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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你是概率百分百-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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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表白是在星巴克,她拒绝了。

    第二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表白,只是把她约出来,理由是:一起去画廊转转。

    谭松苑没有拒绝的借口,因为早在初高中那会儿,他们就偶尔约着去画廊,用节省下来的零花钱,似买了份精神上的享受。

    越接近年底,太阳越是隐藏她的光芒。

    天空灰暗而寒风萧瑟,坐落在西织街头的美术画廊像个无精打采的小矮人,一扇小小的红漆木门像睡着人张着的口,屋檐下两盏无光的吊灯则是闭紧的双眼。

    走到哪个画廊,即便再怎么简陋,谭松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和嘲笑。

    他们还去过更加不起眼的画廊,说是画廊,倒不如说是某个怀才不遇画家小小的画室。

    这个画廊——韵美画廊,虽建筑外观望过去不甚起眼,里面的空间格局和画作却还是能够达到赏心悦目的水准。

    画作多以欧洲少女为主体,俄罗斯少女、法国少女……少女姿态各异,有的单纯天真、有的老练稳重;有的端庄碧玉,有的桀骜不驯。

    这一期的主题即是:“她在万人中。”

    陈泽勋和谭松苑最初的相似之处,便是他们都喜爱绘画,并且对安安静静地走过绘画长廊有着说不出的默契。

    他们总是不说话,却总能心有灵犀地在一幅画前伫立许久,鉴赏也好,看得出了神也罢,总之,心灵在这一时间都是极为契合的。

    只有走到画廊的尽头,再沿着原路返回时,他们才会对一些画作发表自己的见解。

    多半是由眼前的画联想到什么,或者,眼前的画作运用的画笔如何。

    作为绘画的业余爱好者,他们总不爱提出过多的建议与批判,通常只说些可取之处,而把自认为稍欠火候的地方默默记下,日后加以注意。

    这一次,在一幅《庭院里的少女》的画作前,谭松苑细细地端详许久,画作的色彩搭配叫她着迷。

    少女身穿淡紫色克里诺林裙,裙裾上绣着一朵朵颜色更为浅淡的花朵儿,裙摆蓬松而厚实,腰身因而更显纤细,领口上缀着两层蕾丝,锁骨精巧而白皙。

    少女头戴一顶白色的宽檐帽,帽子上别着一束精湛的鲜花。她正倚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下巴高高抬起,目光远眺,五官流露出一股不屑与高傲,却又显得孤寂而凄凉。

    她的身后是笼罩在夜色中的春暖花开,鹅黄色的小花在深蓝色的夜幕中,铺成一片神秘的网织,似一张柔软的天鹅绒,摆在她高雅美丽的起居室。

    然而,画作的右下角,却是一扇大大敞开的灯火通明的金色大门,门内一群载歌载舞的男男女女正在欢乐谈笑。热闹和冷清也就此看得一清二楚。

    谭松苑看着这幅画看了许久,久到陈泽勋把目光从画作移到她的脸上,再从她的脸上移到画作,来来回回,偷偷摸摸,好几次,她却都还沉浸其中。

    终于,她的眼帘垂了下来,慢慢抬起之时,只听她平淡地说:“刚开学学校也有一场这样的晚会,可我一点也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太热闹了。”谭松苑凝视着右下角,出神地,嘴唇轻启,“我总觉得很孤单。我在想,要是高中有一场这样的晚会,我总不至于那么孤独。”

    陈泽勋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画中的少女,突然说道:“说不定也有人在那屋子里等她。”

    “可没人出来找她。而且,她大概……也不希望有人出来找她吧。”

    “那你希望吗?”陈泽勋问,谭松苑愣了一下:“什么?”

    “你希望有人出来找你吗?”“我……如果屋子里有那个人,我大概会希望吧。”

    陈泽勋看着她,刹那间喉头像堵了一团糯米,不上不下,哽得他说不出话来。

    谭松苑低垂着脑袋,任头顶的目光再怎么无助恳切,她却只知道心思乱如麻,无所适从。

    “我听澄铎讲了。”陈泽勋低低地开口,“时典跟他讲的。”

    “我知道,时典和我说了。”

    “你的顾虑,我之前都没有考虑到。对不起。”

    “不怪你啊……”谭松苑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心脏忽的一紧。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放弃。可我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我在学校经常想你,可你知道,老是那么频繁地联系你——没有理由。”陈泽勋眨了眨眼,“你会,怀疑我是不是居心叵测。”

    谭松苑蓦地笑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绺头发从耳后垂了下来:“胡说八道,我能怀疑你这个?”

