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概率百分百-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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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去他家的呀?”时典尽力以活泼的语气问道。
“我和他妈妈学习书法,那天就去他家了。”
“这么巧?你的书法老师就是他妈妈?”
“是他介绍给我的啊,”谭松苑笑了一下,“他说他妈妈书法不错,与其花钱让别人教,不如让认识的人教。但我觉得交一定的费用比较好,只是在他妈妈这儿学比较省钱。”
“这倒是。”
“他人真的很好。”
“对啊。”
“仅此而已。”
时典恍惚之间似乎没听明白,不由得又凑近了点,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谭松苑连忙摇头,庆幸她没有听清,“就是他人很好,很适合当朋友,当班长。”
“当班长嘛!班长辛苦啊,整天供我们差使。”
“对啊,高三估计还是他。”
时典点了点头,背靠着护栏,别有深意地说:“我突然想起高一年程飏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陈泽勋对你很好……”
谭松苑怔了一下,低垂的眼睫不经意地扑闪两下。
时典将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眉头微微蹙下,心疼地说:“她还说,从没见过哪个男生对一个女生那么好过。”
* *
高三年最大的改变或许是叶澄铎寄宿了。
看到他从男生宿舍的铁栅栏门走出来时,时典还以为他是帮谁提行李过来。
然而,他和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高兴得不能自已。
“我寄宿了。”
仿佛夏日的夜空多了许多美丽的烟火,清晨的第一声鸟鸣也格外清脆。
夜跑完在宿舍楼下道过晚安,第二天一早又在食堂和他共进早餐。
时典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与憧憬,只是后来的四年里,她总是在想,是不是这一年的陪伴太过奢侈,以至于未来要承受那么多别离之苦。
然而只说眼下,她珍惜这水晶般珍贵而美丽的时光。
时而温柔待人,时而叫人热泪盈眶。
叶澄铎不知从哪儿买来一块和她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他告诉她:“一样的。”
时典不信:“我那个老古董啦,早就绝版了。”
可叶澄铎真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机械表,表带和表盘的指针都分毫不差。
“我拜托我舅舅看了看,就发现了这块表。”叶澄铎说,“不过这里面刻的字不太一样。”
“原来那块表刻着的是cly。”
“嗯,现在这块不是。”
“是sd。”时典轻声道。
叶澄铎点了点头,不怕死地接过一句:“sb。”
“叶澄铎!”
叶澄铎憋住笑,在操场的路灯下把表戴到她的手腕,轻轻地扣上搭扣,说:“有没有刚刚好?”
“有。”
“明天早上还是六点半。”
“好。”
时典垂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块表,突然抬起头问道:“这有没有情侣表?”
“不知道。”
“在背面刻上ycd就是情侣表了。”
“也对。”叶澄铎开心地笑起来,“我去拜托我舅舅再买一块。”
“不不不,我要给你买。”时典连忙说道,“不过等我攒够钱好不好?我最近零花钱都要花光了,我想给你买。”
“不用啊。”叶澄铎摸摸她的脑袋,“我买给你就好了。”
“我就是想买给你。”时典固执着沙哑着声音说。
叶澄铎不敢再拒绝,动作极轻地抬起她的脸,凝视她的双眸,问道:“怎么啦?买就买,可你不要舍不得花钱,要吃饱。”
“我当然知道啦。”
时典吸了吸鼻子,她也说不清突然心底一酸是出于什么。
她慢慢地往前踱两步,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像只安静地休憩的小鹿。
叶澄铎轻柔地抚摸她的发顶,突然问道:“典典属猪是不是?”
“你才属猪!”时典咬着牙捶他一拳。
“对啊,我是属猪。”叶澄铎摸着她的脑袋,高兴地说,“你属鼠,是吧?”
“嗯。”
“你应该属兔的。”
“为什么?”
“现在就像只小兔子。”
“可我属兔的话就遇不上你啦!”时典仰起脸来,认真抿嘴的样子叫人不由得心里一软,“我还是属鼠吧,我可不想遇不上你。”
“傻子。”
“傻子也不属兔。”
叶澄铎笑起来:“你这要是断章取义,就是歧视了知不知道?”“不是呀!”时典哑着嗓子说,“铎铎你还跟我讲这些哩!”
“我最近语文进步了一些,你要不要表扬我?”
“你要什么表扬?”
“我这次周练比之前进步了十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时典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后又贴到他胸口文文静静。
叶澄铎左右顾盼,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却迟迟等不来他心心念念的奖励。
他忍不住低头看她一眼,发现脑袋埋在胸前一动不动时,又稍微把头埋得更深一些。
只见胸前幽暗处她明亮的双眸饱含笑意,是小计俩得逞之后的窃喜。
叶澄铎顿时啼笑皆非,深深地叹息一声,佯作义正辞严地说:“典典,你这样不对。”
“哪儿不对啦?”
