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太子妃被新帝娇宠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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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华的姐姐?
在座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了。
“嗯?”杨莹莹心直口快:“那你怎么和沈家搞一块了?”
姜寰卿不慌不忙的解释:“贵人不知,只因家中落寞,虽有婕华在宫中得宠,可是因当年她在东宫时,家中无力帮衬她一二,故此她也不曾管过家中分毫,前些日子,民女的父亲重病,好在沈夫人出手相救,民女为报恩,至沈夫人身边伺候照顾。”
“你这话说的婕华娘娘无情无义还不孝。”杨莹莹摸摸鼻子:“话说,婕华娘娘的亲姐姐去给婕仪娘娘的母亲做丫鬟,那是不是代表皇上的大姨子给去婕仪的母亲做奴婢?”
她绕来绕去来了这么一句,沈怀娇吓得立马解释:“皇上,妾身的母亲只是可怜姜姑娘一片孝心,推辞不过,虽以丫鬟的名义留她在身边,却当义女一般对待。”
“看的出来,沈家对姜姑娘极好。”夏宁冉附和道:“这一身装扮,若不是当做义女看待,真要让人误会沈家是不是想要进献美人。”
沈怀娇笑了笑:“夏才人误会了。”你们一个个这么能说,选秀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
她们说来说去,温骁都没有吭声,姜容鹤看着他,心里一分分凉了下去。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她完全不记得曾经与温骁相识,他三言两句提起过的那些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婕华莫怪。”姜寰卿目光直逼姜容鹤:“家里也是没有办法,娘娘不见家里人,母亲担心坏了。”
这话,更是恨不得把不孝的大字直接贴姜容鹤脸上。
姜容鹤靠着椅背,扯起笑意:“担心什么?昔日我被殇太子百般折磨,也不曾听闻他们对我关怀求情过半句,我如今日子安稳,反倒让他们担心起来了?”
“昔日,父母也是无能为力,你在东宫受苦,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可是皇权尊贵,为臣者如何抗衡?”姜寰卿遗憾轻叹,将无可奈何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姜容鹤心头怒火从烧,难听的指责咒骂涌到嗓子眼,却都被她的理智与分寸压了下去。
她不能失仪,否则,岂不是越发如了他们的愿?
“这话真让人恶心。”杨莹莹忍不住作呕:“想要攀高枝就直说,非要踩娘娘一脚做什么?”
第115章 你们当朕瞎吗
“民女不敢。”姜寰卿回答的不卑不亢:“民女只是心疼父母思女成疾,不忍让娘娘一直误会家里。”
姜容鹤不吭声,只是冷眼看着她。
这是姜寰卿最擅长的把戏了,她永远都是这样,以最正义的模样做最恶心的事。
“所以你大庭广众之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婕华娘娘不孝,是想让其他人帮你劝婕华娘娘以德报怨?还是见不得她好过,给她一个不孝的帽子,让百官上折弹劾?”夏宁冉笑着问。
沈怀娇微微皱眉:“夏才人可真维护婕华姐姐啊。”
“婕仪娘娘误会了,嫔妾只是见不得这样的人。”夏宁冉微微欠身:“娘娘放心,纵使她靠沈家进的宫,但这些话,必定与沈家无关。”
沈怀娇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民女并没有这些意思。”姜寰卿强忍眼泪,往温骁看了一眼。
温骁喝了口酒,问:“婕华怎么打算?”
“不会原谅。”姜容鹤起身见礼:“纵使背负不孝的罪名,纵使被万人唾骂,纵使被杀被剐被五马分尸,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她这般决绝,连沈怀娇都没有想到,座下百官命妇,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还是年轻了,小孩儿性子。
温骁无奈极了,示意陈嬷嬷把姜容鹤扶起来。
他自己则拢着手,眉头微皱:“柏梁台大火那日,你为何入宫?”
“前朝皇后召见。”
温骁脸色难看:“为何去的柏梁台?”
