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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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禁一愣,别的不说,这顾二小姐的美貌倒是丝毫不逊色于顾南卿,墨发红裙,令人移不开眼。
乐师开始弹奏琵琶,同众人印象里轻柔平稳的琵琶曲不同,此曲节奏由慢变快,激烈雄壮,气势高昂,带着雄兵百万席卷之势,将原本准备看笑话的众人情绪瞬间代入了进去。
宋昭奚身轻如燕,足间轻转,红色的裙摆四下飞舞,水袖高高扬起,配合着琵琶声击在鼓上,身姿利落飒爽,发冠上的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仿佛一只浴火涅槃的凤凰,随时准备扶摇九天之上。
众人不禁看入迷了去,相对比之下,顾南卿精心准备的舞,瞬间平平无奇。
刘翰林正准备点评两句,看向一旁的季长风时,不禁愣住了。
不同于顾南卿献舞时他看都不看一眼,此刻少年漆黑的眸色深沉了几分,带着他这个年纪对女子的痴迷,和几近疯狂的占有欲。
刘翰林目光落在献舞的女子身上,心说季长风这小子眼光是好,抛开身份什么的不谈,眼前的姑娘确实比顾南卿有味道多了。
曲近尾声,项王败阵,四弦猛划,声如裂帛,随着最后一声,宋昭奚身上的水袖舞袍应声撕裂,半跪在地上,缓缓伸出手掌。
掌心是一朵未曾开花的花骨朵,宋昭奚伸手,似怜惜一般轻轻抚过,下一秒,花骨朵在众人的眼前瞬间绽开,是一朵火红的月季。
宋昭奚方才出声道:“臣女献丑,让诸位见笑了。”
皇帝同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赞叹道:“瞧朕说什么来着,顾相的女儿果然不一般,这种曲子,这般舞姿,朕生平未见,今日也算开眼了。只是不知最后这朵月季花,你是如何让它一瞬间绽放的,有何寓意?”
“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月季四季开花,象征着永久胜利,在这岁末迎新之际,臣女祝陛下如同这四季常开的花一般,丰功伟业载千秋,也希望北地的将士们战无不胜,早日凯旋。”
皇帝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顾相,你这女儿可真是个鬼机灵,惯会讨人喜欢。如今太后病体欠安,心绪烦闷,不知顾相可愿将这女儿暂时留在宫里一段时日,去陪陪太后?”
没有女儿的皇帝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眼前的宋昭奚,同对顾南卿的欣赏和防备不同,而是长辈对于小辈发自内心的喜欢。
宋昭奚一愣,她今日献宝,能讨得陛下欢心在意料之内,不想陛下居然会找个理由将她暂时留下。
不过总归不是坏事。
大夫人瞬间黑了脸,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老爷……”
顾相凉凉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他此刻心中后悔极了,没让宋昭奚将乐谱和舞蹈教给南卿,否则今日的风光,本该是南卿的。
不过事情虽然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不过只要是对顾府有利的,是哪个女儿顾相都无所谓,他顾晟的女儿,生来便是给家族铺路用的。
“能陪伴太后,是小女的福气。”
大夫人阻拦不住,气的说不出话来。
平时都是南卿入宫陪伴太后的,宋昭奚怎么能入宫呢?她哪里配??
可老爷在意的显然只有顾府的荣耀,而一旁的南卿居然也挺开心,这些年来,家族利益至上的思想,令南卿活的早就没有自我了。
对此,大夫人既欣慰又心疼,她的傻女儿,若是有宋昭奚一半的自私就好了,那个小野种,哪里配抢走属于南卿的东西?
