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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江秋月一江春-第3章

小说: 半江秋月一江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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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想过,现在看来,洛羲府的那件宝贝,很可能就是你们想要找的那东西……”
  是夜。
  白玉堂拽了拽自己还有些湿哒哒的发丝,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展昭忙里忙外得铺床。展昭在床下又加垫了一层垫絮,又铺了一床晒了一下午的新被子,抖抖枕头,掳掳被子,最后双手插在腰上吐了一口气,大功告成。
  然后他回头看白玉堂。
  白玉堂起身走到床旁,摸了摸被絮,然后坐在被子上,很无辜得抬头看着展昭:“没有得月楼的天字一号房好。”
  展昭嘴角抽搐:“还真是委屈白五爷你了。”
  白玉堂还很大度得笑笑:“没有关系,将就一下吧。”
  然后他刚想钻进被子里,展昭就点了点他的肩膀,朝着里边那床被子努了努嘴:“老鼠,早上打赌你输了,睡里边去。”
  白玉堂没多想,反正睡里睡外都一样,于是手轻轻一撑,一个轻巧的翻身就进了内床,刚打算盖好被子,就见那猫笑得很贼得看着自己,白玉堂心里一咯噔,就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猫儿,你笑什么?”
  展昭摇摇头,亦上床盖好被子躺下,然后说:“没什么,睡吧,明早还要赶去郑州。”
  白玉堂越想越不对劲,可是又是在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于是就一脸防备得盯着展昭。
  展昭笑道:“老鼠,干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玉堂看着展昭,最后还是觉得问题出在两人睡的位置上,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猫儿,睡内睡外究竟有何讲究?”
  展昭道:“其实也没什么讲究。”
  白玉堂挑眉,一脸怀疑。
  展昭抓了抓脸,小小声说道:“其实,就那么一点点讲究。”
  白玉堂眯了眯眼。
  “前些日子,公孙先生给我们大家普及了一下关于床上睡法的讲究……”
  白玉堂若有所思得看着展昭。
  “他说,自古以来就有男主外,女主内一说,其实这一说法即是来源于床榻。”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目前和展昭的位置,没说话。
  展昭继续道:“做丈夫的睡在外侧,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妻子;而妻子睡于内侧,便等同于绝对服从自己的丈夫……”
  白玉堂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公孙先生还喜欢研究这个……”
  展昭笑眯眯得看着白玉堂:“早点歇息吧。”
  白玉堂“恩”了一声,突然间爬出被窝,起身就要跨过展昭。
  展昭一愣,问道:“你干嘛?”
  白玉堂说:“去吹蜡烛。”
  展昭“哦”了一声,心道:何必那么麻烦跑去吹,用你的飞蝗石一弹不就灭了么?
  白玉堂吹熄了蜡烛后,转身又走到床旁,展昭刚想缩缩腿让他进去,结果就感觉身体被人平推了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白玉堂已经扯过被子躺在了展昭刚刚躺的地方,而他,就这么被某人轻而易举得推进了内床……
  于是,目前的情形一下子就变成了,某只猫睡在了里面,某只老鼠躺在了外面……
  白玉堂盖好被子,两手还放在被子外面,撇过头微微一笑:“猫儿,晚安。”
  ……
  片刻的沉默后,整个开封府热闹程度堪比白昼。
  公孙两耳朵塞着棉花,躺在榻上慢悠悠翻着一本《太白诗集》,只见他卷着书轻轻敲了一下榻旁的窗台,抬头微微吟了句:“床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唉,多么清净寂寞的夜啊……”
  包拯整个人捂到被子里,扭到东,再扭到西,最后两脚一伸,平躺,开始数羊……
  王朝闭着眼睛踢了马汉一脚:“头儿跟老鼠又闹上了,去,打扫战场。”
  马汉翻了个身继续睡:“唔……现在去就是找死,赶明吧……”
  另一间房里,张龙转头看着睡得死死的赵虎,叹气道:“让包大人再给腾间房出来给那白老鼠吧,别光用开封府的客房救济黎民百姓了,好歹也顾及顾及我们这些苦命人哪!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赵虎打着呼噜咂咂嘴,睡得雷打不动。
  翌日一早,展昭打着哈欠坐起身,看到自己旁边的被窝空了,他揉了揉眼睛,心想,这老鼠昨晚上把床的一圈围栏全给拆了不分内外才肯睡,今天怎么还起那么早,精力充沛啊!