“…为人所迫。”姜寰卿羞于启齿。
温骁长叹一声:“那日大火后,朕命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当时的少年郎,是皇上?”姜寰卿一脸不可置信。
温骁点头,起身招手:“嗯,朕寻了你很久,可惜一无所获,随朕来。”
他离座走了,姜寰卿踌躇了一番才跟上去。
纵使雅乐仍在,柏梁台上却没了方才的自在逍遥。
姜容鹤呆呆的靠着椅背,心里一阵阵凉下去,又泛起一丝丝的疼,鼻尖微酸,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是酸的。
好些人都看着她,有人冷漠,有人心疼。
“娘娘。”陈嬷嬷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再怎么傻,也都听得出来。
皇上宠她,只是错把她当成了她的姐姐姜寰卿。
如今皇上带走姜寰卿,只怕后宫马上就要多一位宠妃了。
柏梁台下,温骁率先进了用以更衣的天禄阁,姜寰卿跟着进去,王淳立马把门关上,亲自守在外面。
殿内烛光昏暗,姜寰卿规矩的站着,小心翼翼的打量面前这个英气威严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姜容鹤不配占有。
她只是自己的替代品,永远都是。
“啪!”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的扇在她脸上,将她所有的畅想打的粉碎。
温骁满脸温怒,阴沉的目光里似乎有只发狂的野兽要冲出来。
姜寰卿重重摔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他:“皇上?”
“你们当朕瞎吗?”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寰卿:“十四岁的姜容鹤和十八岁的姜容鹤,朕能认错?”
第116章 不想再次伤了她
姜寰卿浑身战栗,却仍旧嘴硬:“民女不知皇上何意?”
“何意?”他目中似有杀气,威严的气势直压头顶,却没有半分闲心与她指责掰扯,冷冷开口:“不是她想不起来,你就可以李代桃僵,朕不允许。”
强大的压迫感让姜寰卿心底一颤,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尚存一丝侥幸:“皇上明鉴,民女没有撒谎。”
温骁毫不关心,他负手而立,看着柏梁台上招摇的宫灯,问:“你们都告诉了沈家什么?”
“啊?”姜寰卿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温骁便自己开口:“朕知道婕华的生母另有其人,知道她才是姜辅臣名副其实的嫡长女,姜家为了前程,在你的容貌被毁后逼她与生母分离,对她打骂虐待,送她入宫攀附前朝皇室,这些朕都知道。”
之所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防的就是有多事的去查。
他怎么舍得让人在姜容鹤的伤疤上反复撒盐?
也不会允许别人将她受过的伤害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不需要那些假惺惺的安慰,更不需要有人来劝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她可以不原谅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纵使她要报复,那他也会痛快的替她高举屠刀。
姜寰卿有些窒息:“她怎么敢的?”
懦弱卑微的姜容鹤怎么敢把这些事全都告诉别人?
为了让她乖乖闭嘴不对外说起自己的遭遇,家里那般严厉的警告过她。
难不成她都忘了?