    “我就担心。”

    “嗯。”

    “所以我想能够光明正大地,和你频繁地联系。”

    “朋友间也能这样。”

    “不一样。”陈泽勋摇摇头否认,“习惯性地聊天不是存在于每一种关系中的。”

    “学心理学就是不一样啊。”

    陈泽勋笑了一下:“你少揶揄我。”

    “我才没有。”

    “我想说的是,澄铎和我说的那些问题,都可以解决。首先你看,异地恋,他和时典就是异地恋,过得也很好,不能这样把责任推给异地恋。”

    他把“异地恋”说得像个受尽诬陷的可怜人,谭松苑忍不住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还有就是,你说的家庭问题。”

    “嗯。”

    “你的看法是?”

    “我的看法……”谭松苑转了半个身子,稍稍低下了头,“虽然一直都主张婚恋自由,但不得不说,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我们门户没有太大的问题。”陈泽勋仿佛有备而来,显得不慌不忙,态度却异常坚决,“除了你老家在外省。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克服。”

    “除了我老家在外省,你真的觉得,就没有什么了吗?”谭松苑问,眼眶悄悄地红了,“你家庭环境和我家庭环境,你家庭背景和我家庭背景……我会害怕我妈妈受到欺负。”

    “我不会欺负你妈妈。”陈泽勋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急切,“我妈也不会,我爸也不会。”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谭松苑跟着着急,“我知道你们一家人都很好。可是……可我……”

    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脸颊涨得通红,抬起眼来目光焦灼而不安。

    “过去的事情就真的让它过去吧。”陈泽勋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很爱你妈妈,你也应该放下过去的事情,不要让那些事缠绕着你,也不要缠绕着你妈妈。”

    “我怕……被人说三道四。”谭松苑深吸口气,“我怕到时候你父母被人说三道四,我父母也……”

    “谭松苑……”陈泽勋低声喊她,仿佛猛兽在捍卫幸福时,突然意识到幸福何等宝贵,要收起尖锐的爪牙一般,他把前一分钟的恐慌和迫切收拾干净,转而温柔地问,“你是不是,也想到很远以后的事情?”

    “不应该吗?”谭松苑不自信地说,“要把什么事情都考虑清楚了才可以,否则到了以后,有人后悔了怎么办?”

    “有人——谁啊?”

    “装愣头青你最会!”

    陈泽勋笑起来:“我知道。”

    “或者说,有人只是想好过一时,根本不想承担以后的事情,才会毫不考虑。”

    “含沙射影你最会!”

    谭松苑低低地骂了句“白痴”,视线往左前方宽阔无人的长廊望去,随后慢慢收回,注视着他,问道:“你说完了吗?”

    “没有吧。”

    “没有吧?”

    陈泽勋紧张地握紧拳头:“应该还差最后一句话。”

    “什么话?”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五天前我和你说过的……”

    “我记性太差啦。”

    “谭松苑……”

    “嗯?”

    “我们当了七年的朋友了。”

    “五年,前两年只是同学。”

    陈泽勋不跟她计较,好脾气地点点头:“五年的朋友,也很久了。”

    “嗯。”

    “我还是喜欢你。”他话锋一转,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谭松苑看着他,咬着唇慢慢地笑了起来:“这前后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愧是学文学的。”

    “你少揶揄我。”

    “不敢。”陈泽勋轻轻地摇了摇头,安静地看着不过一臂之远的她,认真地说,“最后一句话是……和我在一起,好吗?如果你,仍然拒绝,我以后再也不会提这件事;如果你愿意接受,我……”

    他没有想过,如果她愿意接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表白的话说到一半卡壳了,自己是不是活该陷入这样的窘境。

    然而,她却在这时走上前来,眼睛专注地看着墙上少女的画像,手却悄悄地放进他的掌心里。

    陈泽勋愣了一下,很快地回握住。谭松苑目不斜视,不敢在这时回头看他。可他的凝视和祈盼却是余光里怎么都忽视不掉的耀眼光芒。

    “你看我。”

    “我不看。”

    陈泽勋从脸红到耳根子,努力地抑制住内心的狂喜,问道:“你答应了?”

    “嗯。”

    “你说一遍。”

    “说什么啦!”

    “说一句能让我安心的。”

    “就你还学心理学呢!自己的心理都搞不定!”谭松苑笑着转过身去,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踮起脚尖,带着十分怯意,小声说道,“我答应啦,男朋友。”

    第100章 chapter 100

    月光清冷,村道宽阔而显得四野的风更加喧嚣。

    俞玥来到时典家的时候,时典还沉在午睡的魔咒中。似有一股力量攥紧着不放,给她一点甜头,让她舍不得也忘记了从睡梦中醒来。

    屋子昏暗,窗帘不透进一线光芒。俞玥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不小心被横在屋子中央的椅子绊了一脚,发出轻微的吃痛声。

    听到声音后,时典睁开眼睛,在被窝的温热中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支起半个身子,迷迷糊糊地看向黑暗中的影子:“嗯?妈妈……”

    “是我。”俞玥说,低头看了眼刚才随手抓到的东西,即便只是模糊的一团,但光靠手摸,也能知道那是一件内衣。

    “你裸睡啊?”她把内衣放下。

    “没敢试,有体香,怕自己睡不着。”

    “怕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

    时典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在床头上,眼皮又不由自主地阖上了:“我好困。”

    “听说陈泽勋和松苑在一起了?”