  想一想的,又抱着枕头歪着脑袋眯起眼睛,迷迷糊糊刚开始要进入睡眠状态,忽然,有人“砰”得一下撞进了门来,展昭立马就被惊醒了,然后一脸奇怪得看着门口一副惊魂未定跌跌撞撞闯进来的赵虎。
  “头儿,头儿,别睡了!事关咱们开封府的颜面啊,你要再不出去,我们就全军覆没啦!快快快,十万火急啊!”
  展昭眨眨眼:“出什么事了?”
  赵虎一脸挫败,哭丧着脸道:“头儿,五爷他不是人。”
  展昭一听,反而笑了,笑过后,他才一本正经道:“他本来就不是人,他是老鼠。”
  赵虎咳了两声,无比郁闷得说道:“头儿,赶紧出去为弟兄们挽回些面子吧,我们四对一还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就马汉还在死撑,我怕再过一会他就该飙血了……”
  展昭站起身,一边慢条斯理得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谁让你们不自量力去招惹那只老鼠的,自己收拾残局去。”
  赵虎拽住展昭的衣角,可怜巴巴得说道:“头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老鼠有起床气,大清早的去惹他肯定是自找苦吃。”
  赵虎哀嚎:“头儿~~~~~~~”
  展昭好不容易洗漱穿戴完毕后,才回头慢悠悠问了句:“哪?”
  赵虎一个激灵,一手笔直得指着门外:“后院,演武场!”
  展昭叹了口气,心道,这麻烦老鼠,一点不安分,多么美好的早觉啊,就这么没了……
  两人来到演武场,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展昭呆了下,拎住一直拽着他往里走的赵虎,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
  赵虎擦了把汗,道:“头儿,你忘了啊,今天是牌司收状,堂开会审的日子,任何人都能来开封府听审啊!”
  展昭伸出一根手指抓了抓脸,笑:“还真给忘了。”
  赵虎嘴角抽搐:头儿每次一见那只老鼠,就什么都忘了!
  四周的人一见展昭来了,纷纷激动得嚷着“展护卫来了”,接着全部往两边站让开了一条道,展昭微微笑着向众人示意,刚走进人群之中,就见王朝马汉张龙已经都站不起身来,躺在地上很没面子得□□着……
  白玉堂依旧一袭白衣站在正中央,一尘不染。
  赵虎转过头:唉,丢人,早知道就不找白玉堂切磋了,这不是闲着无聊没事做,自触霉头么!
  展昭摇摇头,不紧不慢得走到场地中央:“白兄,就让展某来陪你练练,如何?”
  白玉堂见展昭来了,微微扬了扬头,有些挑衅得看了他一眼,不说一字。
  所有的人一阵抽气。
  太冷艳了啊太冷艳,以致四周温度骤降!
  展昭叹了口气,心道:老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刚想完,那一袭纯白的身影便如鬼魅般袭至自己身前,展昭自不敢怠慢,定神招架起来……
  一红一白的身影很快交战在一起,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原本倒在地上的张龙捂着受伤的腰一瘸一拐得走到赵虎身边,表情还很痛苦得问道:“你说,没有巨阙剑在手,我们头儿能赢么?”
  赵虎还没回话,一旁的王朝就抢话道:“那自然是我们头儿赢!”
  两人回头看着他,一脸疑惑:“为什么?”
  王朝抹了抹鼻子,然后坚定得握拳道:“我刚才把这个月的俸禄都压我们头儿身上了,所以他肯定要赢!”