“你不能把我晾在一旁。”
时典心疼他语气太过委屈,指尖碰了碰他上唇的胡髭,轻轻地滑过之后,说道:“好呀,那你把眼睛闭上嘛。”
“我闭上你不能跑。”
“我抱着我怎么跑?”
叶澄铎又看着她片时,放心地闭上眼睛。
时典踮了踮脚尖,眯着眼睛看着从云朵后面透出来的朦胧月华,他的眉他的眼在视线全然隔绝之前,早已印入心底,做最珍贵的宝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c#老师已经发了五集复习课视频了qaq,我学习去惹!希望小可爱看的开心mua! (*╯3╰)
第63章 chapter 63
高三似乎不如想象中豺狼虎豹那般让人闻风丧胆,反而更像一场同侪结伴肝胆相照的旅行。
每天记下一点知识,每天解决一些困惑。
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坐在朝阳弥漫的教室里晨读,和着浓厚的夜色进入梦乡。
同学舍友之间的感情也融进每一回失利的鼓舞每一篇奋斗的章节。
英语婉和老师经常带着零食糖果来到教室,在课间操的时候分给大家磨磨牙。
课桌的抽屉里也比以往多出许多果腹的食物,大家总在下课期间随手抓出一把塞进嘴里,和前后桌磕叨几句。
高三的小测时间安排得很紧。
每个周二七八节是英语周练,周三是数学周练,周四是语文周练。
化学、物理和生物则分别安排在周二、周四、周五的晚自修第三节课。
时典最怕周二下午的数学周练和周五晚上的物理周练。
每每考完试,老师就会将答案分发下来,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答案时,她就静默地看着做错的题目,一一记在错题本上。
有时候是不认真,有时候是真的不懂。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都想不出结果时,就推到左手边,笔尖在上面点了点,问道:“这题我不会。”
叶澄铎耐心地给她讲解,告诉她如何运用书上的定理,教她如何分析题目捋顺思路。
时典听得很认真,抿着唇一言不发,将他讲的都写在答案旁边,结束时才喃喃道:“我再自己做一遍。”
马不停蹄的考试上课总会让人感到疲倦,因此,十一月份到来的校运会更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放松机会。
这是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许多人都踊跃报名,就连平时体育锻炼能躲就躲的庞三材也自告奋勇要参加。
体育委员问他:“你要报什么?”
“他还能报什么?!”刘瑾群抢话,“肯定是铅球啊!”
“要你多嘴!”庞三材揍他一拳。
刘瑾群不客气地回了他一掌,又喊道:“也加我一个!”
这一回,时典说什么都不让叶澄铎再报三千米了,然而,怎么也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报了一千五。
比赛前,叶澄铎拜托谭松苑把她拉住,千叮咛万嘱咐道:“别让她跟跑了。”
“是是是,她要跑我有什么办法!我尽力!”
一千五百米的比赛场面依旧恢弘壮观,在混乱的形势之下,时典像只脱缰的马儿一般,拉都拉不住。
谭松苑被她甩掉之后往前小跑几步,哭笑不得地发现几秒钟的时间就够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回,时典提前等在终点处,看到叶澄铎远远跑来时,她急忙疏散身旁的人,等他跑近了,她又像只小喜鹊一样殷殷勤勤地迎上去,如愿地为他递上第一瓶水。
若不是身旁响起的欢呼声和班级同学们的推搡,她还没意识到他这次拿了个一千五百米的冠军。
一个女生在这时递了一瓶功能饮料过来,叶澄铎气喘吁吁地摆摆手,摇头时汗珠顺着乌黑的发丝滴落下来。
他弯着眼睛看着时典,和她的手一起垂落在身侧,握在同一个饮料瓶上,若不是周围人潮拥挤,他真想揉揉她的头发,好好训斥道:“不是让你不要陪跑的吗?”
这一次的校运会,时典恰逢生理期,没有报名参加,可要是知道自己还能陪着他风风火火横冲直撞这么大一段,她早就参加4x100米接力了。
她回到大本营继续写稿,想了想上次没有写过一篇赞美他的稿件,于是这一回,她提起笔来,笔尖戳着下巴,冥思苦想。
叶澄铎刚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汗水濡湿的头发和衣裳被风轻轻吹拂着,水滴顺着脸庞滑落,里面蕴藏着天边的余晖。
广播里这时发出截稿的通知,时典放下手中的笔,把纸张拢起来,微笑着将桌面收拾干净,说道:“走啦,要结束了。”
“你晚上想吃什么?”叶澄铎期待地问。时典想了一会儿,转而问他:“你想吃什么?今天你说了算。”
“我想吃周麻婆。”
“好呀,那我们去吃周麻婆。”
操场上人潮逐渐散去,夕阳投下纯金色的光芒在这片土地上,时典走在叶澄铎身旁,突然背出《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中的一句话:
“太阳从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富宝藏中把纯金般的光芒投诸大海;以至于最卑微的渔夫也能摇起金色的船桨。”
背完后,叶澄铎装腔作势地鼓了鼓掌,时典眯起眼睛,笑得像个傻小子:“嘻嘻嘻,铎铎你讨厌。”
“夸你你也讨厌,那怎样你才不讨厌?”