然而大夫人再怎么不愿意,宴会结束后,还是不得不将宋昭奚留了下来。
大夫人闭了闭眼,在心中告诉自己没关系,从南卿口中得知,太后喜静,其实不大喜欢有人去陪着她,同顾南卿之间疏离的很。
南卿这么好的孩子太后都不喜欢,那个小孽种怕是要将太后她老人家烦死,过不了几日就会被赶回来,这样想着,大夫人心里好受了些。
皇帝带着宋昭奚来到了慈宁宫,此时天色尚早,皇帝见过太后,说明来意后,被太后训斥了一顿:“皇帝还有完没完?你自己生不出女儿,不趁着壮年给哀家生个小娇娇儿出来,天天抓人家的女儿来做什么?”
生不出女儿的皇帝在一旁不敢吱声,太后瞪了他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你心中记着先皇后。早些年为了开枝散叶巩固皇权,还知道宠幸后宫嫔妃,近些年儿子够了,连后宫都不大去了,可先皇后已经没了,这日子总要过下去不是。”
“母后教训的是。”皇帝虚心认错,意味深长道:“不过这丫头朕觉得极好,和儿臣莫名投缘,母后大概也会喜欢的。”
她喜欢个头!太后忍不住心想,一想她一把年纪了,要端着架子应对顾南卿那种千金小姐,太后就忍不住头疼。
“罢了,让她来吧。”
回头找个理由打发走了就是……
第217章 班师回朝
大夫人在府中左等右等,左盼右盼,年都过完了,宋昭奚却一直没回来过。
太后过年居然将宋昭奚留在了宫中!岂有此理!
年一过,大夫人再也坐不住了,寻了个由头带着顾南卿入宫看望太后了。
二人来到慈宁宫时,得知一向闭门不出的太后居然没在慈宁宫,去了畅音阁听戏。
“看样子太后她老人家今日兴致不错,南卿,一会儿见到了太后,好好表现。”
“是。”顾南卿对戏曲方面也有所了解,一会儿应该能同太后说得上话,顾南卿在心里想着,母女二人来到戏楼不远处,却听见一阵诡异的咿咿呀呀声。
走进了一看,两个武旦打扮的人在戏台子上唱戏,其中一人道:“木兰,吾倾慕汝已久。”
木兰大惊:“兄台如何得知我乃女子?”
那人大惊:“什么?你是女的?!”
台下,坐在太后旁边的八皇子楚修洸哈哈大笑,太后无奈摇头,面上也露出几分忍俊不禁来。
大夫人和顾南卿傻眼了,看了半天才认出台上那两人是谁,那木兰可不正是宋昭奚,一旁的则是七皇子褚修明,二人口中不知在唱什么鬼东西。
顾南卿微微蹙眉道:“昭奚怎么在太后面前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最令她不解的是,刚刚太后居然笑了,她没看错吧?
她入宫陪伴太后也有几次了,从未见太后笑的如此开心过。
大夫人直接黑了脸,上前训斥道:“昭奚,下来!”
宋昭奚和褚修明一愣,没了动静。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偏大夫人以为宋昭奚太胡闹所致,连忙跪地道:“太后见谅,这丫头是民间长大的,没规矩惯了。”
“无妨,哀家倒是很喜欢这丫头呢。”太后乐呵呵道:“小奚儿,你娘和长姐来了,别唱了,去换身衣裳,随哀家回慈宁宫吧。”
如此亲昵的称呼令大夫人和顾南卿又是一愣,顾南卿莫名有些羞愧。
宋昭奚很快便换好了衣裙,上前亲昵的挽着太后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回了慈宁宫,大夫人和顾南卿被晾在了一旁。
大夫人在心中将宋昭奚暗骂了千百遍,不孝顺的东西,亲娘入宫来,她还在巴结太后!