  赵虎惊讶道:“谁那么大胆,敢在这边设赌……还有没有王法了?”然后就见他探了个脑袋过去,斜着眼架着小巴掌特小声得又问了句,“现在行情如何,买头儿的人多还是买老鼠的人多?”
  “买头儿的人多,买那只老鼠的也多。”
  “你这不是废话!跟没说一个样,诶,马汉,你去哪?”
  马汉头也不回得说:“当然是去买头儿赢!”
  赵虎和张龙忙异口同声道:“帮我那份一起买了啊!”
  然后就见马汉消失在人群里,赵虎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问王朝:“对了,这谁坐庄?”
  王朝毫不犹豫得说:“公孙先生。”
  赵虎看看张龙,张龙也看看赵虎,隔了一会,两人同时惊呼道:“吾等银子完矣!”


第5章 始离开封
  白玉堂的动作一向快准狠,招招到位且华丽非凡,围观的人自然看得大呼过瘾,目不转睛!展昭起先一直用轻功躲避白玉堂的进攻,偶尔应应景,接个几招,本想跟这老鼠玩过闹过也就算了,等等还要去郑州,闹大了不好,结果白玉堂却是紧追不舍,毫不手下留情,展昭无奈,转身跟白玉堂一个交锋,然后压低声音道:“老鼠,你来真的啊?”
  白玉堂挑挑眉:“谁跟你来假的?”
  展昭坏笑道:“玉堂,乖,别生气了。”
  “赢了我就不生气。”
  展昭眼珠一转,朝白玉堂的身后望了一眼,接着微笑:“好,你说的。”
  话落,忽然伸手搂向白玉堂的腰侧,白玉堂浑身一怔,就感觉展昭的手很恶意得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这个角度,只会让外人看到他们争锋相对的一面,而某只猫的某些不怀好意的小动作,就只有白玉堂自己能感受到了……
  展昭凑到白玉堂耳侧,轻笑着说了句:“腰线真好。”
  白玉堂只感觉耳畔一热,本来一直冷绷着的脸一下子呆住,隔了会,他才磨磨牙道:“死猫,你……”然后就想要退后挣脱开来,结果脚刚挪一下,就听见展昭很是轻松得说了句,“小心,后面是池子。”
  白玉堂本来就被展昭那一摸弄得心烦意乱,再听见“水”这个字一下子就蒙了!
  谁都知道,他锦毛鼠白玉堂文武双全,什么都会,唯独一样东西是他的死穴——不识水性。
  小时候,他曾经被他四哥扔到水里学习水性,蒋平还乐颠颠得说,再笨的人,呛个几口水的立马就学会了!结果,事实证明,他白玉堂真的差点就呛死在水里了,从此以后,不管他四个哥哥怎么劝,他都不肯再下水了……当然,洗澡水除外……
  所以展昭坏就坏在这了,他明知道这点,就故意分散白玉堂的注意力,弄得他一惊再一乍,然后趁着白玉堂还在犯迷糊,一把拉着他就下了水……
  “哐当——”一声,两人纷纷落进了水池。
  白玉堂一进水,立马不顾形象,紧张得乱扑腾起来,还没扑腾几下,就感觉有人用手拖住了他,他急忙死命抓住那个人的手。
  展昭笑了笑,将落了水的老鼠拉了起来。
  白玉堂被拉出水后,咳了半天,咳完后,他才发现那水池的水不过只到自己的胸前罢了,这只猫居然敢耍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一脸笑意的展昭,又忍不住鼻腔里的寒意,咳了几声,瞪眼咬牙:“死猫,你给我记着!”
  展昭理了理白玉堂湿漉漉的头发,微笑:“唉,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居然不会游水,你真的是在陷空岛长大的?”
  白玉堂推开展昭,冷着脸笑:“莫不是鼎鼎大名的御猫展昭就识得水性?”
  展昭噎了一下,抓抓脸,看着白玉堂自顾自推开水离去的背影,嘟囔了句:“嘴不饶人的老鼠!”
