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太子妃被新帝娇宠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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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懂了。”陈嬷嬷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很多话并不需要多说。
她掩门出来,瞧着来传话的人说道:“娘子身子还很虚弱,但夫人凤体为重,若有不适,还是将所有太医都请过去瞧瞧才是,如此娘子也可安心,来人,送太医们出去。”
她把所有的太医都打发去了长信宫,来传话的人拒也不是接着也不是,见人都出来了,只能带着他们去长信宫。
为此温骁在安政殿忙完过来时,一个太医都没见着,只见着伏在林湘怀里咳得脸色通红的姜容鹤。
“太医呢?”他把姜容鹤抱在怀里。
林湘低垂着眉眼战战兢兢的回答:“长信宫传话,说夫人不适,将太医都带走了。”
“王淳。”温骁脸色冰冷:“去瞧瞧夫人是何重病。”
王淳应声,急忙往长信宫赶去,路上也飞快的思量着主意。
温骁虽恼怒此事,但温夫人毕竟是他生母,于新朝而言是太后,纵使母子不和,在外也要维持一个好名声,所以他必然不能真的去问罪。
为此到了长信宫,王淳立刻端出一副讨好谄媚的模样,弓着腰身,不敢看歪坐在椅子上精神矍铄的温夫人一眼。
“主子得知夫人身体违和,十分担忧,只因国事繁忙不能及时过来探望,所以差遣奴才来请安。”
温夫人心中暗喜,觉得是温骁向自己服软了,随即眼皮子慵懒的一抬:“有劳你们主子惦记了,你告诉他,我这是心病,因记挂儿女的将来才会如此。”
“夫人放心,主子仁善,既能善待天下黎民百姓,又怎么会苛待自己的骨肉血亲呢?”言下之意,就是没把你最爱的儿子温邵一脚踹去苦寒之地,已经是我主子海量了。
温夫人却没听出这声话外音,反倒笑了笑:“若真如此,那我到是要放心了,你也要告诉他,骨肉血亲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不着费心。”
“是。”王淳没有再多话,行了礼就赶回了澹台。
温骁半躺在临窗的榻上,一手抱着趴在怀里的姜容鹤,一手拿着书卷,正安静的看书。
“主子。”王淳轻声唤了唤。
姜容鹤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趴着,温骁则是盯着书卷薄唇轻启:“夫人如何?”
“夫人自称是得了心病,因挂念儿女的将来才会如此。”
温骁没有吭声,将书翻了一页,姜容鹤立马伸手翻回来,小声嘟囔:“我还没看完。”
温骁笑了一声:“传旨礼部,重拟爵位圣旨,废温邵邵陵王爵位,改为临昌侯。”
“世子。”姜容鹤抬头看着他:“二公子与世子一母同胞,理应封王,还请世子不要因为妾身,便与同胞兄弟生出嫌隙,否则,妾身惶恐。”
第31章 下绊子都有理有据
温骁在她额前轻轻一吻,语气宠溺又无奈:“你这般善良,只会让母亲得寸进尺。”
“妾身已经惹了夫人生气,不想再惹麻烦。”说完,她适时的一声轻咳。
温骁拿定主意:“去传旨吧。”
“是。”王淳不敢耽误,立刻就去办。
得知温邵从王爵变成了侯爵,温夫人立马杀向御书房。
温骁在处理奏折,她直接冲进去,张口就问:“你就这般苛待自己的胞弟?”
“这话从何说起?”温骁装傻了:“儿子说过,论功行赏,温邵无半点战功功绩,如何能居王爵?难不成就凭他会投胎?再者,为王者当为儿子出谋划策,可入宫这么多天,温邵一次都不曾来儿子跟前,如此行事,便是给他侯爵,也有人非议。”
“胡说!”温夫人并不相信这番说辞:“自古哪个皇帝的兄弟不是王爷?邵儿虽然没有战功,可他侍奉膝前,替你尽孝,这也是大功一件。”
“替我尽孝?”温骁轻蔑一笑:“母亲,温邵受你宠爱,对你孝敬是理所应当,你对儿子有生育之恩却无教养之情,儿子奉养你,已是仁至义尽。”
温夫人脸色煞白:“仁至义尽?”
