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六宝爸比好厉害-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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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看着一点点露出来的脸,人,身体后退,躲在四个武装分子的后面。
“老师别紧张,我现在还不会杀你。”帝慎寒的出现,不啻于从天而降的撒旦。
看不到手上死神的镰刀,却感觉自己的脖子处森寒的冷意,直刺骨节。
秦颂完全没有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放轻松。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他表面强撑着淡定,内心却还希望能有一条活路,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帝慎寒看着他,浅眸里映着禁忌岛上空乌沉沉的色泽,阴冷如死寂,“帝家和聂家的关系恶化,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是聂海棠对你母亲心思不纯,才会让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差!”秦颂否认。“送给你母亲的那封情书就是聂海棠的笔记,你后来也看出来了。”
帝慎寒没说话,他转身走到护栏边,望着远处沉甸甸的阴郁天色,好像在欣赏,并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危险。
喰种被扔进了水里,还看到了活死人。
帝慎寒微愣。
秦颂朝着武装分子示意。
武装分子端着枪靠近,抵上了帝慎寒的后背。
秦颂仰天大笑起来,“没想到我在这里等着你吧?我怎么可能会落荒而逃?慎寒,你从小就懂得运筹帷幄,最终还是百密一疏。”
四面围着的船艇很快被扒翻了,上面的喰种也被活死人扒了下去。
在水里,喰种肯定是处于下风的。
武装分子一脚踢在了帝慎寒的腿弯,帝慎寒单膝跪了下去。
秦颂说,“很难么?这不就跪下来了?我说让你跪,你就得跪,我说要毁了帝家,帝家就一定不会存在,甚至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变成活死人,这一切不过是几十年前事故的延续罢了。没错,那封情书是我找人按照聂海棠的笔迹写的,你父亲知道后生了好大的气。聂海棠不承认,最后宴请帝家,想安抚你们。”
帝慎寒面色阴寒砭骨,“鸿门宴。”
“想让聂海棠摆这场鸿门宴太简单了。聂海棠为人本就带着猜忌心,和你父亲交好确实是真心的。可再真心也抵不过最后发现自己的好兄弟在背后捅一刀的愤怒。”
“你的功劳不小。”
“聂海棠当时做的就是军火生意,有人想暗中毁了他,他能饶恕么?我要的就是你们两家斗个你死我活。”秦颂说得一派轻松,就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有趣的故事。“还有,你们母亲在牢房里受到的侮辱,包括你们受到的虐待,也都是我的意思。聂海棠那个蠢货,还说要等事情查清楚再处置你们。我能等到那个时候么?不能。”
帝慎寒浅眸闭上眼,曾经的记忆让他有了情绪上的起伏。
以为早就把自己打造成了百毒不侵的机器,却还是受到了影响。
“刀刃。”帝慎寒开腔。
秦颂还未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看到刀刃时,四颗子弹齐齐飞来,穿透了武装分子的脑壳。
秦颂吓了一跳,看到从护栏攀爬上来的第一个人便是刀刃。
其他的喰种如鬼魅般出现。
“你!”秦颂看着从地上站起身的帝慎寒,脸色煞白地后退,急忙搜寻着海面,活死人还在其他游艇上到处窜着,却无法靠近这边。
刀刃上前一把抓过秦颂的肩膀,膝盖猛地顶过去。
力量之大,秦颂胃里的水都给顶吐出来。
“跪下!”刀刃踹过去,几乎踹断腿的力气。
他在耳麦里听到阁下下跪的声音,就恨不得立刻杀了这老东西!
秦颂似乎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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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章 大结局
刀刃冰冷着脸,“不然你以为呢?和帝家作对,是司垣齐给你的勇气么?要不是为了套出你的话,阁下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做!”
秦颂的脸上一片灰败。
帝慎寒走到他面前,浅眸无波,如在看一具死尸,开腔,“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秦颂憋着气不说话。
“老师,这个时候了,还不说话,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帝慎寒说。
“你……你想知道什么?”秦颂情绪愤恨起来,“要不是你父亲看不起我,我会这样么?都是你们帝家自己造成的!”
刀刃抬脚狠狠踹向秦颂的肚子,秦颂痛地在地上抽搐,好半天才缓过来。
“刀刃,不,沈瑟,你个蠢货!你帮着帝家就等于卖父求荣!”秦颂还想去挑拨刀刃,“你父亲沈锦汇就是他杀的!当初帝家被关进地牢,都是你父亲做的!你想留在帝家,做帝家狗的资格走没有!”
“和你无关。”刀刃木着脸说。
帝慎寒抬起浅眸不再看他,准备转身走。
秦颂吓坏了,在地上跪着走,急切地想挽留他,因为帝慎寒一走,就代表他要完蛋了。
“我还有话说,还有……”
帝慎寒敛步,却并没有回头。
“给我个痛快,我后悔了。”秦颂太懂帝家人的手段了,那还不如死了!