几人回到慈宁宫说了会儿闲话。这时,慈宁宫的总管太监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大喜,长白岭一战胜了,被掠夺的城池悉数夺回。”
“有老六的消息么?”太后连忙问道,皇帝虽然不喜欢老六,就连六皇子的名字中,都是众皇子中唯一一个不带修字的,可她最喜欢老六那孩子。
“六殿下也回来了,原来当初六皇子便识破了蛮夷人的计谋,当初被围困的,也并非六皇子本人,援兵赶到后,六殿下带兵将蛮子杀的丢兵卸甲,一路逃回了部族,眼看要凯旋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乐呵呵道:“老六辛苦了,这次立下大功,去告诉陛下,庆功宴要隆重,好好犒赏三军,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太监领命退下后,太后勉强对付着同大夫人和顾南卿说了几句话,突然扶着头道:“哀家头痛病又犯了,丞相夫人和南卿先回去吧,哎呦,痛死哀家了。”
大夫人和顾南卿离开后,太后的头痛瞬间好了,叫过去了宋昭奚道:“小奚儿,方才你唱的那戏,后面如何了?”
宋昭奚:“……”
大夫人母女灰溜溜的离开慈宁宫后,大夫人怒道:“这民间长大的,卑贱惯了,惯会巴结人,南卿你不必往心里去。”
“是女儿没用,昭奚能得太后喜爱也是好事。”顾南卿道:“女儿担心的是,六殿下回京了,会不会对太子殿下有影响。”
提起这个,大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应该没什么事,六皇子不会是太子殿下的对手,还有你爹在呢,而且太子殿下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被六皇子影响到,看样子,那季状元都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提起季长风,顾南卿犹豫了下。
心中动摇过无数次的念头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她真的要嫁给太子么?
她就不能替自己反抗一次么,娘不是爹,娘最疼她了。
思及此,顾南卿道:“娘,我是太子的义妹,看样子太后和陛下也没那么喜欢女儿,女儿他日就算真嫁给太子殿下,定然备受人诟病,父亲不是说,只要做皇后的是我们顾家的女儿就好,那就算不是女儿,是不是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呢?”大夫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你父亲女儿是不少,可是同娘一条心的亲女儿只有你一个,娘不许你有这种想法,听见没有?”
顾南卿眸色暗了下去:“女儿知道了……”
娘为什么,一定要她嫁给太子呢?
六皇子班师回朝已经是一月底了,京中积雪将化未化,正是最冷的时候。
京中百姓却集体出了家门,站在路边迎接他们心目中的战神凯旋。
大部队浩浩荡荡进了京,最前头的六皇子身着银白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迎接着百姓们的注目。
这个素来有美男子之称的六皇子经过这场战役,清减了许多,胡子不知多久没刮了,有些邋遢,脖子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皮肤成了病态的白,却仍旧难掩周身肃杀之气。
百姓中不禁有人红了眼,六皇子不说金尊玉贵养大的,毕竟也贵为皇子,其余皇子养在京中过着富贵清闲的日子,哪有这种像将军一般常年征战在外的,偏皇帝就是不喜欢他,至今未曾封王出宫开府,仍旧住在宫中。
六皇子回宫后,皇帝要他以及将士们先去休息,调养生息,庆功宴设在三日后。
褚渊回到自己居住的武德殿,遣退了宫人,只留了一个心腹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咳了出来。
“殿下!您中的奇毒隐瞒了一路了,不能拖了,用不用属下去给您请太医?”
“去请冯太医,别声张。孤中毒的事,眼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
“没有可是!”褚渊的丹凤眸中划过一抹凌厉:“若是孤日后再也不能上战场,孤的最后一点价值也没了,这辈子就废了。”
“是!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褚渊道:“孤这次能活下来,多亏了一个人,庆功宴结束后,孤要见一见他。”
第218章 你可喜欢过男子?