    “你才听说?”

    “我今天下午刚回来。”

    “一回来就给我投怀送抱,仇安有没有扛一缸醋回去喝?”

    “他根本不把你放眼里。”

    “切!他的女人在我手里!”

    “我才不要和你这个刚睡醒眼屎没擦牙还没刷的糟老头在一起!”

    “我打死你俞玥!”时典赌气地揉了两下眼睛,装腔作势地斥责道,“你把一个美少女的形象毁了你知不知道!”

    “就你还没美少女呢!叶澄铎看到你睡觉的样子居然没把你塞床底下?”

    “我睡觉怎么了?”时典着急地问,担心自己的睡相是不是真的惨不忍睹。

    好在俞玥只是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占着床占着被子,哪次不是我把你踹下去的?晚上你安分点。”

    “可他都是抱着我睡的……”时典心虚地说,虽是心虚,却还带着七分窃喜,“也没看早上醒来有哪里不对啊。”

    “那是他宠你呢!”

    “他不宠我宠谁,我也宠他。”时典咧咧嘴,开心地笑起来。她把被子掀起一角,拍了拍身旁温热的毯子,拉着俞玥坐下。

    “典典我问你……”俞玥一坐下,时典就把耳朵靠上她的肩头,舒舒服服地应了一声:“问吧。”

    “直白地问。”

    “34b。”

    “神经病!”俞玥皱着眉头骂道,哭笑不得,“不是这个。”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脸红害羞自豪的事情吗!”

    “有,你听我说,不然我紧张。”

    时典愣怔一秒,似乎就在这一秒,她悟出了俞玥紧张着未说出口的话。与此同时,俞玥好似也猜到她摸懂了自己要说的。

    朋友之间,倘若足够默契,空气都能成为两人心上传递讯息的介质。这样的传递能够将一个人支吾的余下的话挑明。

    “我猜是什么需要躲到被窝里悄悄说的事。”时典摸着她睡衣上毛绒绒的球说。

    俞玥点了点头:“是。”

    “俞俞玥!”三个字以便壮大士气,时典一边喊着一边把被子掀开,“我姑且允许你不洗脚就上我床!”

    “我去你的,我脚一点都不脏!”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钻到被窝里。时典装模作样地嗅了嗅,鄙夷地蹙起鼻梁上的细纹:“臭臭的!”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信不信!”俞玥说罢,伸手挠她。

    时典压住她的手,连着“嘘”了好几声:“等等把我妈引来了!”

    “我跟你说……”

    “嗯!”

    “我和仇安……”

    “我的天哪俞俞玥!”时典大喊。

    “你等我说完!”

    “天哪……”

    “我们什么都没做!”

    俞玥咬牙切齿,稍带凉意的手直往她的脖子上钻,像是要把被强行打断的愤怒完全宣泄一般:“你再叫,再叫我就!”

    “我不叫我不叫!”时典着急地说,“你声音很大诶!——你们什么都没做你这么紧张干吗?!”

    俞玥放开她的手,头颅往下一低,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差点……”“没听清。”

    “我打死你……”

    “真没听清。”时典跟着遁进被窝,“你刚说啥?”

    “差点。”

    “差点?”

    “差点做了那事。”

    “我的妈呀。”时典吓破胆儿似的,明亮的双眸在幽暗处惶惑地眨了两下,老半天才迟钝地开口道,“真没做哦?”

    “嗯。”

    “俞玥玥……”

    “怎么又变成俞玥玥了?”

    “这很重要吗?”

    “不重要。”

    时典握紧她的手,问道:“该不会是,你们出去的这几天吧?”

    “嗯。你要听我给你讲小黄文吗?”俞玥故意问。

    “不用了,我没少看。”

    “但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没有那个。”

    时典没有听懂,呆愣片刻之后,恍然而平静地点了点头:“考虑得真周到。”

    “一点也不周到,本来都没有想过。”

    “干柴烈火,难免的。”

    俞玥缩成一团,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一晚上,总觉得该做点什么。他后来还问我,后不后悔呢。”

    “那你后悔吗?”

    “你知道他问的后悔是什么吗?”

    “是什么?”

    “和他出去,而且我们那天还喝了点酒。”

    “那你后悔吗?”绕了一小圈,时典仍是那句话。

    俞玥摇了摇头:“不后悔。”

    “仇安对你好吗?”

    “嗯。虽然有时候还是那么幼稚……”俞玥笑了笑,“但他变得很不一样。”

    “幼稚也不是不好。叶澄铎也是啊,有时候幼稚死了。”时典说着,轻轻地笑起来,“但他幼稚的时候我就特别自豪,特别地想对他好。”

    “我会觉得,他幼稚的时候好像也是他脆弱的时候,”俞玥柔声道,”就好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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