“不然呢?”温骁靠着椅背,闲适自得:“儿子不曾受过你一日教养,当初你为了温邵的世子位,不惜再三逼迫我,这些事,母亲该不会忘了吧?”
温夫人顿时一阵心虚:“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娘的怎么会偏心?可你到底是长子,让着些弟弟怎么了?”
“那不是让,是明抢。”温骁纠正她:“所以,母亲还是莫要再费口舌了,若是母亲对侯爵不满意,往后还有伯爵,一个无功之人,纵使身无功名,也是人之常情。”
温夫人恼怒不已:“你就不怕大臣们议论?”
“议论?温邵和他们熟吗?他们犯得着为了一个温邵,反驳我?”
不轻不重的声音,让温夫人哑口无言,嚣张的气焰就熄灭了。
她把温邵留在身边,不许他跟着温骁等人造反,原只为舍不得他去吃苦受罪,谁曾想,也是断了他在朝中的人脉。
她灰溜溜的出了御书房,坐着小轿回宫时,一路痛心懊悔。
一年前,刚刚失去丈夫的她心无所依,唯有养在身边的次子可心,造反是杀头的大罪,她哪里舍得次子犯险?
若是早知温骁会一路势如破竹,说什么她都要让温邵跟着,也不至于如今,朝中无人帮他说话。
“唉~”温夫人重重一叹:“皇上的亲兄弟,却只落个侯爵。”
善桐瞧着也着急,但也只能安慰:“世子只是一时生气,夫人别恼,等气消了,自然会弥补二公子,再者,世子也需给朝臣们一个交代。”
温夫人旁的没听见,倒是把温骁生气那句话听进去了,气的死死捏住手里的佛珠:“姜氏那个贱人。”
她生气,却也不敢去澹台寻麻烦,温骁的警告还在耳边呢。
只是心里憋着火气,温夫人回去后真的病倒了,她没力气闹腾,姜容鹤的日子也轻松了起来。
第32章 登基大典
很快,四月十八,温骁登基称帝,大梁开国,年号建元。
尊生母温方氏为太后,上恭号端敬。
胞姐温锦兰封华仪公主,居长信宫。
胞弟温邵封临昌侯,于首阳城开府。
定远侯妾室及其余庶出兄妹,皆有封赏,只是不在首阳开府。
除此之外,温骁下旨册封马卫林为东河郡王。
爵位在温邵之上,狠狠恶心了一把温夫人母子三人。
大殿前百官鹤立,成百上千人齐聚,场面庄重肃穆,鼓乐声穿透皇城。
姜容鹤不能去观礼,却也没闲着,一大早起来,去长信宫给太后请过安,在澹台接了册封从五品容华的圣旨,便直接乘轿去了椒房殿。
偌大的宫殿,门前早已经等候着二十几个宫女太监,她方才从小轿上下来,就齐齐跪地磕头。
“参见娘娘。”
现如今,后宫中谁不知道容华娘娘得宠。
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姜容鹤看着椒房殿的匾额,心里一阵激动。
啊,恃宠生娇的好日子,她来了。
扶着林湘的手进殿,殿内宽敞明亮,挂满了鹅黄色的帘幔和琉璃珠帘,门前就放着一只黄石玉六孔香炉,熏得满屋都是芙蓉香。
正前方是一扇通顶立地的十二扇紫檀木大屏风,全都用娟纱绷紧,上面绣四时风景,大屏风前便是一张雕着孔雀芙蓉花的椅子,还放着靛青色丝绸面的四角福字坐垫,两侧另有六盏海棠灯。
屏风后面就是内室,左边则是一间书屋,除书桌架子外,另有贵妃榻等物,右边另有三间屋子,任由主子安排用途。