庆功宴结束后,褚渊同季长风约在宫外见面。
褚渊这些日子稍微调养好了些,刮掉了胡子,换上了便装,征战沙场多年,本该粗糙的蜜色的皮肤却是病态的苍白。
厢房内,褚渊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你便是季长风,本殿下听闻你去年高中时年仅十七,更是三元及第,你这般聪慧,本殿下生平仅见。”
“殿下谬赞了。”
褚渊轻笑了声:“本殿下还听闻,太子皇兄很器重你。若是本殿下死了,皇兄也能了却一桩心事,你为何要给孤来送信?若是被皇兄知道……”
“殿下为国为民奋战沙场,为您分忧是臣的职责。”季长风轻叹了口气,笑道:“再说,太子看重臣,臣却未必想奉他为主。”
话说到这份儿上,差不多已经将窗户纸捅破了,褚渊常年征战,不大适应文人之间的弯弯绕,直言道:“你想辅佐本王?”
“是。”
“为何?”
“论才干,殿下才是一位明主。”
“你如今不过才入翰林院没多久,你凭什么辅佐本殿下?”
“凭太子对臣的信任,今日臣来见您,便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允许,来打探您的事,而且您中毒的事,大概也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吧?臣或许能替您遮掩一二。”
褚渊双眸微微睁大,随后,自嘲的笑道:“皇兄对自己真自信啊,不过也是,如今他占据了优势,聪明人都会选择去依附于他。
你既然知道本殿下身中奇毒,武功失了大半,一旦被人发现连仗都打不了了,日后哪怕被封做个闲散王爷都未必有安生日子,来投奔我,可不是聪明之举。”
褚渊也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相信季长风的话,谁知他是不是假意投靠,实则为了替太子打听出更多事来。
季长风淡淡道:“实不相瞒,臣寒窗苦读多年,一朝入仕,也想有所作为。如今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会选殿下您,可如今除了您和太子殿下,大皇子早年意外残疾,其余几位殿下资质平平,至于太子殿下,暗中勾结外贼,在朝中结党营私,里应外合,天下岂能交到这种人手中。”
“什么?!”
季长风的话令褚渊脊背发寒,虽然他早就对太子产生猜忌,可苦于找不出证据,也始终难以相信褚修寒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来。
更令他震惊的是,季长风居然就这么将这种事告诉他了,他如今刚中状元一年,根基未稳,就不怕引火上身么?
季长风道:“这便是我日后效忠殿下的诚意,臣信任殿下,也希望殿下能信任臣。”
季长风不是个贸然行事的人,比如他如今在翰林院当差,每日做着无足轻重的差事,从未问过刘翰林他何时会升官,要在翰林院熬几年,日后能做个什么官之类的问题,仿佛考中状元便知足了,随波逐流一般,任谁也看不出他有半分野心。
刘翰林一直告诉他,不贸然行进是好事,他虽有才华但没出身背景,想爬上去必须熬,至于要熬多久,三年五载,还是十年二十年,都不好说。
可季长风不想等,昭奚如今地位越来越高,他又怎甘心原地踏步。
面对褚渊时,他宁愿冒险表明自己投诚的决心,他今日说的话一旦传出去,必死无疑。
这便是他同长兰兄妹二人骨子里最像的一点,季长风没有长兰那么冲动莽撞,但面对某些选择时,总是要孤注一掷的赌上一把。
他赌太子私下里的小动作陛下一清二楚,他赌陛下没有表面上那么讨厌六皇子,六皇子最后很有可能成为皇帝。
如今投奔褚渊,无异于雪中送炭,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褚渊平静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人,从他身上,褚渊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本殿下信你,只是我中这毒虽不致命,但找太医看过,太医说已经无药可医了,日后再也无法提枪上阵,这次同蛮夷人交手,本殿下隐约觉察到蛮夷北狄诸多部落小国暗通曲款,有意结盟犯我大凉,如今朝中重文轻武,并无得力的武将,可那些蛮子却有许多优秀的将领,本殿下担心这次蛮子退兵不过是权宜之计,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如今朝中内忧外患,父皇又不信本殿下……”
季长风眉心微蹙:“没那么快,殿下如今身上的军功已经够多,刚刚打完一仗,暂时解决了外患,不若先留在京中,根除内忧。
殿下想让陛下器重您,常年远离京城打仗远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