“后悔……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了敬之,你真该千刀万剐!”帝慎寒声音里充满阴戾之气,看向不远处游艇上的活死人,转身走下甲板。
秦颂呆在那里,麻木的神情,因为秦敬之,眼里含着泪。
等他抬起眼来,帝慎寒等人都离开了。
接着船身动了下,只见活死人往护栏上爬,差不多有十个。
秦颂吓得魂飞魄散,拖着发软的腿急着跑。
然而,还未跑出去两步。
那活死人就跟疯了似的扑上来,一个两个三个……全部扑在秦颂的身上,撕咬,一块一块地肉咬下来,血花四溅,还有秦颂凄惨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将帝宝带上飞机离开。
飞机上医用品齐全,帝博凛就在飞机上给帝宝注射了麻醉剂,给她取后背上的子弹。
没有手术台,司冥寒的怀抱便是手术台,紧紧地抱着她。
明知道有麻醉,她不会感到痛。
可司冥寒却感觉自己心脏痛地快喘不过气来,一双黑眸泛着血红色。
那边无咎望着
这是困着她那么多年的禁忌岛。
如果不是阿宝有难,她才不要回到这里。
仿佛这里有她的噩梦。
打火机递到面前,无咎一愣,抬起无辜的小脸蛋,映入眼帘的是帝傲天那种粗犷又霸道的脸。
“这是在阿宝身上搜到的。”
无咎眨了眨眼,没说话,捏着的手指有些紧张地蜷缩着。
“不是要炸禁忌岛?
无咎看着打火机,伸出手拿过来,攥在手心。
拇指摁了下盖子,火苗蹿了出来。
无咎看着
所以,只要她扔下打火机,就能让整座禁忌岛消失,是么?
她再也不用回来了,对么?
无咎手一松,将打火机扔了下去。
坠入了树林里,就看到大火倏地蹿上来,接着听到点燃的炸弹的声音,将禁忌岛烧成一片火海。
帝傲天黑眸看着无咎盯着下方一动不动的眼神,没有打扰她。
他从帝慎寒那里得知了帝家和聂家的恩怨,一切都是因秦颂而起。
曾经不堪回首的记忆,也和聂家无关。
至少不是聂海棠下达的命令。
就算因为误会两家厮杀,惨遭灭门,无咎也不能离开。
已经盖上他帝傲天的印章,这辈子都是属于他的。
到了城堡,司冥寒抱着帝宝直冲解剖室,将她放在解剖台上。
又急又轻,生怕弄疼她。
帝博凛立刻给帝宝的身体做各种检查,发现帝宝除了力气大,神智失控,毛细血管网弥漫,眼瞳成磨砂状,其他和活死人的症状不一样。
在做检查的时候,司冥寒就那么跟失去灵魂般的立在旁边盯着帝宝,呼吸粗重,颤栗,甚至恐惧。
帝博凛低着头给帝宝手臂上抽血,边跟帝傲天说,“我没功夫去管司冥寒,你带他去隔壁,找医生处理下他的伤口,又裂了。”
紧绷着情绪的帝傲天看向司冥寒,那人身体都在抖,就像是控制不住的精神上的痉挛,腹部一片潮湿,因为是黑色装束看不出来,却也知道那是血。
“我想知道她的状况。”司冥寒开口,声音沙哑地仿佛嗓子伤痕累累。
“那你希望她醒来的时候你昏迷不醒么?”帝博凛抬高声音。
司冥寒沉着毫无血色的脸,没说话,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帝宝。
他要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否则不能安心。
帝傲天上前拉他,“走吧!我家老三医术无敌,阿宝能醒过来的!”
司冥寒强忍着发狂的心,开口,“医生来了么?”
“……还有五分钟到。”帝傲天抬腕看了眼时间。
司冥寒便不说话了。
那意思很明显,他五分钟后再去处理伤口,现在谁也别想让他离开。
五分钟是短暂的,司冥寒被帝傲天强行带离了解剖室,一到了外面,眼前没有了帝宝的支撑,人就有点撑不住了。
毕竟一直处于失血状态。
帝博凛在查看帝宝的血液状况,帝慎寒问,“不一样?”