“说,你们都告诉了沈家什么?”温骁回头,锐利的目光直透人心。
姜寰卿哆嗦了一下:“只说民女与婕华娘娘身份互换,冒名顶替入的宫,还说民女的脸之所以受伤,全因前几年柏梁台大火。”
“她若是曹氏所出,如何会被这般作践?沈家会相信这番说辞?也就拿着不敢与皇权对抗的幌子骗骗前朝罢了。
你这般肯定的拿柏梁台大火说事,定然也是知道朕曾经在柏梁台与婕华有过交际,此事沈家必然也会细查,否则不会许你进宫故此透露此事,对吧。”
姜寰卿张了张嘴,也明白过来自家透露给沈家的消息,足够他们猜测出姜容鹤的来历,顿时不知要如何狡辩。
她无言以对,温骁心里也就有谱了。
沈行简有野心,被梁笙逼的退隐后一直心有不甘,想要在新朝初立之时依仗自己的众多门生再度临朝。
为了做样子,彰显新朝仁义,温骁主动拜访沈行简,还答应把她的孙女儿纳入后宫,给足了沈行简脸面。
偏他嘴上说着看重沈家,却只给沈怀娇一个婕仪的位份,让沈行简知道分寸,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谁知,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姜容鹤身上。
姜家苛待她的那些往事若是被人掀出来,完全就是随时能逼疯她的把柄,流言蜚语,纵使可怜她,也会伤着她。
温骁稍稍沉默,抬脚离开,王淳站在门前,面色冷漠:“姜姑娘,请吧。”
姜寰卿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两个小太监直接进来把她驾了出去。
第117章 朕倾慕婕华多年
温骁回来了,柏梁台上的人都看了过来,瞧见被太监架回来的姜寰卿,沈怀娇面色僵住。
事情与她所想的,似乎不同。
“皇上恕罪。”沈行简立刻跪地:“还请皇上治臣识人不明之罪。”
他想要主动谢罪,以此来撇清与姜寰卿的关系,温骁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接招。
沈行简门生众多,他才愿意给三分薄面,却也不会惯着这个老东西。
“婕仪。”温骁没有落座,负手看着在座的众人,直接点名沈怀娇:“可还记得朕为何纳你入宫?”
沈怀娇几乎腿软,勉强站起来小心回答:“妾身……”
“你当真让朕失望。”
这一句话堪比雷击,沈怀娇心里狠狠一颤,立马跪下:“妾身知罪。”
他当众责备沈怀娇,沈家人脸上已是五颜六色极度难看了,沈行简的脸色也黑了几分。
可他们却不敢多说什么,沈家以清流书香世家自居,如今闹出这样的事,若是不赶紧认罪,只怕名声都要被糟蹋干净。
“沈卿啊。”温骁踱步到沈行简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老者:“朕不会听信妇人一面之词的,你放心。”
沈行简猛然抬头,满是疑惑惊恐,再看向姜寰卿时,仍旧疑惑。
莫非这个女人编排了什么对沈家不利的消息?
“沈卿乃前朝太傅,这样知礼数规矩的人。”他弯下腰,声音低沉只让沈行简一人可闻:“可不多了。”
他的目的就一个,别拿姜容鹤以前的事嚼舌根。
沈行简明白了,再次磕头:“臣知罪,臣不该虚听妄言。”
知道温骁的需求,沈行简心里也有谱了。
“朕倾慕婕华多年,如何会认错自己心爱之人?”他走到姜容鹤身边:“姜寰卿意图欺君罔上,挑唆朕与婕华的情分,不可饶恕。”
姜容鹤看着他,满眼惊诧:他竟然没相信姜寰卿的话?姜寰卿那么能忽悠的人,竟然没有把他忽悠过去?
“姜家为臣不忠,朕原有意满门抄斩。”温骁握住姜容鹤的手:“只因婕华求情,方才饶过姜家上下一条性命,谁知他们恩将仇报,实在令人失望。”
他说姜家为臣不忠的时候,姜容鹤还担心了一番,生怕座下有些人听了多心,可是仔细一想,姜家虽然被以勾结叛军这个罪名下狱,但他们来往的却并非温骁。
而是另一位与首阳城邻边的亲王,只可惜那位没什么本事,温骁大军杀来时,顺带把他宰了。
“连亲妹妹都想害,人品着实恶劣。”杨莹莹愤愤不平,恨不得啐上一口。
徐妍与夏宁冉这会儿都不吭声,温骁没有被姜寰卿的一番说辞迷惑,那她们自然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
有如此圣明的皇上护着,谁还敢再欺负娘娘半分?
“爱妃心善,此人就由朕来处置。”他看向姜容鹤,眼中凌厉稍退:“可好?”
姜容鹤嗓子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说不出来话,紧紧拉着他的手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的?
