士不能得之,只是,照公孙先生的意思,此刀应名‘斩妖泣血’,为何如今人人都只识得‘泣雪垠刃’?”
“大人有所不知,斩妖泣血这名过于暴戾,那姜尚以为刀名将助长刀的煞气,恐此刀再伤及无辜,便将此刀改了名为泣雪垠刃。”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玉堂忽然问道:“公孙先生,此刀出世,会有何种征兆?”
公孙点点头:“确有征兆,传说天降红雨,血浸峰绵便是妖刀出世之兆。”
展昭挑挑眉:“天降红雨,血浸峰绵?”
公孙道:“皆是不详之兆。”
展昭摇摇头,转过头去看白玉堂,却见白玉堂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些。
许是感觉展昭正看着自己,白玉堂回过头,凤眸微眯,下颚轻扬,语气沉敛道:“猫儿,看来,郑州之行,定不会让我失望。”
第4章 开封切磋
展昭见白玉堂笑得如此诡异,不禁嘴角抽搐道:“不会那么巧吧?”
白玉堂点点头,不理展昭:“先生说的两种异象已然出现。”
公孙策抬起头,有些讶异得问道:“五爷的意思是,郑州果如传言所说,天降红雨,血浸峰绵?”
白玉堂道:“便是穹山之顶,我来之时有听闻穹山之顶忽降血雨,将整片山头都褪染成了鲜红一片,这种异象百年难得一见,自然传得也快。”
公孙策摸着下巴,蹙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道:“郑州穹山之顶?如果我没记错,那里应该有一座诡宅,名叫洛羲府。”
一旁的包拯没听明白,又重复道:“鬼宅?”
公孙摇头,说道:“大人,此诡非彼鬼,那洛羲府乃是一座藏满机关的府宅,诡异程度难以想象,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朝代建成的……”
展昭道:“谁那么无聊在那么高的山上造一座放满陷阱的老房子?又不是捕耗子。”
白玉堂转头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抬头望天。
公孙眨眨眼,笑道:“展护卫,如果你有一件宝贝,世间之人纷纷觊觎,你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抵挡过一众之力,又不想让别人把宝贝抢走,这个时候,你会如何做呢?”
展昭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眼白玉堂,继续望着天说道:“这个……让他们知难而退?额……公孙先生的意思难道是……”
“他们建了座铜墙铁壁,将宝贝圈在里面,让人敬而远之。”
“这宝贝,该不会就是……”
公孙站起身,拍了两下衣袖,嘴角勾着一抹神秘的笑,只见他慢悠悠踱着步朝自己房间走去,走了没几步,头也不回得说了句:“以前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想过,现在看来,洛羲府的那件宝贝,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