“不一样。活死人的血是墨绿色的,阿宝的血是红色的。”帝博凛将血抽出来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了一些。
如果真的和活死人一样,他没有信心救活阿宝,或者说,根本就救不了。
他们是不会相信秦颂会手下留情的。
那唯一的问题就在戴彬青的身上,应该是在毒药里动了手脚,毕竟秦颂也看不出来。
而戴彬青听命于谁,不用想也知道……
一个月后,帝宝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转机。
至少失去麻醉后,她不再狂躁,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昏迷着。
可她身体里的毒素没有那么容易清楚。
帝博凛就像是机械似的,整日整夜地研究解药。
熬红了眼睛都没有停手。
而且研制解药,还需要找人试药,看反应,才能用在阿宝的身上。
过程便很漫长。
帝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在干净温馨的大床上。
司冥寒的伤差不多恢复,寸步不离地守在帝宝的身边。
晚上,他会躺在帝宝的身边,将她抱入怀里,陪她睡觉。
她有呼吸,有心跳。
却成了司冥寒此刻唯一的救赎。
他经常这么抱着帝宝,什么都不说,眼泪会忽然滴落下来,砸在帝宝的脸上。
在阒无人声的夜里,他的呼吸在痛不欲生里颤栗。
一年半后——
正值午后,房间里整洁静谧,带着点少女风格的舒心。
落地窗是开着的,外面带着阳光的空气钻了进来。
一级风轻轻地带起窗幔的下摆,闪动着更多的阳光进来。
床上如同少女模样的女孩静静地躺着,如同以往那般的午睡,恬静美好地不忍让人打搅。
偏偏她已经睡了一年半了,不曾醒过来一次。
阳光过于热烈,晒在了她薄薄的眼皮上。
眼皮似乎有些吃不消,颤了下。
几秒后,颤地更厉害,就像是闭着眼睛眨了下眼睛。
差不多有一分钟,长长的羽睫颤动了下,眼睛缓缓地睁开。
阳光洒入那双瞳眸里,仿佛星光坠入了银河般美丽。
帝宝眨了眨眼睛,先是只有眼珠子在动,充满了迷茫。
身体慢慢地坐起来,环顾着房间。
想起来这是她的房间。
略带凝滞的眼神看着阳台外面的天色,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睡了多久了?
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形成,一帧帧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精神。
司冥寒死了,秦敬之死了……
这种的事实让她内心的崩溃复苏,眼泪一颗颗地往下坠落。
门口传来动静,很轻,但她没有听到。
直到哐地一声传来,吓得帝宝身体一抖,转过脸去。
司冥寒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让她怔在那里。
帝宝现在能自己吞咽东西,所以每天都会喂她一些流食。
司冥寒刚才就去端流食,此刻流食连同碗一起摔在了地上,弄脏了地毯。
可这完全无所谓。
司冥寒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呼吸发抖,眼眶赤红,害怕吓到她一般轻轻地上前,在床沿坐下,掌心贴在了她的半边小脸上,声音极哑,“宝……”
帝宝感受到那温热的掌心,对上司冥寒湿润的黑眸,不确定地问,“我……是在做梦么?你……”
她记得司冥寒从游轮上掉下去,再也没有找到。
司冥寒听到她的声音,情愫难忍,再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脸,深吻上去……
帝宝醒了过来,弥漫在城堡,甚至整个西洲岛的阴郁气息便烟消云散了。
没有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事情了。
帝博凛又给帝宝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星期后,她都是好好的。
花园里帝宝面对着帝傲天帝博凛坐着,喝喝茶,说说话。
帝傲天说,“司垣齐关了一年半,阿宝要怎么处置?”
帝宝看向远处的海域,面色平静。
收回视线后,说,“三哥,帮司垣齐催眠吧,让他忘记关于我的任何记忆。”
这样的惩罚,确实是太便宜司垣齐了!
可帝宝终究没有下死手。
武装基地牢房里,明明有床,司垣齐却坐在地上。
盯着手指上捏着的一枚女戒,和他手上戴的那枚是夫妻对戒,依然闪烁如新。
在那小楼,帝宝从戒指从窗户里扔出去。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扔的,判断着,在窗外捡到的。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将戒指收了起来。
铁门打开,帝博凛和帝傲天走进来。
帝博凛手上拎着药箱。
司垣齐淡淡地扫了眼,问,“她醒了?”
“怎么,很失望?”帝博凛眼眸锋利。
如果不是因为早知道阿宝会心软,这人哪能安然无恙到现在!
司垣齐低下头,绷着的身体放松地靠在墙壁上。
他知道应该是醒了,否则帝家不会来。
“阿宝醒了,你就该死了。”帝傲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司垣齐没有意见,他早就猜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了,只说,“能不能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如果她想见你,现在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帝博凛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针管,“放心吧,不会让你痛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肯定很恨我吧?”司垣齐仿佛问他们,也仿佛是在问自己。
“知道就好!”帝博凛冷笑。
针管扎进司垣齐的手臂,他只是闭上眼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结局。
心停止了,恨才会停止,爱亦是。
帝傲天过来,是以为司垣齐会反抗,没想到他直接接受了。
帝宝一个人往葡萄园去。
推开篱笆门,往里走去。
葡萄园还是以往的风景。
绿叶蔽日,硕果累累。
葡萄园似乎永远都是这副景象,不管发生了什么。
她站在凉亭处,看着凉亭下的桌椅。
和秦敬之喝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包括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