“我说讨厌都是假的。”时典开心地抿住唇,“不过我不喜欢他说的渔夫是卑微的,我好喜欢渔夫这个职业,好喜欢去海边。”
“以后去。”叶澄铎看着被夕阳染红的玫瑰色天空,说道,“高三毕业了就去,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我更期待了。”
两个人温温和和地说话,仿佛吹过鬓角的微风和煦淡然,又仿佛低垂的白杨树浅唱低吟。
这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感觉让时典格外开心,像在团团云朵之中欢呼打滚,所有的温柔都是自己的。
周麻婆人满为患,等了十分钟左右终于空出一张桌子。
叶澄铎牵着时典走进去,进门左手边一张热闹的桌子前忽然有人喊住他,叶澄铎打了个招呼,正当往里走时,那个人又喊道:“你爸和你妈在里面。”
时典猛地扯住他。
叶澄铎疑惑地皱下眉,抬起头往前看时,恰巧看到盛饭的地方妈妈的身影,于是急忙低下头来,朝救险的人道了谢:“先走啦。”
两人做贼心虚地往外走,和服务员说了“23号桌不用了”之后,庆幸地往别处去了。
“那是你朋友吗?”时典问。
“初中同学。”
“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叶澄铎觑她一眼,笑道:“不会的,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妈会保护你。”
“那你呢?”
“我妈保护不了我,我会被我爸拎回去。”
“胡说你!”时典撞了撞他的胳膊,“你这么大个!你爸爸怎么把你拎回去咯!”
“真的会,我爸爸比我还高,留着大胡子,看起来很凶。”
“啊?”时典害怕地张了张嘴,“真的吗?”
叶澄铎不遗余力地吓唬她:“真的。小孩子见了都怕。”
“大孩子呢?”
“见了也怕。”
“他会不会凶我?”时典可怜兮兮地问。
叶澄铎佯作思考片刻,不确定地点了点头:“或许哦。”
“那我怎么办?”
“我妈保护你。”
时典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抬起手掌就是“啪嗒”一声:“为什么不是你保护我?”
“我开玩笑嘛!”
“哼!”
叶澄铎试探性地晃晃她的手,时典瞪他一眼,骂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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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气啦,我开玩笑,我爸没那么凶。”
“哼!”
“别老‘哼’啊。”
“嘁!”
叶澄铎抱拳认输,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问道:“吃什么好?”
“沙县吧,”时典指了指对面的斗牛士,手指慢慢往下移,移到一旁的沙县小吃,“那家排骨面不错,很良心。”
“那走吧,”叶澄铎攥紧她的手,过了人行道后走到等待红绿灯的地方,低声说道,“过马路咯。”
“噗!你真是个——幼稚鬼!”
* *
生活在松弛有度的节奏中度过,十二月份的合唱比赛,高三年级只能在晚自修下课期间在走廊上俯瞰舞台。
全班三分之二的人都跑出去看比赛了,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欢呼喝彩声,时典却雷打不动地坐在课桌前,心无旁骛地计算一道电磁感应题目。
叶澄铎泡了杯牛奶放到她桌上,她抬起头来,将算好的答案指给他看,问道:“对吗?”
“对。”
“过程呢?”
“我看看。”
“过程也对。”叶澄铎认真地看完,手指缓缓地移到下一题。
时典急忙伸手挡住,笑着摇摇头:“不行,这题我下午做的,做得乱七八糟。”
“为什么乱七八糟?”
“下午不在状态。”
“怎么啦?”
“没事啦。就是昨晚考得太差了,有点不开心。”
“不要不开心啊,”叶澄铎俯下身子看着她,低声细语道,“一次两次没什么,不要把心情搞砸了。”
“嗯,我知道!”
“有不开心要告诉我。”
“嗯!”
“你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为难地皱下眉头,眼角微微抽动一下,“你知道我比较笨。”
时典忍俊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对,你很笨!”
叶澄铎说话的时候,庞三材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大咧咧地说:“太挡路啦老叶!”
程飏不知何时从隔壁班过来,冲庞三材翻了个白眼,打抱不平道:“我表哥再怎么挡路也比不过你!”
“诶!你别忘了啊,这儿可是我的地盘!”
“什么你的地盘!土不土啊?”
“你才土啊!”“你最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