四下一番环顾,姜容鹤在椅子上坐下,拿出气度说道:“我以容华的身份居椒房殿已是越矩,随从也不该如此之多,然皇上疼惜,才拨了你们过来,即来了,便要安分守纪才是。
我知你们都是精心挑选过得,但有些事也得嘱咐两句,要谨守规矩方寸,不可放肆,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可能胡乱嚼舌根,对内对外都需恭谨稳重,若让我知道有人嚣张跋扈,我可不留情面。”
“是。”听她这般说话,一群宫女太监吓得不轻,心里顿时肃然了几分。
瞧着效果达成,姜容鹤缓和了神色:“往后,陈嬷嬷便是这椒房殿的掌事姑姑,林湘与阿南是我的陪嫁,林湘在内室伺候,阿南便照应着通传消息,陈嬷嬷,你和林湘再选两个老实本分的进内室伺候,其余人你瞧着安排。”
“是。”陈嬷嬷应了,姜容鹤愿意让她出任掌事姑姑,便是开始信任她了,她自然是尽心尽力。
姜容鹤微微一使眼色,林湘这才拿出一大包银子走上前:“往后一起伺候娘娘,只要尽心,都不会亏待了你们,这是娘娘赏你们的,拿去分了吧。”
一个太监左右看了看,见无人站出来,立马出来接了银子跪在地上:“多谢娘娘。”
其他人见状,这才赶紧跟着跪下。
这股机灵劲,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只是姜容鹤并没有心思去一个个关照,把事情丢给陈嬷嬷,自己便在椒房殿逛起来。
第33章 这就是宠妃的待遇
椒房殿为东宫第三大殿,与皇帝的长定殿,太后的长信宫列居后宫三大殿,格局宽敞开阔,精致奢华,非其他宫殿可比。
推开内室的门,宽敞的屋子让人心胸开阔,帘幔低垂,珠帘半挂,一架鸳鸯屏风后面,便是宽大的床榻,朱砂色的罗帐上绣满了芙蓉花。
内室尚有其他摆设,无一不是精美之物。
姜容鹤坐在床榻边,轻轻抚过柔软的被褥,心里升起一股极大的满足感。
这就是宠妃待遇呀~
“娘娘。”林湘抱着册子进来:“东西都登记造册收好了,进内室伺候的人也选出来了。”
话毕,她招手叫进来两个宫女,十几岁的年纪,模样生的伶俐聪慧。
“奴婢福双,参见娘娘。”
“奴婢金乐,参见娘娘。”
她们俩齐齐见礼,姜容鹤打量了一阵,满意点头:“陈嬷嬷和林湘的眼光历来可靠,往后在内殿伺候,最主要的便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须知主仆之间,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可明白?”
“是,奴婢们明白。”
这边刚说完话,陈嬷嬷就进来禀报说王淳来了。
这个时候王淳会过来,姜容鹤十分诧异,急急忙忙迎出去。
王淳满脸喜气,他虽不是太监总管,却也是在御前伺候的,穿一身暗红色鲤鱼刺绣锦图,抱着佛尘,衬的面色红润印堂发亮。
“娘娘。”王淳笑着说:“皇上今晚要过来,娘娘准备着接驾吧。”
姜容鹤有些吃惊:“今日登基大典,皇上劳累,不是应该歇在长定殿吗?”