  事实上展昭也不会水,这点他倒是跟白玉堂半斤八两,之所以这么大胆敢拉着白玉堂往水里跳,着实是因为,他知道这水池的深浅,绝对淹不死人,吓唬吓唬某只不会水的老鼠倒是不错……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上了岸,岸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蒙了,半天没人说话。
  很久之后,赵虎戳了戳旁边王朝的肩膀,一脸迷茫得问:“他们这算是,谁赢了?”
  王朝很认真得想了想,然后郑重得摇摇头,接着看向马汉,马汉又望着张龙,张龙说:“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众人一脸无奈得看着他。
  张龙叹了口气,更加无奈得说:“假话是——平局。”
  “那……真话呢?”
  “真话是,我们被耍了!”
  “啊?”
  “公孙先生说,通吃。”
  众人集体跪地痛哭。
  白玉堂和展昭回去各自洗了个澡后,又神清气爽得来了开封府正堂跟包拯道别,包拯见两人一副不自在得样子,好心问了句:“两位要去郑州寻那千古妖刀,可需要带上公孙先生?”
  展昭望望白玉堂,白玉堂亦望了望展昭,两人脑海里一同浮现出了公孙策摇着羽扇,一脸微笑的模样……
  于是,赶紧摇头,态度那叫一个坚决!
  包拯摸摸下巴,心道:本来还以为这猫鼠想要将公孙一起带上路,毕竟公孙是智囊,好用得很,想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他们,难不成,失算了?
  其实包拯又哪里会想到,公孙的确好用,不过,真想要他心甘情愿,又不无要求得帮你,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展昭和白玉堂宁愿自己多费些工夫,也怕得罪那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书生师爷。
  尤其是,从昨天相处下来之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打消两人之前将公孙打包上路的念头……
  包拯也没勉强,又说了几句体面话后,就让两人上路了,只是,当两人来到马房取马准备上路的时候,立刻就呆了。
  马房前坐着一个人和一头驴。
  那驴嘴里一直嚼啊嚼的,特别漫不经心地样子,见有人来了,还很无精打采得看了一眼,继续嚼嚼嚼。
  至于那个人,就一副悠悠闲闲的样子倒骑在毛驴上,手上还捧着一本书,感觉到有人来了,他抬起头,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展昭左右看了看,低声问一旁的白玉堂:“耗子,你有没有一种……厄,不祥的预感?”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得转过脸去。
  展昭无奈,硬着头皮走上前,还是带着希望得问了句:“公孙先生,您这是……要出远门么?去哪呢?”
  公孙策微微一笑,朝着马厩里的两匹马努了努嘴。
  展昭抬头看去,只见马厩的正前方就两匹马,一赤一白,这两匹马霸占着大半个马厩,其余的马全窝在两边角落,没一匹敢过去。
  话说这赤马便是展昭的坐骑,名曰絷火凌,为古代名马赤兔的后代;而白马便是白玉堂的逐渊雪,一匹纯白到让人不敢亵渎的神物。
  这两匹马一在马厩之中,其余的马便很自觉得让道了。
  展昭正觉奇怪,就看见两匹马的马鞍上都系着绳子,再顺着绳子一路往前看,就见那绳子一路延伸到公孙策身下的那匹驴子的铃铛上,那驴子嘴一嚼,铃铛还很清脆得一响……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展昭的嘴角抽了一阵又一阵。
  公孙道:“两位,何时启程?”
  展昭滞了半晌,说:“公孙先生,怎么突然想和我们一起上路?”
  公孙点点头,笑:“我一直对那座洛羲府很有兴趣,有机会,当然要去见识见识了。怎么,两位是不愿意带着学生上路了?”
  展昭语噎。
  白玉堂缓缓撇过头:“恩,真会挑啊。”
  公孙笑:“五爷过奖了。”
  展昭只好去牵马,絷火凌见展昭来了,特别傲气得扬了扬脑袋,又踩了几下马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展昭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这才想起一件事:“公孙先生,这个,大人也放你假了?”
  公孙翻了一页书,说:“我已经放了一封信压在大人的枕头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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