第118章 这个男人太招人稀罕了
“传旨,姜辅臣曹氏忘恩负义,教女不严,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姜寰卿意图欺君,污蔑后妃,扰乱宫宴,于额上刺字,流放三千里。”
只是流放?
姜容鹤心里稍稍失落,看着惊恐绝望的姜寰卿,她觉得惩罚可以再重一些。
为了这一家的荣华富贵,她一个人吃尽苦头,凭什么?
“若今后再敢有人嚼舌根,一律满门抄斩。”这是他的警告。
众人都急忙起身:“是。”
“散了吧。”他没心情赏月了。
所有人都赶紧退下,方才还热热闹闹的柏梁台,顿时空荡荡,就连陈嬷嬷等人都退远了一些。
“怎么不把平日里怼太后的脾气拿出来?”他捧起姜容鹤的脸,满是心疼:“区区一个姜寰卿,有这么可怕吗?”
她点点头,几乎是哑着嗓子回答的:“很可怕,在她嘴里,我就是个有价值的替身,还是个什么都比不过她的替身。”
“怎么会?”温骁大手一揽,把她纳进怀里,贴着她的鼻尖语气真诚:“你分明极好,信那些鬼话做什么?他们想要让你乖巧听话再无反抗之心,才会寻各种借口打击你。”
纵使与他亲近过许多许多次,姜容鹤此刻仍旧红了脸,因他的信任与袒护,心里头也一阵小鹿乱撞。
“妾身以为皇上……”
“以为朕会被她们牵着鼻子走?”他笑了:“若是被小小女子三言两语编排几句瞎话就戏弄过去,朕如何稳坐皇位?”
她摇摇头:“以为皇上把我当替身了。”
“朕怎么舍得?”温骁抱紧她:“你就是你,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这种酸溜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也不矫情。
姜容鹤比他更用力,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勒紧他这件事上。
这男人太偏袒自己了,太招人稀罕了。
“力气松些,你的镯子硌到朕的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哄着她把力气放松了一些后,弯下来盯着她红红的眼圈,轻笑:“流放三千里,是不是很不甘心?”
姜容鹤痛快点头:“嗯,一点也不甘心。”
“你放心,朕怎么会这般便宜了他们?”他捏捏姜容鹤的脸,满脸都是笑:“不过是对外宣称的借口罢了。”
只是借口吗?
她愣住了:“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必定让他们恶有恶报。”温骁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
若她知道了,万一想起些什么可怎么好?
姜容鹤也不多问,她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也愿意全心全意的去相信温骁。
真要比起来,她的那点狠辣手段实在不够看。
中秋节次日,温骁亲自下发了几道圣旨,晋姜容鹤为从四品贵媛,晋徐妍为庶七品小媛,晋杨莹莹为从八品顺华,晋夏宁冉为从八品顺容。
凡是替姜容鹤说过话的,他都晋封了。
“皇上就差昭告天下,只要与姜氏和睦相处就能晋封了,三个未能侍寝的才人都能一跃数级,姜氏真是好大的颜面啊。”
第119章 非死不得出
长信宫里,称病的太后十分堵心。
错过了中秋夜宴上的热闹,她很是遗憾,但温骁的警告还在耳边,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关起长信宫的大门与善桐吐槽几句。
“奴婢打听过,婕仪娘娘也是被骗了。”
太后一声冷哼:“沈氏出身好,哪一样比不过姜氏?皇上也是鬼迷心窍了。”
善桐不敢过多接话,姜容鹤圣眷正隆,与她作对,实在没什么好处。
“不过,皇上严惩姜辅臣,哀家到是痛快,对姜家这般无情,可见也没把姜容鹤太当回事,否则岂会不顾全她的父母?”
太后找到了让自己心情愉悦的地方,善桐立马附和:“太后说的极是,纵使再怎么得宠,也不能欺君,皇上虽然宠爱姜氏,却不重用她的母家,细说起来,她简直是毫无根基可言。”
“一个没有根基的后妃,一旦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