登基当晚侍寝,就算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也不敢这么折腾啊。
王淳笑了:“皇上知道娘娘会有顾虑,特意让奴才转交一物。”
他把一只半个巴掌大赤金雕花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装了半仓红豆。
“皇上说,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今日大喜,要与娘娘同乐才有趣。”
这话说得,姜容鹤心跳漏了一拍,拿过小盒子,瞧着里面的红豆,心里也不慌了。
“好,那我预备着,公公也要劝皇上少喝酒才是。”说完,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对金葫芦坠儿递给王淳:“我如今身份不高,有心报答,也自知无厚待之物,这点东西,还请公公收下。”
王淳满脸惊喜的接了:“娘娘厚爱,奴才真不知要如何报答才是。”
“何须报答我?不过是请你仔细照顾皇上罢了,你去吧。”
王淳感恩戴德的离开,姜容鹤拿起一颗红豆瞧了许久,小心盖好盒子:“去把醒酒汤备上。”
今日登基大典,温骁必然少不得醉酒,若是过来休息,总不能让他宿醉。
刚到傍晚,姜容鹤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前面的鼓乐声还未停,所以她不着急,穿着寝衣,趴在引枕上看书。
“这些书写的当真无趣。”她随意的翻着:“史书本纪,严肃刻板,听闻民间有一种书,写尽风花雪月男情女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阿南笑了:“的确有,民间管那叫做话本花册,改天奴才弄两本给娘娘瞧。”
第34章 朕图的不多
“多弄几本,若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一并弄进来。”姜容鹤满脸欣慰期待:“少时被关在府里,出嫁后更是飞入牢笼,如今那民间有什么好玩的,我竟然都不知道,想想就难过。”
阿南立马说道:“如今民间还有唱竹板戏的,还有耍功夫的,一口大缸顶在头上,翻来覆去也不见掉,还有会口中喷火的高人,还有油锅里抓钱的壮汉,都厉害着呢。”
“当真?”姜容鹤被他说的心生向往:“那民间的乐子还挺多的,不像宫里,永远都是绵绵曲调的鼓乐和千篇一律的歌舞,没有半分新意。”
陈嬷嬷捧着新做的点心进来,听见这话就说道:“民间百姓食不果腹,靠种地饱腹艰难无比,这些新鲜乐子,不过是他们养家糊口的手段罢了。”
“嬷嬷家里是做什么的?”姜容鹤趁机问起陈嬷嬷的家世。
前朝有规定,宫女年满三十就可以出宫婚配,会一辈子留在宫里的,要么混了个好前程,不愿意抛弃富贵,要么家中艰难,出宫后日子会更加凄惨。
陈嬷嬷先前一直在花房当差,算不得肥差,可她本人的举止处事又不见粗俗,身份册子写着出身良民,这样的人家殷实,她不该留在宫里才对。
“奴婢家里是做生意的。”陈嬷嬷站在一旁,一五一十的交代:“家中生意在父亲病故后,由祖父母做主,交到了叔叔手里,叔叔虽仁厚,可婶婶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奴婢的母亲只能带着我们艰难度日,后来奴婢入宫,每月将月例送出去,母亲和弟弟的日子才好过些,因弟弟年少,母亲常年卧病,奴婢便一直留在宫里。
后来弟弟经商成功,母亲身体也痊愈了许多,奴婢却过了出宫的年纪,弟弟花钱替奴婢打点,寻了个花房的差事,图一门清闲平安。”
姜容鹤甚为唏嘘:“原来如此,令堂现今如何?”
“弟弟照料的极好,如今身体硬朗,去年刚过了六十大寿。”陈嬷嬷脸色喜庆。
姜容鹤笑了笑:“真是有福之人。”
“娘娘。”林湘往外看了一眼:“銮驾来了。”
福双和金乐忙把姜容鹤扶起来,一行人规规矩矩的见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温骁并没有醉,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瞧着精神焕发。
姜容鹤满眼看笑的看着他:“今日登基大典,妾身原想着皇上该是醉了呢。”
“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醉酒?”温骁拉着她的手闻了闻,满脸沉醉:“可喜欢这里?”
姜容鹤一脸羞涩的点头:“妾身得皇上如此宠爱,内心惶恐,不知该如何报答。”
“怎么报答?”温骁的指头勾住她的衣结:“朕图的不多,只馋一样。”
姜容鹤红了脸,轻轻推开他的手:“妾身还未恭祝皇上大喜呢。”
温骁坐下来:“近些日子收了不少贡品,朕没几样喜欢的,难不成你也准备了?”
“妾身所有,皆为皇上赏赐,哪敢献宝?”她把早就准备好的璎珞拿出来:“所以编了样小家子气的玩意儿。”
第35章 欲拒还迎
温骁拿过来细细瞧了瞧,转手递给身边的王淳:“内廷司给朕制得九龙玉佩上上的穗子,朕不是很喜欢,这个正好。”
“妾身手艺粗鄙,挂在九龙玉佩上,简直是暴殄天物。”她说着便坐在了温骁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肩头,软软的身子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心里却得意到飞起。
呀呼~往后谁敢说她针线活丑,她就把温骁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